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你》笨蛋妖精

40、番外——出差（三）

　　过了一会儿，程斐瑛从外面进来，手里拿了很多东西，包括医用纱布等各种物品，然而程斐然见哥哥的表情有些异样，似乎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怎么了，哥？”
　　“程斐然，我跟你说，咱爸到了。”程斐瑛成功的看到弟弟的表情变了，嘴微微张开“爸住哪间房啊？”程斐然有些紧张。忽略了哥哥买回来的那些东西，但一进来的时候，看到那些东西，有想到可能是跟那些水有关的。
　　“和我们离的不太远，我说二少爷，我们得小心了啊。”他语气倒并不如弟弟紧张。反而是坐到一边，把那些医用纱布做成一个过滤器，又拿过一个干净的水瓶，将之前打来的热水，缓缓倒入干净的水瓶中，将水垢都过滤掉，又倒了一杯干净的水，自己尝了一下，确定没什么问题，虽然还是不如家里的水质好，但至少比刚才好多了。这才将之前倒给弟弟的水倒掉，重新从过滤过的水瓶中倒出一杯水递给他。
　　程斐然结果那杯水，深深吸了口气。“哥，到底有什么是你不会的？”程斐瑛笑了，看着弟弟“怀孕生孩子。”兄弟俩笑了开来，但还是压低了声音，怕乐极生悲啊。然而程斐然知道，这话不是哥哥的心里话。那句也确实不是程斐瑛的心里话，他真正想的是：他不会替斐然生病受罪，不会高超的医术，治好弟弟和父亲的身体。他能做的，也只是让自己强大，如果不能让父亲和弟弟身体健康，他也只能替他们分担多一些，不让他们辛苦，仅此而已。
　　看着弟弟服过药之后，看他脸色好一些，两人才准备休息，然而这时，程斐瑛的手机响了，是父亲。程斐然看着哥哥脸色有些不对劲，凑过去看着哥哥的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号码，他这时反而不紧张，而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看着旁边的哥哥。
　　程斐瑛扫了一眼弟弟好整以暇的神色，他却不慌不忙，按下接听键“爸，您在哪儿呢？到了么？”
　　程彻在房间里放下行李，坐下来，助理帮他打了水，程彻一边把药拿出来服用，一边给儿子打电话。中午的时候吃饭吃的不太合适，这会儿胃有些不太舒服。“嗯，到了，你怎么样？还有斐然，我交代你们的事情做了么？”
　　“那必须，程总交代的事情，必须完成。”程斐瑛语气有些谄媚着，却听出父亲的声音，似乎有些中气不足“爸，您自己在那边怎么样？”
　　“我这边你不用担心，你们俩干好自己的工作，照顾好自己就行了。”程彻戴着蓝牙耳机，跟儿子通着话，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把脸。这一路的颠簸和中午吃的东西，让他胃里一直不太舒服，刚刚服了药，药效还没上来，让他有些反胃恶心。这会儿劲儿又上来了，忍不住呻吟出声，急急挂了电话，跑去厕所吐了起来
　　“程总，您怎么样？不行还是去医院吧！”助理看着程彻实在是难受，也很是担心。看程彻的脸色，白的吓人。吐的很辛苦，几乎快把胃液都呕出来了。知道他有严重的胃病，也担心会出事，要命的是这里的医疗条件也远不如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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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斐瑛听到那边突然挂断电话，也听到父亲挂断前的呻吟，知道父亲应该是不舒服，只是这时候，这时候可以冲过去么？“哥，怎么了？”程斐然看出兄长神色不对。
　　“爸好像不舒服，我听着动静不对。”程斐然站起身“哥，过去看看吧。”程斐瑛皱了下眉“我不认为爸爸想现在就见到我们”如果父亲知道他们没有听他的话，跑了过来，会不会更气？
