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哈利，达力和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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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和Dudley深夜的禁书区初探尽管并不顺利，但两名小勇士丝毫没有打算就此放弃。他们之后又数次在熄灯时间过后偷偷潜入图书馆，甚至在两人的鼓舞下，Gryffindor的几名同伴都抛开自己的苦衷，分别陪他们去探索过几次。
当孩子们推翻之前的说辞，提出愿意帮忙时，Harry和Dudley都感到惊喜万分。
“不是说家长不许你们参与危险的事情吗？”Harry好奇地问Ron和Neville。
“管他呢，偶尔一次不被发现就没关系！”红发男孩满不在乎地答道。
“这几天都是Evans教授在巡夜，就算被发现，我想她一定会对你们网开一面的。”Neville仔细地计算后，挑出了安全的日子跟随——反正某个魔药学教授值班的日子他是绝对不会参加的。
“你不是担心会给学院扣分吗？”Dudley又去问Hermione。
“上次你们说到分数是毫无意义的东西，我再三思考过了。”小姑娘给出的答案一如既往的复杂，“所谓荣誉不过是控制民众最好的方法之一，还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只需要凭空创出一些奖项。就像战争中牺牲的士兵总是会得到的勋章一样，作为动力驱使别人听话卖命实在是再好用不过，而我竟然也在不知不觉中被那帮大人们给洗脑了。还是你们看问题更为通透，直接看穿了事情的本质……”
Dudley很快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了，他叹口气打断Hermione的话说道：“算了，当我没问。”
可惜几次的违规之旅都无甚大的收获，当年的证据没有找着，同时Dudley的小小私心也毫无进展。
“完全找不到关于姓Dursley的巫师的记载，难道Vernon Dursley是个麻瓜？”他自言自语般地嘀咕。
而Harry则将希望放在重读预言家日报上，期待能从中发现一些隐藏的蛛丝马迹。这事很花时间，但并不困难，因为预言家日报不属于违禁书籍，他大可以白天大大咧咧地在图书馆里翻阅。
Harry一张张地向前翻着，研究那个人的生平往事，直到他在某一期的头版上看见了一张照片。
“Dudley，你快来看啊！”他激动地向表兄招手，指着照片上不起眼的一角。
那是the Dark Lord的竞选演说时的照片。Harry手指的地方是那个人身后人群中的一个年轻女人，虽然尺寸很小，但仍旧依稀可以辨认出她的容颜。
“这是……我妈妈？”Dudley看清照片上的人，惊声叫道。
“看起来很像年轻的姨妈。”Harry的声音听起来也像是有些乱了分寸，“可是姨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人的竞选团队中间？”
“也许只是巧合？只是长得很像的人也说不定？”Dudley语无伦次地想要否定，“我妈怎么可能以前是那个人的手下啊，她那么恨他！”
“……不。”Harry摇摇头，“那个人竞选魔法部长是我父母遇害好几年前的事，他们那时候有可能并不是敌对的关系。”
“也就是说是之后才决裂的吗？但是这种事总归令人觉得难以接受。”Dudley沮丧地说道，“就好像……”
——一直以来被教导和灌输的世界观颠覆了一般。
但是男孩并没把这句话说出口，他知道Harry受到的打击应该更大。如果Petunia曾经是站在他父母的敌对一方，甚至曾经在某种意义上帮助过那个人杀死他们，那么Harry他……
Dudley赶紧中断自己疑神疑鬼的思维，不敢再想下去，同时默默祈祷他的表弟不会那么敏感。现在家里就剩下他们三个相依为命，他可不希望外敌当前自家人先闹起矛盾来。
两个孩子踌躇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勇气直接去问Petunia，而很快他们连那样做的必要也没有了。
在某个春季到来，天气渐渐回暖的日子，Dudley像他以往每搬到一处都经常做的一样，去学校附近认识冬眠醒来的蛇。和它们聊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学校里大多数同学都有自己的魔宠，而他还没有。
从前他就一直很想把自己的蛇朋友们往家里带，但是Petunia总是不同意，她对蛇的态度简直是歇斯底里的厌恶。现在住进了学校的宿舍，偷偷养上一条妈妈应该也发现不了。
这样想着，Dudley把他的新朋友带进了Slytherin的宿舍，并且毫无知觉地和那条蛇聊起了天——在他蛇院室友们的面前。
人人都知道只有Salazar Slytherin的后代才拥有与蛇交谈的能力。
人人都知道前任魔法部长是已知的这世上他还活着的唯一后裔。
长久以来困扰着Dudley的所有疑惑在一瞬间就全解开了。男孩咆哮着跳起来去找自己的母亲。
Dudley Dursley气冲冲地一脚踢开了母亲所住房间的门。一切谜底都已揭开，所有的疑惑像拼图一样拼成一个完整的答案。
Harry在魔镜中看见他的父母，而他看见了那个人。
母亲的身影出现在那个人竞选团队的照片上。
那个人不远千里来到澳洲亲自把他们找回去。
没错，他要找的人不是Harry，是他们母子才对！他和他一样都会说蛇语，都是Salazar Slytherin的后裔，他……他根本就是他的儿子！
Dudley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一直瞒着他这么重要的事，甚至还骗他他的父亲叫做什么Vernon Dursley！不，她连他的姓都给冠上了Dursley的名号！
