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莱特林荣耀》水未央

55、第五四章.捡到一条“宠物”

　　霍格莫德开放日很快就到了，万圣节前一天早上，德拉科按照往常作息起床，洗漱完坐在寝室，时间还有些早，斯波尔取消了今天的早练，说他的第一个霍格莫德开放日玩得高兴点。但突然没有了平常要做的事，德拉科觉得无聊，他穿着衣服躺在床铺上，直到沙比尼洗漱好，从浴室走出来
　　“你一脸兴趣缺缺的模样，让人看了很不爽啊，德拉科。”
　　德拉科看着幔帐顶，没有动，“现在什么时候了？”
　　“6：21。”沙比尼把他从床上揪起来，“起来，跟我出去。”
　　“去哪里？”德拉科下床，跟着往外走，公共休息室没有人，他们出了斯莱特林地窖，十月底的天气已经寒冷了，地面结了一层白白的霜。
　　散步，散步。
　　沙比尼这样回答他的询问。

　　他们沿着湖边慢慢地走，没有人说话，只听到风的声音，树枝摇动的声音，虫鸣和鸟鸣的声音，还有湖水的声音。德拉科闭上眼去感受，慢慢放松微笑起来，很久很久他的心没有这样宁静过。
　　手被牵起来，淡淡的温暖。
　　“第一年的时候，我们站在这里看过日出。”
　　德拉科睁开眼，看到湖边那颗石头，他笑了，熟练地用了一个漂浮咒，两人站在石头上，脚下的湖面荡漾开一圈一圈波纹。在这里，可以看到不远处的一个棚屋，还有那颗打人柳，古代魔文的教室，还有中间那一片花圃，这样的时节，秋牡丹已经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头。
　　两人坐下来，感觉微风中带着湖水的湿润拂过脸颊。
　　“好久，没有这样。”
　　每天，他总是很早起来，斯波尔在公共休息室等他，他们一起走出斯莱特林地窖，那是天还没有亮。湖边的偏僻处，禁林，……都是他们随机选择的训练场地。训练完毕回到斯莱特林地窖，拿好上课要用的课本，去礼堂用早餐。一分一秒都被安排地满满的，他想让自己更强更强。
　　“很享受啊。”沙比尼笑着在石上仰躺下来，“偶尔放松一下，有很多好处。”
　　“嗯。”德拉科在他身边躺下来。
　　天色渐渐转白，东方有太阳升起来了，今天会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所以，今天就尽情地玩一天吧。”

　　德拉科和沙比尼从石头上爬下来，看到打人柳那里一个人影，他转头仔细看，是他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卢平看起来狼狈极了，他头发有些乱，破旧的袍子沾着大块大块的污渍，佝偻着身体，走不了几步，就要停下来一次。
　　沙比尼也看到了。
　　虽然看到了，两个斯莱特林都没有走过去帮忙的意思。
　　斯莱特林很记仇。

　　吃过了早餐，他们来到门厅，费尔奇手里拿着长长的名单在核对学生，这一天，学生们都换下了平常的学院制服，穿上便服，颜色蓦然丰富多彩起来。他们通过费尔奇的检查，走出城堡的大门。
　　潘西兴奋地不淑女地握着拳头大笑了几声，拉着达芙妮一阵儿小跑。第一次去霍格莫德的三年级学生都像她一样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讨论着到了霍格莫德要去哪里。
　　德拉科看到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和红发的韦斯莱，没有看到波特，那个喜欢新奇和热闹的救世主不去霍格莫德，太奇怪了。他看了他们两眼，和沙比尼追上潘西。
　　在一个拐角，看到穿着斗篷戴着兜帽的高瘦身影，它们在巡逻。许多胆小的学生忍不住尖叫起来，有的人看起来要晕倒的样子。摄魂怪们倒是十分规矩，它们没有靠前，只是远远地注视着他们。

