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提琴》matthew

2、第1+2 章

　　.

　　电话答录机

　　“这里是 23182329我是徐衷慧如果你是刘少炜赶快把离婚协议书给签了，如果你江蔓茹请你不要再打来了，如果你都不是请在哔一声后留言，我会尽快跟你联络..” 哔~~~~
　　留言一
　　[慧慧，我是大哥，小齐还是坚持要来台北工作，爸妈劝不住，你要不要跟小齐谈谈，千万别以为我没有谈喔，我尽力了…可是想想，我们的坚持好像…知道你医院也很忙，这几天你找个时间跟他聊聊吧…]
　　留言二
　　[慧慧，我是妈妈，你..你...跟少炜的事还没处理好吗?唉…那个小齐说是已经答应了翻译社的工作了，我很担心他的身体…留在台南我跟你爸还可以看着…这到了台北…我真的很担心，你跟他谈谈好不好…]
　　留言三
　　[徐小姐，我是律师事务所的范姜魁，你委托的事情已经处里好了，方便再找个时间来核对一下资料吗？刘先生出示的财力证明我觉得有点出入…]
　　留言四
　　[我是蓝啦，刚下飞机…老天你这是什么电话录音啊?还有我转做地勤了，我不飞了，女人啊~年纪一大心就跟着老!!…也许你需要一个人当听众听你痛骂刘少炜…记得找我…]
　　留言五
　　[我是楷杰，你要离婚啦，那我是不是第一候补人选啊?开玩笑的…你要的小齐近四年的病例报告还有医嘱，许医师已经同意转给你了，已经发给你了。我只是提醒你记得信箱…还有，我以一个医生的身份很客观的说…其实可以让小齐试试看啦…]
　　留言六
　　[姐…]

　　晚间11点多才刚从医院下班的徐衷慧疲累的听着一通接一通的留言，打开电脑
　　收了信件，看了那分闪着徐书齐的病例及医嘱。
　　她随即拨了电话

　　只是没想到对方也是电话答录机，只是这个电话录音，礼貌多了也客气多了。
　　[我是除书齐，现在不方便接听您的电话，请您留言或留下连络方式，我会尽快跟您联络。]

　　[徐书齐，这个时候你是不可能不在家，赶快接电话…马上…]徐衷慧根本不理会答录机，就这样对着电话连名带姓的喊着自己弟弟的名字
　　果不其然，电话有人接了
　　[姐…]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轻轻的

　　[我跟徐博雅都很忙耶，根本没有时间顾的上你，家里也不缺你赚钱，你急什么呢?你过敏指数那么高你怎么住台北阿？上个月你还感冒耶…到现在都还没好，阿你是在想什么??你可不可试着不要用外星人的语言解释一下给你老姐明白明白阿!!]

　　[我觉得，现在的身体状况要比以前稳定的多，我只要定期去医院埋针注射，应该可以过的跟正常人一样，我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独立。不要让你们这么….]话还没说完徐衷慧就打断他

　　[很抱歉!徐书齐同学你不是正常人喔!你是肺纤维囊肿病人，你记起来没有，你的右肺是徐博雅先生慷慨捐赠三分之一更换的，基本上你没有右肺，你的左肺这几年都在观察是功能不全喔…….你不要以为你带着针剂泵脱离了推着氧气筒过的日子，你就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好吗？那就更别提你的过敏指数了?台北是你能住的地方吗…]

　　[姐…你知道我今年几岁了吗?]

　　[你不要故意提醒我的年纪…]

　　[我26岁了…进出医院的日子，十多年了…我没有离开过家，就算有也是从这家医院转到另一家医院….这几年医药的进步，让我可以不必过着被氧气筒锁着的日子，你应该可以想像我有多渴望这种自由，许医师也已经告诉我，我目前的状况只要定时施打TPG连续注射两周就可以停两周。这些你也一定也知道的，陈大哥不是把报告跟医嘱都发给你了…我会好好的，相信我…大不了…]徐书齐说话总是慢慢的

　　[我受不了”大不了”你不要跟我说这个，没有’’大不了’’这种事….]

