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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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家人吗?”
玖何一惊，连忙收起照片，他竟没有发觉扉间的靠近。
“是的。”玖何心里有些忐忑的回答。
这是第一次，扉间主动过问玖何的私人事情，玖何感到有些不安。
扉间眨眼，目光追随照片直至它被收回。
那是一张全家福，看上去有些老旧了，但可以看出来是被精心保管了的。
扉间注意到的是里面的一个女人。
她有着白色的头发，五官没有很精致，但笑起来很好看。
扉间总觉得在他的记忆深处中有过一个像这样的女人。
是谁呢?母亲?姐姐?
扉间思索了几秒无果后不再纠结。
是谁都不重要。
“您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扉间没有追问，继续看着实验体发呆。
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但是他什么也不知道。
尘封了很久的记忆偶尔会浮现一点，刺激着他的神经。
为什么要记起来?记起来有用吗?记起来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不会有人等他的。
“你先出去吧。”扉间拿起笔，在本子上添上记录。
‘542实验体，仍有生命迹象，提取基因最完美。’
这个房间的实验体都是扉间的克隆体，有着和扉间高度相似的容颜。
玖何一踏入这个实验室就觉得渗人，更别说一直呆在里面的扉间了。
玖何曾经还想帮扉间另外找一间房间让扉间休息，但他后来发现扉间并不觉得渗人或者是害怕，他甚至能感觉到扉间对那些实验体的热爱。
果然实验室里面的都是疯子。
扉间转了转手腕，拿起桌子上面的一个药瓶。
基因48号。
这是目前为止调试出来的最好的胚胎，努力了几个月，也就只有三个。
在542身上用掉了一个，还有两个。
他想起了什么，勾了下嘴角。
扉间从抽屉里拿出消了毒的针管，抽出一点血加入了药瓶中。
这是他准备的礼物。
“你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扉间注视着病床上的艾吾。
“终于轮到你对我做实验了，你很高兴吗。”艾吾身体差的不行，说这么一句话就开始喘气了。
“高兴吗？有那么一点。”扉间抚摸病床边的仪器。
“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是吗？”扉间的手触碰仪器的插管。“死也不怕吗，只需要我用一点力，你就可以永远的在这里闭眼。”
艾吾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你果然怕死。”扉间从口袋中拿出那份加了血的药瓶。
“这是你们最重要的实验结果。”艾吾的眼中染上炽热。
“我也并不想你就这么死去。”扉间摇晃药瓶。
“你没有理由拿我做这个实验。”他一把老骨头了，怎么配做胚胎的实验体?
“上次的实验对象是我的克隆体，你是知道的。”
扉间坐到椅子上。
“对普通人的效果还不清楚，那群人再疯狂也不会拿自己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实验体也不够了。”扉间将药瓶放在床头。“你的体质也挺特殊的不是吗。”
“我需要做什么？”
“你需要做什么？”扉间重复他的话语，挑眉看着他，“你不需要做什么，躺在这里就好。”
“希望你会为自己苟活的时日感到欣喜。”扉间笑了起来。
让他死?杀了他?
太轻松了。
他应得的，承受我曾经承受过的。
艾吾看着扉间的背影，感到恐惧。
他打算做什么?
艾吾想不出扉间的动机。
杀了曾经拉他入地狱的人不难道才是他最正确的做法吗?
为何不仅要放过他，还要把他救活?是有什么阴谋吗?
艾吾闭上了眼，不去思考那么多。
自己最热爱的实验体的一部分即将进入他的身./体，他应该感到高兴的。
扉间可以说是恶趣味的选择了自己的实验室去完成这个实验。
他来到这里多少年了?
扉间不清楚。
但他记得他持续了几年的噩梦就是在这个病床上。
“应该会有点痛，不知道你挺不挺得过来。”扉间的话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多了。
他感到兴奋。
不仅仅是对艾吾未来的遭遇的想象，还是对实验的迷恋。
基因48号是他最完美的实验胚胎，虽然会被艾吾浪费掉一个。
“为了顺利控制你的血液流动和速率，我就把他安在你这里吧。”扉间带着手套的指尖碰了碰艾吾的心口。
“为你最爱的实验献身，也是一种荣幸呢，老头子。”
扉间没有让其他人员帮忙，他们在扉间身后，看着这场实验。
扉间手上的动作很迅速，手术刀已经抵在艾吾胸骨正中。
像艾吾之前麻药都不打，就对着瘦小的扉间动刀子那样。
刀尖划开皮肤，血液滑下，只是几十秒，艾吾的身体已经因为疼痛开始颤抖。
在安放胚胎时，扉间注视着药瓶中血红色的胚胎，迟迟没有动手。
在艾吾因为失血过多呼吸都变弱的时候扉间才缓缓的抽出胚胎，注射进去。
“恭喜你，迎来了新生。”扉间看着因为胚胎种下而飞速长拢的伤口，再次笑了笑。
艾吾身体一阵绞痛，全身冰凉，进泌着冷汗，表情因为疼痛而无法自控，显得扭曲丑陋。
“忘记告诉你了，这里面加了我的血液。”扉间装作才想起，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交流。
艾吾吐出一口黑血，眼睛死死的看着扉间。
他尽然敢欺骗我.....敢毁坏胚胎.....
“你确实不会死了，应该感谢我的。”
扉间脱下染血的手套，眯着眼看着痛苦的艾吾，良久，他离开了实验室。
“帮我换一间实验室。”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