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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有外号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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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分到了三楼的高二十班,但我完全忘了十班都有哪些人存在,说不定其中就有一个书里的人。作为新生,我没有穿校服,所以在一群黑色制服学生中间,我的白色卫衣尤其扎眼。我听到一声口哨声,是个画着大浓妆的女生冲我挑眉。
她周围是一群女生,看到我有些尴尬地表情都哈哈大笑起来。她们旁边站着两个男生,一个娃娃脸身上挂着‘天下第一道士’的大红色锦旗,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外国人手里拿着水晶球。两个人在楼道里吵架,吵得不亦乐乎,而旁边的人都习以为常的干自己的事情。
“你个洋鬼子,带着你的水晶球滚出我的视线!”
“尼骂谁洋鬼子!尼个臭要饭的,骗钱算命的!”
“谁骗钱了?!我什么身价还需要骗钱?!你天天拿你那一把破纸片哄小姑娘!你就是泡妹子!”
“折叫罗塔牌!蠢货!FXXK you AXXhole!”
“你还特么骂人!”
“骂的就是尼这个有血光之灾的臭道士!”
说着,那个外国人就抡着水晶球往背着锦旗那人脸上招呼,娃娃脸不甘示弱,拆下锦旗的杆子就捅对方。
……
我觉得这个学校处处充满着危险。
一路上我总觉得危机四伏,等我到了三楼的时候正好响铃,学生们懒懒散散的回到自己的班级。我摸索到十班,老师还没有来,一个男生站在讲台上,戴着眼镜,模样十分斯文,我记起来这是早上拿着《经济宏观》的学生。
这人一看,成绩就很好。
怀揣着敬意,我敲了敲门,引起对方注意。
我自认为我的声音算小,谁曾想竟然引起了全班人的注意。
……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我掉进了狼窝。
“你好,想必你就是新生吧?今早才见过你,就觉得是你。”讲台上的男生温温柔柔的笑了,“我叫俞傅,高二十班的班长。”
“班长好。”
俞傅接过我的书,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最后一排:“先委屈你在这里坐一早上,等下午班主任来了,他会给你调整座位。”
“谢谢。”
俞傅点头,走到讲台上翻开点名册:“现在开始点名,周闻……”
这个教室是一人一桌,每个人中间都有留位置,出了最后几排,估计是平时太乱了,老师不管,所以三三五五的并在了一起。
其中一个女生笑眯眯的转过脑袋:“小帅哥,你好呀。”
我点头。
“小帅哥反应怎么这么冷淡呀?”
……我没有吧?
那女生也不甚在意地晃晃自己的卷发:“我叫施清清,施家的大女儿,很高兴认识你。”
我装作淡定的点头,其实我根本就不知施家是个什么东西。
“你怎么一有新生来就上去调戏人家。”施清清旁边的男生扯过她,一脸敌意的看着我,“你别把新生吓到了。”
施清清笑道:“诶呀哪有。”
我被那人的敌意糊了一脸。
不是,这怎么还怪上我了?
斜前桌哐里哐啷的,一个脖子上纹着纹身的男生从桌子上爬起来,摘下耳机,睡意惺忪,脸上的暴躁即将爆表,这绝对是个有起床气的。
不良叛逆的少年,要远离。
有钱有权的不良叛逆的少年,要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俞傅:“荀年曜!”
“到。”
我:“……”
这人,我貌似知道。
荀年曜,一个在书里以暴躁出了名的少年,是江审有史以来能动手就不动口的典范,家里貌似是混黑的,总之性情极度让人崩溃,一个人能干翻一整个学校,遇谁怼谁,堪称江审手榴弹,炮仗一个,一点即燃。
……
我觉得安全不保,很想转班。
“年曜,你醒啦?”一个笑的狗腿的男生腆着脸看他,得到了暴躁老哥的一个睥睨天下的不屑眼神。
“……要吃早饭吗哥?”
行径十分狗腿,我已经看着那人手里精致的小笼包开始饿了。
暴躁老哥没吭声,那人已经把手里的饭盒递给他了。
这里的阶级主义太过于明显,我觉得马克思呆在这里肯定能笑的从地里爬出来。
俞傅:“何幕之!”