　　[慧慧…]徐书齐的大绝招出现了

　　[不要叫我慧慧叫姐姐…我不要听你的外星话…]

　　[慧慧拜托啦~我真的想试试看，让我试一次就好，我想工作，我要尝试…也想恋爱…想要看山也想看海，想要出国想要看雪…还想去跳舞…这样锁着我…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感受不到…只是这样活着是不够的…慧慧…拜托啦….]
　　徐书齐低着声音求着，他知道这个外表脾气火爆的姐姐，内心其实是柔软温柔的，从小就比任何人关心他担心他，也因为他放弃了自己喜欢的材料工程改选读医科，就是为了更近一步的了解他的病情。
　　他总是规矩叫她姐姐，每当有求于她，他总会学着爸妈哥哥叫她慧慧，每一次都非常有用!

　　[小齐...你的外星话我真的听不懂…我真的不放心…]暴暴慧已经有点软化啦….因为她没有连名带姓的喊他徐书齐

　　[所以才说，让我试试…]

　　[这些值得你这么冒险吗?]

　　[值得我去试试…]

　　[那好吧!!这个月体检你的评估后如果没什么问题再来好不好，…我也需要时间整理房子….]这个是柔柔慧了…

　　[好是好..可是公司有帮我准备住的地方….]

　　[你不跟我住，不好吧…]

　　[不会啦…而且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

　　[是吗??你住哪?]

　　[好像是台大附近…]

　　[我在信义区耶，徐博雅在天母耶…你公司是怎么找的啦…]

　　[…..]徐书齐心里想，哪家公司会配合你们住的地方阿….

　　[不过，离台大医院近….去医院方便一点…]想着徐书齐进出医院方便…..

　　[姐，拜托一下好不好…]无可奈何…

　　[TPG….台大的胸腔内科…主治是….是谁阿….小齐，你有先问吗?]

　　[许医师说等我确定要北上了，再帮我转病例…]

　　[TPG 还是来我们医院打好了…你跟许医师说转我们医院就好…但是先说好喔，任何一项指数不对就没有刚刚谈的事…]

　　[嗯…]

　　[小齐….这样真的好吗?我快要被刘少炜烦死了…你又这样…很烦耶!!]

　　[你跟姐夫….]再一次被打断

　　[谁是你姐夫?那个王八蛋…不会是你姐夫…]

　　[…你跟刘大哥….]又被打断

　　[谁是刘大哥?那个浑蛋….]

　　[你跟浑..嗯…蛋….嗯..还好吧…]一向优雅的徐书齐不太常使用这个字眼

　　[我跟浑蛋怎么会好?......]暴暴慧又出现了

　　[慧慧…你还好吧…]

　　[不太好…江蔓茹都怀孕了，他还不肯跟我离婚…这个男人真的太坏，坏到骨子里了…我选择离婚不是成全，是死心!小齐，如果有一天你恋爱了，千万别让任何一个爱你的女人对你死心…因为好痛喔!!]面对自己的小弟她的情绪都是很自然流露没有伪装

　　[嗯~]

　　[还嗯….你是牛喔!]

　　[知道了!!]

　　[那…我们台北见罗!!]

　　[爸妈那边你要帮我~]

　　[好啦!就知道你的外星话他们听不懂…]

　　[你就听的懂~]徐书齐轻笑着

　　[我听不懂~]嘴硬心软~

　　2.

