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莱特林荣耀》水未央

65、第□章.马尔福家的双子

　　德拉科，我很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你。”德拉科说，脸上带着微笑，眼神澄澈，似乎一点也没感受到话语中的暧昧。他拥抱了斯波尔一下，“不过，你还是要去休息。”他看着斯波尔，斯波尔的脸色并不好，带着淡淡的疲惫憔悴，“你在忙什么吗？最近不能常常看到你。”
　　斯波尔微微愣了一下，手在德拉科头上迟疑地揉了揉，停顿了几秒才回答，“没事。”
　　德拉科看着斯波尔在级长寝室的床上合上了眼，走的时候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他觉得菲利有心事，也知道他询问的话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菲利会含糊其辞敷衍他，难道只能麻烦雷格斯了吗？
　　他回到寝室，沙比尼睡得正熟，把被子揉成了一个团抱在怀里，身子蜷缩着。德拉科把被子从他怀里拉出来，重新给他盖好，躺在床上望着窗幔却没有了睡意。
　　第二天早上起来，德拉科有些困倦，很是被沙比尼笑了一通。对于好友的取笑，德拉科凶狠地丢过去一个白眼决定不理会。今天是周日，不需要去上课，德拉科去了雷格斯在霍格沃茨的办公室——城堡西南角的古代魔文教授休息室。
　　雷格斯并不在那里，他很忙，忙得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圣戈芒，来霍格沃茨只有教授古代魔文课程的几个时辰。雷格斯告诉了德拉科进入他办公室的通关密语，这里有安静的密室，里面有雷格斯设定好的防御魔咒，还有雷格斯给他的很多关于灵魂咒语的书籍。雷格斯太忙了，没有太多时间手把手指点，很多事情都要靠他自己。
　　书籍多是用古代文字写的，晦涩难懂，德拉科一个字一个词语地辨认，一边对照上面雷格斯的注语。沙比尼并没有跟他一起，他有自己的事情。他们渐渐长大，不仅是他，沙比尼和潘西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们不可能像幼时一样可以时时刻刻在一起。

　　沙比尼并不在霍格沃茨，对于巫师贵族来说，霍格沃茨的防护并不给力，悄无声息离开霍格沃茨的方法有很多种，众所周知的包括门钥匙。巫师贵族家里往往有很多门钥匙，在魔法部登记的，和没有登记的。
　　沙比尼正在法国，参加一场麻瓜上流社会举行的宴会。他的母亲在今年年初找到了新的爱人，一个法国伯爵，是的，这个男人是麻瓜。目前两人真讨论婚礼的细节。
　　伯爵很喜欢妩媚带着神秘的露丝.沙比尼夫人，爱屋及乌，连带着对沙比尼也十分热情殷勤。这次宴会，沙比尼就是跟着伯爵进来的。沙比尼觉得趁着自己年龄小，多见些总是没有错的。比起巫师界，麻瓜界更加光怪陆离，很多都不是课本中能够学到的。
　　十三岁，不算大，也不算太小。沙比尼端着一杯果汁，站在灯光的阴影里，观察着众生百态。他虽然和雷格斯不是很熟，但借着德拉科的光，他的眼界确实开阔了不少，怎么在隐约预料的接下来的战争中保存沙比尼家族，保存他的家人，还有他爱的希望珍惜的人，他已经认真地在考虑，在行动。沙比尼家族没有食死徒，即便是黑魔王卷土重来，脱身也十分容易，法国，德国，意大利，埃及……世界很大，离开英国，哪里都能去得。但马尔福和帕金森……马尔福从阿布拉克萨斯都是黑魔王的左膀右臂，帕金森先生也是黑魔王的下属，黑魔王卷土重来，他们势必会卷入其中。
　　妖精，巨人，狼人，巨怪……沙比尼的目光不再局限在一个英国，他开始留意所有的魔法物种聚集点。除此之外，他已经和伯爵私下约定，沙比尼夫人和伯爵结婚后，伯爵会安排麻瓜界最优秀的家庭教师给他补习麻瓜界的知识，沙比尼最感兴趣的是麻瓜的高科技和军事。