妈妈，你到底在想什么！
Petunia惊讶地望着儿子踢开房门冲进来，眼见浑身散发出的怒火令他抑制不住地颤抖。
“出什么事了？”她担忧地问道。
Dudley顾不上拐弯抹角的含蓄，直截了当对着自己的母亲问道：
“Lord Voldemort是我的父亲吗？”
Petunia没有立刻回答，但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从惊讶慌张，变换至无奈苦涩，Dudley心中已是有了七八分的把握，因而更加怒不可遏。
“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面对他的怒气，Petunia沉默片刻，开口道歉：“……对不起，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那么Vernon Dursley是谁？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父亲的人，跟我到底有关系吗？”
“……Vernon Dursley这个人并不存在，他是我编造出来的。”Petunia不忍地扭过头答道。
“妈妈你……你怎么能这样！”Dudley气得浑身直哆嗦，“对你来说只是随随便便胡说出来的内容，但是父亲是谁对我来说很重要啊！”
他的母亲在他的指责下猛地将头转回来，激动地喊道：“那你叫我能怎么办？告诉你们是你的父亲杀了Harry的父母吗？”
她说的话并没有错，这点Dudley心中也清楚，可是他就是不愿承认。她有她的苦衷，那他就没有自己的苦衷吗？
“那也是你们上一辈的恩怨，你们犯下的过错为什么要让我们这些小辈来继承？实在太不公平了！”他愤愤不平地说道。
Petunia的口气软了下去，哀伤地望着儿子：“……抱歉，我没办法……”
“妈妈总是这样自作主张！不告诉我们理由就不停地搬家，每一次我和Harry刚刚交到朋友就被迫得离开！你跟我说Vernon Dursley是我父亲，等到我对那个名字产生出了感情，才告诉我他根本不存在！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有想过我的童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Dudley对着母亲愤懑地大喊，将一直以来心中的积怨全都发泄出来，他的这一反应只让Petunia更加忧伤。
“我是想保护你们，让你们置身事外的。可是我没用，我做不到，又能怎么办呢？”
她那副自哀自怨的模样令Dudley的怒火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不爽却又不好继续吵闹。他转身气呼呼地离开，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对着门板狠狠踢了几脚以示心头之恨。
“算什么大人嘛，这么没用！自己闯下的祸烂摊子留给我们！”
看似是自语自语的嘀咕，音量却刚好能让Petunia听得见。他也不理母亲的反应，径自就出了门。
刚走到门外，他却发现Harry就站在拐角处，虽然被墙角挡着从屋内看不见他，但是他们说的话估计全被他听去了。
Dudley怔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从小如亲兄弟般一起长大的玩伴。正像Petunia所说的，他的父亲杀了Harry的父母，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只有尴尬。Dudley害怕Harry会就此与他疏远，把对他父亲的仇恨迁怒到他的身上。
他该怎么做？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和Harry打招呼？还是表明立场怒斥那个人一顿？可是……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Harry却抢先向他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中苦涩的成分占了大半。
“姨妈她应该也是没办法，你不要怪她了。”
可是Harry的劝说只令Dudley倍感烦躁：“你为什么要帮她说话？”
——为什么不考虑自己的感受呢？
Harry惊讶地望着他，模样呆呆的，就好像想不通他为什么这样问。对Harry来说劝架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吧？他似乎一点也不认为母亲的隐瞒是一种伤害。受到事实真相伤害最大的人都没有发出怨言，自己却好像受了极大委屈似的大发雷霆。
他根本没有脸见Harry。
Dudley的脑中只剩下那一个念头，一分一秒都没有办法容忍自己继续站在兄弟的面前。他低下头，一言不发地拔腿就跑，从Harry的身边悄然掠过，丝毫不敢抬头去看他此时的表情。
说到底Dudley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生气。因为被信任的人欺骗？感到被母亲当成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糊弄？气头过去冷静下来之后，以往的一幕幕景象却全都浮上心头。
随着他一天天长大，母亲越来越不敢正视他的脸，每每双目相会她总要转过头去，就好像是恐惧他的长相。现在他明白了，母亲恐惧的其实是属于父亲的那张脸。
她在得知他能与蛇交谈后那歇斯底里的态度，对蛇那种生物毫不掩饰的厌恶。他原本以为母亲只是像普通人一样讨厌跟害怕蛇，现在他知道，她讨厌的其实是属于父亲的那种能力。
还有一直以来她对Harry的偏爱，对自己管教严厉却对Harry更为温柔。他本没有多想，父母有些小偏心也是人之常情，后来知道Harry父母是被杀的之后，他以为自己想明白了，那是出于她对Harry的怜惜。而直到今天他才真真正正看清，其实是因为他的身上继承了母亲对父亲的仇恨，而Harry的身上则继承了她对他父母的歉疚。
