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莱特林荣耀》水未央

44、第四三章.被打开的密室

　　城堡周围仿佛一夜之间绿了，躲藏在枝叶嫩芽里面的花苞偷偷探出头，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过后，泼辣地开了，学生们也脱下了厚厚的衣服，换上轻便的衣衫。绿草地，树荫下，又坐满了学生，他们或者聚在一起聊天，有的在安静地看书，总之城堡的每一处都开始焕发了生机，热闹起来。
　　随着石化事件的远去，人们似乎也渐渐淡忘了，斯莱特林学院和其他三个学院的关系缓和下来，这让教授们长长舒了一口气。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在每一次的争斗都是十分有分寸，他们总能找到“自卫”的理由，结果总是略占上风。其他三个学院的院长如果干涉，要扣的必定是自己学院的学分，这是一件很郁闷的事。
　　复活节那天，刚好是星期天，从现在开始，二年级的学生必须考虑一件事。三年级开始，他们要开始上选修的课程，每个学生最少选择两门选修课。德拉科询问父母和雷格斯的意见后，选择了保护神奇生物课和古代魔文，沙比尼、潘西、克拉布和高尔和他选择了相同的课程。沙比尼笑着，“以后做作业不会，至少有可以抄的人。”

　　一天下午，德拉科去斯内普的办公室，推开门没看到斯内普，却看到雷格斯在那里，正在熬制一锅魔药。雷格斯微笑着和他打招呼，“教授刚才去校长室了，邓布利多校长找他有点事。”
　　德拉科没有问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雷格斯是斯内普很满意的学生，霍格沃茨的很多人都知道，斯内普拜托他熬制一些魔药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雷格斯把熬好的魔药用水晶瓶装起来，摆放到成品架子上，然后挥了一下魔杖，清理好坩埚药渣等，“要喝点什么吗？德拉科，我想我们使用一下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他不会太在意的。”
　　德拉科笑了笑，一杯红茶出现在他手边的桌几上，雷格斯端着热气袅袅的茶杯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神情惬意放松，“来霍格沃茨任教有一个大好处，想要吃喝的东西，只要挥一下魔杖，勤劳的小精灵就会给你准备好。”
　　德拉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还是喜欢多奇的手艺，它沏的锡兰红茶最正宗。”
　　“别太挑剔，德拉科。”雷格斯笑着。
　　德拉科放松了身体，向后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雷格斯，今天没有安排治疗吗？你治疗了许多没有希望的病症，人们称呼你什么，我想想，”他笑着，有些戏谑，“圣芒戈希望之光，可是要赶上救世主的名头了。”
　　“哦，德拉科你什么时候这样八卦了，这是一个新闻，可以在《预言家日报》占一个版面，毕竟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不过我不知道刊出的东西都是什么？它喜欢夸张、捕风捉影。”
　　“我打赌，除了丽塔.斯基那个疯女人，没有一个人敢在《预言家日报》写这些东西。”德拉科把茶杯放在桌几上，眼眸半眯，大脑一片空白。他喜欢这种轻松闲适的氛围，没有争斗，没有压力，他不必担心将来会怎样，和一个喜欢的人在一个下午喝着茶，说着无聊没有营养的话。

　　德拉科睡着了，醒来看到身上盖了一块毯子，他看了看周围，白色的墙壁，黑色的柜子，他身下是一张床，有熟悉的草药味道，先生的卧室？他从来没有进过这里。他掀开被子下床，穿上鞋，整理好床铺，推开卧室的门，听到实验室传来谈话声。
　　他想着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往实验室那里走去。

