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莱特林荣耀》水未央

39、第三八章.大脑封闭术

　　从克里维那里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庞弗雷夫人赶他们离开，说克里维刚恢复，需要休息。
　　“有人带来了曼德拉草强力恢复药剂，所以克里维才恢复了。”他们从医疗翼走出来，赫敏分析着，“我们依然不知道是谁打开了密室，石化了费尔奇的猫和克里维，克里维说他看到一双眼睛……”
　　哈利插进来一句，“我在医疗翼长骨头的那个夜里，听到邓布利多的话。他说，关键不是谁，而是怎样……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赫敏，你说，邓布利多是不是知道是谁打开了密室。”
　　“不，哈利，如果邓布利多知道是谁，他一定会阻止这一切的，邓布利多不会看着学生受到威胁。”
　　罗恩抬起手，指着道路另一边，“看，那是谁？”
　　哈利和赫敏抬头看过去，德拉科和一个人正从道路另一边走过来。哈利睁大了眼，看着走近的黑发年轻男子，“是雷格斯。”

　　“嗨，哈利，赫敏，还有罗恩。”雷格斯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看着金妮，“我想这位小姐一定是金妮.韦斯莱小姐，珀西和我说过你，他说他有一个可爱害羞的小妹妹。”
　　金妮的脸轰地一下红了，她躲到罗恩身后，探出头看着雷格斯。
　　罗恩看着妹妹，觉得有些尴尬，把妹妹从身后拽出来，“金妮，要和人打招呼啊。”
　　看到雷格斯，哈利难得地露出笑意。赫敏突然喊起来，“我知道了，强力恢复药剂，是你送来霍格沃茨的，是吗，雷格斯？”
　　霍格沃茨的每一个人都称呼雷格斯的名字，没有叫他的姓，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聪明的小姑娘。”雷格斯微笑，“庞弗雷夫人告诉我石化的男孩子是格兰芬多的，是你们的朋友吗？”
　　听到这样的夸奖，赫敏脸颊微红，眼睛亮晶晶的，哈利和罗恩只有在她看哈洛特的时候才看到过她这样的表情，“雷格斯，你要去哪里？”
　　“哦，我去见斯普劳特教授教授，她在照顾曼德拉草。那么，再见了，让教授等太久不礼貌。”
　　“再见，雷格斯。”

　　看着雷格斯和德拉科走下草坡，几个人仍旧伸长了脖子张望，罗恩说着，“斯莱特林里面只有雷格斯一个好人。”
　　赫敏附和，“是啊，雷格斯真的是好人，他送来了强力恢复药剂，他救了克里维。”

　　吃晚饭的时候，克里维恢复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学校，人们相互庆祝，似乎已经不在意是谁打开了密室，那个潜伏的神秘敌人是谁。
　　邓布利多看着下面热闹的情景，也有些高兴。
　　雷格斯和德拉科并没有出现在餐厅，他们被斯普劳特教授留下用了晚餐，然后德拉科因为家族训练匆匆赶回了寝室，雷格斯要回圣芒戈，也告辞了。
　　雷格斯虽然答应了古代魔文的授课，但是要到过了圣诞才正式开始，不过他说最近回来霍格沃茨比较频繁，因为庞弗雷夫人邀请他一起照看克里维的复原情况。

　　黑湖边，大山毛榉树下，明媚的阳光里，德拉科问雷格斯，“邓布利多为什么邀请你回来教课？”
　　雷格斯故作沉思，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他，“哦，我们的校长有缜密的心思，渺小卑微的我们怎么猜得到？”看到他不满的眼神，略微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自恋，“或许，我离开霍格沃茨后在圣芒戈的成就太大了，校长担心我会变得自满狂妄不知谦虚吧。”
　　德拉科用看巨怪的目光看他。
　　雷格斯笑着揉乱少年如同鎏光般美丽的铂金发，低下头，他们靠得很近，所以话语只有他们两个听到，“我们的校长喜欢揣度和操纵人心，德拉科。”他抬起头来，好像刚才只是完成了一个抚摸他头发的动作。
　　德拉科仰头看他，蔚蓝的眼缩了一下。
　　“你学习大脑封闭术了吗，德拉科？”

