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深处无归途》春寒深处无归途

130、秦梦番外

　　慕寒看着曾经的自家老总有些头疼，“有你的原因，但也不全是因为你，商场上的事，我也是迫于无奈”
　　慕寒出门前褚泽向他解释，交了底，任由他自己处理
　　“慕寒，那天在会所确实是我不对，长这么大我就爱面子，也不过几句荤话，褚小对你啥样你肯定感受的到，我说的话肯定也没啥作用，你去跟他说说，别生气了吧？我以后不说你们了，那天包厢里的人，我也都澄清了，我跟褚小这么多年情分，我……”
　　秦梦话说到这个份上，慕寒自然知道已经是他的极致了，只是他不想再掺和褚泽公司的任何事，他连自己都管不好，怎么去管别人呢
　　秦梦等不到慕寒的回应，却等来了父亲的电话
　　“什……什么？这不可能！哦……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的秦梦比刚刚更加颓废，似是想到什么，抬头看向慕寒，勉强露出笑容，“今天这事，你不用跟褚小说了，你去忙吧，”
　　慕寒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秦梦打开抽屉，拿出相册，两个人从小到大，一路走来，褚泽支持他在外面玩，支持他开公司，什么事都帮着他，却因为他开了慕寒一句玩笑，彻底断了关系。
　　三十年的兄弟，就这么没了。
　　刚刚父亲的电话里，明确说了，荣辉没有捧高踩低，却也再没有回应，下午父亲约见了褚泽，多可笑，看着他长大的伯伯，去见他还要预约。
　　褚泽这态度，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区别呢？
　　荣辉
　　褚泽：“您确定？”
　　秦父：“只有这条路了”
　　褚泽：“那这声伯伯，我也只能叫到今天了”
　　秦父：“唉，听天由命吧”
　　……
　　“赵琪，你在做什么？”刘森从洗手间出来，看见赵琪鬼鬼祟祟的在总裁办公室门外
　　“哦，刘特助，我这份文件除了差错，想找您请教，没见到您，所以来这等等看您是不是在总裁这。”
　　赵琪不卑不亢，一点都不慌张，把手中的资料递给刘森。
　　刘森接过文件，里面确实有些问题需要注意，带着赵琪回了工位耐心的给她解释了一番。
　　不久，秦父从褚泽办公室出来，看上去风轻云淡，只是仔细瞧不难发现眼中的失望和愤怒。
　　晚上接到父亲电话的秦梦虽然猜到了，但心中还是忍不住失落，只是现实就是这样，没人给你失落的时间，父亲给他约了谭家的小姐，明天见面。
　　秦梦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褚泽一样找一个毫无背景的另一半，联姻是他给自己想好的路，婚姻算什么，一张纸而已，结了婚继续玩就行了
　　只是这次联姻的是谭家，看不看得上他不知道，若真是联姻，他自然要收心，连汉卿娱乐，怕是也要转手了。
　　家族企业都保不住了，他怎么还可能谈爱好？
　　第二日
　　秦梦早早收拾好自己，从花店买了束花，提前半个小时，在约好的餐厅等着。
　　“秦萌萌！”谭若下车一眼就认出了秦梦，有些开心的小跑了过来。
　　秦梦有些尴尬，秦萌萌这个名字只有褚泽这么叫，后来慕寒也知道了，但是没喊过，他不知道谭若怎么知道的，难道是父亲说的？
　　“谭小姐？你好，为你准备的花，希望你喜欢”秦梦把花递过去，露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微笑
　　谭若开心的接过花，率先进了餐厅：“谢谢，我很喜欢”
　　秦梦礼貌的把菜单递给谭若，思考着怎样把人追到手，流连花丛这么多年，他几乎没怎么追过人，大多数不过是看在他的钱上罢了，又或者偶有一两个家里有钱的，喜欢他这长相，两人一拍即合，准确来说，他秦梦还没追过人
　　谭若长得好看，家室也好，秦梦在她面前，角色调了个个。
　　谭若完全没有注意到秦梦那些心思，点完餐，把菜单又递给秦梦，整个人雷厉风行中又透着一点俏皮。
　　秦梦心不在焉的随意点了餐，昨晚父亲才把谭若的信息给他，他几乎没怎么看，也不知道对方的喜好，根本不知道从哪开口，怕和以前一样随意开口反倒让对方觉得轻浮。
