9、第 9 章 ...
-
已经燃烧起来的黄金瞳盯上了那个特级咒灵。
几乎凝结成雾的黑色能量、也可以说是咒力开始在整片区域蔓延开来，路明非这时候还不忘抬头看一眼，嗯，【帐】确实已经放下了。
“明······咳、太子。”很危险。
狗卷棘拉住了路明非。他还不清楚对方此时身上的变化，可是突然变得危险起来的路明非让他无法不担心。
“没关系的。”路明非回头看了狗卷一眼，回以一个安心的笑容，“我会解决他的。”
即便不能狂妄地说出“这个咒灵很弱”这样的话，但是，确实不强就是了。
这是他的血统告诉他的。
那直面过多个龙王和初代种、将龙族真正斩于刀下的血统在沸腾。
特级咒灵就停在那里没有了动作，它就这样和路明非僵持着。
“呵。”
路明非轻笑一声，开始小步幅地向咒灵走去。
寂静的道路中只听见了路明非皮鞋踏地的声音，和金属撞击的声音——那是一把木仓上膛的声音。
“听说现代武器对于咒灵没有用来着。”青年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发，“现在看起来我应该也是有咒力的样子······但是这个把咒力附着在物体上变成咒具我是不会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总是要试试嘛。”
更近了，青年和咒灵的距离只有不到十米。
仿佛进入了什么特殊的范围一般，路明非再前进一步时，那个还在舞动着触手发出赫赫声音的咒灵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有无穷无尽的诅咒和怒火从那个人类身上喷涌而出，是狗卷感受不到的、只有咒灵才能体会到的孤寂和绝望。尽管他不懂这种情绪。
路明非手抬起来掏出了什么东西，那是把□□。恺撒送的。
“这样一动不动的固定靶子打起来真的很没有成就感啦。”
“碰！”
毫无预兆就开木仓了，普通□□的威力能在200米的距离上打碎一头麋鹿的脑袋，更别说这是经过了凯撒和装备部亲情改装过的版本。
子弹咆哮着射穿了咒灵的身体，留下了一个狰狞可怖的空洞，可惜很快被蠕动着的肌肉重新再生了。
“诺玛，还有信号的话做战斗记录。”路明非吩咐道。
“收到，已经开始记录专员的战斗轨迹，咒灵无法用设备拍摄，不能记录。”诺玛第一时间给予回复。
“那也行。”路明非没什么所谓。
刚才被子弹射中的咒灵被激怒了，即便科学设备无法伤害他，但是其中的杀意是实实在在的。
特级咒灵拍打着触手猛地挥向前方，却突然发现视野中没有了敌人的身影，它的身形一顿，背后的触手就已经在下一刻被砍断了。
路明非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咒灵的身边已然被握在手中的“暴怒”精准地划开了咒灵犹如章鱼般的躯干，在其背上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攻击有效。”他轻声说道。
被击中的咒灵嚎叫着延伸触手从四面八方扑过来，企图将这个人类包围。以特定频率抖动的声线掺杂着咒力构成了特殊的术式，路明非忽然感觉到了身体的僵直，似乎耳边突然传来了什么邦邦声。
一时间视线模糊。
“别动！！！”少年沙哑的声线划破了一切谜障传入了路明非的耳朵里。
即时只有一瞬间的恍惚路明非也意识到自己中了咒灵的术式，而那个可以说救了他一次的少年此刻仿佛透支般地双手撑地跪坐着，不断有鲜血从他嘴里呕出。
路明非几乎泄愤般握紧了暴怒，指骨苍白颤抖着，他明明是为了不让朋友受伤的。
可是！
他几乎是飞射向前，迎着呼啸的风和浓稠的诅咒，在动身的第一时间已经爬上了细密的青色鳞片的手挥舞着暴怒，他就像一个复仇的武者一样劈砍着自己手中的利刃。
你该死。
金属的震颤着，隐约有沉重的吼叫，挥砍在咒灵似骨骼般的躯体上带起阵阵哀鸣。
火光四射间，路明非完全不停歇地以相同姿势和轨迹挥出了第二刀、第三刀、直到第四刀。每一刀带着若有若无的怒意，生生地割裂了这个还未完全成长起来的怪物。
星火交织着，这个刚刚诞生的特级咒灵彻底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这算是······祓除了？”
第一次除灵还没有经验，路明非望着黑色咒力最后散尽的空白的地面，稍稍有些出神。
“金枪鱼。”还有咒灵。
狗卷一边咳嗽着将润口地喷剂望嘴里喷，一边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帮路明非。
“你小心点。”路明非吓了一跳赶紧上前，顺便感受了一下周围，“你别动了交给我吧。”
目光转向周围的角落里，黄金瞳眯了起来。
“杂鱼而已啦。”
嘿嘿地傻笑了一下，路明非带着歉意地掏出了口袋的纸巾抽出一张递给狗卷——时刻准备纸巾是优秀牛郎的良好习惯（bushi）。
狗卷好像不会那种可以治疗自己的反转术式来着。
路明非有些犹豫，他虽然觉得狗卷是朋友了，但是好像还没到那一步吧，这个世界太危险了他还没了解得那么深也不打算了解，要不还是······
可那纸巾上的红是那么夺目耀眼，高调地向路明非宣告着它的存在。
“大芥？”没事吧？刚刚伤到了吗？
迎上那双紫灰色的、满含关切的眼眸，路明非一时说不出话来。
“明明受伤的是你吧。”
路明非再心里痛骂自己，你还是那么怂啊。反正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顾及的东西啦，别人都能为你拼上性命了，就算真的没到那一步，就算真的是咒术师人均责任感，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也没什么可失去的。
就算真的最后被发现了惹上了什么麻烦的东西，大不了就逃亡到天涯海角嘛。
咒术界会比蛇岐八家的通缉更可怕吗，会比密党的追杀更可怕吗？
就算真的是那个最强的五条悟来杀他，大不了就是一次核爆同归于尽的事情嘛。
是啊，大不了就是这样嘛。
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一个他在意的东西都没有，唯一说得上的就是眼前这个人。他路明非朋友不多。
真的。
所以啊······
“狗卷，看我。”
狗卷：？
但少年还是乖乖投过去了目光。
双目相对之下，狗卷棘仿佛感受到了古老而威严，衰败而枯朽的世界。
“不要死。”
对面的青年轻轻地说出了这样宛若恳求的话语，与先前战斗的形象完全不相符。但却偏偏就是这样，狗卷在刹那间感受到了全身细胞的沸腾，就像是接收到了指令的士兵一样，以疯狂的态度坚定地贯彻着“活下去”的指令，疯了似地开始分裂、增值。
喉咙的疼痛飞速缓解、消失，堪称奇妙的反转术式。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看着那双带着欣慰笑容的眼睛，狗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路明非摸了摸少年的头，轻声说道：“你等一下啦，我去把那些杂鱼解决掉。”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