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做明王》幼儿园宝宝

5、初露锋芒

　　朱破虏了解过了，整个农庄大半的地都不是良田，占有良田的人呢，多是和原来管事有些关系或泼皮无赖，这些人毕竟是少数。既然想把这里打造成自己的起点，这里的人就必须遵守他的号令，不许有杂音。
　　朱破虏后面站着八个扛着竹枪的小兵，虽然有几个看着虎头虎脑的，但是大部分还是稚气未脱，另外就是秦朗和陈二虎，人不多看着倒很精神。衡王的家丁被他打发回去了。
　　几个泼皮无赖，还有给原来管事送过好处但关系又不是很密切的几个人，看着朱破虏人少，也是想试试这个新老爷的斤两，吵吵着有意见。
　　“留下来的我保证吃饱穿暖，但要守我的规矩。不满意的现在可以走。不走又不满意的，那对不起了！”历来藩王的庄子里都有各种各样的糟心事儿，花很多时间和精力去处理这些事情，对朱破虏来说，没有意义！
　　有些人，担心惹恼了东家，毕竟十税一的租子，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就是最差的地，吃饱应该不成问题吧，只要不是台风弄得颗粒无收。还剩三两个泼皮无赖看着新东家一点口都不松，试探毫无结果，便起哄说这东家打算把他们赶走，估计大家分不了几亩地，地要分给别人种等等，鼓动大家闹事。
　　“把带头闹事的几个人拿下！”朱破虏不动声色道。
　　“是！”声音不大，但陈大牛和陈小鬼毕竟跟了朱破虏很长时间了，壮着胆子带着几个人朝那几个泼皮走过去。
　　谁知那几个泼皮一看更来劲了，上来打算把几个小毛孩耍上一耍。
　　陈大牛毕竟是队长，竹枪一挑对着泼皮，没有一丝慌乱，虽然他心里也有点打鼓。陈小鬼力气小，被一个泼皮抓住了枪头，一拉一推，给推的做到了地上。杜铁剑一看急了，竹枪一挑，扎了其中一个泼皮一下，疼的那家伙吱哇乱叫。其他几个泼皮一看，便朝着杜铁剑围了上了。
　　“鼓动造反的，杀无赦！”朱破虏面无表情的下了死命令。
　　秦朗略微犹豫一下，疾步上前，未见拔刀，其中一个泼皮脖子上喷出一股鲜血，眨眼间，横刀刺入了另外一个泼皮的肚子里。这些泼皮在秦朗面前，和绵羊没啥区别。
　　秦朗一动手，陈二虎也不再犹豫，手里竹枪如毒蛇吐芯，枪花一闪，便把一个泼皮捅了个通透。陈大牛也下定决心，使劲朝着另外一个泼皮戳去。那个泼皮往边上一躲，陈小鬼和杜铁剑的两把长枪同时扎到了他的肚子里。
　　几个泼皮转瞬间便快死绝了，秦朗看到被杜铁剑扎伤的那个泼皮想起身挣扎，走过去横刀一带，抹了脖子。
　　其他的佃户代表，一看这个形势，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有几个泼皮家的婆娘一看这情景，哭闹起来。
　　秦朗带着陈大牛他们把尸体拖了下去，找个地方埋了。
　　“这几家佃户逐出农庄，每家发2两银子，有孩子的每个孩子多发2两！”朱破虏吩咐完，陈小鬼另外带了几个人，领着那几个婆娘出了山庄。
　　佃户们虽然觉得朱破虏有点残忍，但他们很多人也忍受这些泼皮的欺负很久了，而且这个小王爷也有仁慈的一面，赶人走还给孩子发银子。
　　朱破虏等了一会儿，看着下面的佃户们都跪着低着头，不敢起身。缓缓说道，“各位老人家，都起来吧！”走上前扶起了几位老人家。“我说话算话，地租十税一，天灾人祸的时候，还会开仓帮助大家！只是…”
　　众佃户一听这个只是，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仔细听着下文。
　　“只是每家要帮我养猪、养鸡、养牛，养的好的，我会给大家发红包！”众佃户一听这算啥呀，捎带手的事儿！
　　“另外，今天下午你们派做主的代表，到我这里来商量分地的事情，我在这里保证一视同仁！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全家都来！”