　　台北市罗斯福路旁的小巷弄

　　[这地方根本不能住那小鬼….]徐衷慧看着，翻译社提供的宿舍

　　不到十坪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台老旧的冷气，发了霉的的地毯还有因为潮湿而斑白的油漆墙面，卫浴设备还得跟别人共用。

　　[真是吓人….还好你有想到要先来看看….]徐博雅打开那衣橱还看见蜘蛛网

　　[你说为什么我好好的一个休假日，不去做SPA….不去喝杯酒….甚至是去痛骂刘少炜那个浑蛋，我却要在这里….看这一间可以把自己弟弟杀死的房间阿??]徐衷慧无奈的看着徐博雅

　　[你喔..讲话总是这么刻薄…虽然知道住的不会太好，还真没想到会这么糟…]西装笔挺的徐博雅总是一附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也是你弟弟耶…不行啦，房子一定要另外找…这个地方，我保证他一进来就等着挂急诊了…]徐衷慧没好气的回着

　　[那房子我来处理好了…]

　　[那还用说，我最近忙死了…]

　　[老实说，我很讶异你会答应小齐来台北耶….]

　　[……哥，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不只是你，我们也是….]

　　[那天小齐跟我说，他想试试只是想试试..想要谈个恋爱..想要看看山看看海….这些是多么平凡的小事阿，这是第一次他那么清楚的把想法告诉我，突然之间我好像没有办法拒绝他即使我是那么担忧，我还是拒绝不了他…..]

　　[慧慧…最糟糕的状况，就是我再把左肺三分之一捐出来罢了…]徐博雅拍了拍她的肩一付义无反顾的模样

　　[够了!!]

　　[谁叫你一付快哭出来的样子…]

　　[哪有阿…]

　　[好啦好啦…我先把房子弄好，下个月就准备回家把小齐接来…你有空一起回去吗?]

　　[到时候再说了…我约了蓝，你要一起来吗??]

　　[不了，我下午还有个会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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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台北的天气还是高温湿热

　　这是徐书齐第一次不是因为看病或是住院，来到台北。还是热的让人流汗的天气他却还穿着一件薄外套，戴着医疗用的口罩，坐在徐衷慧规定的骑楼旁看着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忙进忙出的为他搬家。

　　在公寓旁有个小公园人来人往的，有骑脚踏车的老人家，有提着菜篮子的家庭主妇，有小朋友拉着气球….还有汽机车发出的吵杂声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新鲜。口罩遮住的大半的脸，却看的见他隔着眼镜露出灵动的眼光。

　　徐衷慧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他的个子不高，过于消瘦虚弱的体质，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单薄，不常接触阳光的肤色，在夕阳下总是显得太苍白。看见他跃跃欲试的眼光，和那不搭调的口罩，形成很大的对比。心疼….却无可奈何。

　　[很吵吧…]徐衷慧坐到他的身边

　　[不会阿…]一双笑起来好漂亮的眼睛….

　　[过一阵子你就会觉得了…]

　　[也许吧….]

　　[妈说你明天就要上班啦…]

　　[嗯…]

　　[怎么那么赶….]

　　[还不是你们要等体检报告…]

　　[你这语气有点埋怨喔….]

　　[没有啦….]

　　[那就好…热不热?]

　　徐书齐摇摇头

　　[小齐，差不多罗，你上来看看你的书要怎么摆…]徐博雅从2楼的阳台对着他喊

　　[好…]徐书齐慢慢的站了起来，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变的白白雾雾的，若不是徐衷慧拉了一把，他恐怕已经跌到了

　　[徐书齐!!]徐衷慧紧张的喊着

　　[不要太紧张…我只是坐太久…脚麻了…]

　　[你在说外星话吗?你不知道你老姐是地球人的医生喔?]

　　[真的啦…你看从2，3点搬到现在5，6点…坐很久了…你又不准我动…]

　　[先上去…]她小心的扶着徐书齐
　　[等等…我还要拿琴盒…]

　　一走进自己的房子，就是三道门，跟家里的”装备”一模一样，铁门，木门到最里面的防尘螨纱门，防尘螨地板防尘螨沙发防尘螨被套枕套，房间的四个角落都摆上除湿机，没有窗帘只有百叶窗，专用的药柜，卧房一个，客厅一个，空气清静气，氧气机。爸妈几乎是把台南老家的东西全搬上来了。

　　[妈…刚刚小齐….]

　　[慧慧…]徐书齐扯着自己姐姐的袖子，满眼讨饶….

