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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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能随时间离去，创造另一个天地，风景一定很美丽。
——记
顾末来到那巷子，和每一天的巷子都一样，空荡荡的，几堆废草堆在某个墙边，破旧的垃圾筒还在那里苟延残喘着，远处还能听到不知隔了几条街的狗吠声，以及，身后的吵闹的人声。
电梯姐姐，是在这里遇害的么？顾末慢慢地，慢慢地走着，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连成一条直线。
为什么，一点电梯姐姐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呢？姐姐是在哪里遇害的，是刚从天空竞技场出来后马上遇害的？还是，回来时遇害的。
这长巷子空的好长，为什么，一点姐姐来过的气息都闻不到呢？顾末摇摇晃晃的走着，从这头走到那头，不停的在小巷里徘徊着。
“顾末，你疯了么？！”
就在顾末以为会在这巷子里一个人走到失血过多时，牵牛花伴着怒吼出现了。
“你怎么成这样子的！”牵牛花飞到顾末前面，问道。
顾末只是看着牵牛花一直看着，看着。
“顾末~！”牵牛花用魔法设了个结界，阻止了顾末自虐的行为。
“小牛……电梯姐姐，死了。”顾末也没有多挣扎，呆在结界里也没乱动。
忽然间又沉默了，牵牛花也没有出声。
“顾末，有些人，总会离开的。”想了很久，牵牛花也只能说出这句话，“因为生命的脆弱，所以，活着的人才更要努力的活着。”
“我想电梯姐姐。”顾末像是没有听到牵牛花的话似的，不停的呢喃着，“我想电梯姐姐。”
牵牛花飞到顾末头上，用她小小的手抚摸着顾末的头，“顾末，要好好活着，现在先治伤好不好？”
“不要！”顾末任性的摇摇头，“我想电梯姐姐，我要帮她报仇。那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那个病人呢，我要去找他。”
“顾末~！”牵牛花飘到顾末眼前，“你疯了？你想杀人？”
“没有。”顾末咬咬下唇，否定掉。
“那你想怎么报仇？就是找到那个人和他聊聊天么？”牵牛花一脸鄙视的看着顾末，“你可以任性，但是，先给我清醒下来，我不介意你在这世界杀人，但是，不许你晕头！”
晕头么？顾末扫了眼自已现在的状况，因为长期站在某一个地方，脚上已然堆着一滩血了，看起来，似乎，真的有些吓人。
“先坐下来，疗伤吧。”牵牛花冲顾末说道。
顾末呆了会，然后坐了下来。
牵牛花魔法大开，念了个咒语，红光在顾末身上闪着，不停的。
顾末忽然发现，牵牛花似乎比较吃力。是因为伤口比较严重么？想想也许是这个原因，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
“小牛，这世界有天堂么？”
“没有。”
“那电梯姐姐去了哪里？”
“就是死了。从这世界消失了。”
“小牛，你真是残忍。”
“嗯。”
“小牛，会疼。”
“嗯。”
“小牛，很累么？”
“嗯。”
“小牛，我想回家。”
“暂时回不去了。”
“嗯。”
两人一问一答的持续了好久，然后就没再吭声说话了。牵牛花很专心的帮顾末治伤，顾末很专心的在那里发呆。
顾末以为，两个人会一直这样子至到天荒地老，可是，最后，她尖叫了。
“疼疼，小牛好疼。”
“累死老娘了。”牵牛花飘到顾末肩上，坐下，“你的手都断了，真花魔法。”牵牛花有气无力的说道。
“西索下手太狠了啦。”顾末摸了摸胳膊，活动了下筋骨。
“小牛，谢谢你。”
“呃？”
“还好有你陪着我，不然，也许我真的会这么死掉吧。”顾末说道，“我一直以来，都不是什么坚强的人，外表不坚强，内心也不坚强。我想要平平安安的生活，想要偷懒，但是，我也好想活下去，会一直在天空竞技场是因为，你和电梯姐姐。忽然，失去了一个重心，不知道该去哪里了呢。”
“继续呆在这里，顾末，你还没有活下去的能力，这世界太危险，如果有一天，只有一个你了……”
