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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判官篇(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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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过头远远的望着三生石那人,他却还是底着头不停的划着三生石上的名字。
我干嘛回头瞧着?
我又接着我的工作差押着亡灵,边押边回想着我的回忆。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我都记不清了,迷迷糊糊像雾笼在上面。
我依稀的记得我曾经不是一位判官,但更想仔细的回想,却发现脑袋里一片空白。
我便摇摇头,怎么可能。
我们这些判官从出生起便诞生在地府里头,都注定好了的。
不知怎么的,我竟想验证一下这件事,平日我都没有这么无聊的,估计是着魔了吧。
后来,我走在三生石前面一点,便立马转头,却发现那人压根没有抬头,还是重复着手中的动作划着三生石。
难道,那叽喳是诓我的?
又想了想,他平日也不捉弄人,也就是八卦些罢了。
我便又多试了几次,每次回头那人都还是底着头划着三生石,丝毫没有抬头的迹象。
看来是那叽喳鬼在诓我的了。
后来,我也慢慢忘记了这件事。
这日我押着一只恶鬼经过三生石畔。
恶鬼一般的鬼差是押不住的,得判官亲自来押。
咔嚓——
好样的,栓着恶鬼的锁链突然松落了,我反身立马押住恶鬼。无意间往前望了一眼,坐那三生石畔那人没有划着,却望向自己。
在三生石畔有恶鬼突然逃离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平日也没见他抬头。
我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突然想到叽喳鬼说的话。
难道叽喳鬼没有诓我?
看了一眼,便立马转移了目光,接着驱赶着恶鬼向前走。
嘴里念叨着:“定是刑监司那群鬼差偷懒去了!”
我把恶鬼押送到目的地,便返回判官司。
又见到那引魂使,去找划三生石之人。
我走过三生石那,便找一处地方远远的瞧着。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起,我似乎从来不知道那人在三生石上划着的是谁的名字。
是他自己的,还是他爱人的,还是他人的……
我便走过去凑近看,那三生石的人突然猛的抬头望向我。
那空洞洞的眼眶盯着我,盯得我有些发慌。
他的身体有些倾斜,想来是想挡住三生石上他划的那个名字,似是不想要我瞧见。
引魂使便插了一句:“他不想让你瞧见,你就别强人所难,快点离开吧。”
我偏偏最讨厌引魂使这副模样的口吻跟我讲话,也不知怎么的我便想和他掐了起来。
“我硬是要瞧,你能奈我何。”
我凑上去看,引魂使便把我推开,我便于那引魂使打了起来。
三生石的那人,只好躲闪。因为脚上带着铐链不便,只好趴下来却我俩别打了。
他说别打了就别打了是不可能的。
我和那引魂使打,我竟乘有下风之势。
到也不愧是每轮回一次,便来当引魂使之人。
这时我身子一斜,我和那引魂使正齐齐砍向那三生石人所划的名字那,我也便瞧见了那名字。
刹时,那名字便消失殆尽。
天界——
司命老头,坐在高高的藤椅上,荡着他的小短腿。
一只手提着毛笔在司命簿上快速的写着,另一只手则纠着他的小胡子。
纠着纠着,司命停下了笔,便提手掐指一算。
“哈哈,算了差不多那‘魔障’差不多就在下本了,老头我便可以同闲了。”司命大笑道。
门外的童子悄悄讨论着:“大人又在发什么疯。”
“不知道,大人经常这样你我不都习惯了吗。”
“是啊,是啊。”
俩人这么讨论着,却不知晓司命老头的耳力极好。
“门外的俩童子是没有事干吗,去给我喂仙鹤去。”司命笑道。
“啊!?是,大人。”
俩童子哭笑回道。
因为司命大仙鹤脾气最为古怪,更司命一样。要是它不满意,便抬起脚直接踹过来。
司命便加快手中之速度,笔刷刷的写着,终于把这本司命簿写完了。
司命把手中毛笔一挥,结果没有抓稳,笔飞了出去。墨便飞扬起来,洒了几滴在新的司命簿上。
司命立马把笔捡了回来,对新司命簿上的墨没有什么在意。
反正下簿“魔障”又来了,写上一笔,上面会立马消失,反正那几滴墨也会消失的。
司命把笔放回桌上,大笑着说:“去寻太上老儿喝酒去了。”
结果刚把笔放上去,被自己甩在桌上的墨粘在他的大白袍上了。
司命抹了一把袖子,手上把有点儿黑。
司命立马看向桌子上,想把桌上还剩余的墨给擦掉,结果意外瞧到了新簿上的几滴墨没有消掉。
司命立马把司命簿举起来看,瞧着司命簿上那明晃晃的黑魔点,摇头惨叫道:“完了,完了,偷闲的时间没了,没了。”
姻缘司——
“姻缘司大人,那根线断了断了!那可是金剪都剪不断的线,居然自己就断了。”童子急冲冲的宠到姻缘神面前。
“缘破了,自然就断了呗。”
冥界,三生石畔
我走近那三生石,上面的名字是俩俩对应的。刚刚消了一个,旁边还剩了一个。
上面留的是我的名字,一股子记忆全部涌入我的脑海中。
消失的那个名字是跪坐在三生石边不停的划着自己名字的人。
宁愿生生世世跪坐在这三生石畔不停的划着自己的名字,也要斩断你和我之间的姻缘,罢了。
为了他……
我对他俩微微笑了笑,俩人化做点点星光消散在三生石畔。
我伸手去够那星光,原来终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这执念当中。
回到阎王殿,阎王爷把帽子一甩丢给我道:“竟然记起来了,帮了你这么久。阎王爷南自己好身当了去,我还是回去当好我那潇洒自在的散仙去,老子估计是当时脑子抽了,才答应你干这些事。”
说罢,那人便消失在这阎王殿中。
压榨我这么久的上司竟然是我一手安排的,罢了。
忘川河畔,三生石上,独刻着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