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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庙会 ...

  •   四只从正殿走出,于人群中穿行,熙熙攘攘地走了一路来到山门的长阶前。看着长阶上那些香客们走走歇歇的模样,徐羽不禁庆幸自己是坐的马车上山,若换作自己,这望不到头的长阶怕是要爬一天。四只走下长阶,一路边走边看,忽觉这长阶也没有多长,感觉没一会儿就走完了三分之一,已经能嗅到庙会的热闹了脚上的步子不觉加快了许多。

      长阶尽,眼前又是另一番的闹景。吃的喝的,玩的赏的,平常的新鲜的,看得懂的看不到懂的都已占据了道路的两旁。此刻兴奋的不只是一人,四只左右张看,迫不及待地扎进了人群中。
      “先生您看。”
      “哈哈,这个也好看。”
      “尝尝这个。”
      “看,看那,有杂耍。”
      “来来,这边,这边。”
      “到那看看。”
      ……
      摊前的叫卖,观众的喝彩,面摊前的热气蒸腾,旁边卖帕子的小摊前围满了小姐姐,行人来往让人目不暇接。四只熙攘中穿行,这初一十五如此那过年节岂不更盛?

      半日玩乐,几只在面摊前稍作小憩,顺带连午饭也解决了。
      “先生您看是王老爷。”筱兰盯着不远处看了小会儿言道。
      徐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还真是,王堇也在。两人支起了雨蓬在那开方煎药,摊前待诊的两列队伍排得整齐有序,四只小憩过后也往队末排去。

      队伍徐徐行进,四人排了两队,我同十五站到了王堇的队列中,让十五站在了前面好替我打个掩护。
      临近,一旁的王阡佑发现了自己,徐羽冲其笑笑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王阡佑见状只笑着摇了摇头又接着看诊。
      前者去,王堇冲十五抿嘴一笑邀其落座便低头整理案面,徐羽见机与十五互换了位置悄悄坐下伸出了手去。
      王堇搭脉片晌不由惊讶,这……
      抬头,见面前之人笑盈盈地看着自己,是徐羽,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胡闹。”王堇喃语。这样的脉象,细想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你怎么来了?”
      想起刚才他一脸惊愕的模样,徐羽忍不住乐道:“听闻初一庙会热闹所以随他母亲来烧个香顺带凑个热闹。”看了身旁的南宫泽一眼接道:“倒是您两位怎也在?还支起了一摊子,怎的?两位也是趁着热闹来这做些亏本的买卖?”
      “你这娃娃,可懂何为看破不说破?莫言,莫言。”王阡佑正经貌,惹得南宫泽一乐。
      “是,是,伯父教训得是,羽记住了。”
      两人相视,哈哈一笑。
      王堇见此不由轻叹,父亲平日里也就在家中与母亲偶尔这般玩笑,多是母亲不理会便了了,这下好了,遇到一个可与他一同胡闹的了,唉!

      四只进到雨蓬中,徐羽问:“可需劳动力?这里有四个。”
      “我看也就三人管用。”王堇想起那日筱兰让他看个小炉都能把东西看糊了,不禁吐槽。
      “你这话是瞧不起谁呢?阿泽虽小但看个火还是可以的。”徐羽不平。
      “我说的是你。”王堇无语,竟有人这般不自知,摇了摇头,叹声。
      此言惹得一众欢笑。
      “你……”徐羽愤然:“哼,我不与你计较!”挤到两人中间执墨研磨。
      “莫要画圈,前后缓研之。”王堇沾墨写方淡言。
      徐羽乜了他一眼,见他头也不抬,啧,就你要求多!而后一脸和悦,冲其装腔道:“好的,小的知道了。”
      王堇一脸常态,倒是让王阡佑看着乐了一番。

      两列队伍行进徐徐缓缓,看着不长可也不见减短,何时是头?徐羽郁闷:“你们可吃过了午饭?”
      “不急。”王阡佑道:“等庙里放了饭,你伯母会打些斋饭下来。”
      “伯母也来啦?”
      “是啊,还有你珟饴表妹跟阿凨表弟。”
      “阿凨表弟?”徐羽琢磨,珟饴表妹的兄长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心中不禁有些小期待:“表弟还没见过呢。”
      “哈哈,等他们回来你就能见着了。”王阡佑笑道。

