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莱特林荣耀》水未央

50、第四九章.关于摄魂怪事件

　　天依旧黑沉沉，雨下得更大了，噼里啪啦由原来的雨点变成成股的往下倾翻，吃了巧克力，众人的情绪渐渐好转起来，经过了刚才的摄魂怪事件，一时间有些沉默。
　　脚步声在走廊响起来，然后包厢的门被人拉开。德拉科看到斯波尔，他的脸依旧阴沉着，看到他们没有受到伤害，转身要走。“菲利——”德拉科叫住他。
　　他们站在走廊上。
　　“发生了什么事？”德拉科问，“为什么魔法部要摄魂怪到火车上来？”
　　“魔法部怀疑西里斯.布莱克躲在火车上，摄魂怪是来追捕逃犯的。”斯波尔简洁地说。
　　“这是福吉的理由？”
　　斯波尔没有说话。
　　德拉科刻薄地说，“魔法部的傲罗都是拿钱不干活的白痴吗？那么多人抓不住一个逃犯，竟然要出动摄魂怪。我记得摄魂怪只能呆在阿兹卡班，这在《巫师界特殊物种公约》里有规定。福吉和巨怪交换了脑浆，或者说，他本身就是巨怪的近亲？……”
　　“德拉科。”斯波尔似乎根本没听到他的讽刺，他微微弯下腰，左手在德拉科肩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德拉科闭上嘴，抬头看着他。
　　“你的护法咒很好，我希望斯莱特林内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你可以把它教给其他人。”
　　德拉科皱眉，“为什么？”他并不是不愿意教其他斯莱特林护法咒，而是为什么斯莱特林的每人都要学它？
　　“邓布利多答应魔法部，直到抓捕西里斯.布莱克，摄魂怪会驻扎在霍格沃茨城堡外面。”斯波尔说，灰色的眸子冰冷。
　　有火苗簇簇地从德拉科心里面窜上来，“我们伟大的校长认为那些肮脏丑陋的下贱种是温顺的小绵羊，他确定摄魂怪会乖乖地听从魔法部的命令？难道他已经被那些甜腻的糖果腐蚀了他精明睿智的大脑，他在拿学生的性命做赌注走钢丝。摄魂怪对付一个学生太容易了……”德拉科忽然不说话了，他平静下来，“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
　　“德拉科。”一只手落在他头上，揉了揉他的发，似乎不习惯这样的动作，有些僵硬。斯波尔的掌心不像雷格斯那样温暖，微凉如同冷水中沁的玉。
　　德拉科抬头，看到斯波尔微微翘起的嘴角，愣住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斯波尔笑，这个少年总是冷漠地注视周围的一切，有条不紊地做事，从容镇静。他一直知道斯波尔长得好，但从来不知道他微笑的样子——那甚至算不上微笑，他只不过微微翘起嘴角——有着冲击灵魂的力量。
　　他甚至不知道斯波尔什么时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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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怎样对一个人好，雷格斯。
　　不需要刻意，菲利，把他当成弟弟就好。
　　……
　　你可以用真实的心境面对他，他是一个重情的人，人诚心待他，他必回报以真诚。
　　雷格斯，……
　　……
　　我真的可以吗？真的可以……
　　当然，答案是毋庸置疑的，相信你自己，菲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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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德拉科你傻掉了？”沙比尼的脸在他面前晃动。
　　德拉科不客气地把他的脸拔到一边，走廊除了他们没有别人了，车窗外如同翻到的墨汁一样黑，走廊上的灯光摇摇晃晃，昏黄黯淡。
　　沙比尼笑嘻嘻凑上来勾住他的肩，两人往包厢走，迎面一个男人从后面的车厢走来。男人穿着破旧的巫师长袍，头发花白，不怎么精神，看到他们，男人对他们温和地笑了笑，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了。
　　沙比尼看着男人的背影，“霍格沃茨特快也搭乘除了霍格沃茨学生以外的人了？巫师界有什么大变动了吗？摄魂怪登上了霍格沃茨特快，霍格沃茨学生以外的人也登上了霍格沃茨特快。”他讽刺地说。
　　德拉科没有说话，他们继续往包厢走。
　　“德拉科，那个护法咒教给我吧。”
　　“好。”
　　他们走回包厢，潘西和阿斯托利亚正安慰着达芙妮，克拉布和高尔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大口大口地吃着东西。
　　没过多长时间，火车猛烈地一震，停下来。他们不确定是不是到站了，就听到走廊上斯波尔的声音，“一年级的新生，穿好你们的袍子，把行李留在车上，下车后有人会带你们去霍格沃茨。”
　　他们从包厢出来，走廊站满了人。人们似乎一点也不愿意在车上多呆，推推搡搡地往车厢门口挤去。