　　克里维很快就完全康复了。十二月第二星期，斯内普像去年一样询问留校的人，德拉科在上面签了字，斯内普看了他一眼。沙比尼和潘西要回家，对于他留下的原因没有追问，他们是朋友，但有保留隐私的权力。
　　德拉科留下来，是为了监视马尔福家那个叛逃的家养小精灵。一个学期快要过去，仍然没有发现黑魔王的日记本，他不知道最近一系列的事有没有联系，但尽快找到黑魔王的日记本是最首要的。
　　卢修斯赞同他的做法，并且让德拉科去向斯内普学习大脑封闭术，马尔福的家族训练暂且终止了，卢修斯只说要去一个地方，具体哪里没有说。德拉科没有追问，他了解父亲，如果父亲不想说的，他不会得到正确的答案的。

　　卢修斯显然已经和斯内普沟通好了关于德拉科学习大脑封闭术的事，每天的家族训练时间，变成了到斯内普的办公室学习大脑封闭术。卢修斯对斯内普的大脑封闭术极为称赞，让德拉科有些好奇，因为父亲很少真心地赞许一个人。他来到斯内普的办公室，斯内普已经在等他了。
　　“我不知道卢修斯怎么想的，他让我教你大脑封闭术，德拉科。你知道我不会放水，”斯内普抬头看他，办公室的光线有些暗淡，照得他脸上阴沉沉的，“一旦开始，我不会允许你半途而废！”
　　“是，先生。”德拉科态度恭敬。
　　“你以前学过大脑封闭术？”
　　“是的。”
　　“那么，我们先来测试一下你的学习程度。”斯内普取出了自己的魔杖，对准德拉科，“准备好了吗，德拉科？”
　　德拉科点点头，“请开始吧，先生。”

　　斯内普黑色的如同一潭沉寂的死水一样的眼看着他，在德拉科不注意的时候他出手了，“摄魂取念！”他的魔咒快速凶狠，一开始德拉科还能够端坐着，保持着马尔福的微笑，渐渐地他的脑袋里面有一阵麻痹的刺痛，他的意识恍惚起来，他感觉自己好像在做一个梦。
　　……
　　四岁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书房里面，纳西莎妈妈又不在家，家养小精灵没有主人传唤不会出现。他站在一个高高的凳子上，从书架上艰难地抽出一本厚厚的书，突然凳子倒了，他从上面摔下来，很痛。
　　他想哭，泪水在眼眶里面打着转儿，但最终没有落下来，他伸手抹了一把泪，蹲坐在地毯上，把掉在地上的书报过来，在地上摊开，小手按着上面的字，一行一行阅读。
　　……
　　五岁的时候，他推开一间房门，看到纳西莎妈妈抱着父亲的照片无声地流泪。揉着眼的他站在门口呆住，然后悄悄带上了房门。
　　……
　　七岁的时候，一个男孩子站在宴会角落里，对他露出笑容，牙齿很白，男孩说，我是布雷司.沙比尼，喂，我们做朋友吧。
　　……
　　他记得的忘记的许多事，在一瞬间如同潮水一样从记忆深处涌出来。德拉科睁开眼，有些模糊的视线里，看到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脸色阴沉地可怕。
　　斯内普挥了挥手，一杯冒着热气的茶递到他手里。
　　德拉科的声音有些虚弱，他笑了一下，挑剔，“先生，你这里没有更好的茶了吗？我想这里面一定没有放糖，方糖可以提神。”
　　“小马尔福先生，需要我提醒你吗？你不是来度假的。”
　　“是的，先生。”把茶喝完，德拉科看着他，“再来一次吧，先生。”
　　“虽然你刚才做的不好，我想这一次你应该可以有些进步，德拉科。你必须抛弃所有的情绪，抛弃所有的感情，让你的大脑空白而平静。”斯内普看着自己的教子，卢修斯突然让他教导德拉科大脑封闭术，这不是一件愉快的工作。看到别人的记忆，就相当于背负别人的感情，而他认为卢修斯在大脑封闭术上的造诣不逊于他，他应该亲自教导他的儿子。
　　我们信任你，西弗。卢修斯用了这样简单的话，让他不能拒绝地答应了这不讨好的工作。
　　斯内普不喜欢进入别人的脑子里面找东西，因为那是一个人的隐私，任何自重的人都不会随便这样做，但黑魔王喜欢，他喜欢用摄魂取念来确定他们的忠诚。

