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Angel》一首歌的时间

5、第 5 章

　　翌日Jade通过监视器看足整场媒体应答阶段考，问题基本都是针对个人特质量身定做，一群考生在答题时怎么离谱怎么来，足见青春与智慧确难两全。

　　再会唱歌会跳舞又有什么用？让记者问一圈就自己把老底都揭完了，Jade从头到尾铁青着一张脸，吓得社交课老师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别人都说你最大特质是淡泊名利，可你放弃专业和工作投身娱乐圈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呢？你敢说你不想红？

　　Jade耳朵一亮，好生猛的问题！她饶有兴味地双手环胸，准备看看这位高材生如何应对。

　　Laure闻言轻笑，我当然想啊。

　　Jade看到监视器中考官也是一愣，胃口顿时被吊到喉头。

　　红了才能有更多机会去唱歌给大家听，歌声是需要共鸣的，我承认我很想要多一些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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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篇问答下来思路清晰条理明确，Jade不得不感叹名校出来的确实不一样。而最值得玩味的是——这个人，她明明是冷的，却可以在采访时将平凡亲切恰到好处地糅合进缜密思维，谈笑间任何尖锐问题都仿佛灰飞烟灭。能做到如此得体亲民两不误，这是何等城府。

　　Laure发现考试并没有想象中难，原以为考完能休息一阵，却忽然被告知老板召见。

　　正收拾东西要和她一起走的Sitar愣了愣，那我先过去了，待会儿声乐课可别忘了啊。

　　Laure讷讷应过，不置可否。

　　Jade的办公室宽大亮敞，精致琉璃办公桌搭配整排气派落地窗，她正跷着二郎腿悠然等待，是Laure不熟悉的模样。

　　坐。

　　听话落座，Laure打量着不远处那个好看到过分的人，她看来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却已经拥有属于自己的一整片王国。

　　咫尺天涯。

　　刚才的考试我听了，答得不错。

　　谢谢。

　　不卑不亢，宠辱不惊，有意思。Jade换了个姿势直视眼前这个神情淡然的女人，忽然发现她确实瘦很多，脸部曲线因而变得清明，一双凤眼确实有些许韵味显出。照这样看，原先计划的磨腮和双眼皮可以不用了，再瘦个5公斤，外加眼部扩张和去颊脂垫也够上镜了。

　　可以？现在，也许。

　　知道是谁拍的照片吗？

　　这个问题出乎了Laure的预料，她抬眼直视对方，开口前一秒风起云涌。

　　现在还不能确定。

　　Jade于是了然地笑了，不打算申诉？

　　没这个必要。

　　并非出于廉价良善，只是Laure太清楚根本没有意义，这里不是幼儿园。

　　Jade觉得自己心情无端变好，哦，小家伙开始上路了，智慧是现今娱乐圈多么稀有的特质，不错。

　　那换个问题。Jade起身走到那人面前，双手环胸，颀长身姿恰好遮住那一方午后暖阳。

　　还是处女吗？

　　虽然有一刹那Laure确实怀疑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问题，但眼前那人上勾的嘴角，正活生生勾勒出暧昧二字。

　　这个问题和工作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是由我来决定的，你确定要用这样的态度和我说话？

　　我想我的命运是取决于价值而非态度的，你找我来不会只是想问这个吧。

　　对峙气氛莫名浓厚，Jade直视对方凛然双眸，不得不承认人类犯贱的劣根性真是顽固，越难到手越激发欲望，这女人若不是太不识实务，就是太聪明。

　　那唱首歌来听吧。Jade适时解除对她的压迫，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自己的座位。

　　如此惊险刺激的对话模式让Laure些微茫然，虽然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她还是乖巧地唱了一首法语老歌。

　　有微风掀动一侧窗帘，浓稠巧克力般声线充溢耳廓，Jade突然觉得困，一种极度放松后的倦怠，她将脸颊安放于肘弯，贴着自己肌肤的温度，三分钟后意外安然入睡。

　　Laure眼睁睁看着那人在自己面前坠入梦乡，她还是唱完了这首歌，然后在原地呆坐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离开这里去上课。

　　临走前莫名回头张望，然后她做了一件连自己都匪夷所思的事情：放下所有窗帘。

　　而那人在昏暗中睡得毫无所觉，像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