　　小小的站台似乎结了冰，冷雨劈头盖脸地浇下来，到处都是湿淋淋拥挤的人，海格提着一盏灯大声地招呼新生。沙比尼小声诅咒着这鬼天气，拔出魔杖用了照明魔法，潘西从人群后面挤过来，“我和达芙妮被人挤散了。”
　　石子铺的路潮湿狭窄，沙比尼举着手里的魔杖照明，德拉科扶着潘西，不让她跌倒，克拉布和高尔跟在他们身后。他们跟着人群走过湿滑的小路，看到停在小路尽头的马车。
　　潘西一手提着袍子一手举着魔杖照明，试图在身边走过的人里面寻找格林格拉斯姐妹，无果。
　　他们上了一辆没有人的马车，德拉科往他们身上丢了快干咒和保暖咒，人声喧闹熙攘，马车开始动了，穿过树林，沿着一条石板铺成的路，潘西看着马车前面。
　　“你看到了？”沙比尼问。
　　潘西点头，拉马车的是一匹瘦骨嶙峋可以看到一条条肋骨的长着翅膀的奇怪的马，德拉科给她说过，这个生物是夜骐。在圣芒戈看到死亡，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直到现在，她还清楚地记得那些濒死之人的每一个表情。

　　马车穿过一道两边林立着许多石柱的铸铁门，两名瘦高的戴着兜帽披着斗篷的摄魂怪站在那里，阴冷潮湿渐渐地又弥漫进马车，德拉科听到马车里传来牙齿打颤的声音。马车穿过大门，在城堡前的台阶下停下来，德拉科跳下车，站在这里似乎还可以看到那两只摄魂怪。
　　潘西使劲地跺着脚发泄她的不满，“邓布利多怎么想的？为什么摄魂怪会在这里？火车上的还不够吗？我们难道要和摄魂怪朝夕相处？梅林的花边蕾丝裙，魔法部疯了，邓布利多也失去理智了！”
　　德拉科没有说话，他仔细想着这件事背后的真正意义。摄魂怪搜查霍格沃茨特快，并且驻扎在学校周围，显然魔法部在和邓布利多的争斗中占了上风。看来，福吉有些不满足他现在默默无闻的魔法部部长职位，他一直想要扳倒邓布利多，德拉科知道。为了卢修斯从阿兹卡班释放，马尔福给予他助力，但这位魔法部长显然太过高估他自己了，他认为他的位置稳如磐石，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做一些大事证明他自己。
　　他们走进橡木大门，穿过半个城堡，走上门厅，走过一段温暖的长廊，看到餐厅礼堂的灯光。

　　教授和职员已经坐在最前面的员工席上了，德拉科看了一眼，看到在霍格沃茨特快遇到的那个穿着破旧长袍的男人，他坐在大个子的半巨人海格身边。德拉科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看到自己的教父脸色不善地看着那人，比往常更加阴沉。雷格斯不在。他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坐下来，想着斯内普可能认识这个人，并且关系不怎么好。
　　邓布利多依旧笑眯眯一副慈爱和善的模样，学生们在各自的学院长桌上坐好，弗立维教授领着一年级的新生从外面走进来，今年的新生看起来有些狼狈，他们的头发袍子都湿淋淋的，还在滴着水。麦格教授呢？德拉科看向员工席上，没有看到那个总是很严肃的女巫。
　　“今年的分院仪式是弗立维教授主持？”沙比尼也有些疑惑，因为之前的分院仪式都是麦格教授主持的。
　　“波特和万事通小姐不在格兰芬多长桌上。”潘西低声说。

　　弗立维教授把分院帽放在最前面的三脚凳上，分院帽唱完了校歌，开始分院。今年分到斯莱特林的一年级新生意外地少，只有九个人。弗立维教授把分院帽和三脚凳拿下去，这个时候庞弗雷夫人和麦格教授从外面进来，坐在她们的座位上，邓布利多站起来，礼堂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欢迎！”他说，灯光照得他的白胡子闪闪发光，“欢迎在新学年来到霍格沃茨！我有几句话要对你们说，其中有一件事是非常严肃的，我想不如在你们的脑袋被接下来的美餐弄得迷糊之前说清楚……”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摄魂怪，是的，你们或许都听你们的长辈或者朋友说过，它们平时镇守阿兹卡班。不久前，它们搜查了霍格沃茨特快，你们想必都知道了。我们的学校将要接待若干阿兹卡班来的摄魂怪，它们来这里为了执行魔法部的公务。它们将驻扎在霍格沃茨的每个出入口。在它们逗留此地期间，我必须说清楚的是，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离开学校。摄魂怪不会受到任何蒙骗，玩花招，伪装，甚至隐身衣。它们天生不懂得什么叫做理由和借口，因此，我警告你们每一个人：不要给它们伤害你们的任何借口。……”
　　邓布利多说完这些话，环视了一下礼堂，下面鸦雀无声，他接着说，“比较令人高兴的是，今年，我很高兴地欢迎两位教师加入我们的队伍。”他接着说，“第一位是卢平教授，他将教授你们黑魔法防御术课。”
　　员工席上，那个穿着破旧袍子的男人站起身，微笑着对学生们致意。礼堂响起一阵零落的不整齐的掌声，拜前两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所赐，学生对这门课的教授彻底失去了热情。
　　德拉科觉得卢平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或者见过。
　　邓布利多不怎么在意学生们的冷淡，他接着说，“我遗憾地告诉你们，我们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授凯特尔伯恩教授去年年底退休了，我们不得不任命一个新教授来给我们上这门课。我很高兴，我们的猎场看守员鲁伯.海格答应来教授保护神奇生物课。”
　　比介绍卢平时热烈了许多的掌声从格兰芬多长桌上响起来，大个子的猎场看守员慌张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对他们致意，不小心带倒了他的椅子，他试图露出温和的笑容，脸涨得通红。斯莱特林的孩子多数皱起了眉。