　　看到德拉科的记忆，斯内普并不好受，因为在那少年的记忆中快乐的事并不多，更多的是寂寞和孤独，广阔的马尔福庄园，忙碌的纳西莎，很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安静地看着书。
　　他惊讶地发现跟着他学习魔药辨识药草是德拉科为数不多的快乐的事情。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孩子如此重视他，趴在羊皮纸上认真地给他写信，询问着关于魔药配方关于药草的问题，当时他是怎么对待的？忙碌的他似乎有很多次忘记回信。

　　不到十点，课程结束，德拉科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精神不错，他喝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然后礼貌优雅地道别，离开了。
　　看着个子有些长高的少年在门口消失，斯内普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看到那些记忆，他并不轻松。
　　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贵族生活，并不如很多人想象的那样安逸舒适。是的，他享受巫师界绝大多数人都享受不到的美食，穿着很多家庭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拥有的华美服装，他可以轻易地拥有金加隆可以买到的一切，如果他只是一个单纯到愚蠢的孩子，他会享受这一切。但他不是，家族，责任，家人，他已经背负在肩上。

　　“第一天训练效果怎么样？”沙比尼看着德拉科，递给他一杯正宗的锡兰红茶。
　　德拉科喝了一口，感受舌尖的残留的味道，“一个成年巫师的魔力值，现在的我们还只能望其项背。”
　　“这就是你的结论？”沙比尼拉了一张雕花的银白色的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来，“也就是说我们练习的大脑封闭术还是有一定效果的。”
　　“但是必须加强，”德拉科放下海蓝花的茶杯，“我不满意这种程度。”
　　“已经有良好的开端了，不是吗，德拉科？”沙比尼微笑着，对他举了一下手里的茶杯，牙齿雪白。
　　德拉科微微愣神，想起今天练习看到的画面，“我看到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布雷司。”
　　“第一次见面啊。”沙比尼很怀念，“那个时候的你可是很骄傲，还有点害羞，呵呵——”他笑起来，“如果我知道茜茜阿姨有一个这样可爱的儿子，我一定求着妈妈早一点认识你。”
　　德拉科回忆他们第一次见面，轻轻哼了一声，旋即又笑了起来。
　　“德拉科，你说我求斯内普教授帮我练习大脑封闭术，他会不会答应？周围的成年巫师值得信任的，可不好找。”
　　“我说不准，不过你可以试试。”
　　“希望斯内普教授不会给我一个阿瓦达索命。”
　　“我会记得帮你收尸。”
　　“真绝情，德拉科，你不应该代以身受的吗？”
　　“敬谢不敏。”

