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干架（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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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溪在家的这些天，家务事柯湫抢着做，扫地，洗衣，擦窗，厨房打下手，样样做的有条不紊，晚上闲暇时，柯湫还给哥哥捏捏肩，虽然力道有些不足，但总归是舒服的，在学校时认真学习，每天上学放学哥哥都让墟老陪着他，在这几天的相处中，墟老的态度渐渐好了许多，不知是不是被柯溪暗地里调教过。
此日天光大白，柯溪下楼给柯湫准备早餐，柯湫在楼上刷牙洗脸后将睡在他们房间地毯上的墟老推醒，转而下楼。
睡懒觉的墟老被吵醒脾气极大，若不是在柯溪家里，它一个巴掌非得掀飞房顶，此刻暴躁的情绪收了收，恨铁不成钢般的怒捶地板。
柯湫下楼，哥哥这时正在摊煎饼，桌上一杯牛奶。
“起床了呀，快吃早餐。”柯溪回过头指了指饭桌。
“哥哥，我明天放假。”柯湫暗示，按照上周的打算，哥哥明天应该会去县城参加妖宗的比赛。
“放假就放假呀，我早就知道了。”柯溪还未察觉到柯湫话里有话，继续手上的活计。
“今天放学哥哥来接我吧。”柯湫喝着牛奶吃着饼道。
“怎么了？是不是那只狐狸欺负你了？”柯溪回过头朝楼上望了一眼，此时墟老捶地的声音刚好被柯溪听见。
“没有，它最近很乖，刚开始骑车的时候碰都不准我碰它，技术又没有哥哥好，回来的时候总会摔几次。”柯湫嚼了几口后将饼全部塞在嘴里，嘴巴鼓的老大。
“慢点吃，不够还有。”柯溪刚撇见柯湫一股脑的往嘴里塞，又见一个白色身影渐渐跳下楼，轻斥道：“你摔了我弟弟多少次啊？”
“什么摔？”墟老一脸蒙圈，刚平复的起床气又被柯溪的乱点名给燃起。
“自行车。”
“什么自行车？”
“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柯溪眼中寒光一闪。
“嗷，我想起来了，我承认，实在是你弟弟太重了，简直比的上一头牛，我每天累死累活的骑车拉他回家，你今天给我买几只鸡回来，瞧瞧我，都饿瘦了。”狐狸抖了抖它纤细的胳膊。
面对柯溪的默不作声，狐狸指着柯湫，慌乱道：“是不是你在他面前乱讲了？”
“你的腿我得好好考虑考虑到底红烧了好吃还是剁碎了炒着吃好吃。”柯溪拿起了菜刀眯着一只眼，分割般的手势朝狐狸身上比划了几刀。
“不要做傻事，我我我……！”狐狸慌乱的看着柯溪后退。
“我什么？弟弟都不想让你骑车带他了，那你留在我家里还有什么用？刚好可以当伙食。”柯溪舔了舔嘴道。
“我我很有用的，放过我这一次，下次一定好好表现。”狐狸飞速的躲到柯湫身后，它知道，只有柯湫才能在柯溪怒火下救自己一命。
“哥哥，它不是你的伙伴吗，你……”柯湫觉得狐狸一直跟着柯溪是因为战友的关系，虽然不懂哥哥与狐狸之间的种种，但这么多天的观察下来，哥哥还是舍不得太过伤害墟老，而墟老又是典型的喜欢找虐，但又怕哥哥怕的要死，而且还喜欢赖着不走。
“什么伙伴，只不过是有过利益关系而已。”柯溪随手将刀放回原位，因为饼要烧焦了。
“真的吗？”柯湫转头看向墟老。
“当然，没有利益，我会跟着他？”墟老撇过头，不置可否。
“那现在还存在利益关系吗？”柯湫呆呆问。
“没有。”柯溪与狐狸异口同声。
“那你为什么还赖在我们家。”柯湫又抓起一块饼轻问，这饼也不知如何煎的，两面通黄，外酥里嫩，咸淡适中，嚼着有股葱花与蛋的清香味。
由于以前没有现成的早餐吃，柯湫一般七点半直接起床，收拾完一切也不过十分钟有余，如今哥哥在家，七点就起床了，晚了的话还有墟老送上学。
临近七点半，柯湫上楼将东西收拾完毕，悄悄的在哥哥耳边道：放学来接我。
柯溪一个点头后拽上还在舔身子的狐狸送柯湫去学校，碍于煎饼实在过于美味，柯湫爱不释手的又抓上了一块，奔出家门，狐狸此刻已经化作柯溪的模样，懒散的推着自行车朝北边的门口走。
“站住，推回来。”柯溪命令般的大喊，听到柯溪的话，狐狸立马精神，风速将车推到了柯湫跟前。
“啊~”柯湫张开嘴示范，没睡醒的狐狸也啊的张开了嘴，趁着狐狸不注意，一把将剩下的煎饼塞在它化作人形的嘴里。
“什么呀！”狐狸欲吐般的作势。