　　“爸爸和我说了，联姻对吧？”谭若没有丝毫拘谨，大方开口，直接把话挑明，“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感觉还不错，我知道你有一家娱乐公司，如果你没问题的话婚后可以继续经营你的公司，秦氏我们会注资的，我帮秦伯父一起打理，可以签署协议，划明责权”
　　秦梦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难道谭若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以谭家的境况，怎么需要她来联姻？
　　谭若似乎看透了秦梦的想法，也不藏着，“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谁知道找到所谓的真爱是不是真心的，还不如找一个需要帮忙的，你只需要好好对我就好了，当然了，我希望婚后你洁身自好，这是我的两点要求，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就不用聊了”
　　秦梦：……
　　他不为难啊
　　本来做好了要回家和父亲一起面对烂摊子的准备，就算相亲成功，还不知道要折损多少尊严才能让对方帮忙，再者不管之前他玩的多疯，结婚了肯定不会脚踩两只船啊，就算是以前，他最多换的频繁一些，也没给谁带过绿帽子啊。
　　谭若主动提出帮秦氏，保住了他的面子，又让他安心的开自己的公司，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幸运

　　“不为难，怎么会为难呢？谢谢谭小姐”
　　……
　　一顿饭两人吃的都很开心，为了挽回秦氏的局面，只有今尽早向社会公布两家联姻的消息才能减少损失，谭若主动开口，替两人筹划。
　　“不订婚？结婚只有一次，不订婚的话会不会太遗憾？”秦梦有点懵，他并不喜欢这些繁琐的东西，但是在他的认知里，女孩子不都是喜欢仪式感吗？缺了订婚，不遗憾吗？
　　谭若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秦梦没有抓住，只听她开口
　　“订婚的话外界可能会有不好的揣测，于你于秦氏都不太好，结婚对于秦氏的局面更好一些”
　　秦梦当然知道越早结婚越好，明明就是联姻，他不知为什么，不太想对面的女孩这么想，一个刚见面的女孩就为自己牺牲这么多，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女孩子一生就一次，你……”
　　最后还是取消了订婚，直接结婚，秦梦本来想全权负责婚礼，被谭若一句“由你负责就直接扔给婚庆公司了吧”堵了回去，最终两人商定，谭若负责，秦梦协助。
　　说是协助，不过是听谭若的吩咐跑跑腿，拎拎包，让别人看来谭若是个幸福的新娘子，做戏这点秦梦很到位。
　　唯一让他亲自出马的，就是婚戒了，前几年恰好看上一对婚戒，设计师欠他一个人情，他当时鬼使神差的就要了戒指，似乎不管和谁结婚，都是这戒指。
　　里面的故事没人知晓，世人只知道，这是世界唯一的戒指，出自名家之手，无价之宝。
　　而新娘的婚纱，也是找人订制，不同的是，据说设计师是新娘本人。
　　秦梦在和谭若认识的第二个月，举办了世纪婚礼，秦氏也因着这次婚礼起死回生，
　　曾经说好要做伴郎的人只是作为一名商业伙伴带着慕寒露了面，褚泽和秦父打了招呼，连秦梦身旁都没近，仿佛有意在避开他。
　　不过就是一句玩笑，他也找慕寒道过歉，褚泽却……
　　婚礼忙到深夜人才散去，秦梦帮着谭若把妆容一点点卸掉，露出原本干净的面容。
　　婚后的生活平淡又温馨，秦氏的一切由秦父和谭若打理，秦梦继续在他的娱乐公司当着老总，下班了去接谭若回家，两人一起做做饭，散散步，曾经厌烦这样按部就班的秦梦在和谭若的婚姻里生出了安稳的感觉。
　　开始秦梦是不会做饭的，现在也不会，谭若不喜欢有阿姨进出两人的家，自己做些简单的，秦梦自然不好意思吃白食，偶尔在谭若的指导下搭把手，也算一种乐趣。
