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缘何》习薇

7、传说

　　很难相信会有中学生不知道此人是何许人也，在莫霏心里，在众人眼里，应该在每个人心里都是觉得所有中学生知道这个人，才会是很正常的事，就像知道自己是中学生一样。即便不是一个学校的人，可是其影响力、其厉害程度、其传说早已成为各个学校的恐惧代言词了，所以会有不知道他的人真的该是少之又少，就算是县城，也早轰动过了吧。
　　于是当柯雅蓓说出“不知道”三字，摆出真的毫不清楚状况的表情，那纯真的眼神让人不忍说不相信，但依旧还是让众人奇怪了，会有不知道者，稀奇事了。
　　而柯雅蓓还真就是稀奇者，其实她不知道情况，还才是正常，因为她是典型的乖乖女，在家得到父母地疼爱，在校受到老师地关爱和朋友地喜爱，她的生活很平淡，却很有滋味。她不参与任何犯规的事，不打听别人的八卦，只是尽她的努力，好好学习，展现最乖巧的一面。故而，这些与如她人一样纯洁的生活不着边际的事和人，根本就不可能会在她耳里和她眼里出现，更就没有机会知道这个所谓的恶魔的人的任何传说，何况她长在警员家庭，这些事当然是越少知道越好了。
　　因此呢，当然她便对莫霏和大家的说法抱着怀疑的态度，她不相信世上会有人能做出那些事，那的确恐怖，可正因为恐怖，就不该是有人能做出来的，也就不相信，她依旧觉得是夸大其词了。难道就看到他书本上会画有那么逼真的蛇扭曲在一起，因此就说明他真的是个酷爱看蛇的人，也喜欢看蛇折磨人？
　　柯雅蓓不相信，她倒是奇怪了，奇怪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奇怪他有何能力能让如此之众多的人来因他提心吊胆？她倒是期待看到这个人，看看他是否真有那些他们夸张其无所不能的事。
　　莫霏告诉柯雅蓓，此人叫霍茗哲，是一位帅哥恶魔，但是因为他的恐怖形象深入人心，so无人记得他的帅，即便记得，也无法去夸奖他，因为没有人能近得了他身，都至少要隔一米之远，就像现在，这张桌子为什么会靠后那么多。所以柯雅蓓会选择坐在其旁边，那就带给众人太多恐惧，就像看到他似的，与他有关的事，大家心都提得老高。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在他们班，所以大家只能尽量远离。
　　对她一直很好心的班长穆剀告诉柯雅蓓，霍茗哲的家族就是一个危险品，他父亲就是恶人之首，他遗传了他父亲的恶性，恶习更胜一筹，坏事做尽，人人都惧他十分。他做的那些事都是让人痛苦的，如果有人能敌得过他，他早该被鞭笞千百遍了。
　　穆剀那些话说得很尖锐，把霍茗哲说得十恶不赦。也许霍茗哲很会整人，可是在穆剀口中，整人就变成了害人，甚至是杀人不见血的人。那话从穆剀口中说出，似乎好像他也是受害者之一，冥冥中透露出淡淡恨意。他那副模样看在柯雅蓓眼里都有些惊讶，虽然她和穆剀才认识，但是柯雅蓓觉得穆剀是好人，在他脸上应该不会有那些仇恨人的模样出现，可是她看到了，而且不假，心中真有小小意外，这难道是说明他们口中的人物，就真的是那么恐怖得毫无人性么？
　　穆剀口中霍茗哲的父亲、那个恶人之首霍辛，便是□□头目，他还真不是一般得出名，曾经的几场案件轰动一时，据说他做得极其漂亮，警方根本无法对他采取任何行动，他一直都是警署为之头痛的人物。他混迹这么多年，在□□有着很高的信服度，大家都知道他虽地位特殊，但却从不乱方寸，也不会故意去招惹白道，他有他的原则和规矩，有他办事的一套理论，所以他才得以在那混乱的江湖平安地度过这么多年。
　　如此，柯雅蓓不断地听到关于她选择的这张桌椅共座的那位可怕的同桌的传奇故事。从莫霏口中知道了霍茗哲对众人可怕的影响，从穆剀眼神里看到了霍茗哲那恐怖的行为，更从一些胆大插嘴的同学口中了解了霍茗哲的真人真事。
　　据说，霍茗哲有两个形影不离的跟班，他们是霍茗哲的手下，更是帮凶，一样无恶不作。曾经有人在走路时只是很不小心地碰到了霍茗哲，然后便得到了一个被群蛇围绕着、恐惧的场面，到最后，那人被吓出幻想症，每日都会从噩梦中醒来，都以为自己被蛇缠身了，导致学业未完，便进了精神病院救治，那都是他们所为。再就是曾经有个新转来的老师，因为不满霍茗哲那盛气凌人的行为，就委婉地说了句叫霍茗哲不要影响其他同学的话，第二天之后就再也没有见他来学校上课，有人说是又被逼进精神病院了。从此，大家连说他的事，都得很小心。还有，便是霍茗哲身边是不能有人挨近的，曾经有一位同学因为迟到，紧急中从后门进入，那时霍茗哲正好在教室，他的跟班也就守在后门，那同学赶得急便被那两个跟班拦住了，并且险些捏断骨头，从此只要霍茗哲在一般人都不走后门了，因为那俩跟班随时守候着，是很恐惧的事。