　　[怎么啦…小齐怎么啦….]徐妈妈从厨房赶了出来，就连严肃的徐爸爸也跟着走出来…

　　[没有啦，就….就….放小齐那把提琴原本的那个玻璃柜…有请搬家公司搬来吗??]徐衷慧硬是把话转掉

　　[吓我一跳，早搬来了…放哪里问你爸…]徐妈妈又转进厨房忙着今天的晚餐

　　[博雅好像放在那个房间…]徐爸爸指着卧房对面的客房，也就又仔细的整理着药柜上的瓶瓶罐罐。

　　[来，刚好来看看我跟慧慧送你的独立礼物喔…]徐博雅搭着他的肩

　　[这么神秘…]

　　打开客房，才发现那已经不是客房，因为里面有着一架黑色直立式的钢琴，还有一把低音大提琴

　　徐书齐轻轻的放下手边的琴盒，走近大提琴，拿起弓，握把上还有刻着一个T….笑着回头问

　　[怎么是它?我的琴耶…爸爸不是说卖掉了吗??]

　　[一直放在我这里…老爸才舍不得卖呢…]徐衷慧抱着胸微笑

　　[就这样瞒了我3年阿…]徐书齐轻轻的抚着琴弦，淡淡的愁绪蒙了上来

　　[当时你刚开完刀，胸腔手术，我们跟许医师讨论过，不适合拉琴要好好修养才会出此下策，请你原谅啦…再加上…]徐衷慧似乎回想起某些往事…

　　[别这么偏心你的提琴好吗??这台钢琴可是我千挑万选的喔!1961年的琴质很好，也许没有老家那台好，可是应该不差喔!…..来试试…好久没有听你弹琴啦…]看见徐书齐渐沉重的神情，徐博雅拉过他来看这架钢琴

　　他谈了两个音阶，被这朴实的音质吸引，慢慢的坐了下来，弹着萧邦….

　　用过晚餐之后，徐妈妈一次又一次的嘱咐着，这个26年没有离开过自己身边的孩子要按时服药，照顾自己注意保暖，定时去医院，才不舍的跟着徐爸爸回家。

　　临走，徐爸爸才拍了拍徐书齐的肩，说了今天对徐书齐唯一说的话
　　[练琴还是要注意时间，如果不习惯，就马上回来…]

　　[知道了…]

　　送走了两老，哥哥姐姐并不打算离开….

　　[姐，你要不要先回个电话，你的手机今天震个不停…医院会不会有事找你..]一个好心的提醒

　　[不用你担心，地球有很多医生的…]一个不领情的回答

　　徐博雅舒舒服服的洗完澡，就摊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刚刚徐妈妈切好的爱心妈妈水梨…

　　[哥…你…不回去?…]看着徐博雅的行径简单揣测

　　[明天带你去上班，妈妈怕你路不熟…]

　　[不用了…你们真的…这样太夸张啦…我自己可以，你们赶快回去…]许书齐觉得不可思议….
　　这一群人是真的答应了要让他独立了吗??

　　[真的行吗?]徐博雅问]

　　徐书齐，有力的点着头

　　[徐博雅!!]徐衷慧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又瞪了徐书齐一眼

　　[慧慧，让小齐试试看…应该可以啦，还满近的…]徐博雅对徐书齐有信心多了

　　[好吧，迷路了记得打电话喔….]

　　[好….]

　　[啊!!我忘了一件事…妈妈说，要到2楼B打招呼…认识邻居….]

　　[姐耶~~~~]徐书齐还是觉得家人小题大作

　　[这个要喔..远亲不如近邻嘛!!]徐博雅这次是站在暴暴慧这边

　　就这样徐家老大老二带着老三来到2楼B门前按着电铃

　　有人来开门了，但是只是个小小的细缝

　　[我棉(们)家没有人不能开门…不能让坏人看到我的脸…]稚嫩的小女孩声音

　　[小朋友我们不是坏人，妈妈在不在….我们有饼干要送你…]徐衷慧温柔的蹲在地上跟小女生对话

　　[不在…没有人在….]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他应该不是被你吓坏了吧…]徐博雅笑了出来

　　[现在是怎样!!]拿起一块饼干恨恨的咬了一口

　　\\\"9点多了，只有一个小女孩在家…\\\"徐书齐看了看手表，望着对面这门心里想着

　　[走啦走啦回去了….你自己改天再来拜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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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总是下雨天….