　　似乎成了家，心中自然就多了一份责任，除非公司特别重要的事，秦梦基本上不去应酬了
　　一年一度的娱乐盛典在S市召开，秦梦本想带着谭若出席，只可惜秦氏事多，秦父有意退位，把事情都交给了谭若，一时抽不开身，秦梦只好自己出差。
　　谭若没告诉秦梦，她不去的原因还有一个，她最近不太舒服，想去做个检查，并不想秦梦知道，虽然两个人是联姻，但她还是不想秦梦担心，哪怕有一丁点的担心，她也不想。
　　“冯凿？”秦梦没想到，消失了一年多的冯凿，他会在这里遇见。
　　褚泽将人藏的这样好，他不过就说了慕寒一句，他当时的情人，他家的企业，包括两人的公司，褚泽全都做绝。
　　秦梦不是没想过找人，只是当时秦氏正处于焦头烂额，和谭若认识一个月就结婚，婚前没工夫，婚后这心思就更淡了。
　　冯凿身边跟着一个女孩，两人看起来大学生打扮，看来褚泽给了冯凿一个正常的人生。
　　冯凿见到秦梦有些害怕，毕竟是他先逃走的，这一年多他尽量不出校门，没想到今天陪女朋友出来逛街一下撞见了。
　　冯凿的反应秦梦尽收眼底，笑了笑，并没有为难，“看样子你过的不错，好好珍惜当下”
　　秦梦又看了眼女孩，“女朋友？还不错”
　　女孩感觉到了男朋友的异常，识趣的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
　　“我……”身边人一走，冯凿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秦总，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秦梦点点头，示意他开口
　　“您结婚痛苦吗？是不是……只能……”
　　冯凿话说的含蓄，秦梦一下子就明白了，痛苦吗？怎么会？刚刚还和谭若在聊天，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牵挂一个人。
　　“我本就男女不忌，我在意的是人，不是性别，送你来这个城市的人，你应该知道，选择自己爱的人更重要，我有妻子，我很爱她，既然有了新的人生，就好好珍惜，别让自己后悔”
　　秦梦说完就离开了，打开手机，看到谭若撤回了几条消息，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却被拒接了……
　　“临时开会”
　　秦梦打算再打时，谭若的消息发了过来，秦梦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心慌。
　　之后的两天谭若似乎很忙，很少回秦梦的消息，两人互动的次数都没有刚开始认识时频繁。
　　秦梦心不在焉的参加完活动，从机场的免税店给谭若带了她之前一直心心念念的包和化妆品，他不知道谭若怎么了，但他可以肯定，两人之间的关系出问题了。
　　“若若，我给你买了……些礼物，”秦梦下了飞机直奔秦氏，习惯性的推门而入，只是刚扬起手中的袋子，谭若毫无表情的面容就看了过来，秦梦一下就蔫了“我……是有什么事吗？我觉得这两天你……你好像有点忙”
　　秦梦把购物袋放在办公桌上，心慌的厉害，明明没有做任何事，可就感觉自己做错了所有事一样
　　谭若淡淡的扫了眼桌上的东西，又看回手中的文件，用毫无波澜的语气开口：“我们离婚吧”
　　秦梦用了好久才消化掉这句话的含义，心像是被紧紧攥住，疼的不能呼吸，“你……在开玩笑吗？”
　　“秦氏运行早已恢复正轨，这联姻也……没必要了，这两天我把文件整理的差不多了，有时间你来公司交接一下” 谭若还是低着头，手中的文件批完换了一份。
　　“不是，若若，我……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不等谭若回应，秦梦逃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他怕谭若现在就拉着他交接事务。
　　一定是他错过的消息出了问题，谭若撤回的消息是什么呢？
　　秦梦下意识想找褚泽帮忙，拿起手机的那一瞬间才想起两人早就断了。