只见我前面的老哥举起了手,带着1000度的眼睛,表情木木的,盯着书不说话。
这人一看就是个书呆子,我想,学习一定也和班长一样好。
我有些无聊的翻着课表,一天6节课,一节课70分钟,中间一个早茶时间,一个午饭时间,还有一个课间操,下午5点放学,五点半之后是各种社团活动,连个晚自习都没有。
该死,这个学校该死的自由。
但这依旧改变不了我想离开的决心。
我看着课表上的除了主课之外的一周一次的“插花课”,一周两次的“古典艺术鉴赏”,一周三次的“经济学”还有乱七八糟的课,我就很想退学。
今晚和老爹商量一下,我真的不想呆了,上这些课,真不如让我去死。
关键是一会儿就是古典艺术鉴赏,黑板上还写着‘第一节小测’的字,我就感觉要凉,真希望科任老师能够念在我新来的份上,放过我。
这时讲台上安静了一阵,然后是俞傅有些犹豫的声音。
俞傅:“……蛋朵!”
我听着好笑,这个叫蛋朵的人是谁啊?怎么还有人起这样的名字?
这名字一念,台下一片哄笑,周围的人都纷纷看向我,见我和他们一块儿笑,就以为不是我。
就连斜前方的暴躁老哥都挑着嘴角侧着脑袋看我。
“诶?还有别的新生?”
“不知道啊,蛋朵,这名字太特么好笑了啊哈哈哈哈哈……”
俞傅眉头一皱:“蛋朵!”
我被逗得直乐,真的,谁叫这个名字谁是傻逼。
俞傅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皱着眉说道:“新同学,不是你吗?”
我:“……”
我去,这都能碰瓷的?怎么可能是我?
我摸了摸眼角笑出来的眼泪道:“我不姓蛋。”
俞傅:“可这上面只有这一个名字是新的,一定是你。”
“可我真不叫蛋朵。”
俞傅:“那你叫什么?”
这个问题让我渐渐变得严肃,我开始渐渐思考‘蛋朵’这两个字的样子。
我的表情渐渐凝重,然后,我就笑不出来了。
“……我叫胥殳。”
俞傅冷静了一秒,第一排的一个人凑着脑袋上去看了一眼,哈哈大笑:“班长你个文盲!”那同学说着就把我的名字写在了黑板上,边写边大声念:“大家来认生僻字啊,胥-殳----”
班长严肃的脸顿时就绷不住了,他有些窘迫的看向我,结果我比他还窘迫。
原来,叫‘蛋朵’的那个傻逼,就是我。
见我不笑了,班里的学生笑的一声比一声大,后排的几个男生转过脑袋冲我大喊“蛋朵”,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妈的,亏我还觉得俞傅聪明,他丫就是一文盲。
“新同学,抱歉啊,我不知道……”
我脸色铁青,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毕竟已经有人开始给我起外号了,名为蛋哥。
经济老师的到来拯救了这个令我窒息的情况,她带着眼镜,盯着黑板上的字看了一会儿:“胥……这个字怎么念?”
一同学喊:“胥殳!”
另一人打岔:“你念错了,叫蛋朵!”
经济老师笑骂道:“你们瞎叫什么?这是新同学的名字吧,我知道班里新来了个同学。”说着她把目光投向我:“我可是听说过你。”
……听说过我什么?我来头这么大的吗?
经济老师这话一说,班里‘蛋朵’的声音就小了很多,估计是怕得罪人。
我挺感激她的,冲她笑了笑。
笑的很勉强就是了。
“新同学下课来找我,我们先小测一下。”经济老师没有说我不用写卷子,所以我更加觉得我要凉。我戳了戳前面的人的后背,大厚眼镜的老哥转过头冲我发懵。
我小心翼翼道:“大哥,你一会儿,能借我看一眼卷子不?”
前面那人木木讷讷的说了句好,结果周围的人都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我。
我不明所以。
卷子只有选择题,20道,前面那人写的极快,我凭借我良好的视力抄的很爽,再次感叹那人绝对是个货真价实的学霸。
我一想,我也不能写的全对啊,这会引起怀疑,所以我就凭感觉改了十道题。
经济老师收了卷子在前面改,我们在底下自习。
下课公布成绩的时候,我喜滋滋的去看,结果前面的老哥以全错稳占倒数第一,我以对了十道排到了倒数第二。
……
早知道我特么就自己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