      真是白日莫念人,夜里莫道鬼,这人就是经不起念道,才刚说完没一小会儿他们就回来了。
      “王堇表哥。”
      还没见着人就听见珟饴表妹那柔悦之音,唉,还是你的王堇表哥好啊,有你表哥在你这姑父都得在边上等一等啊!徐羽心中吐槽。
      陈珟饴前一刻还笑靥如花,可待她看清雨蓬中的人时脸上瞬变怏怏不乐:“怎得你也在啊。”
      那脸变得比川剧的变脸还快,徐羽冲其笑道:“表妹好。”
      “先生好。”陈珟饴不情不愿地回了一句,说完就拎着食盒进到了雨蓬。
      这回来了一个,那就是后面还有人,徐羽起身出蓬迎接。

      走走两摊,见陈素娥拎着食盒往这边走来,徐羽快步上前,接过,道:“伯母,我来拿吧。”
      “小羽也在啊。”陈素娥递过食盒乐道,“吃过了没?正好同你伯父他们一起吃。”
      “羽吃过了。”徐羽乖悦。
      “凨儿来,这是徐羽徐先生。”陈素娥介绍道:“这是陈凨表弟,珟饴的哥哥。”
      “先生好。”两手都已被食盒禁锢,陈凨只得哈腰道好。
      也是一个俊儿郎。“表弟好。”徐羽颔首抿笑道,“方才伯父还提到了表弟,想着与表弟初见心中不禁多了些许期待。”
      陈凨闻言好奇道:“那在下这般可是先生心中所期?”
      细观一阵,徐羽摇头道:“不一样,你更真实些。”
      这话把陈凨给搞蒙了,原地愣了小会儿等回过神来前面的人都进了雨蓬,陈凨拎着食盒也快步上前。

      蓬里清出了一案,几人将食盒中的饭菜都摆上了桌,此时摊前的诊案立了一牌写着“午休中,可取号候诊”
      见阿宽在发牌子,徐羽上前道:“我来吧,你先去吃饭。”见他迟疑又言,“去吧。”

      “我说得没错吧。”
      “却是有些奇怪,可也没你说的那般可憎啊?人看着还挺友善的。”
      “那是你还没见到他的真面目。”陈珟饴低声恼言。
      “好好好,哥都知道了。”
      “你不知道……”
      陈珟饴愤然,拉着陈凨又是一顿牢骚。

      “先生,那两人为何总盯着您这边看?是在议论您么?”南宫泽凑到一旁坐下奇怪道:“那女的似乎对您不大喜欢的感觉。”
      徐羽看了他们一眼笑道:“也许吧,不过表妹确是不怎么待见我。”
      “为何?”南宫泽好奇。
      “上回到府上惹恼了她。”徐羽想起不觉莞尔。
      南宫泽闻言更是好奇,可瞧先生样子似不愿细述,搅得心中一阵难耐。

      厮仆各个摊前走走寻寻,半晌,上前请道:“二公子,先生,肖侧妃让小的来寻两位回府。”
      才过午时这就要回去啦?庙会还很热闹呢。冲一旁的南宫泽挑了一眉,见他模样为难笑着冲自己摇了摇头。徐羽琢磨,片刻唤道:“十五你同这位小哥回去禀报侧妃,说我俩在王医官这帮忙晚些再回去,你顺道将马车赶到山前停好。”
      “诺。”
      十五应了一声便同小哥一道没入了人群中,案前的两人会心一笑又继续发牌。

      午休过半,不少取了号候诊的人陆陆续续地回到了摊前。
      妇人抱着刚学话的小娃坐到摊前等候,娃娃生得可爱,小脸蛋嫩嘟嘟的,瞧着手上几度忍不住想伸去轻揉一番,教人心痒难耐。小小的手上还握着几枚铜板,问了才晓那是等下买糖葫芦的钱。呵,真的好可爱,徐羽忍不住逗起了小娃。