　　是啊，一个只知道混迹娱乐圈的二世祖，谁能看得上他？谭家那么好的家室，若不是谭若点头，两人怎么可能在一起，他现在这模样，哪有什么资格。
　　两人的联姻，主动权一直在谭若手里，他从未想过让自己配得上谭若，却不知不觉越陷越深，没让自己变得优秀。
　　秦梦在家等了两天，谭若都没有回来，秦父也没有打电话过问，多半是还不知道情况。
　　秦梦却是等不了了，第三天，到秦氏找谭若，却被告知谭若没来。
　　秦梦给谭若打电话，对方挂掉，他厚着脸皮让谭若的秘书拿出手机，用微信套出了谭若的地址——江城妇幼医院。
　　秦梦拿着秘书的手机就走了，丝毫不顾秘书在后面的叫喊。
　　谭若检查完就看见了匆匆赶来的秦梦，二十余年的教养让她无法在此刻闪身走人。
　　秦梦像橡皮糖一样粘着她，连自己的车都不要了，给谭若开了副驾驶的门，小心翼翼的让对方坐进去，自己转身进了驾驶室，却没有发动车子。
　　“若若，”秦梦盯着谭若，两人的交流中，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态度“论家室，我配不上你，论能力，我比不过你，好像无论从哪方面我都该接受你的提议。但是不管你相信与否，你在我心里扎根了，拔不出去，所以哪怕你说动我爸，全世界都同意离婚，我也不会同意，就算倾家荡产我也不同意。”
　　谭若有些怔忪，从相亲到结婚，再到如今怀有身孕，不过一年光景，秦梦对他是温柔的，也是体贴的，所以她才会觉得秦梦是不是爱上她了。
　　可是当保镖发来秦梦和冯凿的照片时，她就像被人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照片里的人笑的那样温柔，却是对着另一个人，那个还在秦梦心里时却突然消失的人。
　　或许秦梦不记得，在她上大学时，和好友出去玩，回来学校路上，被几个街上的混混堵了，最手足无措的时候，秦梦出现了，三两下帮她解决掉麻烦，她还没来得及道谢，那人就被叫走。
　　“秦萌萌，走了！英雄救美上瘾是吧？”
　　秦梦听到好友在催，应了一声转身就走，秦梦这事记不清了，谭若却一直记得。一直把这人放在心里。
　　直到秦父找到她父亲，想寻求合作，她主动提出，想联姻。
　　秦父自然高兴，顺便和褚泽联手演了一出戏，秦梦乖乖去相亲，于是有了后来的故事。
　　谭若回神，看着眼前的人，有一丝恍惚，秦梦对自己是真的上心了吗？那冯凿呢？
　　秦梦见谭若一直不开口，把心里的疑惑全说了出来，“我知道你不会贸然提离婚的，但是你总要给我个申辩的机会，或者给我提个醒？我做错了什么，哪里惹你不开心，你告诉我好不好？”
　　秦梦看着一直不开口的谭若有些急了，“你等我一下，”秦梦怕谭若自己开车离开，拔了车钥匙跑了，不一会拎两个榴莲回来了。
　　谭若：……
　　“你说过，以后如果我惹你不开心了就罚我跪榴莲，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但是我不想你不开心，我跪榴莲的话你能不能告诉我？”
　　秦梦不再等谭若的回答，他怕谭若继续不发一言，直接发动车子，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秦梦连家居服都没换，把榴莲放到地上就要跪上去。
　　谭若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坐沙发上。”
　　秦梦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谭若，似乎他的视线一离开，谭若就会消失一样。
　　谭若像是累极了，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看着秦梦。
　　不过三天时间，秦梦就消瘦不少，大概昨夜没睡，眼中全是血丝。
　　谭若心思流转，讲起了往事：我高中大二那年，同学聚会回学习的路上，遇到了一群流氓，后来，有两个好心人路过救了我，我就傻傻的喜欢了这么多年，真羡慕褚泽啊，喜欢了就追，不喜欢就放手，哪怕被王煜伤的那么深，最后还是找到了真爱，可能，你就是我的王煜吧，说不定离开你，我就能找到真爱了。