“怎么会呢，不管怎么样，都是会有小牛在的呀。因为有小牛在，所以，我现在能恢复过来，因为小牛在，所以，我没有像刚刚那样悲伤。”顾末打断了牵牛花话，很坚定的说着，“如果有一天，小牛也不在了。我也许会一个人很悲伤很无能的，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死去。”
“顾末，这世界，你强大了，其实也不可怕。”
“我强大不了。我知道，我自已一直是普通人。所以魔法我学不会，念能力半吊子。”
“顾末……”牵牛花还想着说些什么，却又被顾末打断了。
“我们去那家精神病院看看吧。”
“只是看看。”顾末后来强调。
“嗯。”
取消了变身状态，顾末身上焕然一新，没有一丝血迹，出了巷子，顾末向街上的某个路人问了下精神病院的地址，然后拦了辆出租车就出发了。
司机只开到精神病院的山下，便离开了。看来，这里对于一些人而言真的是个可怕的地方。顾末抬着看了眼在山顶的建筑，然后吸了口气，向上冲去。
才走到半山腰，顾末便闻到一股焦味。抬头瞄了眼山顶，精神病院在那里冒着烟。
“小牛，帮我加强□□质。”顾末说道。
“那咒语我不是教你了么？”牵牛花翻了个白眼，然后随口念了个咒。
顾末忽然觉得整个世界清晰了很多，烟味更浓了，然后，还夹杂着惨叫声。
“小牛，上面出事了。”
“看到了，是蜘蛛。”牵牛花说道。
蜘蛛？为什么旅团会在这里。顾末惊了下，旅团在，这山顶是不能去了的。只能回去了，之前是从库洛洛手上跑路的，再回去，事情会变的很大条吧。
顾末继续看了眼山顶的浓烟，对自已说道，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不要去纠结那上面的人，自已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要量力而为，你还不够强。
顾末想是这样想着，可心里又有些不甘，那是电梯姐姐呀，一直对自已很好的电梯姐姐。
山上才两个蜘蛛的人，避过去的话，没关系的吧。抱着一丝的希望，顾末找了个地方，用了绝，等待蜘蛛的离去。
等待的时候时间总是很漫长的，天都暗了，蜘蛛才陆续离开。很狼狈的跑到山上，看到满目的尸体,顾末忽然间觉得很失落，都烧的面目全非了呀，杀了电梯姐姐的是谁呢。
报仇？最后还是蜘蛛间接报的仇呢，如果自已够强的话，是不是可以在蜘蛛杀了他之前下手呢？总之，还是自已不够强呢。
要变强，顾末第一次那么认真的下了个决定。
电梯姐姐的死，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顾末从最早前的不死不活到现在能平静的站在电梯里看着陌生的电梯小姐在那里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牵牛花。
顾末发现，电梯姐姐虽然对自已很重要，但是，似乎，小牛对自已的影响更大。像是空气，如果有一天，小牛也消失了不见了，自已该怎么办？
但是，悲伤并不会持续很久，久并不是说时间不短，而是，不再像最初那样撕心裂肺。顾末是个很念旧情的人。别人对她一点好，可能在某一天，她会想对别人百分好的。
电梯姐姐在顾末决定对她好的时候，死掉了，死的那么突然，因为想对顾末好，所以死了，在心灵上，顾末到现在都没有原谅自已。
看到电梯会想念，看到笑容会想念，看到别人手牵手会想念头。
在电梯姐姐刚死去的那几周，顾末的心自穿越来，第一次那么空虚和害怕。害怕有一天会孤独，害怕有一天失去了努力的目标。
顾末一直不觉得自已是坚强的人，因为有人期待着，所以就加油吧。这是顾末一直以来的想法，在原来的世界如此，在猎人世界如此。
现在的顾末，也许有着些许坚强的外表，但是，内心还是会在哭泣。电梯姐姐死的那天，没有哭，对她而言一直是个刺。顾末有时候甚至会想，自已其实是冷血的吧，为什么不会哭，明明不是坚强的人，却掉不下眼泪。这多么的可悲。
自从电梯姐姐事件后，顾末的念能力忽然涨了些，可以支持两个必杀技的使用，只是，魔法好像更加退步了，变身时间都有了限制。
“150层到了。”电梯小姐的声音响起。
顾末自顾的走出了电梯，今时今日的顾末，已经告别了50层，一路节节高升，用牵牛花的话来说，“顾末，你小样了总算争了口气了。”
其实顾末并没有强很多，那些什么传说中的一招解决对手之类的事情在顾末身上没有发生过，虽然一直在往上升，但是顾末却挨了不少打。
脸上经常是青青紫紫的一片，肚子上少不得挨个几拳几脚的。顾末有时候会想，再这样被揍下去，有一天，会不会生不了小孩呀。