      陈珟饴一旁盯了许久,终是忍不住上前嘲道:“怎得?先生是打算连小娃的糖钱都要骗?”
      “怎会,就是给他变个戏法。”徐羽笑道:“表妹也来?呵呵,是做协者还是当观众?”
      我才不似小娃那般容易哄骗。“呵,羞与之为伍。”陈珟饴冷嘲,坐到小娃身旁瞪着徐羽。哼,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来!
      “这姐姐好凶。”南宫泽瞧她似要吃人的模样,忍不住附到徐羽耳旁兢兢喃道。
      徐羽冲面前的人笑了笑,侧耳小声回道:“是好凶,不过也只是冲着我而已,阿泽那么乖巧可爱她是不会凶你的,对了,她做的糕点很好吃哟。”
      “比阿母做的还要好吃?”
      “不一样的好吃。”徐羽琢磨道。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到底商量好了没有?想让观众等到何时?”陈珟饴见他们低声私语,总觉着是在策谋着什么,不耐烦道。
      “呵呵,快好了,快好了,就是……”徐羽左右看了一下,这桌上也没合适之物:“还差一物压着这枚钱币。”
      “那先生要何物啊?”
      “嗯,有一定重量,形状大小最好是统一的,不怕摔……”徐羽瞧着表妹一脸不耐烦,暗中使坏道:“且有一定的价值。”
      “先生这要求可真是挑剔呀。”
      “呵呵,还好还好,不知表妹可有合适之物能借我一用啊?”
      这是在给我出难题?哼,也未免太小瞧了本小姐。陈珟饴从钱袋中摸出了一枚椭圆的小银锭:“不知这样的大小重量先生觉得合适否?”
      徐羽接过掂了掂,没想到啊,表妹竟是隐形富豪,瞧她那钱袋鼓鼓的里面装的定不止这一枚,都是有钱人啊!心中不禁羡慕。
      “正好。”
      徐羽将铜钱平放桌面,用那银锭压着,又掏出了自己的帕子将其盖上,双指紧捏。
      “各位看好了,待我用念力将那枚钱币送往另一个空间。”徐羽闭目蹙眉装模作样地在认真使力,片晌睁眼,满满自信地乐道:“各位请看!”紧捏方帕连同底下的银锭一同提起,缓缓挪开。
      见钱币还在,陈珟饴忍不住嘲道:“先生是想让我们看什么?是看那钱币还在不在是吗?”
      “呵呵。”徐羽尴尬:“这戏法在下也是初学,学艺不精失手常有,让看官见笑了,再给在下一次机会。”

      又复几次仍是如此。
      “失手一回两回也就算了,您这反反复复都八九十回了。先生,您是行还是不行啊?”陈珟饴看戏,乐道:“若是不行便不行,大伙儿就当看了个笑话,莫逞强尔。”
      “啧,表妹你这话说得。”徐羽故作嫌恼:“你可以说我不会不懂学艺不精但不能说我不行!来,诸位借我点力量,伸出一指压到这方帕之上。”
      南宫泽最为积极,率先伸出了手指,妇人领着小娃也伸来了一指,陈珟饴虽有提防但也随众。见众人出手,徐羽又是一顿装模作样,半晌,道:“可以了。”让众人撤回了手,自己紧捏方帕轻提缓移,见钱币仍是静卧原处徐羽一脸懊恼。
      陈珟饴见着甚悦:“我看您是真的不行啊!”
      “你……”徐羽眉头微蹙,将方帕又盖回了钱币之上,佯作恼状:“我行是不行就看这一回了!”说着一下掀起了方帕。
      众人一愣,待看清帕下的钱币仍静静地躺在桌面时众乐。
      徐羽叹声,悻悻貌:“啧,怎就不行呢?”拿起那钱币还回了小娃手中。
      陈珟饴见他如此窘态心中快意,盈盈片晌忽觉不对,正言:“你个骗子,局骗财物!”
      “我哪有,那铜板我不是还给小娃了吗。”徐羽冤枉。
      “铜板是还了,我那五两银子呢?哪去了?你给我还来!”陈珟饴欲上手,见其躲闪便起身追拦。
      “不是,这……”徐羽一边躲闪一边围着长案逃道:“大家都是看到的,掀起方帕就只有那一枚铜板而已,怎能说是我骗了你?”
      “不错,你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拿了我的银子。”陈珟饴不依不饶。
      “我真没拿你的银子。”徐羽转了几圈微喘道:“且不说男女有别,就是让你翻遍了全身也是没有的。”徐羽张开双手原地蹦了两下,可怜状。