　　程斐然沉默下来，是这么回事儿，父亲让他们在鲲程学习业务，两个人就跑到这儿来了，老爸要是看见他们，会不会把心脏先气爆？但是“哥，你确定爸就真的不知道咱们过来了么？”
　　程斐瑛看着手里的手机，看了看桌子上的水，拨了一串号码出去“是我，对，我爸怎么样了？”
　　接电话的是程彻的助理，听到程家大少的声音，突然有一瞬想要笑，程总两位少爷真的很有意思。但这个时候，程总状况似乎不太好，实在笑不出来。“程总胃有点儿不舒服，可能路上颠簸的有点儿厉害，这会儿躺着休息呢，说要送他去医院，他怎么也不肯去。”
　　程彻躺在床上，阖着眼，却听到助理讲电话，心里有数，八成是那两个孩子在问了“是斐瑛吧？”他尝试着想要坐起身来，胃部是助理帮他灌好的暖水袋，躺了一会儿，感觉稍稍好了一些，没有刚刚那么疼，那么难受，然而病痛折磨过后，这会儿已经没了力气。
　　“程总。”助理看出他要做什么，忙着走到他身边，把手机递到他手里。程彻拿过手机放在耳边，由着助理轻轻扶着他坐起来，在他身后放了靠枕。“斐瑛，我这边儿没事儿，还是那句话，做好你们自己的工作，我过两天就回去了。”
　　“您要是觉得不舒服，赶紧去医院，要不我就让商伯伯过去了。”程斐瑛也真有想过这个问题，这边确实需要一个医生。别说父亲的身体要紧，斐然这边最好也不要出什么问题。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跟父母交代，怎么对自己交代。
　　“你商伯伯不年轻了，你们折腾他干嘛？消停干自己的事儿吧。”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明天要是迟到了，你小心我让人资总监扣你们工资，你们现在可还是在试用期。”
　　“哎呦程总。”程斐瑛听着父亲的话，知道父亲应该是现在没那么难受了，也起了玩笑。“你哎呦什么？”程彻语气严肃。程斐瑛状似痛苦“程总，我肉疼。”这一句把程彻也逗得笑得咳嗽两声“你呀！”
　　“爸，先不跟您说了，这用的是人家rita姐的电话，可是长途漫游。”一来不想再让父亲浪费体力多说话，想要他休息，二来，他和rita还有事情要说。程彻也确实是身体虚弱，没有更多的力气，将手机递给了rita，便阖了眼，昏昏睡去。
　　Rita接过电话，往外走，她知道，这大少爷肯定是有些话想要跟她吩咐的。“有什么吩咐啊，大少爷。”程斐瑛这才道“你按我说的做。”程斐瑛告诉她出门，怎么走，rita心里有了谱，果然，真的被她猜中了。
　　见到了程家大少的同时，也看到了二少。这两位少爷，真的很让人没辙。Rita简直无法想象，她的直属上司看到他的两个宝贝儿子在这里会是什么反应，什么表情。
　　“这瓶水给你，我过滤过的，我爸胃不好，那水我看过根本就不能喝。”他把一个暖水瓶递给了rita。Rita看着手里的暖水瓶，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他真的是很细心，也很孝顺。程总虽然身体不好，但是这辈子有这样两个儿子，也够让人羡慕了。
　　Rita回去以后，程斐瑛看着已经上床但还没入睡的弟弟“我还有点儿事儿，你先睡。”跟着拿了另外一个暖水瓶走出去，程斐然知道，哥哥把过滤过的水给了父亲，还要打一瓶过滤之后给自己吧。这一天，都没怎么看他喝水。
　　他躺在床上假寐着，听着房间的动静，听到哥哥回来，睁开眼，就看着他坐在一边，用同样的方式过滤着那些水垢。而且，他发现，哥哥是用了多层纱布过滤，不让一点水垢落入水中。
　　另外一边的程彻在中间醒过一次，有些口渴，想要起身喝水，rita听到动静，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倒了一杯水，放了干净的吸管递给他“程总。”程彻看着杯子里清澈的水，想到之前喝过的水，怎么水质差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