“别吐，这是哥哥做的，很好吃。”柯湫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本来还打算挣扎的狐狸见到柯溪还在身后，吐嘴的动作停住了，掀开柯湫的手道：“除了鸡以外的食物我都不吃。”
狐狸后瞄几眼，柯溪还在看着，狐狸随意嚼了几口，发现味道还不错，细嚼慢咽跨上单车，吆喝柯湫，“上来呀，再不快点迟到了可别告我的状。”
柯湫搭在狐狸肩膀上问：“好吃吗？”
狐狸本来打算随便回一句，可一瞧见柯溪的眼神，整个人都萎靡了几分，连忙道：“好吃，特别好吃！”
“我也觉得你一定会说好吃。”柯湫微笑。
“为什么？”狐狸不解道。
“因为你刚刚说除了鸡以外的都不吃，现在你都咽下去了，那肯定就是好吃呀！”柯湫呵呵大笑。
狐狸心里一万个反击声，可就是不敢说出来，一脚蹬下去，车头一歪，柯湫差点倒下去。
“抱紧他，要摔先拉他垫背。”柯溪高喊。
柯湫给了个好的的手势一把抱住狐狸的腰，狐狸这变化成哥哥的模样的腰似乎比哥哥的软些。
“我的天呀！”狐狸腰身一缩，一身的鸡皮疙瘩泛起，直到柯湫完全将头靠在了他的背上，这种感觉反而好了很多，因为柯溪在后面盯着的原因，一直到了别墅区门口狐狸才让柯湫松了他的腰，出了林间小路后又骑上了自行车，柯湫又抱的紧紧的，狐狸想拒绝，但柯湫搬出了哥哥的原话，狐狸不敢随心意而行事。
一天的课结束后，柯湫兴致勃勃的在校门口作别元风，瞧着在校门口的熟悉身影，柯湫不禁要确定是谁一般的偷偷溜到那人身后，从后面一把保住那人的腰，如果是哥哥，就不会反抗，如果是墟老，那一定会有所反应，而且柯湫还会摸腰辨哥哥。
“放学了，来，把书包给我。” 柯溪转过头，视线转移至柯湫身上。
“你是哥哥。”柯湫轻轻掐了一下柯溪的腰道，确认是紧绷绷的。
“当然是我，哥哥可是答应过你的。”柯溪摸了摸柯湫的头轻笑。
“你就是他哥？跟哥几个走一趟吧。”一旁的马路上突然出现几人，朝柯湫兄弟俩轻喊。
“他们是哥哥朋友吗？”柯湫不禁抬头问去，柯溪才是最懵的，正想问柯湫呢。
待那几人走近，柯溪面色冷冷道：“我认识你们？”
“你弟弟欺负了我弟弟，你说我们私下解决还是你们交点保护费呀？”为首那人痞气的伸出手，后腰带插着一根钢管。
“你弟弟是谁呀？”柯溪淡淡一语抬头，柯湫心里已然猜到了所指何人。
“快出来，有我哥几个在，你们怕什么！”那人朝后喊了一声，对面马路边上突然探出几个鬼灵鬼灵的人头，灰溜溜的跑了过来。
柯湫扫了一眼，大概有六个人，那群同龄人除外。
“你仔细瞧瞧，是谁打的你呀！”为首那人指向性的看着柯湫，随后撇向柯溪。
“就是他，不会有错的，别以为带个墨镜我就不认识了！”刘毅直指柯湫，眼神飘忽至柯溪眼底时明显的退却了一步，那日的警告在脑海回荡。
“自从那天之后我就天天在门口守着，发现他哥哥每天都来接他，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刘毅身边一人道。
“所以趁着哥哥们几个放假，一起帮我们讨回公道。”刘毅憨笑拥护。
“对，帮老大讨回公道！”其他几人高声附和，唯恐路过学生听不见。
“想要什么公道？”柯溪眼神一撇，寒芒外露，那几个高大一点的反而还生出了一丝怯意。
“私下解决还是保护费，你们自己选吧。”刘毅身边一个老小子道。
“私下解决怎么解决？”柯溪甩了甩手，做热身运动。
“咔！”那人将手放在脖子下，横着脖子划了一下，嘴里自己放着音响。
“那就走吧。”柯溪推着车，朝学校后的森林里走，仿佛给自己挑个打架的地方似的。
“走？你是想挑个死的地方吗？哈哈哈哈！”那人大笑，从容貌上看，应该是个社会人士，不像初中生。
后头那群人跟着柯溪一路朝学校围墙的上边走，再朝上走就是学校后门处，荒无人烟，适合做见不得人的事。
“想好在这里了吗？不选马路上？那样的话你们还有呼救的机会。”一人哼笑，老老实实跟在柯溪身后，浩浩荡荡十几个人，学校的学生们大老远扫了一眼都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刘壁亚，扯什么扯，再喊小心老大动怒。”另有一人指着那名经常言语的人凶道。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干架（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