　　秦梦不可置信分看着谭若，怎么可能？他们早就认识？谭若说的事情，若是让他碰到，自然不会不管，但年少荒唐的事太多，他从没把什么放在心上。
　　两个人，一定就是他和褚泽了，不然谭若也不会一见面就喊他秦萌萌，一定是救谭若时褚泽顺嘴说的。
　　一切似乎都说的通了，谭若因为英雄救美喜欢上了秦梦，在若干年后和秦家联姻，无条件的帮助，甚至任由秦梦去开自己的小公司，把秦氏这个烂摊子留给自己。
　　秦梦被这个真相砸的有点头晕，但至少是个好消息。
　　“秦梦，”谭若说，“冯凿分手了。”
　　秦梦还没从刚刚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就被这句话砸蒙了。
　　他看着谭若，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离婚了。
　　谭若不再多说，起身想离开这里，却被秦梦抓住了“他分手关我什么事？”
　　谭若低头，看着秦梦眼中一片清明，充满了疑惑与不解，没有一丝慌张，
　　“我承认，我喜欢过他，但是那是在和你相亲之前，认识你之后我再没和他联系过，当然，是褚小把他藏起来的，但是我没动过去找的心思，我知道这个没办法证明，但是”秦梦想到S市的相遇，还是坦白的讲了出来“我在S市遇到他了，他在那里读大学，交了女朋友，看上去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但是他只喜欢男生，我不懂他为什么会找女朋友，也没有多问，我就说是那时候错过了你发的消息的，若若，你发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谭若看着秦梦真诚的眼神，这些天的坚持突然就崩掉了，喜欢了多年的人，突然跟自己表白，怎么可能不动容。
　　谭若轻轻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检查结果，递给了秦梦。
　　孕检结果
　　四个大字通红醒目，秦梦觉得自己这一天的心情向坐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他尝试了几次，都没发出声音，最后轻轻的把谭若揽进怀里，久久没动。
　　谭若：……
　　“是我不对，不该第一时间不看你的消息，不该在看到你撤回后不管不问，不应该在你说离婚的时候逃走，我就应该24小时随时待命，时时刻刻的守在你身边。”
　　秦梦把人扶到沙发上坐着，开始自我检讨。
　　谭若放过了他，没让秦梦跪榴莲，不过秦大少爷把榴莲仔细剥开，送到谭若嘴边。
　　“榴莲就不跪了，去跪键盘吧”
　　秦梦：“啊？”
　　谭若：“有意见？”
　　秦梦：“没有没有……”
　　谭若：“记得用膝盖打出一篇检讨来”
　　秦梦：……
　　在谭若怀孕三个月刚过的时候，谭若把秦梦和褚泽叫到了会所。
　　秦梦有些别扭，褚泽却怡然自得。
　　谭若叹了口气，“褚大总裁，你亲自说吧。”
　　于是秦梦在这一天才知道，近两年不理自己的发小，是因为受父亲所托，想让自己收心，恰好那时自己不要死的说了慕寒两句坏话，于是褚泽毫不犹豫的“断交”，也正是因此，他得到了谭若，秦褚两家揪出了内鬼。
　　误会解释清了，褚泽拍了拍秦梦的肩膀，“秦萌萌，我还以为你哪天会憋不住来找我吵架，啧，算了算了，你还是好好跟你媳妇恩恩爱爱吧。”
　　秦梦有种被骗的感觉，可是发小失而复得他不想吵架，谭若是他心尖上的人，又怀着身孕，更是不敢大声说一句话，于是他把矛头对准了自家老爸，决定单方面不理对方。
　　然而他爸爸好像更在意儿媳妇而不是儿子，对于秦梦的无视不理不睬，时不时的给谭若肚子里的孩子送点东西，在孩子出生前，直接把股份转给了谭若，准备等孩子大一些，他就彻底放手，出去环游世界。
　　秦梦觉得，他一定不是亲生的。
　　谭若是不是他爸的私生女，借着他这个捡来的儿子，把女儿弄回家？
　　后来秦梦不小心把这些话在做梦时说了出来，谭若当笑话一样讲给秦父听，被秦父暴揍一顿之后，谭若又让他睡了一周书房。
　　秦梦：我一定是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