　　这天的魔药课上，德拉科看着哈利东张西望，典型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斯内普教授这堂课让他们熬制肿胀药水，坩埚里冒出一团团热气，整个教室视线有些模糊。
　　德拉科专心地搅拌着坩埚里的药水，看着它们从浑浊渐渐变得清澈，他取出水晶瓶，把熬好的肿胀药水倒进去，准备把成品放到讲台上，斯内普教授会给他们打分。
　　德拉科惊讶地瞪大了眼，然后是愤怒，他看着一个点着了的烟火掉进高尔的坩埚里面，他只来得及用了一个变形咒，把高尔的坩埚变成一个密闭的圆球，然后听到里面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斯内普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他大步向这边走来，给那个圆球加了一道坚固咒，直到里面的声音消失了。高尔的坩埚变回原来的样子，但是里面的药剂已经成了黑糊糊的一片，恶心地黏在坩埚上。
　　斯内普环视四周，他目光阴沉，脸色黑得可以，“德拉科，你看到发生什么事了吗？”
　　“只要一个回溯咒语，先生。”德拉科压抑着心中的愤怒，“我想知道掉到高尔坩埚里的烟火是谁丢的，这里是魔药教室，不是小孩子放烟火的会场。”他看着教室里面的学生，脸上带着完美的假笑，“轻慢教授，破坏课堂纪律，欺负同学，出风头，浪费魔药材料，我想每一项都可以扣十分，教授。”
　　人们第一次发现，原来蔚蓝色的眼也可以这样冷漠。

　　哈利紧张地向门口张望了一下，有人扯了扯他的衣服，他回头看到赫敏已经站在她的坩埚前了，心放回肚里一半。斯内普显然不想放过那个胆敢扰乱他课堂纪律的人，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格兰芬多的小狮子，恶意地说，“这是一个好建议，马尔福先生，只要一个小小的回溯咒，让我们来看看那个人是谁？”
　　不——哈利在心中大叫，但是他不能阻止斯内普，真相显示在众人眼中。
　　斯内普毫不留情地给格兰芬多扣了七十分，哈利的五十分，而他的好朋友罗恩和赫敏因为没有阻止他的“恶作剧”每人被扣了十分。哈利看斯内普阴沉的目光，他对这样惩罚似乎并不满意，想要给教室里面的每个格兰芬多扣上十分。然后“光明正大”地给斯莱特林加了三十分，因为德拉科用完美的魔咒保护了同学，因为德拉科完美的肿胀药水。
　　下课的时候，斯内普恶狠狠地给格兰芬多每人留了十二英尺长的作业，斯莱特林只要两英尺。
　　格兰芬多的每一个学生，除了罗恩和赫敏都用怨毒的目光看着哈利，哈利恨不得在地面上找条缝儿钻进去，他拉着罗恩和赫敏急匆匆地爬出地下教室。

　　“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赫敏把新得到的配料丢进坩埚里，兴奋地搅拌起来，“两个星期内就能熬好。”
　　“不，赫敏。”哈利揪着自己的头发，他虚弱地说，他有些后悔了，“我感觉我们这个计划太冒险了，我们刚才被扣了七十分，你看到刚才其他学生看我们的目光了。”
　　“想想吧，哈利，只要复方汤剂熬好，我们就能够知道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是谁了。”
　　“是啊，哈利，只剩下两个星期了。”罗恩附和，看着坩埚里面冒着气泡的药剂，“这样我们就可以找出是谁石化了克里维，虽然克里维现在没事了，但不知道那个继承人什么时候又会打开密室，又有谁被石化。”
　　“这真是一个不太聪明的办法。”哈利抓着头发，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坩埚里面的药剂。斯内普的愤怒是他意料之中的，他更在意的是德拉科的冷漠，还有轻蔑。大概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的关系都不会好转了。
　　他还记得他们之间第一次见面，他跟着海格第一次踏进巫师的世界，在摩金夫人长袍店，站在脚凳上的男孩子，苍白瘦削，主动和他打招呼。那个时候他的心情是雀跃的，来自巫师界的第一个朋友。但是从海格的口中听到的，是完全的负面言辞，食死徒家庭的孩子，邪恶的巫师家庭。
　　每个人都在告诉他，斯莱特林里面没有好人，那里专门出产黑巫师。果然，那个男孩子进了斯莱特林，每一个马尔福都是斯莱特林，罗恩这样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