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团圆年夜饭（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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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有了洗衣机，家里的脏衣服层出不穷，上午太阳光晃眼，柯喻跟元闯分工合作，支了两架竹蒿，洗了的衣服全晾了出去，哪料午饭刚过，天色逐渐阴沉，几人忙将衣服转至屋内。
下午，几人排队洗澡，倒不用像小时候那样买新衣，柯湫跟元风衣服合着穿，加起来更多，昨天就说起了新衣的事，去商铺给丧鸦挑了两三套。
苏芷跟元风妈妈坐在沙发上聊天，墟老盘睡电视机边上，那里专门为他铺了张厚垫子，此刻元闯在一楼洗澡，柯喻弄羊肉，猪排骨那些。
因家里人都在，柯湫跟元风倒未像平常那般一起洗，趁着柯湫洗澡，柯溪把玩着柯湫的手机，同元风玩游戏。
“元风上！”柯溪吁气一口，他自己的角色刚刚暴毙。
“大哥，我是辅助啊，打人没伤害。”元风叫道。
两人此时待在柯溪房间，床边垫了地毯，原是给墟老睡觉用的，此刻两人坐上，背靠床边打游戏。
“过完年你陪我去买手机，给爸妈每个人都买一台，有这东西，方便多了。”柯溪肩膀轻耸道。
元风乐呵一笑，道：“好，看看爸爸妈妈喜欢什么样的。”
待柯湫回来，元风的手机交给柯湫，兄弟俩再战。
三人轮流洗澡，时至下午四点半，温度骤降，透过柯溪房间的窗户往外瞧，天空中铺撒鹅毛般雪绒，狂风呼号，刮的窗户哗哗响，柯湫起身连忙关窗，房间里这才安静了些。
“弟弟，洗澡啦！”柯湫行至楼梯口，朝着楼下大喊一声，此时丧鸦正在苏芷身边坐着，一同看电视。
苏芷闻声，摆手笑道：“快去。”
丧鸦微微点头，踱着步子上楼，同柯湫瞧了眼，默默走进浴室，反手将门带上。
“哥哥，我们下去吧，老呆在楼上玩手机不好，爸爸妈妈还在楼下呢。”柯湫倚门道，自柯溪搬到这个房间，元风跟柯湫基本赖在柯溪房间玩。
柯溪起身，递手拽起元风，将柯湫的手机塞进裤袋子，三人结伴下楼。
“爸爸，晚上几个菜呀？”柯湫停在楼梯中央，探头往厨房里瞧。
柯喻回笑道：“九个碗，九九团圆。”
“以前在元风家过年，妈妈都会炸螃蟹跟薯条，爸爸你会吗？”柯湫蹦蹦跳跳下楼，双手背在身后，好奇朝锅里瞧。
“螃蟹…街上没有螃蟹卖。”柯喻遗憾道。
元闯轻笑一声，道：“老喻你还不知道啊？”
元风妈妈闻声站起，行至厨房道：“不是真螃蟹，是拿红薯切成丝，不能太细，拌进稀一点的面糊里，等油温上来，用筷子夹成一个巴掌大，炸好之后就像螃蟹腿，所以叫螃蟹，小湫爱吃，跟我们过年的时候年年都炸。”
苏芷轻喊：“家里有红薯吗？儿子们爱吃就弄，要不要我帮忙啊。”
柯溪走至苏芷身旁，道：“妈妈你行动不方便，就别凑热闹了，阿姨在那儿，爸爸可以现场学嘛。”
元风妈妈拉着柯湫出门，道：“这边家里没有，我回来的时候找隔壁几个买了四五斤，就想着弄螃蟹给小湫吃的，我跟小湫回去那红薯啊。”
元风跟道：“我也去。”
“你留在家里弄面糊，加两个鸡蛋，放点糖，炸出来的有甜味，面糊你学过啊，别弄的太稀了。”元风妈妈起劲道，套了条围巾同柯湫一起换鞋出门。
门外铺了层白地毯，空气湿冷，两人各自打了把伞，望着柯湫跟妈妈雪中的背影，元风轻巧关门，元闯跟柯喻一个拿面粉，一个拿盆。
“簌簌～”
柯湫侧头看向元风妈妈，半晌才出声，道：“妈，你的围巾真好看。”
“哈哈，这是风儿小时候给我选的，大红色，过年戴喜庆。”元风妈妈乐呵笑道。
“大红色很适合妈妈，显得年轻了十几岁。”柯湫继续道。
元风妈妈摩挲无名指上的戒指，取出一物，边走边递给柯湫，道：“你把这个拿着。”
柯湫接过，瞧着那枚鸡蛋大小圆润珠子片刻，透着光，里头似碧绿海洋，珠子通体翠绿。
“这个是什么啊？”柯湫快语道。
元风妈妈步子放缓了些，直到出了别墅区大门，这才发声，道：“这是他爸爸给我的，说是我的嫁妆，我记得我是陵鱼族的公主，有一年被帝令召唤，在洛水跟风儿他爸爸结伴，后来…呃，后来…好像发生了一件大事，…我记不清了。”
自洛水战场相逢结伴，再思之后的事，元风妈妈头痛欲裂，手中的伞没握住被风刮出数米远。
元风妈妈神色恍惚，一只手按着头，强忍记忆凶潮。