      现在也就两种可能,要么他是在虚张声势,要么就是那银子早已不在他的身上,概率都是五五开。经过刚才那番打闹摊前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此时动手怕是不合适,既然不能动大的,那就动个小的!
      陈珟饴将视线转到了南宫泽的身上,这小家伙一直待在他的身旁,若要转移银子最快又最安全的选择就是他了。想着,缓缓地向那小家伙靠近。
      南宫泽似嗅到了危险,慌忙起身与她隔了一案的安全距离:“您,您别看着泽,银子也不在泽的身上。”
      “就你两人挨得近,银子定在其中一人身上。”
      见陈珟饴微笑着靠近,南宫泽连忙躲到了徐羽身后求救:“先生救我。”
      “表妹,表妹有话好好说,莫上手,莫要上手的好。”徐羽护着南宫泽与陈珟饴围着桌子在转:“你那银子定是刚才我在变戏法时误将它变走了,真的不在我们身上。”
      “变走了?我看是变到你的钱袋里去了吧!”
      “不是不是!”徐羽佯作无辜:“我能给你找出来,你就莫要再追了。”
      “你这哄小娃的鬼话谁会信?”
      “我说的是真的,若,若是我找不出来我就给小娃买五个糖葫芦。”
      陈珟饴缓了缓,微微喘道:“好,要是银子不在你二人身上我给小娃买十个糖葫芦。”
      “成交。”很好,鱼儿上钩了,徐羽暗喜。用二指抵着太阳穴闭目蹙眉的又是一番装神弄鬼,片晌睁开眼道:“我找到了。”环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到了陈凨的身上,“在表弟那。”
      陈珟饴回头看了一眼兄长又看了看眼前的徐羽,两人相隔两丈远银子又怎会到了兄长的身上?陈珟饴半信半疑,走到陈凨身旁问:“银子在你这?”
      陈凨一脸不知所以,往自己的身上摸摸索索,半晌,在袖袋中摸出了一枚银锭,愣愣道:“呵呵,给。”
      接过银子陈珟饴又冲陈凨一番端相,疑道:“这真是我那枚被变走的银锭?”
      陈凨被盯得发怵,生硬笑笑,道:“呵,这袖袋中原是没有东西的。”
      陈珟饴拿过兄长的两袖捏了捏,确是没东西,这才信了是自己借出的那一枚。“怎会到了你这儿?”细想兄长也没必要给他打掩护,那这银子又是怎么到的兄长身上?难道他还真能将东西变走?心中仍是怀疑。
      “怎样?我没骗你吧?”徐羽喜颜:“那小娃的糖钱……”
      “愿赌服输,既然先生找出了银子那糖钱自是饴儿出。”陈珟饴从钱袋中摸出两小串铜板交到妇人手中。
      “这,这妾不能收。”妇人惶惶。
      “能收能收,这是给小娃的糖钱您就代收下吧。”徐羽一莞:“将小娃牵进了这场打赌,是我们莽撞了。”
      “先生说得是,您就代收下吧。”陈珟饴附声。
      妇人虽迟疑,但拗不过我俩的诚心说服,终是收下了糖钱。
      “妾替小儿谢过二位,谢谢,谢谢。”

      糖钱骗到手心情甚好,徐羽忍不住又逗起了小娃。而陈珟饴却是郁闷,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那银子为何就到了兄长的手中。

      “那银子是怎到的哥哥手上?”陈珟饴凑近问道。
      陈凨听闻一怔,他知妹妹脾性要是让她知晓自己当了先生的协者,怕是下一个围案绕圈的就是自己了。也不对,我这也不是自愿的,是先生将那银子拋向了自己而已,算是被迫应该……陈凨被眼前的人盯得背脊发凉,忽觉口干不由吞咽:“呵呵,我也不知。”
      “真的不知?”陈珟饴见状更觉蹊跷。
      “好了,午休也过了,该干活了。”王堇打断道。
      “好的。”陈凨爽快应道,逃过一劫不禁松了口气。
      见表哥发话陈珟饴也只好暂罢。

      王堇来到摊前整理案面,淡淡言:“还小?”
      “也不大。”徐羽闻声回了一句。
      闻言无语,堇叹!

