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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永轶(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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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菜的时候看见有老头在卖书,我给你挑了几本,不知道是不是练习题,我看着感觉还行,你看看就知道了。”柯溪道。
“哥哥吓我一跳,我还以为真是作业呢。”柯湫放下心般的吁了口气,穿上鞋后出门,柯溪将门锁好。
“把这个带上,可以挡一挡,戴墨镜太不正常了。”柯湫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棕黄色护目镜,帮柯湫给带上。
“我们得走快些,从镇里去县里的班车快开了,跟的上吗?”柯溪临行前道。
“能!”柯湫点头。
……
半晌后。
“要不要等等你。”柯溪走在最前边,此时他们还在别墅区外的小树林里,柯溪步子大,走的快了些,离柯湫还有四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个小矮子,就知道逞强,跟不上就说呀。”墟老漂浮在空中,狐爪托腮回头望。
“我,我能行,哥哥走慢些就好。”柯湫也知道县级班车不等人,哥哥也是怕赶不上车,所以才没有照以前一样慢吞吞的。
“要不然我背你吧。”柯溪将背包背在胸前,蹲下身让柯湫上背。
“哥哥背的已经很多了,还是让墟老化形来背我吧。”柯湫瞅了一眼一脸轻松的墟老,柯湫的话让柯溪一笑,书包背回背上后一把抓住墟老,在柯溪的威逼下,柯湫上了墟老的背,只不过这次它化作的不再是哥哥的样貌,这模样柯湫从未见过,瞧着与柯溪三分像。柯溪在见着墟老的模样后别过了脸,短暂的缓神才正视他。
“你的脸是谁的呀。”柯湫趴在墟老背上,扯了扯墟老的脸皮。
“小兔崽子,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呀!”墟老朝柯湫屁股上猛了一掐。
“唉呀!”柯湫探手捂住被掐过的那块肉,疼的眼泪差点掉出来,柯溪见况,侧过身一拳敲在墟老的头上,差点给他砸晕过去,接连晃了几次头才稳住身形,敢怒不敢言的呲牙。
经过四十多分钟的快步,达到车站时从临安镇开向永轶县的车已经嗡嗡响动,三人赶忙上车,车上位置已经占满,只留下副驾驶上还有一个位置没人坐,柯溪将墟老挡在车门外道:“没位置了,自己想办法跟上来。”
“喂!哪儿有你这样的人,我辛辛苦苦背这个小兔崽子,你让我跑着跟?”墟老立马不乐意的推动柯溪,真想给柯溪来一拳,结果柯溪纹丝未动,赫然站在车门口。
“也可以啊,找个地方恢复真身,不要被发现了。”柯溪淡淡点头。
“小伙子,你到底上不上啊,车马上就开了,今天就只有这一趟,下午没车的了。”售票大婶拿着小本本站在车里喊道。
“为什么呀?”柯湫坐在副驾驶上,回头看了一眼。
“小朋友,今天是六一儿童节,你两个哥哥这是要带你去城里玩吗?”售票大婶和蔼可亲的笑道。
“嗯。”柯湫乖乖点头。
“因为今天过节,司机叔叔们要陪他们儿子,所以今天下午的车次就少了,记住啊,下午五点半回来的车得赶上啊,否则就留在县城了哦。”大婶笑看柯湫,仿佛看见了她的儿子一般。
“嗯,谢谢阿姨。”柯湫再次点头,头伸出窗外:“墟老,你还上来吗?”