　　天气渐渐暖和了，似乎只是一眨眼，绿色就从白雪覆盖的地表上冒了出来，一场雨过后，满眼青翠。摄魂怪被拒绝在城堡外面，很久都没有在教授和学生视野里晃荡，霍格沃茨的学生心情正在逐渐变好。这一学年的魁地奇比赛已经全部结束了，冠军依旧是斯莱特林。
　　哈利终于学会了护法咒，魔杖顶端不再是一团蓬蓬的银雾，而是有了完整的形态，那是一只健壮美丽的鹿，为此，卢平十分高兴，在自己的办公室请哈利喝了一杯从三把扫帚带回来的黄油啤酒。
　　从卢平那里出来，哈利脚步轻快。学期开始，四个学院的学生对抗摄魂怪，他就知道德拉科拥有了完整的守护神，那是斯莱特林的标志——蛇。他感觉再一次被拉得很远，卯了劲儿努力学习，终于不负所望，他拥有了完整的守护神，从此不用再怕摄魂怪了。
　　“哈利。”迎面遇见了赫敏，赫敏抱着一大堆书，正在和一群穿着拉文克劳校服的学生说话，看到他打了个招呼。
　　“赫敏，你要去图书馆吗？”哈利看着赫敏怀里的书。
　　“不是，这是我从拉文克劳借来的书。魔药课的论文，你写完了吗，哈利？”
　　赫敏是个细心爱照顾人的姑娘，哈利和罗恩的论文总要她不厌其烦地提醒才不会忘了完成，渐渐地赫敏也养成了习惯，见面总要问他们一句“论文写完了吗”。
　　哈利的魔药论文还真的没有写完，刚写了一半。斯内普教授要求他们写两英尺，他才写了三英寸。魔药课本上只有三句话，要扩展成两英尺，必须去图书馆翻资料。
　　看他的表情，赫敏就知道他没有写完，“明天就有魔药课。”掏出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下一连串书名，细心地在书名后面注明了页码范围。
　　哈利接过来，脸色就有些不太好。他的功课不怎么好，在格兰芬多，甚至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有耳闻，但这样当面的，赫敏把论文参考书的名字写下来给他，让他觉得自尊很受伤。
　　赫敏照顾他是一回事儿，总要考虑他的面子和感受。

　　哈利潦草地和赫敏打了招呼，去了图书馆，找到赫敏列的参考书，在桌子上铺开了羊皮纸，他却没有写的兴趣，望着窗户外面发呆。这学期，他很少能够在图书馆看到德拉科了，不知道德拉科是不是找到了新的自习地点，除了上课和用餐时间，哈利很少在霍格沃茨看到他。
　　哈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关注马尔福家的小子，总是把自己和他比较，或许是因为德拉科是他在巫师界认识的第一个同龄人，或许是因为在二年级德拉科拒绝了他的“友谊”，又或者……
　　哈利正“伤春悲秋”，布莱克蛇不知道从哪儿爬了过来，缠住了哈利的手腕。哈利看到布莱克十分欢喜，飞快地瞄了一眼周围，小声和小蛇交谈起来。从布莱克口中，哈利总能知道不少斯莱特林的信息，当然还有德拉科的消息。

　　德拉科是被家养小精灵多奇从睡梦中叫醒的，看着多奇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鬼鬼祟祟地递给他一封信，借着窗户那边的光，德拉科看清信封上面的字，是卢修斯的笔迹。
　　德拉科把信取出来，很快地看完了，信纸上面只有一个地址和一句话。德拉科怔怔地看着信，神情有些欢喜，还有些疑惑。他下了床，到隔壁床上把沙比尼叫醒，和他说了几句话，换了外出的衣服，多奇带着他彭地一声不见了。

　　德国的慕尼黑是一个休闲城市，城市中商业街林立，各种休闲中心，运动场地占据了城市的半壁江山。凌晨三点左右，市中心一家医院门口，路灯的阴影处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彭”，一个大耳朵大眼睛的奇怪生物出现了，和它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十三四岁左右铂金短发的少年。少年抬头看了看医院，对奇怪生物吩咐了几句，那个生物声音尖锐地低低叫了几声，彭的一声后消失了。
　　这奇幻的场景因为深夜的关系，没有一个人看到。
　　少年自然是德拉科。

　　德拉科在深夜收到父亲的信，让多奇带他到这家医院。德拉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多奇似乎被卢修斯嘱咐了，并没告诉他实情。德拉科迈步向医院走去，在大厅的服务台问清了信上的地址，他找过去。
　　三点钟的医院走廊静悄悄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荡。核对了一下病房上的号码，轻轻推开了门。

　　卢修斯从病房里间走出来，看到他点了点头。
　　“爸爸，发生什么事了？”德拉科看到父亲，焦急地询问。
　　“德拉科，你进来。”卢修斯没有回答他的话。
　　“爸爸你怎么在麻瓜的医院？妈妈呢？这么晚了你不在妈妈身边，妈妈会担心的……”德拉科说着，走进里间，看到婴儿床上躺着的两个婴儿，声音戛然而止，愣愣地望向病床。
　　纳西莎躺在那里，似乎十分疲惫，听到他的声音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是他，十分高兴，“德拉科，去看看你的弟弟和妹妹。”纳西莎高兴地说，就要坐起来。
　　卢修斯急忙上前扶住她，“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坐起来。”
　　“妈妈……”德拉科愣愣地喊了一声，目光落在婴儿床的两个孩子身上，慢慢走过去。两个孩子头并着头睡得正香甜，刚出生还有些皱巴巴的皮肤，头顶上浓密的铂金色毛发，德拉科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孩子的脸，孩子突然咧了咧嘴，德拉科吓了一跳，孩子动了动又睡着了。
　　弟弟，妹妹。
　　很奇怪。德拉科看着两个婴儿，心里觉得暖暖的，脸上的笑容情不自禁地绽开了。