      午休过后,时间忽然飞快。
      炉里刚添了新柴,这壶中的水还没烧开呢,王堇就过来赶人了。
      “时候不早了,你们该回去了。”
      徐羽正给炉内送清风,这蒲扇还没捂热就被拿走了。怎又是要回去了?不是午休才过没多久么?
      “还早,不急。”徐羽伸手欲拿回蒲扇,却被阻止。
      “未已末,不早了,我们也快收摊了。”
      确实,集上的行人冷清了许多,也有摊贩在收拾了,可天看着还很早,这庙会怎就要散了?“那我们留下来帮忙收了摊再走。”徐羽笑道。
      怎就说不明白?王堇无奈,叹言:“不用,趁着天还亮,你们早些回去吧。”
      这家伙怎么了?怎非得让我现在就走?正想回怼陈素娥就来搭话了。
      “堇儿说得不错,这郊外不比城里,天黑了路难行,还是早些回的好。”
      对哦,徐羽恍悟,这里可没有路灯这种东西,天若黑了就真的黑了,也是玩糊涂了。“伯母说得是,那我们先回去了。”想起刚才还在心中暗骂了他不觉汗颜,冲王堇乖巧地笑了笑,找来三只准备告辞。
      “对了,明日你们来府上作客如何?伯母做顿好吃的犒劳一下你们。”陈素娥莞然。
      “伯母邀约羽定相赴,只要不嫌我们叨扰就好,至于犒劳就不用了吧。”
      “要的要的,这摊前忙活了半日总得犒劳一下,再说你们愿意来伯母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叨扰。”陈素娥和悦。
      徐羽闻言心悦,羞羞言:“呵呵,是摊前打闹了半日才是,那明日我们午后再过俯叨扰。”
      “好好,明日我让你伯父搞条大鱼回来,哈哈。”
      “不用不用,家常便好,莫要给伯父平添了压力。”徐羽忙摆手。
      “诶,莫为我忧,伯父自有妙计。”王阡佑哈哈一笑道。
      “呵呵,伯父伯母那我们先回去了。”徐羽领着三只揖让告辞,“表弟表妹,明日我们再去找你们玩。”
      “先生慢行。”陈凨一礼道。
      陈珟饴瞧见徐羽人就不快只随意行了一礼便不再理会。
      “我送你们。”王堇道。
      “不用了,又不是小孩子。”见王堇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徐羽脸上的笑容渐僵,轻咳了一声道:“那,有劳了。”
      听闻表哥要去送他们,陈珟饴条件反射地应道:“我也去。”
      见她模样迫切,徐羽忍不住打趣:“表妹竟这么舍不得在下离去啊!”
      陈珟饴闻言一脸嫌弃,瞪了徐羽一眼,用口型冲他说了一字“滚”。

      一路上走走看看,王堇知其如此才执意相送,一旁催道:“走吧,别看了。”
      “好。”虽应声,但徐羽的双眼仍在两旁的摊前打转。“那有糖,我们买些糖吧。”
      王堇还未及反应,那人已至摊前,只得叹声跟上。

      “给。”徐羽往王堇手中塞了一包糖,道:“里面是酥糖,拿轻些别弄碎了。”
      “给我酥糖做甚?”王堇不解。
      “谁给你了?给表妹的,不知表妹喜欢什么口味的所以每样都拿了些,对了,别提我,就当是你给的。”
      “如此,那刚才又为何惹她不快?”王堇叹言。
      “哟,这是心痛表妹了还是怪我不给表妹与你同游的机会?”徐羽坏笑。
      明知此言无它意却还故意说这样的话来触恼自己,若是往日许会恼急作解,但晓其那笑颜下藏的是一肚子坏水时便懒得理会了。“走吧。”王堇平平道。
      讨了没趣,徐羽撅了撅嘴便往前走去。

      马车前,王堇再三嘱咐,要我们直接驾车回府,莫要中途耽搁。徐羽甚是无语,怎总如家长般叮嘱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了,知道了,你快些回去帮忙吧,我们走了。”说罢,乘车归去。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看官的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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