　　佃户们半个心算放下去了。唯一有点担心就是到底给不给他们分田，分多少，租子虽然优惠，但是太少了也要挨饿的。不过想着东家还要让他们养猪，分少了人都不够吃，怎么养猪？且待下午佃头们去商量了再说。
　　下午，来了有十几个老佃户，多半也是些有点威望的。朱破虏安排他们坐下，上了一些茶水和包子，简单点，总是个心意。有几个佃户不知能不能吃，担心只是东家做个样子。
　　朱破虏让他们随意些，想吃就吃，边吃边听。这才让他们放下心来，都拿着包子吃起来，朱破虏一看不够，赶紧让小月再弄一点去，同时安慰道“各位老人家，别吃太多，晚上还有肉呢！”几个老佃户这才不好意思起来。
　　朱破虏主要说了几点：“第一，每家5亩地，集中统一分配，五亩地都在一起，标上号码，大家抽签；第二，养猪养鸡，超过一定标准，还有额外红包；第三，农闲时候，我们会安排大家做工，管饭另有工钱；第四，我们这里以后会建工坊，家里人丁多的，可以来工坊里做工，管饭另有工钱；第五，大家以后如果觉得这里过得好，可以叫自己的亲戚朋友也来这里，我们会优先安排；最后一条，在这里就要遵守规矩，只要勤劳的，我保你们吃饱穿暖有肉吃！”
　　这些老佃户听完，都眉开眼笑，虽然有些东西不是太明白，但他们盘算的也很简单，冬天有工作管饭，不就省了口粮，工坊做工管饭又省了口粮，地虽然少了些，活也少啊，这和原来相比，天差地别啊，仿佛已经看到天上掉粮食了。
　　朱破虏又给他们解释了一些细节，其中一个佃户欲言又止几次，朱破虏直接让他尽管说，他说那东家如果冬天没有工怎么办？其中几个佃户也是微微点点头。朱破虏心里有些感动，这些老百姓啊，他们不怕劳动，就担心没口饭吃，于是拍着胸脯保证，“没工保证你们吃饱，肉就不一定了！哈哈哈！”
　　这回每个佃头都是眉开眼笑，包子也不吃了，怎么都拦不住，赶着回去报喜去！天上掉馅儿饼啦！
　　晚上大宴，肉不多，但是可以放开吃，管饱吃！这可是多少年没见的好事了，再加上佃头们给他们说的消息，一个个喜笑颜开，直呼小王爷是活菩萨，神仙下凡，小王爷万岁，以后谁敢不遵守规矩，不用小王爷吩咐，他们自己就能收拾了。
　　朱破虏给每人分的少一些，就是希望这个庄子的人能够多一些。有了人，才有生产力，以后他要开作坊，移民，需要很多人，很多很多人！种地算个啥，只是大浪淘沙的第一步，以后要让他们知道，有很多很多工作比种地挣钱！
　　安顿好分地的事儿，看这个管事的书生还算老实，便吩咐他和杜铁剑带着佃户丈量田地编号去。靠海边的那些地也编号，只是暂时不分，种不了粮。佃户们现在热情高涨，一听丈量田地需要帮忙，自告奋勇来了很多人，五六月份了，庄家都种下了，没多少事，当然要管饭。小月暂时监理农庄管事和账目，小菊帮忙。
　　朱破虏给两支队伍起了个名字，青苗队，红梅队！任命秦朗、陈二虎为青苗队副队长，陈大牛仍然担任队长，秦朗脸有点黑，不过也同意了朱破虏的任命。
　　陈小鬼比较机灵，朱破虏安排他和李铁矛、张铁枪返回青州城采购之前联系好的硝石、硫磺、木炭、猪和油脂、还有酒和干花等等，由杂货铺作保，运到农庄里结算；同时吩咐杂货铺回笼资金，部分不愿意到农庄结算的，杂货铺结算后再运来；吩咐粮铺多屯粮，按照往年均价，调高售价到每石8钱，控制出售，大量回收粮食，运到农庄里。
　　事情安排好以后，吩咐两个掌柜都来农庄一趟。杂货铺更名为青记，粮铺更名为地记。
　　王铁柱、孙铁虎去青州城收留乞丐，孙铁虎也是原来青州城的乞丐，了解一些情况，专收那些老实受欺负的，偷鸡摸狗的不要。人市的事儿，朱破虏暂时没有能力解决。
　　陈大牛和秦朗在农庄里招募家丁，半农半军，管吃住，一个月5钱银子，合格的以后可以成为正式军人，待遇翻番，先招30个。陈梅花在农庄里招募家丁，先招10个。宁缺毋滥。
　　事情太多，手里银子又不够用，暂时先就这样了。朱破虏打算带着陈二虎和刘铁戟到庄子周围转一圈。
　　他要好好看看他王兄送给他的农庄。农庄北边靠海，基本算是平原，南边还有一片平原，也算是良田。朱破虏就是打南边来的，他就打算从南边开始转悠。