　　“男孩叫拉尔德，女孩叫梅薇思。”卢修斯轻声说。
　　“拉尔德，梅薇思。”德拉科重复了一遍，趴在婴儿床上看着弟弟妹妹，百看不厌，絮絮叨叨地说着“兄长的承诺”，不例外是弟弟妹妹快点长大，以后玩具都是你们的，好吃的好穿的云云。
　　卢修斯握着妻子的手，两人看着一脸兴奋的德拉科，泪水从纳西莎眼中冒出来，她用手捂住了嘴，转过头去，不忍再看。“茜茜，对不起。”卢修斯说。
　　纳西莎努力在脸上挂住一个笑容，“这是我们一起决定的。”
　　卢修斯看着妻子，笑着点点头，松开妻子的手，站起身走到德拉科身边，弯腰抱起其中的一个孩子。
　　德拉科微微有些不解，抬头看着父亲。
　　“德拉科一起去吧。”卢修斯说。
　　德拉科愣愣的，转头看了一眼纳西莎，纳西莎微笑着，德拉科感觉那笑容十分勉强，发生什么事了？“茜茜妈妈？”
　　“去吧。”纳西莎对他说。

　　德拉科终于弄明白父母的意图，是半个小时后了。他看着卢修斯把怀里的孩子放在一家人门口，然后弄了些响动出来，听见屋里一个女人和男人的声音。
　　“爸爸，你要做什么？”德拉科声音尖锐，跑过去就要把孩子抱起来。
　　卢修斯拦住他，“你不能去，德拉科。”
　　“你要把弟弟送给别人！”德拉科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屋子里面响起下楼梯的声音，这家人正向门口来了。德拉科试图挣脱父亲，无果。眼睛看着屋门口台阶上的孩子，“放开我，爸爸。求你了。拉尔德——”

　　屋门被打开了，灯光从里面流泻出来，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看到了台阶上的孩子，拿起了孩子身上的信。“怎么了，卢尔？”女人的声音，一个中年妇女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台阶上的孩子立刻惊叫了一声，弯下腰把孩子抱在怀里，急急地问，“是谁把这么小的孩子放在我们门口？”
　　“这里有一封信，米娜。”男人晃了晃手里的信，把信纸取出来，借着灯光快速地看了一遍。“信上说这个孩子叫拉尔德……”
　　“我看看。”女人探过头，在丈夫手里看完了信，看着怀里的孩子，“可怜的孩子。卢尔，我们收养他吧。我们一直都没有孩子。”

　　男人和女人抱着孩子回屋，关上了门。
　　德拉科眼睁睁地看着，在卢修斯怀里不再挣扎，他哭着滑在地上。“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地上猛地站起来，“梅薇思？”抓住了卢修斯，手指用力地让卢修斯感觉手臂上骨头要被勒断了。“爸爸，你们不会把梅薇思也送人吧？”
　　德拉科看着他的眼睛很亮，很锐利，带着乞求，卢修斯只觉得心揪得生疼，胸口憋闷，伸手抱住他，“别这样，德拉科。梅薇思不会送给别人的，她是马尔福家的小公主。”
　　德拉科松了一口气，抓住卢修斯手臂的手松了，转头痴痴地望着被关上的房门，喃喃地说，“梅薇思可以，为什么拉尔德不可以呢？我会保护他的，真的，爸爸，我发誓。……”
　　“对不起，德拉科。”卢修斯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马尔福家不能有两个继承人……”依旧无法确定黑魔王的准确消息，但卢修斯隐隐有种感觉，黑魔王快要回来了。每次说到孩子，他和纳西莎一直说着女孩，从来不说男孩，未尝不是一种逃避。一个妹妹无法撼动德拉科继承人的位置，还可以用来联姻，但男孩不行。
　　没有在圣芒戈医院生育，马尔福夫妇也是考虑到这种情况，他对接生的医生护士用了一忘皆空，封印了拉尔德体内的魔力直到11周岁，两个月前他就开始秘密寻找适合收养一个男孩的人家，他做了万全的准备。
　　马尔福只生了一个女儿。

　　德拉科回来的时候，沙比尼知道。德拉科像是中了夺魂咒一样呆呆地坐在床上，很久都没有动，直到天亮。沙比尼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爬到德拉科床上，摸了他一把，被吓了一跳。
　　德拉科身体像一块冰一样冷，沙比尼喊他推他，德拉科像是死人一样没有任何反应。沙比尼穿上鞋就往斯内普的住处跑，把地窖的门拍得震天响。斯内普怒气冲冲地开了门，还没有开口，就被他一把拉住连跑带颠回到斯莱特林宿舍。
　　德拉科病了，住进了医疗翼，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如果不是第四天早上退了烧，庞弗雷夫人就要把他送到圣芒戈了。德拉科醒来，看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德拉科动了动手，身体像是生了锈的机械零件一样。觉察到了什么，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抬起来，德拉科看到一对乌青的熊猫眼，沙比尼脸色惨白，比他这个病人更憔悴。
　　“德拉科，你醒了。”沙比尼大笑着扑上来抱住他，不过可能是因为他的身体太僵硬了，扑了一半，身体扭了一下，咣唧摔在床铺上，脚抽筋了。
　　沙比尼呲牙咧嘴，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扭头看到德拉科强忍着的笑容，重新扑上来蹂躏了一番，“德拉科，你就可劲儿折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