牵牛花照例是神出鬼没的，不晓得天天躲在胳膊里做些什么，顾末也没有打扰，就是有时心里会发虚，忽然觉得不真实。
150层的房间和100层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区别，顾末趴到床上时，还会想，会不会哪一天又回到一楼，一直一直这样子不停的上上下下，真的是自已的追求，真的会变强么？
要变强，这是顾末的决定，可是，有时想法是很美好，事实是很残酷的。
待员敲门然后顾末起身开门，被通知几时比赛，顾末关门，然后继续躺在床上。这是顾末去了每一层房间后都要做的事情。
都说有了坚定的目标心才不会迷茫。但是，顾末迷茫了，她觉得自已不适合呆在天空竞技场。就算是当个胆小鬼，跑路吧。管它的明天比赛对手是谁，几时几分几秒比。
心里有了这么个念头，顾末就活络起来了。
本来也就是个没有行李的人，想走很简单，带上人就能奔走天涯。
打开门到电梯再到一楼接着出门，只不过没几分钟的时间，当牵牛花肚子饿了从胳膊里跑出来时，顾末已然在大街上了。
“顾末，要去哪里？”牵牛花望了眼在不远处的天空竞技场。
“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们继续流浪吧。小牛。”顾末回着话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随你。”牵牛花看了顾末好久，久到顾末以为会反对，都准备打道回府时，她竟然同意了。
1996年5月顾末离开了生活了很久的天空竞技场，继续了她的流浪之旅。
1996年7月，顾末来到某边陲小镇，瞻仰了下所谓的猎人世界的遗址，在那里耽搁了一个来月，面带笑容的离开。
1996年8月，顾末回到迷雾森林，采集了些迷雾炎草，重温了下和金一起待过的地方，然后不知所踪。
1998年6月6日，友克鑫市
友克鑫市如果非要较真的话，是顾末不会来的地方，这是□□云集的地方，这是后来酷拉皮卡和旅团决斗的地方，是个是非之地。
但是，现在是1998年，不是1999年。所以顾末很是大胆的在友克鑫市晃荡着。跳蚤市场是顾末这次的目的地。
这些年，顾末通过一些方法倒是有了些小钱。按照小杰和奇讶用的方法，在跳蚤市场上，倒是得了些许好玩意。转手卖了些钱。
赚些差价不是顾末的目的，听说，有七大美色之一的谜在友克鑫的跳蚤市场。
顾末得到这个消息时觉得很震惊，世界七大美色呀，竟然会在跳蚤市场里出现，但是，据说是消息来源很准确。
至于，究竟是如何个准确法顾末实在无法下定义。反正自已只要证实这消息是真是假便可完成任务。其他的，随风而去吧。
“小牛，要不要去吃糖醋？”顾末弹了弹右臂，把牵牛花召唤出来。
“还早。”牵牛花探了个头，应了一句，作势要重新钻回去。
“等等，晚上会有事，先吃了吧，不然会饿到。”顾开连忙伸手捉住。
“呐，好吧。”牵牛花整个钻出胳膊，然后飘到顾末肩上。
“这次的任务能完成么？”牵牛花晃着脚丫子问。
“不知道呢，不过，小牛，我不是变强了么？”顾末说到这话时两眼在那放光，“这几年，我这么努力，应该强了，可以保护自已了。小牛。”
“大约可以保护吧，反正是让人不省心……”牵牛花不领情。
“啊咧，小牛要夸我变强嘛。”顾末耍着赖。
“如果，你能把感应能力提的更高些，我会夸你。”牵牛花停住了晃脚，一脸的严肃。
“耶？”顾末也发现不对劲了。定下心来感应了一下，啊咧，有强人在附近，还不止一个。
顾末张望了下，似乎离得还远。因为能力不足，所以，顾末感应的范围不大。
感应能力是这几年来，顾末根据魔法和念能力一起开发出来的必杀技。最初是因为本身能力比较弱，所以想开发一个便于跑路的能力，在瞬移失败N+1次后，感应能力应运而生。
就在顾末掉头右转没多久，一队衣着各异的人走过那条街。大约有12个人吧。带头的是个黑发的男子，穿着白衬衫，其他的有个个子小小的男孩，一个带眼镜的女生，还有一个很成熟的阿姨，以及长相很美但冷冰冰的少女。一个个子大大的中年男子，一个带着武士刀的男人，一个笔眯眯玩着手机的少年，还有其他几个长相打扮相当另类的不明男女的人。
顾末和牵牛花吃过糖醋回到跳蚤市场大约已经是晚上8点左右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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