　　霍格莫德很热闹，像对角巷一样充满人气，街道两旁都是店铺，站在街上，可以从玻璃橱窗看到里面的商品，各种各样的魔法道具，文具，糖果，……德拉科最先注意到的是许多店铺门口都贴着的通告。
　　奉魔法部命令
　　顾客注意：在另有通知之前，摄魂怪将于每天日落后在霍格莫德街道上巡逻。此举纯为霍格莫德居民之安全而设，一俟西里斯.布莱克再度被捉拿归案即予取消。往顾客于傍晚之前采购完毕是幸。
　　魔法部于一九九三年八月二十三日

　　“德拉科，这边，这边。”
　　德拉科抬头，潘西站在蜂蜜公爵糖果店门口，挥着手臂喊他，他又看了一眼通告，走过去。一走进店里，就被一股甜香包围了，里面摆着一排排的架子，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蛋糕，点心，糖果，有不同的口味和颜色。每一个种类面前都围满了学生，他们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把东西放进嘴里试吃。
　　“德拉科，喜欢薄荷味的吗？”沙比尼站在一排大大小小足足有上百个蛋糕的架子前。
　　德拉科走过去，取了一个松子绿颜色外形简单大方的，“不，我更喜欢绿茶口味。”
　　“我要栗子口味。”沙比尼说，把一个蛋糕放进购物篮，走向下一个货架。
　　他们走出蜂蜜公爵糖果店，每个人都买了至少十个金加隆的东西。潘西和达芙妮说着要去佐科笑料店，本着女士优先原则，德拉科他们只能作陪。
　　中午在科林饮品店解决午餐，下午三四点，他们才从霍格莫德往回走，从这里回到霍格沃茨大约需要大半个小时，是完全可以在落日前回去的。

　　几个人玩得都很高兴，潘西戴着新买的毛线帽子，一路上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不时停下来和身边的达芙妮说话。克拉布和高尔提着袋子，里面是在蜂蜜公爵糖果店和科林饮品店买的食物，着两个人好像永远都吃不饱，恨不得把所有时间用来吃东西。德拉科和沙比尼走在最后面。
　　从霍格沃茨来的时候，人群比较密集，回去的时候就三五成群，视线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
　　一路上，沙比尼不停地拔着爆竹，这是他在佐科笑料店买来的，据说有不同的音乐。这个时候，围绕他们身边的是一首轻松舒缓的小调，很适合放松心情的时候听。
　　走近霍格沃茨的大门，远远地就看到一队摄魂怪守在竖立着许多石柱的铸铁门那里，它们离得远远的，不靠近学生。但周围的空气中仍然笼罩着浓重的阴冷，让他们重新经历火车上一样的感受。这一次，达芙妮好些，她只是脸色发白，没有像火车上那样全身都失去力气。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通过那里，走进厚重的橡木门，骨髓里感受到的那股阴冷才慢慢消失了。

　　回到斯莱特林地窖，德拉科和沙比尼回了寝室，因为前一天，湖底密室房间里的那面镜子狄菲克特听说他们要去霍格莫德，死乞白赖地说要蜂蜜公爵的糖果和点心。有时德拉科琢磨不透这面总是吵吵闹闹的镜子，它不知道关于霍格沃茨的事，但在此之前的巫师界的历史他却清楚像是亲身经历了一样，他知道妖精战争、巨人战争，知道当初巫师和麻瓜的战争。它是有思想的，德拉科常常这样觉得，它不仅仅是一件魔法物品，它是有着完整灵魂。德拉科甚至突发奇想，或许镜子里面封印了谁的灵魂，当然，这个想法还没有被证实。
　　关于霍格沃茨，关于现在巫师界，它都是听德拉科和沙比尼“说”的。很早以前，他们就发现这镜子的一个特性，只要把书放在它前面，它就学会了书里的全部内容。这两年，沙比尼呆在湖底密室，除了魔法阵最常琢磨的就是怎样把那个图书馆房间的书弄到它面前。
　　虽然他指明要了蜂蜜公爵的糖果和点心，毕竟是镜子，是无法想人类一样张口吞下去，它在糖果和点心的香气里面扭动着身体，似乎在嗅味道，虽然不能感受食物划过舌尖和喉咙，但闻到味道，也满足了。

