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满楼（全J文，J家同人）》卫夭夭

10、第十章

　　和也、智久几人来到前厅时，着实被眼前的场景吓着了：本是开阔的大厅现在挤满了等待的人，大家议论、谈笑、吵闹、举杯，无一不显现出兴奋的神色。由于到的比较迟，所以智久他们就站在了人群的外围。
　　只听他们前面两人聊道：
　　“今天我一定要抢到润公子！”
　　“您老兄还是歇歇吧！你当自己是谁啊？如璧山庄的少爷，还是赤西府的当家啊？润公子能看上你！”
　　“你！！！看不上我，能看上你！”
　　“看不上你，当然也看不上我！我们这样的就是来凑个热闹，能见上一面就不错了，甭在这做白日梦！不可能！！哎，看见前面那几个少爷了吗？据说是外地来的，那钱袋里装的都是兴隆钱庄的银票，就是为了能跟四公子共度良宵一宿。你估计能行吗？”
　　“哼哼！不是我嘴毒，那几个厮还不如你呢！”
　　“哎，我说，你怎么骂人呢！”
　　……
　　听了这样的对话，智久更好奇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锦服的男子走上楼梯。乍眼一看，他的举手投足很像仁，但如果仔细观察，他没有仁给人的那种强大压迫感，却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那男子开口道：“请大家安静片刻，两位公子马上下楼与大家见面。与往常规矩一样，二位公子从各位中挑选今夜的客人，被挑中的客人有权不接受，但没被选中的不要有异议。”
　　智久转向和也道：“这是什么人？”
　　“樱井翔，大家都叫他翔少，这里管事的。”
　　和也跟翔少并不熟悉，也就是跟仁偶尔来的那两次见过面。虽然赤西家开妓院是人人都知道的秘密，但却从来不拿此事张扬，所以像仁过生日这样的场合，翔少是不来的。
　　这时，底下有人开始起哄：
　　“哎！我说，两位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呀？”
　　“对呀对呀，我来这么多次，哪次也没选上我！怎么着，觉得本少爷出不起钱哪！”
　　……
　　下面议论声四起，都是冲着翔少来的。大家似乎都在看他的热闹，希望在两位公子没下来之前，能让管事的出点丑，也让公子们高看自己一眼。
　　翔少并不为这些挑衅声所吓倒，相反，他微微一笑，双手抱拳道：
　　“我先答之前张少爷的问题，公子们偏爱什么样的人，这个我真的无从知道。人各有好，就算是同一个人，也不见得每天都穿同一件衣服，您说呢？”这话中明明有公子们把客人当衣服的意思，但说的确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出发火的理由。
　　“再来说杜少爷的问题，在座的都知道杜家是幽州城内有名的酒王，全城的酒水有一半以上都出自贵府。就拿今天来讲，在座的各位的酒水也是杜家出的。”
　　翔少的话似乎对杜少爷很受用，嘴角上挑，一副得意的样子。翔少接着道：
　　“所以谁敢说杜少爷出不起钱哪！只是昨日杜老爷来我这，跟我商量下半年小店订酒的具体问题，到现在在下还犹豫不定，不知杜少爷能否赐教一二？”
　　这些子弟们都是些游手好闲、吃喝玩乐的主，凡是谈到正事都找不到他们。所以他们的底线就是再怎么玩乐，也不能影响到老爹们的生意，因为他们知道影响了老爹的生意，就是影响了自己玩乐的本钱。所以当翔少爷提到生意上的事时，杜少爷马上成了霜打的茄子，没了刚才的气势。
　　就在楼下的人为了消磨这最后的时间勾心斗角时，楼上有小倌喊道：
　　“二位公子到！”
　　楼下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似乎刚才的喧嚣都不属于这里。人们齐齐的仰头注视楼上的一举一动，生怕一眨眼能错过什么精彩的镜头。
　　楼上走下来两个人，打头的长得很是斯文，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若不是出现在此时此地，他更像书香门第出来的少爷。后面的一个就妖艳了许多，走路时肩腰臀都有规律的摆动，自然流露出一种诱人的媚态来。
　　二人一出现在大家视野中，大厅又恢复了之前热闹的气氛，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家蜂拥往楼上挤，想更近距离地接触到两位若雾若谜般的公子。可绿柳轩的护卫们也不是吃干饭的，这种场面早就成了家常便饭，堵住上涌的人群，确保自家公子能顺利走下去。
　　二人停在台阶的三分之一处，以便能有更好的视野观看在场的人。
　　这时，在吵杂声中赵家少爷首先高声喊道：
　　“智公子，你今天就选我吧！我每天都往绿柳轩送彩头，半年来从没断过，就为能得公子垂青啊！”
　　打头的公子往赵少爷这边望来，显然是认得这位“老主顾”的：
　　“赵少爷，我已经跟您说过很多次了，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
　　这赵家少爷似乎也不管智公子说些什么，准备一条路跑到黑：
　　“我不管！如果智公子不选我的话，我就一直送，直到能得到公子真心！”
　　听了这话，旁边妖艳公子贴着智公子的耳朵道：
　　“智儿，你给这赵少爷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他脑子烧坏了？真心？他当我们这是普度什么善男信女的庙堂嘛！可笑死我了！”
　　智公子向他摆摆手，示意让他别说了。
　　看来这妖艳的就是润公子，他一举手一投足都能引来下面高声尖叫和狂呼。
　　“今日在场的各位有冲着本公子来的吗？”
　　此话一出，下面如山洪决堤、火山爆发一般，响起了雷鸣般呐喊。
　　“润公子，看我这里，看我这里呀！”
　　“润公子，我千里迢迢来到幽州就为见公子一面，请公子垂青！”
　　“润公子，润公子……”
　　“润公子！”
　　站在后面的智久哪里见过这种景象，不禁惊叹绿柳轩公子们的能力：
　　“确实气质出众，容貌过人，难怪能吸引这么多人为他们疯狂！”
　　小亮听到智久的话后，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不及某人！”
　　由于大厅内吵，智久也没听到他说什么，也就过去了。此后多年，智久每当想到此时的情景，都不禁笑出声来。
　　润公子见厅内气氛已经调动起来，抬手示意大家稍作安静。顿时，大厅内又恢复了片刻的安宁。
　　“本公子今日选人，一不看彩头，二不看家事，三不看长相，”说着从怀里取出一物，“我手里有一宝贝，但凡能说出它的名字、来历、功效任何一样，就是我今日的客人。”说着，将手里的宝贝捏于两指之间。
　　润公子手里拿的其实是一颗珠子，眼珠大小，通体黑亮。但珠子最外层绕有两圈白光一样的东西，甚为惹眼。整颗珠子闪闪发亮，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此宝一亮，厅内议论声四起。大家似乎对此都摸不到头脑，所以没人敢轻易开口，以免说错遭人笑话。
　　时间分秒过去，大厅中的声音也渐渐变小，大家都在等着能回答出来这道问题的人出现；或许没有，那么看这位公子将如何安排。
　　“此宝名为黑曜石，由于长的像人眼，甚为吉利，所以也有叫天眼石的。此物并非中土之物，而产于西域，颇为难见，十分贵重。至于功效嘛，倒是有传说能够祛病除灾，但是否如此就不得而知了。”
　　大家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人群最后，有一俊朗非凡的少爷正手执折扇，娓娓而谈。这不是别人，正是如璧山庄的智久少爷！
　　润公子对这答案显然满意直至，手指一点：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就是本少爷今日的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