这一点也不公平……
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要被无辜牵连进去！父母的矛盾强加在他的身上，如果一定要生下孩子后反目成仇的话，当初就不要在一起嘛！为什么要把他生下来呢？
他一路想，一路愤恨地踢着地面上的石块，扬起一阵阵尘土。也不是不能理解母亲的难处，可是不发一通火总感觉咽不下这口气。
如果妈妈不打一声招呼就替他安排了他的人生，那么他也有自己的打算。Dudley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气呼呼地走回了宿舍里。
Petunia眼睁睁看着儿子消失在门外，她说不出什么能为自己辩解的话，也不想再开脱。这样也好，她不可能一直将这事瞒下去，也没有必要瞒下去。颓然跌坐在椅子里，Petunia只觉得刚刚所经历的这一幕，这一种哑口无言的无力感实在太过熟悉。
——为什么你之前都不告诉我我的父母是谁？……你根本就是在享受掌控这一切吧！
——我的人生根本是你手中的玩具……只因为我在你所谓的预言中是个坏人？你就要用我从未犯下的过错来评判我，惩罚我！
惊人的相似。不论是外表，还是所说的话，都如同和他的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Petunia将自己深深地埋在座椅中，浑身因恐惧而不住颤抖。她的儿子会成为他的翻版，走上和他一样的道路。
不，不行！她不能让他变成那样的人！可是她该怎么办？
“姨妈？”耳边传来Harry惴惴不安的声音，“姨妈，你没事吧？”
Petunia抬起头，憔悴的面容正对上男孩忧心忡忡的眼神，可Harry的出现只令她更加惶恐。
“刚刚的话你都听见了？”
“嗯。”男孩点点头。
“Harry，我……”她停顿许久，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只说出了那个词，“对不起。”
“姨妈为什么要道歉？那不是姨妈的错啊。”
他的话令Petunia很是意外，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Harry又接着说了下去。
“姨妈没有想杀他们，姨妈只是信错了人，不是吗？”男孩平静地说道，“真正的凶手是那个骗了姨妈，又下手杀人的人才对，需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他吧。”
Petunia怔怔地看着Harry，无意识般喃喃说道：“你是唯一一个没有因为这件事责怪我的人。”
男孩摇摇头：“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事怪到姨妈头上，不是应该怪凶手吗？是因为那个人地位太高，他们没法把火气发在他身上，所以才拿姨妈出气的吧？姨妈明显是自己人嘛，怎么能对自己人狠，对敌人反而宽容呢？”
在所有人中间只有Harry看得最为明晰。人们往往会将自己身边人的一些小缺点无限放大，却忽略了真正不可饶恕的罪恶。夺取他人性命这样的事离普通人太过遥远，生活安逸的人们压根无法理解死亡的含义，就仿佛小说中的故事一般缺乏现实感，而懦弱轻信这样人性中的弱点却有可能发生在每个人的身上。
正因为事不关己，在灾祸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之前，没有人会恨一个杀人犯超过恨自己讨厌的邻居。而当生命真正受到威胁时，则什么都已经晚了，死去的人没有办法再讨厌任何人。
从他人那里受到侮辱歧视，各种伤害中有什么能比得上生命的剥夺呢？死是一切的终结，连意识都无从谈起又有何资本去计较其他。
这世上有什么罪比杀人更重，有什么价值比生命更为重要？有命活下去才有命追求其他东西。
关于这点Harry想得再简单不过，觉得冤有头债有主，谁杀了人，去找那个下手的人就行了。至于谁没能阻止得了他杀人，谁在不经意间帮了凶手的忙，人家本没有恶意又何苦去怪罪人家，这不是单纯的迁怒，本末倒置吗？
所以他只会责怪凶手。
“谢谢。”对于他的理解，Petunia欣慰地苦笑着说道。
Harry凑上前，安慰地拉了拉Petunia的胳膊，不希望她再消沉下去。对上那双明亮清澄的绿眼睛，Petunia忽然想到她似乎总是被那样一双眼睛的主人所治愈。
“真的谢谢你。”
Hogwarts的一年级学生没有周末离校的权利，但是Dudley还是在复活节假期的时候抓住空挡偷偷溜了出去。一个人旅行算不上多大的问题，他没有求助任何人，只凭借着一张地图找到了Voldemort城堡的所在地。
门卫看见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尽管惊讶却没有出声阻拦。Dudley鼓起勇气，径直走到接待处，向柜台后面妆容精致，身着职业套装的女子出声说道：
“你好，我想见the Dark Lord。”
“您好。”女子并没有因为他是孩子就有所忽视，而是客气地开口，“请问您有预约吗？”
“呃……没有。”Dudley没有底气地小声答道。
“抱歉，您需要先预约。”对方态度很好，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答案却是否定。
“那么，至少请你把我的名字转告他好吗？我叫Dudley。”男孩不死心地尝试。
“好的。”女子在纸上记下他的名字，“请问您姓什么？”
Dudley踌躇片刻，仿佛下定决心般说道：“Evans。告诉他我姓Evans。”
作者有话说
第132章 哈利，达力和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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