“妈妈！妈妈！”柯湫接连呼喊，红瞳突现，直至三五声后，元风妈妈扶额，神色这才恢复正常。
“妈，想不起来的就别想了，年后你跟我妈妈去山海观吧，茅医生医术高超，肯定能治好失忆症，你看家里那个狐狸，墟老，他以前也有失忆症，被茅医生轻轻松松治好了。”柯湫按住元风妈妈肩膀，伞偏向元风妈妈。
元风妈妈楞楞点头，两人行去捡伞，这一趟来回，等的元风花都谢了。
元风妈妈操锅，叫着元闯切红薯条，拌进早就弄好的面糊里，待油温达到可炸温，下锅！
丧鸦坐在桌边，目光时不时看向厨房，一家子全围在客厅里等着，柯湫冲洗碗盘，预备盛螃蟹。
“风儿，你还想吃薯条吗？”元风轻问，此刻柯湫跟元风就守在灶边。
“嗯！我来切。”元风拿起冰箱旁的一个纸箱子，里头有十几个土豆跟红萝卜，掂量着量，拿了五六个大的。
待元风切完，另起的一锅热水逐渐沸腾，把切成粗条的土豆倒入，时不时轻微搅拌，至透明状捞出控水三五分钟，倒进适量玉米粉摇晃，直到玉米粉完全裹住土豆条。
一切就绪，剩下的交给元风妈妈，第一锅螃蟹出锅，柯湫率先夹了两个给柯喻送去，柯喻坐在桌边，拒绝道：“你先吃，我跟你妈妈不饿。”
“爸爸在厨房待了一天了，辛苦啦，妈妈还在弄，第二锅很快就出来了。”柯湫放下碗筷道。
苏芷轻笑道：“儿子孝心，给亲家也弄一碗。”
“来喽，爸爸快吃，已经凉了。”元风小跑到客厅，一碗螃蟹放至桌子中央，在元闯面前放下碗筷。
见父母吃着，柯湫探头望向沙发，此刻柯溪正在教丧鸦玩游戏，两人玩的热火朝天，柯湫抿嘴轻笑，回到厨房。
等到炸完薯条，已近六点，柯喻惦记着弄菜，趁着他们吃螃蟹跟薯条，柯喻淘米煮饭，备在一旁的食材按序下锅。
“你们别吃多了啊，再等一个小时吃晚饭了。”柯喻提前招呼道。
吃了个三分饱，元风妈妈将剩余的收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柯湫跟元风在，自然会问到一些关于学习上的事，一家子还没开饭就坐的整整齐齐。
元闯时刻预备着端菜，红烧排骨，爆炒牛肚，清蒸鲈鱼，黄豆焖猪脚，土豆炖鸡，炖羊肉，炸豆腐丸子，双椒杏鲍菇，最后，砂锅老鸭汤镇场，放置正中央，硬菜过多，预备一小时上完菜，结果到了近八点才吃上饭，好在先前有螃蟹薯条垫肚子，都不饿。
“噼里啪啦！”
开饭前，柯喻提着一大捆鞭炮出门，不出一分钟，门外响起一片爆炸声，这年夜饭，热热闹闹进行中。
“爸爸，我也尝尝。”柯湫将杯子伸到柯喻跟前。
“先试试啊，喝不惯给你哥哥喝。”柯喻提起白酒瓶，给柯湫倒了一小杯。
丧鸦靠着苏芷坐，碗里时不时被苏芷夹满，开饭前夕，墟老被柯溪扔进厕所洗澡，幻化人形坐在桌边等吃饭，此时沉迷土豆炖鸡，知道他爱吃，也只有柯溪夹了个鸡腿给柯湫，柯湫无所谓，见墟老搀巴巴的模样，转而夹进墟老碗里。
“我不喝白的，我跟元风喝牛奶，来，给我倒一杯。”柯溪朝元风举杯子，两人碰一个。
“都吃菜啊，儿子，想吃的自己夹，夹不到叫你哥哥给你夹。”苏芷眼神轻眺，手握筷子，在丧鸦跟柯湫之间撇。
柯湫瞧着眼前那碗红烧排骨，夹起一块递道：“弟弟，把碗拿来，排骨是不是夹不到啊？”
“我可以的。”丧鸦悄咪咪举碗，接过柯湫筷子上的排骨。
元风瞧着丧鸦道：“这个家里他最小，真实出生年月到现在只有八年半，明天弟弟要给我们拜年哦，我跟湫哥可准备好压岁钱了。”
见柯湫微微一笑，丧鸦嘴角难得上扬一丝，又瞬间恢复平静。
“苏遒是个好孩子，人老实听话，明天我们也准备一份吧。”元风妈妈向着苏芷道。
“我也这么认为，压岁钱一定要给。”苏芷点头。
一顿团圆饭最终的锚点指向丧鸦，两个妈妈谈这谈那儿，操碎了心，直至墟老一个饱嗝喷出，瘫靠在椅子上歇气。
吃完饭的下桌，转移至沙发，余下柯喻跟元闯喝酒吃肉，柯溪领着柯湫两人出门放烟花，苏芷和元风妈妈齐坐在沙发上，瞧着丧鸦那目光时刻停留窗外，苏芷叫道：“你也一起去玩呀。”
丧鸦腼腆摇头，视线撇向电视机边趴着呼呼大睡的墟老身上。
元风妈妈起身拽起丧鸦，拉着丧鸦到窗户边上，开窗轻喊：“风儿！风儿！带上苏遒一起玩。”
柯湫扭头笑喊：“弟弟来玩呀，马上放礼花了，快来！”
眨眼间，丧鸦出现在柯湫几人队伍里，各类烟花都挑了几支给丧鸦玩，等到他们回屋，柯喻跟元闯已经收拾完桌子在洗碗。
柯湫奔至柯喻身侧，悄悄问道：“爸爸，今天是妈妈的生日。”
作者有话说第413章 团圆年夜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