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深处无归途》春寒深处无归途

87、外卖

　　外卖小哥有些开心又有些惆怅的挂了电话，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慕寒一字不差的听到电话的内容，知道褚泽大概是发现了，他好像又搞砸了一件事。
　　“妮妮呀，”外卖小哥没走，还在打电话，听语气应该是和自己的女儿聊天“想不想吃鲍鱼汁泡饭？等等哈，爸爸马上就去交班，给你带过去！”
　　小哥快速挂了电话，正想离开，被慕寒拦住了
　　外卖小哥：？？？
　　慕寒温和的微微鞠了一躬，“师傅您好，我看您拿着外卖进去又出来，是对方外卖地址写错了吗？”
　　外卖小哥第一次见到对自己这么客气的人，有些惶恐，虽然急着给自己女儿送饭，但还是耐心的给慕寒解释了一下：“是对方打电话说他下班了，不过忘记关灯了，应该是秘书以为他在加班给他订的夜宵，他还说以后再有相同的订单让我直接处理就行，他不爱吃这个。你不会就是给他订宵夜的秘书吧？哎，我觉得以后还是不用订了，前两天听对方接电话也是不太喜欢的语气，这么晚了早点回家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慕寒抬头看了看那亮着灯的楼层，心里有些泛酸。
　　是褚泽的试探吧，这下自己就暴露了。
　　“原来是这样，”慕寒点点头，没有反驳对方的猜测，他看着外卖小哥，不像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反而脸上布满皱纹，年纪应该不小了“您这么晚出来送外卖，很辛苦吧？”
　　哪知对方嘿嘿一笑，“辛苦怕啥的，给我家妮妮赚钱呢，老板知道我家缺钱，晚上的单子都交给我了，您是不知道，这两天因为这一单我多赚了不少呢，哎哎哎，我不是那意思啊，就是……”
　　说了半天，对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好像就指着慕寒这单赚钱似的。
　　慕寒也没多想，温和的笑笑，“您家孩子多大啦？”
　　“十七，”提起女儿，外卖小哥没刚刚的尴尬了，“本来明年可以高考的，这不是……啊，我先走了，不然等会这饭都凉了。”
　　“老哥，”慕寒拽住了外卖小哥准备拧钥匙的手，“孩子怎么了？”
　　……
　　一小时后，慕寒跟着外卖小哥来了医院。
　　“医生说是罕见病，治不了，只能拖着，说让我们和孩子她妈想想办法，除非托人请什么专家，不然他们也没办法。”外卖小哥没什么情绪的说了自己孩子的情况，见惯了风浪的人早没了多愁善感，“虽然治不了，但是在医院能稳定病情，我和她妈就多赚点钱，请不来专家，就努力让妮妮多活段时间。”
　　慕寒自从知道了孩子的情况，就没再说话，默默地跟着进了病房。
　　“妮妮，没睡呢？困不困？爸爸把饭给你带来了。”
　　叫妮妮的女孩在妈妈的帮助下勉强从病床上坐起来，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谢谢爸爸。”
　　“爸爸遇到了一个小哥哥，人特别好，长得可帅了，也来看你……”
　　“木头弟弟！……额……慕寒哥”女孩看见慕寒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毫不思索的喊出了慕寒的昵称，瞬间觉得不妥，乖乖的喊了声哥。
　　幸好女孩没什么力气，也没吵到别人。
　　慕寒朝女孩笑了笑，“叫什么名字啊？姐姐粉？嗯？”
　　女孩妈妈接过外卖小哥手里的饭，给女孩放到简易餐桌上，知道自家女儿没什么精神，开口替女儿回答：“妮妮叫顾雅欣，您认识她？”

作者有话说

　　有和我一样一个人在异地过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