“不上去了,柯溪!有了弟弟你就忘记曾经同甘共苦的我了,我太伤心了,你们两个去吧,我要回家!”墟老转身离开,声音那个梨花带雨哟,车里的人听到墟老的言语皆目不转睛的看着柯溪。
“哥哥,我分一半位置给你。”柯湫在车里站了起来。
“你坐吧,我站着就行了,早餐还没吃,先吃早餐。”柯溪在即将开动的车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瓶牛奶跟几个鸡蛋,鸡蛋还是热乎的。
“你可以抱着他,让你弟弟坐你腿上。”司机遥指副驾驶位置,提议。
“哥哥,我…我有点想吐。”柯湫喝了一口牛奶后嘴里渐渐发酸,反胃,用手捂住嘴。
“该不会晕车了吧,赶紧拿个袋子给他。”售票大婶赶忙将悬挂在头顶的袋子扯了几个递去,柯溪见况一脚迈过前面放着的众多行李,将袋子扯开,柯湫一股脑的朝里面吐,眼泪垂挂。
“要不然你回家吧,看你这个样子,我…。”柯溪低语。
“不,我要去。”柯湫接过柯溪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巴,别过身去摘下护目镜擦眼泪,尔后再戴上。
“你站起来,我坐座位,你坐我身上吧,这样可能舒服些。”柯溪道,肉垫子当然比软座要舒服的多。
旋即,柯湫毫无力气的坐在柯溪身上,靠在哥哥的肩膀上,一动不想动,无精打采的,柯溪将柯湫剩下的牛奶喝掉,鸡蛋放在一旁,等下次再给柯湫吃。
“看样子是第一次坐车吧,很多人都晕车,他们坐习惯了就不晕车了,以后去县城上高中那是一定得坐车的,多坐,以后就不会晕了。”售票大婶好心的再递上塑料袋,不知是心疼柯湫这个人,还是心疼这个车会被柯湫吐脏。
“是啊,我以前晕的不得了,闻到车上的味道就不舒服,待不了一分钟准吐,整个胃里翻江倒海,难受死了。”车里一人附和。
“发车了。”司机师傅对售票大婶轻喊。
“几点?”售票大婶拿出先前的小本本,手里握着笔。
“就写八点吧,八点就差几分钟了。”司机扫了眼时间道。
车辆发动,顺着马路碾压而去,一路颠簸,售票大婶从车尾收钱一直收到车头,柯溪从裤袋子里掏出二十递过去,道:“去县城。”
“嗯,找你两块。”
售票大婶扶着座位递上零钱,柯溪接过,随手塞进裤袋里,柯湫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车内虽然颠簸,但有柯溪抱扶着,稳住柯湫因为车身的摇摆而歪倒的身体。
柯湫倒是真的睡了过去,一觉醒来,车还在开,从哥哥怀里探出了头,精神明显好多了。
“还有多久到呀。”柯湫抬头扫了几眼车内,歪头又靠在了柯溪怀里。
“再睡一觉,马上就到了。”柯溪一只手稳住柯湫的肩膀,另一只手抱住柯湫,闻言,柯湫再次闭眼睡去。
待柯湫醒来,哥哥还是说快到了,再睡一觉,反复三次醒来后都是这几句,柯湫已然不相信了,转了个身子扭头撇向窗外,车以极高的速度驶过,车外的树木被甩到了身后,柯湫呆呆的望着天,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睡了吗?”柯溪低下头看着怀里的柯湫。
“睡醒也没有到站,不睡了。”柯湫将头埋进了柯溪的怀里,依偎的扭了扭,柯溪笑了笑,将下巴抵着柯湫,鼻子边上留着柯湫头上洗发水的清香。
渐渐的,柯湫在柯溪怀中再次睡去,醒来是被柯溪叫醒的。
“把包拿上,进站后就可以下车了,等会牵着我的手啊,不要乱走,这里有拐卖小孩的,专门拐你这个年纪的。”柯溪恐吓般的伸出一只手轻握柯湫脖子。
“哥哥就知道骗我。”柯湫别了一眼柯溪,将脸埋进柯溪胸膛。
“你哥哥说的没错,最近县城里是有些不太平,注意人身安全是对的,但是钱财也一定要保管好,骗子拐子多。”售票大婶突然接话。
“嗯。”柯湫刚刚还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听售票大婶一说,探出头,小眼神盯着售票大婶。
“叮咚!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永轶县,这里……”
广播响起,柯湫两人下车直接出站,在车站门口找了个地方坐下,柯溪掏出先前的鸡蛋,又从包里拿了一瓶牛奶递给柯湫。
“墟老它不来了吗?”柯湫接过,边吃边问。
“不着急,先吃早餐,它会跟上来的。”柯溪淡淡道。
“哥哥不吃吗?”柯湫将吸管放入嘴中,抬头看向柯溪。
“我不饿,你在这里坐会儿,我去打听一下比赛的地方怎么走。”柯溪将背包脱下,眼睛紧盯着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似的加速朝那人追去,一瞬间消失在了人群中。
“哥哥~!”柯湫欲叫住柯溪,他一个人第一次来到城市里,难免会对外界感兴趣,但哥哥一走,柯湫心中徒生兴奋与微微惧意,怕真遇上哥哥说的拐卖孩子的人,哥哥脱下的背包被柯湫紧紧抱在怀里,迷茫的望着来望的人群,从人密到人疏。
“柯湫?你怎么在这里?”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柯湫身后的车站传来,柯湫不敢相信似的朝后看了一眼,发现真没听错。
柯湫站起身,脸上渐露笑容:“元风,你怎么来了?”
“在家待着太无聊,我来县城玩玩。”元风大笑,直径走向柯湫。
“你一个人?为什么我没看见你在车上?”柯湫奇怪,从临安镇到达永轶县今天好像就只有一辆班车,元风又是怎么来的?
“我是坐我叔叔的车来的,你也是一个人来这里玩?”元风一身橙红短袖加一条灰白短裤,老大哥般的勾住柯湫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