　　规律的生活作息一向是徐书齐必然的习惯，早上7点起床梳洗完毕，他就会泡上一杯热的黑咖啡，只是他从来都不喝，他很喜欢咖啡的味道。吃完母亲昨天准备的早餐，就是很自律的吃了药，准备药盒，检查自己埋在右腹腔的针头，查看微型帮浦的剂量，计算时间后把微型帮浦放进口袋。然后就是带上药盒及支气管扩张剂，换上衬衫打上领带准备出门。关窗子的时候才发现，今天下雨了…

　　上班的第一天就下雨…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这里果然和天气晴朗的台南不同。这里是台北…

　　拿着伞带上口罩，才刚打开门就发现对面2楼B也开门，先走出来的是一个红衣服的小女孩凌乱的马尾巴，秀气的小脸蛋还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见戴口罩的许书齐马上就转过头。

　　[角(小)阿姨，你快点啦…]

　　[好啦，催什么催…]一个穿简单T恤的女孩一脸睡眼惺忪的提着幼稚园书包走出来

　　许书齐礼貌的点头，只是那女孩好像没有看见他，拉着小女生就往楼下走，一边走还一边说，徐书齐也只好尴尬的跟着往楼下走

　　[韩亚亚，你长大了，以后可不可以自己起来坐娃娃车…]女孩打了个哈欠…

　　[不要…]小女孩气呼呼的拒绝

　　[为什么??]

　　[因为谢婷蓉的妈妈每天都有带她坐娃娃车，而且…还会帮她绑头发…]亚亚的声音越说越小声

　　[可是，妈妈跟阿姨每天上班都好累捏…]女孩又搓了搓亚亚的马尾巴

　　[不要就是不要~哼!!]亚亚嘟着嘴发起脾气来

　　走到楼下才发现下雨….

　　[啊!下雨…]娃娃车已经停在对面了…一付就快开走的样子

　　[车车要开走了啦~~姨!!!!!!!!!!]亚亚气的大叫，就差没咬人

　　[你先送她过去吧!]徐书齐把伞拿给的那个女孩

　　女孩毫不犹豫的接过伞，马上拉着亚亚上娃娃车，又快速的跑了回来….

　　面对这个蒙面怪人，女孩的眼神少了刚刚面对亚亚的亲切，多了打量的意味。

　　[谢谢~你是….]狐疑的表情让许书齐十分害羞，但是目前下雨的湿度跟空气的品质他实在没有勇气把口罩拿下，更何况今天是第一天上班….

　　[我是2楼A新搬来的住户，我姓徐双人徐，书法的书，齐家的齐….]徐书齐简单的介绍自己

　　[我是韩小玫…]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身上好像装有雷达….一下子就能分辨出人的种类，也许是因为他的声音吧，又或许是他的眼神，女孩友善的微笑着

　　两个人就这么对望着，韩小玫极为高挑，留着俏丽的短发，打量人的时候从不避讳双眼直视….

　　就这样看着看着….她开始觉得这个蒙面怪人为什么还不走….

　　[你….还有事吗?]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没…只是，我的伞…]

　　韩小玫才想到自己还把人家的伞拿在手上…

　　[对不起…对不起…]双手奉还，丑一阿…..

　　[没关系…只是韩小姐等一下会出去吗?]

　　[没有没有…]脸上堆着笑，这蒙面怪人到底想要干麻….

　　徐书齐走近了两步，小声的说

　　[你的衣服穿反了…]说完怕她难堪，张开伞转头就走….

　　韩小玫看着自己的衣服，巴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丑二….

　　以冲百米的速度...飞也似的跑回2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