　　德拉科和沙比尼没有去礼堂用餐，他们从湖底密室出来，已经过了11点。外面的走廊静悄悄的，有些不对劲。往常这个时间，走廊里面一定有脚步声，或者说话声。两人对视了一眼，握住魔杖，打开了寝室的门，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两边的房间也没有灯光漏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走到楼梯口，下面的公共休息室的灯亮着，房顶垂下的链子在墙壁上投下诡异的影子，看起来阴森可怖，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这个时间了，不可能全部学生都没从礼堂回来。
　　站在斯莱特林地窖出口石墙里面，德拉科和沙比尼给自己身上丢了隐身咒，他们机警地从斯莱特林地窖出来，石墙外面长长的走廊，只有墙壁上火把落在地上的影子，还有灯花燃烧的声音，安静地诡秘。

　　德拉科往外走，心中想着霍格沃茨发生了什么事？听不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公共休息室的东西都整齐地摆放着，显然学生离开的时候不是匆忙和慌张的，或许他们在湖底密室的时候，有什么召集学生的指示，他们刚好错过了。这个可能性很大，他没有放松警惕，突然召集全部学生，一定是城堡内部出了事。
　　他们从地下出来，今夜的月光很明亮，把阴影之外的事物照得一览无遗。很静，只有风穿过走廊树梢的声音，德拉科和沙比尼机警地打量着四周。
　　“如果召集学生，最可能的聚集点是礼堂。”
　　斯莱特林地窖距离礼堂的距离不近，是这样不知风险走过去，还是返回地窖？沙比尼拉住他的手，“走吧。”说到危险，既然召集了学生，就说明宿舍里不一定安全。

　　他们穿过一道常常的爬满了青藤的长廊，走下一道石阶，德拉科记得下一个拐弯有一大片虎刺梅，这个季节，这种花开得正绚烂锦绣。一条黑呼呼的影子突然从花圃里面窜出来，德拉科和沙比尼松开手，向两边闪开，那个黑影从两人中间窜出去，啪地掉在地上。
　　银色的月光下，那是一条狗，它瘦骨嶙峋，腹部和前腿受伤了，血淋漓洒在地上，皮毛纠结，打成了绺儿。
　　德拉科的魔杖稳稳地指着地上那条体型巨大的狗，“对角巷看到的。”
　　“阿尼玛格斯。”沙比尼靠过来，说话的声音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突然，他愣住了，伸手从口袋取出一个东西来，那还是第一年，德拉科炼金术做的简易的通讯器，按下按钮，潘西的声音传出来。
　　“布雷司，你在哪里？德拉科和你在一起吗？”潘西快速简略地把发生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原来，格兰芬多回格兰芬多塔楼，发现有人试图闯入，胖夫人的画像被毁坏了，邓布利多推测说是西里斯.布莱克，紧急把学生召集到礼堂，他已经带着教授们在城堡巡检了。
　　德拉科也听到潘西的话，西里斯.布莱克？他看着地上那只奄奄一息的狗。花圃另一边有声音传过来，一堆人的脚步声，“谁在那里？”他急速地把魔杖放在身后，对着地上那只狗快速低声念了一个咒语。
　　花圃那边的人走过来，领头的是邓布利多，他身后跟着麦格教授，弗立维教授，还有斯内普，还有其他的教授们，“小马尔福先生，还有沙比尼先生，你们在这里。”邓布利多的镜片在月光下反射亮亮的光，他看着他们，“夜里的霍格沃茨并不十分安全，我的孩子们，你们没有接到通知吗？”
　　“显然，没有，校长。”德拉科蹲下身，把趴在地上的一条软趴趴的小蛇捡起来，“我想现在刚到宵禁的时间。我们回到宿舍，那里没有人，正在找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校长？”他把小蛇放进袍子的口袋里。
　　“有人闯进格兰芬多塔楼，破坏了胖夫人的画像。好了，我的孩子，我让你们的院长送你们回礼堂，你们应该尽快和同学汇合。”邓布利多回头，“西弗勒斯，这两个孩子交给你了。”
　　斯内普看着两人，“跟我来。”
　　两人急忙跟上。
　　斯内普把他们送到礼堂门口，这一年的学生会主席珀西.韦斯莱正在礼堂巡检，礼堂的四张长桌叠放在靠墙的位置，地面上是挤挤丫丫的一个个的睡袋，斯内普把他们交给帕西，离开礼堂继续去巡逻了。
　　珀西领他们到了斯莱特林的位置，斯波尔没有睡，他坐在一张椅子上，那张椅子和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级长坐的那张一模一样。斯波尔右手握着魔杖，沉默地看着礼堂门口，看到他们点点头，给他们指点他们睡袋的位置。
　　见到他们安然无恙，潘西松了口气。