　　晚餐上来了，十分丰盛。
　　德拉科铺开雪白的餐巾，斯莱特林长桌上每个座位都摆放着整整齐齐的白色餐巾，原本其他学院长桌上也有，只不过它们更多是被当成抹布。斯莱特林把食物取到自己面前的盘子，曼斯条理地吃，没有一个人伸出手去抓。
　　在用餐礼仪上，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最不和，斯莱特林说格兰芬多是未开化的野蛮人，格兰芬多说斯莱特林装腔作势。

　　“先生。”德拉科叫住要离开的斯内普。
　　学生们正从礼堂门口涌出来，拥挤在门厅里。德拉科快速地走过人群，把东西从口袋里取出来，取消了上面的缩小咒减重咒，于是一个大大的袋子膨胀起来，他拎着有些吃力，“这是爸爸和妈妈嘱托我带给你的。”
　　斯内普接过去，重新用了缩小咒减重咒，他转身走。
　　德拉科跟上去。

　　他们走出门厅，不一会儿就到了斯内普的地窖。斯内普没有管他，直接走进了实验室，德拉科跟进去，看到有一个坩埚里的魔药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斯内普搅拌了几下，把几味材料加进去，搅拌了一会儿。
　　在客厅拆开了德拉科给他的袋子，里面的糖果点心和衣服散在地板上，斯内普不管这些，直接取了里面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打开看了一下，然后合起来。“我会写信告诉卢修斯，东西我收到了。”
　　德拉科有些好奇父亲给了他什么东西，但斯内普没有想说的意愿。
　　斯内普把糖果点心的盒子拎起来，塞进他怀里，“这个给你。”拧着眉看散在沙发和地板上的衣服，颜色都是他喜欢的黑色，质地上乘，做工精细。这一定是纳西莎的主意，他弯腰把衣服捡起来，转身看到德拉科，虎了脸，“你还没走？”
　　德拉科一点也不怕他，即使他阴沉着脸。他把糖果和点心的盒子放在桌上，“这是妈妈给先生的东西，转赠别人是不礼貌的。知道先生不喜欢吃甜食，所以做了其他味道的，是妈妈的心意。”他说完，对斯内普鞠躬，然后离开了。

　　斯内普看着桌上的食盒，把手里的衣服放在沙发上，走过去盯着看了很久，打开盖子，里面的点心冒出腾腾的热气，如同刚从烤炉取出来，显然用了保鲜魔法。
　　里面的食物并不多，也就一个人的份量，都是他爱吃的东西，虽然他从来没有在纳西莎或者德拉科面前说过，显然他们注意到了。
　　他取出一块慕司蛋糕，咬了一口，并不甜腻。他闭上眼睛，感觉那股醇香柔软的温暖，让他想起他的母亲，那个怯懦的可怜的女人，从来不敢在父亲打骂他的时候维护他，但是他还记得她将他抱在怀里的温暖。

　　德拉科回到斯莱特林宿舍，每学年初级长的例行训话已经结束了，公共休息室只有零星的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在，今天他们都太累了，又是摄魂怪又是冷雨，比起待在公共休息室，他们更愿意呆在温暖的床铺上。
　　德拉科和斯波尔打了声招呼，上楼回了寝室。沙比尼躺在床上，正看着他们的课表。“恭喜你了，兄弟，这学年我们有四门课和格兰芬多的笨狮子一起上。”把课表塞进德拉科手里，他走进浴室。
　　德拉科看着手里的课表，看到要和格兰芬多在一起上的课，周一下午保护神奇生物课，周三下午古代魔文，周四上午魔药课，周四下午黑魔法防御术课。选修课都是四个学院一起上的。

　　第二天，德拉科很早就起来了，他下楼，斯波尔已经在公共休息室等他了。他们出了斯莱特林地窖，往城堡后面走。雨在夜里已经停了，天色还早，天空呈现清朗的青灰色，无风。地面有些泥泞，草木枝叶上还缀着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