　　“……停止你那愚蠢的想法，雷格斯，你的脑袋刚刚被巨怪沾满臭泥的屁股坐过吗？”斯内普低沉的刻薄的声音传出来。
　　“教授，你不能平心静气接纳所有的建议。如果我说你刚才生气差点给我一个阿瓦达，我想您一定很想把我赶出地窖，尽管这锅魔药还没有熬好。”雷格斯的语气平和。
　　斯内普冷哼了一声，“不要把你的价值和一锅魔药相提并论，休士顿先生。”
　　“显然您还残存仅有的理智。承认您关注那个孩子，并不损坏你的形象。”
　　“禁止你提到那个名字，雷格斯！”
　　“哈利.波特么？邓布利多找您说的事，是关于这个孩子的……”
　　“我说了，雷格斯，禁止你提到那个名字！”
　　……
　　“教授，我想你应该给我一点迷幻剂，你没收了我所有的成品，还有制作它的材料。”
　　“如果你想自杀，我建议你给自己一个阿瓦达，或者用麻瓜的方式，自己抹脖子比较快，雷格斯.休士顿。”
　　“不，教授，生命很美好，我还不想去那里和他们团聚，至少现在不。”
　　“第五排左数第十个瓶子。”
　　脚步声向门口这里走来。

　　德拉科直觉自己听到的是不应该知道的事，他急忙离开，躲进卧室，听到客厅的脚步声，装作刚睡醒走出卧室。雷格斯把一个水晶药瓶放进口袋，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我睡了多久了？”
　　“不到两个小时，德拉科。你最近有些疲惫，注意自己的身体，提神药剂使用太过纷繁就会失去效用。”
　　德拉科笑着，揉了揉眉心，“我会听从你的建议。”望向实验室的方向，“先生在熬制魔药吗？”
　　“是的，我想五六个小时之内，教授没有时间招待你。我要回去了，要一起吗？”
　　“好的。”

　　两人从地下教室走出来，半下午的时光，明晃晃的日头挂在头顶，天气有些热。
　　德拉科脑子有些乱，他不确定他听到的属于怎样的秘密，重要或者不重要。邓布利多和哈利.波特，雷格斯和迷幻剂，斯内普说雷格斯想自杀，虽然雷格斯反驳了他……他侧头看走在身边的男人，是的，不到一年的时光，雷格斯已经褪去了他第一次在霍格沃茨特快上见到的少年气息，他沉稳，温和，却更加不可捉摸。
　　他们走过一条走廊，两边是石栏杆，常春藤沿着石柱向上攀爬，在风中招展嫩绿的枝叶，带着欣欣向荣的清爽凉意。坐在长长的石头椅子上的学生抬起头对他们微笑，有的人会和雷格斯说话，也有一年级的孩子慌张脸红地叫他休士顿教授。

　　“很平和，是吗，德拉科，一点也感受不到战争的气息。”雷格斯笑着，“十年的和平就可以造就这样一批天真的孩子，他们没有接触过战争，不知道战争是什么样子。他们和朋友一起玩闹，用魔杖来恶作剧，而不是战斗的武器，男孩子喜欢打闹和魁地奇，女孩子更愿意和朋友讨论她们的裙子、发式，或者报纸杂志上的偶像。你可以想象吗，德拉科？战争来了，这里的孩子，能有多少可以活下来？我曾经和邓布利多提议，黑魔法防御课不可以流于形式，学生必须学到实际的有用的东西，而不是抄着课本，背诵魔咒的步骤效用。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越来越不好找，人们都听说了那个诅咒，没有任何一个教授可以在黑魔法防御课教两年，邓布利多总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教这门课程。去年的奇洛好歹给我们讲解了很多东西，但今年的洛哈特，显然他不适合。”
　　他们走下台阶，旁边开满了紫色铃铛一样的花朵。“斯莱特林的孩子我并不担心，有菲利和琳达，菲利还可以教你们两年。两年后，我相信你已经可以给所有的斯莱特林授课。但战争不会分辨你是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他停下脚，看着高耸的塔楼，古老斑驳的外墙，“我喜欢霍格沃茨，它有一种魔力，让每一个在这里上学的学生当成‘家’。”他拍着旁边一根粗大的廊柱，青石柱子带着历史的斑驳厚重，青色的藤条缠绕着它向天空伸展。

