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之顾情玉纵》贫僧没有袈裟

5、第五章

　　顾晓梦见人都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又低头看了看李宁玉，顿时感觉气压有点低

　　「玉姐……」顾晓梦没办法，只能撒娇，扯扯李宁玉的袖口「今天是我的生日，别生气了好吗」

　　李宁玉看到顾晓梦这样，原来的气也都消掉了，无奈地看着她「还不下去过生日？是打算在这站一宿吗」

　　「嘻嘻，玉姐最好了」顾晓梦拉着李宁玉来到餐桌上，看着这个桌子，顾晓梦又回忆起上一世李宁玉和自己一起在餐桌上跳舞的样子，那时的她还天真的以为玉姐是为自己高兴，殊不知是最后的离别

　　李宁玉注意到顾晓梦看着餐桌出神，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晓梦，想什么呢」

　　「没什么」顾晓梦回过神，看到李宁玉正低头在折餐布，她知道是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玉姐，你还没给我唱生日歌呢」顾晓梦歪着头看向李宁玉，软软糯糯的声音沁入心田，李宁玉微微一笑便放下餐布，望着顾晓梦，一边打拍子，一边为顾晓梦唱生日快乐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顾晓梦痴痴地看着李宁玉，看着她为自己庆祝生日的样子，看着她眼里都是自己的样子，看着她一切安好的样子，可是真的好怕这一切都是梦，醒来会后变成虚无

　　「晓梦快吹蜡烛」在李宁玉的催促下，顾晓梦双手十指相扣，闭上眼睛低头要许愿的样子

　　「我希望！以后的每！一！个！生日，玉姐都能陪我一！起！过！」只见顾晓梦又睁开眼，看着李宁玉，一字一句地把生日愿望念给她听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李宁玉身体向前靠了靠，十指交叠着支在餐桌前，姣好的双眉微微皱了皱

　　顾晓梦往李宁玉身边挪了挪，抚平她皱着的眉，坚定地说「不，这一次，一定灵验！」

　　李宁玉宠溺地笑了笑，就要低头继续折生日礼物，如葱的玉指娴熟地折叠着手中的餐布，就像注入了灵魂，一纸方巾在李宁玉手中很快变成了漂亮的小白裙

　　李宁玉用餐叉支起来，靠在红酒杯上「祝你生日快乐，晓梦，给你的生日礼物」李宁玉不知道送什么好，时间仓促也来不及准备，方才看到这餐布才有了主意

　　谁知顾晓梦拿过小白裙，抽出了餐叉，一点一点又拆开，李宁玉不解「晓梦？」再对上顾晓梦的双眸时，那双眼睛已微微泛红，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手里的动作却不停，最后变回餐布，摊回在李宁玉桌前，哽咽着说「玉姐……我不要这个生日礼物，我要的生日礼物就是我刚才许的愿望……」眼泪早已止不住地一滴滴打落在餐盘上

　　「滴答」

　　「滴答」

　　在寂静的大厅里被放大了好几倍，听起来十分刺耳

　　「晓梦？」李宁玉看到顾晓梦哭这么伤心，想要拭去她的泪水，还未触及，便被顾晓梦握在手里，顾晓梦把李宁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感受到手背传来的微微凉意，才觉得好似只有这样才是真实，跳动的心才会安放

　　「答应我好吗，我只要这个生日礼物，其他我都不要……」顾晓梦再一次用乞求的语气

　　十多年的谍报生涯练就的一副副冰冷面孔和拒人之外的心，在李宁玉面前都不做数，现在的顾晓梦，只是一个无助的小孩，只有一个卑微的愿望……

　　「晓梦？你怎么了？」李宁玉觉得顾晓梦有点反常，总觉得她知道一些什么事

　　「答应我……」顾晓梦没有回答她，只是又一遍的询问，想要亲口得到承诺，即使她知道这个承诺就像梦幻泡影

　　「好，我答应你，以后的每一个生日，都陪你一起过」李宁玉实在不忍看到她这样，违心地说出这句生日礼物，心里却祝福着晓梦以后都能幸福快乐

　　殊不知没有她的日子顾晓梦又怎么能快乐

　　听到李宁玉亲口说，顾晓梦才展露笑颜，用手擦去泪水，精致的妆容也被摸花了「别动」李宁玉拿出手帕，轻轻地为她拭去泪水

　　这一次生日，没有小裙子，没有跳舞，也没有《偶然》

　　有的只是李宁玉的一句「以后的每一个生日，都陪你一起过」

　　窗外响起“啾”的一声，紧接着一束束紫罗兰烟花在寂静的夜空中绽放开来，毫不掩饰自己的光彩，像是在宣读神圣的教条，又像是高呼死亡的渺小

　　这一次的顾晓梦没有再为爸爸准备的紫罗兰欣喜，也没有后世知晓真相后的怨恨，只知道自己心里很难受，像是有什么堵在心口

　　顾晓梦回头，看到李宁玉正看着窗外的烟花出神，泪水已落满脸颊

　　「玉姐不哭，今天是我生日」顾晓梦知道李宁玉是因为地狱变计划，走过去轻搂着她，帮她擦去泪水

　　两人就这样相拥，一起看着一朵朵紫罗兰烟花在天空中争相绽放，再悄然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