　　两人钻进睡袋，珀西吩咐了学生只许睡觉，不许交投接头，他在检查，所以礼堂里面静悄悄的。沙比尼扯了扯德拉科，指了指他的口袋。德拉科会意，“我用了昏睡咒，他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他身上的伤也需要处理，刚才我偷偷用了止血咒和生血剂。”
　　“你要救他？”
　　德拉科很久，才说了一句话，“他被抓到，茜茜妈妈会伤心。”
　　沙比尼不说什么了。

　　德拉科躺在睡袋里，闭着眼睛，没有丝毫睡意。猜测到它是西里斯.布莱克，他心中一瞬间划过很多念头，救或者不救。他没有见过阿兹卡班是什么模样，但从茜茜妈妈的描述中，卢修斯爸爸被从那里释放后的状态，摄魂怪，一点点充实他的想象。阿兹卡班绝对不是一个好地方。
　　虽然茜茜妈妈从来没有对他明确说过，但他知道茜茜妈妈对布莱克家族的怀念，西里斯.布莱克是最后一个布莱克，尽管他在年轻时就背叛了家族，但他依旧是布莱克，是她的堂弟，他的舅舅。
　　他想着怎样处理西里斯，把他交给茜茜妈妈不是一个好主意，因为茜茜妈妈现在怀孕了，不能受到任何刺激，但是把他养在霍格沃茨，似乎也不妥，且不说西里斯会不会安于一只宠物蛇的身份，只说邓布利多，那个老人精明多疑，霍格沃茨的很多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西里斯身份的暴露势必给马尔福带来麻烦。
　　凌晨的时候，邓布利多回来了，搜查城堡的教授们也回来了，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睡下了，礼堂里面很静，即使他们的说话声很小，但用心去听，仍然可以听得清楚。显然他们已经搜查过了城堡的每一个角落，他们没找到西里斯.布莱克，当然。
　　……
　　“……布莱克在没有内部帮助下是绝对进不来的。”是斯内普的声音，“在此之前我提出过异议，邓布利多，在开学前你认命……”
　　邓布利多打断了他的话，“我信任学校里的每一个人，西弗勒斯。”他不想在这件事上谈论下去，斯内普也就不再说话。邓布利多说，“我现在要去摄魂怪那里，我答应它们如果搜查结束就告诉它们结果。”他又和斯内普和珀西说了几句话，离开了礼堂。
　　……
　　这一夜，德拉科几乎没有睡着。幸好第二天早上，他们就可以返回斯莱特林地窖，这一天是周日，他们可以放心补眠，没有上课，没有论文。
　　德拉科并不准备这样度过一天，现实也不允许他这样，他有一条“麻烦的宠物”需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