　　“明年，你三年级了，德拉科。”
　　“是的。”不明白雷格斯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件事，德拉科还是应答了一声。
　　“斯莱特林的处境会一年比一年艰难，黑魔王会归来。菲利性格尖利，今年有琳达在，但是明年……四个学院的矛盾绝对不能激化。我和斯内普教授的立场，能做的毕竟有限。”
　　德拉科仰起头看他，“你是让我在适当时候劝阻菲利。”
　　雷格斯满意地笑了，“你很聪明，德拉科。”
　　“但是，雷格斯，我并不认为菲利是一个极端偏激的人，他处理事情总是很有分寸。”
　　“那是因为你还不是很了解他，德拉科。他是惯会钻牛角尖的，而且小性儿，你看到的只不过是冷静克制的他。不否认，菲利实力的强大，即使我，也不敢说决斗一定胜得过他。琳达毕业后，斯莱特林高年级的学生没有一个人可以接触真实的他，劝阻他一些不恰当的行为。我不可能过多时间呆在霍格沃茨……”
　　“菲利在上古代魔文课。”德拉科突然插嘴。
　　“一周才一次，不是吗，德拉科？”
　　“雷格斯你在给我找难题。”
　　“你不喜欢他吗，德拉科？我敢说，霍格沃茨爱慕他的女孩子，可以从格兰芬多塔楼排到斯莱特林地窖，但没有几个人敢跟他表白。”
　　“是啊。”德拉科撇撇嘴，“别人不敢，你为什么认为我敢？”
　　雷格斯笑起来，“我没让你去跟菲利表白，德拉科。”
　　“那么，你认为两件事难度相差多少？”
　　雷格斯轻咳一声，“或许，你要做的事难度更大。菲利几乎没有朋友，斯莱特林的学生尊敬他，畏惧他，几乎没有人愿意主动走到他身边去。”
　　“是什么让你认为我可以呢，雷格斯？”
　　“菲利很欣赏你，他似乎有点喜欢你，他很少用那样的眼神说起一个人。斯莱特林的黑魔法防御课，你给了他很好的印象。”
　　“如果你说每堂课我都会被他的攻击弄得狼狈不堪左支右绌，我想是的。”
　　“我想一个马尔福不会畏惧任何困难。”
　　“你忘了一条，马尔福从来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
　　“如果你可以接近他，德拉科，你能得到的，或许比你想象的多。”

　　“亲爱的德拉科，发生什么事了？”沙比尼笑着勾住他的肩膀，抢他手里的魔法史作业，“哦，梅林，你已经做完了。我还以为你失魂落魄的，想不起来作业的事。”
　　德拉科丢开手里的羽毛笔，向后靠上椅背，在空中招了招手，鎏金色的瓷茶杯出现在他手中，打开杯盖，闻到熟悉的喜欢味道，对着空气赞扬了一句，“这次的茶和以前一样好，多奇。”
　　彭的一声，大耳朵大眼睛的家养小精灵激动地出现在空气中，差点撞翻旁边几个人的桌椅，他抽泣着，“德拉科主人赞扬多奇，多奇非常高兴。尊贵的德拉科主人是多么仁慈……”
　　德拉科打断了家养小精灵的歌功颂德，“好了，多奇，去做你的事。”

