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动挑战[重生]》青冷

23、选择

　　两天后秋染彻底修养好，因着两天的空白，这两日他和沈星澜的对手戏便尤其多。

　　这一天要拍的是“贺锦帆”和“楚星月”彻底闹掰的前事。

　　*

　　“星月，有时间谈一谈吗？”

　　贺锦帆看着憔悴很多，距离上一次两人在楚星月家里不欢而散，他们已经有一周没见了。

　　楚星月这次没有拒绝他，也没有像那天那样冷脸，“去哪儿？”

　　贺锦帆细细看着楚星月的眉眼，又想起初见那日出星月清清淡淡的眼神。

　　那天在日光下，楚星月从高处的台阶走下，他迎着光，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清纯又漂亮。

　　楚星月的眼底却带着勾人的气息，他不动声色地释放自己的魅力，贺锦帆果然一眼就沉迷。他鬼使神差地提出了邀约，满心想着和萍水相逢的美人共度良宵，可美人婉转地拒绝了，小猫爪子似的勾得人心痒。

　　贺锦帆并不恼火，反倒提起了更深的兴致，这回这个美人与往次任何一个人都不同。他好奇，想要探索，不想轻易放手。他想拨开楚星月的清清冷冷、故作疏离的面纱，想要让他在自己面前展露疯狂沉迷的爱意。

　　他那时甚至不切实际地想，如果真能得到眼前人的倾心，那让他放弃以后广阔的花田，自己大概也是愿意的。

　　可到现在贺锦帆才明白，他不是为了楚星月放弃了大片花田，而是只有放弃那一大片花田，他才有可能得到楚星月的倾心。

　　他必须恪守己身，才可能配得上自己想要得到的、楚星月的喜欢。

　　楚星月没对他提过这方面的要求，只是三两次的提问中总在委婉暗示着什么。当时贺锦帆想不明白，也不愿去想，他下意识地逃避楚星月抛过来的问题，但也在冥冥中错失了本该握住的欢喜。

　　贺锦帆此刻心里还隐隐作痛，他永远都记得一周前楚星月决绝的背影。楚星月对他冷脸，利落拒绝，甚至告诉他他们不再有可能，也不需要再有交集——他明明白白地告诉贺锦帆，即使只是□□上的关系，我也不再喜欢你。

　　这对一向风流肆意流连花丛的贺锦帆来说是不小的打击，但与往日任何一次分开都不同，不仅因为这一次他是被分手的那个人，更因为贺锦帆第一次体会到了空落落的名为失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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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锦帆心中酸涩，带着点乞求意味的语气说：“图书馆隔一条街的位置开了一家西餐厅，要不要过去尝尝？”

　　楚星月点头，左右到了饭点，去哪里吃都一样，他虽然不爱吃西餐，但既然贺锦帆提出来了，他乐意给贺锦帆这个面子。

　　说起来也是好笑，他和贺锦帆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一个暑期也有几十天。他们消磨日夜，却很少一起吃饭。

　　初相识的一周，楚星月一直和贺锦帆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他在观察贺锦帆够不够格成为自己的床上之选。当时虽然暧昧，但他们也仅限于暧昧。

　　之后两人突破距离，他们不分日夜地放纵，兴致来了便在酒店厮磨，他们愈发合拍，可是他们却从没有像平常的恋人般一起在夕阳落下之后走在林荫路上压马路，也没有在热闹的美食街流连，更没有在高冷的西餐厅共进烛光晚餐。

　　他们所有相处的时间都用来做|爱，在肢体交缠中宣泄情绪、讨好欲望。

　　他们从来没有去深想过这个问题，后来楚星月慢慢动心，倒是曾隐隐期待做出改变，但他知道彼时的贺锦帆还无法成为和自己开始一段恋情的良人。

　　楚星月选择了沉默，却又挨不过心里的渴望，最后选择挑明。他又太过天真，盼着贺锦帆能从自己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他的心意和渴求……接连几次的希望落空，楚星月终于放手，贺锦帆不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好啊。”楚星月应道。

　　他愿意给彼此一个还算体面的结束，可是没想到，这顿饭吃到最后，竟然比上次分别更加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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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手没拿稳，冒犯了。”化着精致妆容的年轻男孩放下手里空了的酒杯，嘴上敷衍地道歉，眼神却飘像了对面坐着的贺锦帆。

　　西餐厅在商业街区的一幢高层建筑，贺锦帆选择了靠窗的位置，隐蔽性好，有绿植环绕遮挡，透过窗子远眺，视野极好。

　　只是没想到不速之客姗姗来迟，一杯红酒悉数泼在了楚星月的白色T恤上，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洇湿了浅色牛仔裤，染上扎眼的红。

　　罪魁祸首像是才看到贺锦帆一般，柔弱地向他求助，“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我一直都很想你……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刚才一时激动，手没拿稳，你知道的，从前我就这样。”

　　年轻男孩子俯下身，柔柔地贴上贺锦帆的肩膀，过大的领口一览无余，露出几分暧昧痕迹。

　　楚星月放下金匙，磕碰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叮”的一声。

　　“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贺先生，楼下就是商场，四层最里侧的AS|MR，当季新款，麻烦结一下帐。”楚星月不客气地开口，眼睛里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平静地看向贺锦帆，“这家店并不好吃，贺先生的口味真是不敢恭维。”

　　贺锦帆怕楚星月生气，但更怕楚星月不生气，他听懂了这一语双关的潜台词，暗自懊悔怎么在外市还能碰见旧情人。

　　他烦躁地扒拉开还往自己身上扑的人，歉疚地对楚星月说：“我这就去给你买。”

　　贺锦帆抓过纸巾就要给楚星月擦干净，楚星月避开了，“我自己来。”

　　贺锦帆尴尬地垂着手，叮嘱司机把车里的西服外套拿上来，自己则是快步去给楚星月购置衣服。

　　西餐厅里冷气开得太足，身上湿答答的，楚星月披着贺锦帆的西装外套，显得身形更加单薄。

　　他本来不予理会只有这种恶劣争宠把戏的罪魁祸首，但那个男孩子一直怨毒地看着楚星月，让他不得不余出点注意力让这贺锦帆的旧情人知道什么叫爱与和平。

　　楚星月托着下巴看着他，也不说话，就是平静地看着。

　　罪魁祸首起初还气鼓鼓地回望过来，摆足了打擂台的架势，可他后来被楚星月的眼神看得心慌，不自觉地开始逃避，他总觉得眼前这个被泼了酒水的人眼里都是不屑，明明他自己才是强势的一方，怎么却感觉比面前这个落汤鸡还矮一头？

　　而且这人竟然能使唤动贺锦帆，那可是贺家的少爷啊！他怎么用那种口气使唤人，还要让他给自己亲手买衣服？

　　男孩子嫉妒又不甘地看向楚星月，末了干巴巴地宣战道：“新来的，你别太得意了，他的情人每个都不会超过三个月。”

　　楚星月轻嗤一声，“我这人不喜欢AA，需要分餐的东西上不了我的桌子。”

　　拿着一堆购物袋回来的贺锦帆正好听到这句，他像是被隔空扇了一个耳光，一切荒唐过往都无所遁形。

　　又是“叮”的一声。

　　楚星月拨了一下金匙，拿过自己要的衣服，从洗手间换好后又回来跟贺锦帆道别，“别让我再看到你。”

　　*

　　“卡！”

　　秋染回神，看向几步外仰头喝水的沈星澜，心想他和“楚星月”不一样，爱太遥远了，他只要欢愉就够了。

　　“沈哥。”秋染粲然一笑，“晚上有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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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沈星澜：突然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