　　之类的传闻很多，都将霍茗哲描述成了一位恶人，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所有人都有见过那些传奇的场面，更不知道霍茗哲到底有着多么恐怖的人心，只是在众人眼中，在每个人的心里，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事迹早已深入人心、信以为真了。
　　不过虽然他们描述得如此天花乱坠、骇人听闻，却依旧没能成功完全影响柯雅蓓的想法。她从未接触过此类事件，突然听到这么多恐怖问题，而且是描述一个人的，这实在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假话，那就一定是带有夸张言语的，所以柯雅蓓不相信，而且她依旧还是没有觉得有必要换座位。她不觉得她就只是坐在那张座位上，又能遇到什么了不起的事，就算那个霍茗哲真的很坏，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害人吧，所以换座位这麻烦的事还是不必了。而且他们也告诉她，霍茗哲一般都不会来学校，而只要他出现在学校，总会有一个新的传闻产生，所以一个学期能见到他几次那都是很不错的。这学期他就开学的时候来过，再就没有见到了。那柯雅蓓也就觉得既然他来得不常，那她也不必那么担惊受怕的，人不在，又会有什么需要防范的呢。
　　柯雅蓓坚持，莫霏也坚持，一个是拒绝，一个是劝说，在拉扯间，电铃声又响了，是物理课，老师请假未来，莫霏便想继续她的劝说之言，即便霍茗哲现在极不可能出现，但是那也说不定的。而且她刚还听到，柯雅蓓竟然还收拾了下霍茗哲的书，那不就是招惹他了吗？那可能会给柯雅蓓带来危害的，莫霏一定要柯雅蓓离开这张座位，逃开这里。
　　“蓓蓓，你怎么就不相信呢，他真的很恐怖、很……”
　　莫霏突然打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柯雅蓓不知她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张望她。莫霏此刻眼睛正直溜溜地望着柯雅蓓身后，眼里满是恐惧，脸部肌肉都像在抽搐，好像突然见到鬼似的。再发现其他人也和莫霏表情一样，一下子都开始惊恐了，柯雅蓓突然意识到是什么事了。正欲回头望去，旁边座位便稳稳地坐下一人。
　　“老……老……老师来……来了，我……我先走了。”
　　莫霏胡编理由，颤抖地说着话，摇晃地走着，慢慢地离开那个恐惧发源地，步子都开始不稳，险些摔倒地，看得柯雅蓓连连呼喊“小心”。
　　待看着莫霏安全坐下，依然见到同学们那惊恐的脸，柯雅蓓不自觉望向旁边刚刚坐下的人。
　　就是这个人吗？他是霍茗哲吗？他真的做了那麽多让人恐惧的事情？
　　柯雅蓓思考着，脑袋里充满了疑问，她不相信会有人可以做出那些事，现在她看到真人了，她更不相信了。
　　因为霍茗哲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他们所描述的那种人，他有着和宇澄一样帅气的面容，有着和宇澄一样高高的个子，还有着和宇澄一样酷酷的表情，能有着和宇澄那般气质的人，会是很恐怖的人吗？柯雅蓓在心底否认，虽然他不及宇澄那样迷人，不及宇澄那样会装扮形象，可是他还是极好看的。
　　只是他没有穿和他们一样的校服，穿着他自己的黑色皮质外套，稍偏着头，眼神似望非望地看着前方，脸上毫无表情可言。最重要的是，后门真的站着两个人，同样的皮质外套，一直仔细地望着外面来往的人，像两个门神守候在那儿。
　　柯雅蓓想那就是他们口中说的霍茗哲的跟班吧，无论到哪儿都跟随着，而且是霍茗哲的手下、帮凶，一起害人的人吗？他们的脖子处露出青色的刺青图案，那是说他们真的是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吗？在柯雅蓓眼里，刺青似乎就代表了坏。
　　再看看霍茗哲，他依旧面无表情，酷酷地坐在属于他的座位上，不做任何事，也没有因为旁边多了一个人而采取任何行动，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柯雅蓓似的。
　　柯雅蓓真的想象不出这样正值青春年华的美少年会是恶人，那让她怎么相信？而又看看班上的同学，都埋头做自己的事，不回头望一眼，手却像在发抖着，好像都很害怕，那是说明旁边这位真的是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