　　“怎么了，伙计，你的不对劲和我们说说吧。”沙比尼一边摇动笔杆抄着魔法史的作业，看了德拉科一眼。
　　潘西、克拉布和高尔和他们在一张桌子上，听到沙比尼的话一起抬头看过来。图书馆的气氛非常静谧，小声的讨论一点也没有惊扰这份安静，窗外的树叶哗啦啦地响着，平斯夫人从两排书架的过道走出来，抱着高高的一摞书，按照编号一本一本放上书架。
　　“难道你要去向菲利表白？”沙比尼头也不抬地说。
　　“你怎么知道？”
　　啪——啪——沙比尼和潘西同时折断了他们的羽毛笔，抬头看过来，表情呆呆的。“喂，德拉科，你生病了？”潘西伸过手要摸他的额头证实。哧——长长的摩擦声，克拉布和高尔在他们的羊皮纸作业上画了一道黑黑的墨迹，两人看看德拉科，又看看旁边的沙比尼和潘西。
　　“喂，兄弟，我刚才说笑的，你当真了？虽然向菲利告白这种技术活的难度在霍格沃茨排名很难靠前，你也不必为了证明自己，搭进去你的一生。”沙比尼乱七八糟地说着，潘西在旁边附和点头。
　　“我觉得你在之前应该向我告白，练习一下熟练度。”最后，沙比尼认真严肃地加了一句。潘西抬起一脚，把他踹到桌子下面去，看着德拉科，“怎么回事？”
　　德拉科把那天雷格斯跟他说的，简单地复述了一遍。潘西托着下巴，“这真的是技术活儿。”拍拍他的肩膀，“你放手做吧，我们精神上支持你。”低下头继续写作业。
　　沙比尼从桌子下面爬起来，和德拉科咬耳根，叽叽咕咕小声说了很久，中间潘西抬头看了他们很多次。

　　德拉科几个人从图书馆出来，经过餐厅，听到旁边楼梯上传来凄厉的叫声。他听出来那是格兰芬多那个麻种女孩的声音，“快走——哈利！快走——罗恩！”
　　紧接着哈利和罗恩的声音传来，“不——赫敏，我们不能丢下你！快，赫敏，找到窗户，你从那边跳下去！”
　　不到开饭时间，周围静悄悄的，除了他们五个，看不到其他的人。德拉科预感到什么，和身边的沙比尼对视了一眼，“潘西，去找教授，斯内普、弗立维或者麦格，雷格斯，或者菲利，当然你能找到邓布利多更好，快去！”
　　“克拉布、高尔，闭上眼睛找地方藏起来，快！”德拉科听到那个声音，圣诞夜的时候他们仓皇地跑过一道道走廊，追在他们身后的就是这个声音。
　　彭——二楼一个窗户的玻璃碎了，一个人从上面跳出来。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德拉科迅速拔出魔杖，用了一个漂浮咒。
　　但是距离太短，赫敏还是重重地跌在地上，她的头发和袍子上沾满了脏东西，而且全身湿透了。她的一条腿可能摔断了，抬起头看着德拉科和沙比尼，强忍着疼痛，神情焦急，“哈利和罗恩还在上面，请救他们！”她试图从地上站起来，但是无效。
　　一道白光击中了她的腿，她猛然从地上站起来，刚才摔断的骨头完好无损。
　　雷格斯跑过来，经过他们没有停下，直接上楼，“发生了什么事？”
　　“蛇怪！”德拉科和赫敏同时开口。
　　“等在下面！”雷格斯吩咐，已经走到楼梯拐角。
　　赫敏焦急地喊，“哈利和罗恩在上面——”
　　话音刚落，就看到哈利和罗恩像滚地葫芦一样从楼梯滚下来，他们惊悸未定，一身狼狈。
　　“你们没事吧？”赫敏焦急地看着他们，检查他们身上的伤。
　　“没事，赫敏。是雷格斯抓住我们，把我们丢下来的。”哈利的眼镜丢了，他揉着眼，视线有些模糊。
　　罗恩揉着从楼梯上滚下来磕到的肩膀，惶然地抬头往上看，“哈利，如果这次出了事，我们一定会被开除的。”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罗恩！雷格斯一个人或许不能对付那只蛇怪，我们必须找到其他的教授。”赫敏大声地说。楼上突然一阵激烈的晃动，楼梯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出现裂纹，并且裂纹在变大。
　　“退开！”
　　德拉科喊了一声，赫敏抓住身边的哈利和罗恩，飞快地向后退。
　　二楼的走廊坍塌了一半，他们听到嘶嘶的暴怒吼叫，一条巨大的墨绿的蛇身从窗户里面窜出来，砸在地面，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
　　“闭上眼睛！”赫敏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