　　南边大部分都是良田，但老百姓还是面黄肌瘦。西面地势略高，有些田地，但也有大片的荒地；转悠到北面，都是沿海，明显没法种，野草有半人多高。转悠了一会儿，朱破虏隐约看到北方有一片海岛，问了佃户，他说那边确实有个海岛，不过上面几乎没什么人，有些逃难的跑到上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活着。朱破虏慢慢记下，转悠到农庄东面，和西面差不多，有些耕地，也有大量的荒地。
　　下午回去，朱破虏简单规划一下，安排刘铁戟和那两个佃户，招人开荒，反正现在有大量的闲人。另外他又找了几个佃户，组织一些人手，在农庄附件扩建一大片茅屋，人多的时候先应应急，不过这些茅屋经不住台风，一吹估计都没有了。
　　安排完朱破虏就回到住处，详细考虑下面的事情。
　　肥皂、香水的材料够了，搞出来就可以生产。香水肯定走高端路线。肥皂走什么路线，就是卖三四钱，估计老百姓也不会买，饭都吃不起还会花钱买肥皂，而且这个属于小康以后的必需品，暂时顾不上这些，所以还是走高端路线，那就直接弄香皂。
　　酒精有限制，暂时不能大量生产，香皂可以。朱破虏掰着指头琢磨半天，高端的一块儿20两，反正都是那些王公贵族贪官污吏用，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坑的就是他们，平时都是一掷千金的主，中端的10两，给那些地主商人用，低端的以后再说，三四钱也贵，反而拉低了品味。这样一来保密就要考虑，农庄现有房屋，北面先隔出两块，直接上流水线分工，一个香皂，一个香水。
　　将来要把农庄中间的佃户都分流到四处去，中间这片房屋就作为工坊。在农庄的四角各建一片住宅，干活什么都方便，做工的来中间这里。
　　说干就干，朱破虏找到那个管事书生，他叫徐文达。本来徐文达听说这个小王爷其实是个虚的，他哥才是王爷，他自己还是个秀才，有点瞧不起朱破虏。但是看到朱破虏来了以后大刀阔斧，人人有事做，热火朝天，他也受了感染，感觉有奔头。虽然不让他当管事了，但他本来也就是个跑腿的，也没管几天。
　　朱破虏记得农庄里只有几十石粮和百十两银子，但是建筑材料还不少。吩咐徐秀才找几个盖房子的好手，带些佃户去西南角划片位置，盖50户的房子，然后再划出来500户的位置来。徐秀才一听就傻了，500户，现在才300多户，再说材料也就二三十户的。朱破虏吩咐他只管去做。徐秀才心想果然是做大事的，那就干吧。
　　临走了，朱破虏又不放心，等他找好佃户，跟着去选了位置，把500户的位置划出来。然后留着徐秀才在那里安排佃户们盖房子，嘱咐他房子墙要厚，不要太高，这地方容易刮台风。
　　安排完这些事儿，朱破虏才好好地睡了一觉，这两天忙的脚不着地。北面的海岛也想去看看，只是身边没有可靠的人了。
　　突然想起来，这香皂一年下来可能都有20万两的收入，成本估计5000两都不到。这么大块肉，光靠衡王府的牌子不一定抗的住。听王兄说济南有个德王，看来抽空要去拜访一下。想到这里，朱破虏突然想起一位大神，毕懋康，对还有宋应星，这两位大神在南京，也得尽快找机会去拜访一下，看看能不能忽悠来。一干事才发现，没人真的太难了。还是先挣到钱再说吧！
　　吃完晚饭，朱破虏找小月了解下花销，他光忙着安排事儿了，钱的事儿忘了。小月给他算了算账，“每人一天工钱一分，一个月就是三钱，是很低了，但是人多啊，差不多有600人都派了工。一个月180两，陈小鬼走时跟她说估计一共要500两的货，他说你要多买的。这还是第一批。另外给他们随身带了些饭钱30两。农庄的库里也就120两。农庄的一些工人一个月也得10两银子。回头可就剩400两了。听说你还让粮铺收粮，不知道杂货铺能回来多少钱，将来总是要进货的，也不能都用了。”
　　朱破虏听完脑袋有两个大，这就剩四百两了。对了，还有五六十的家丁，一个月又是20多两。完了，两个月以后就要破产。必须尽快敛财了。自己抠的都不好意思了。还是…看着小月愁眉苦脸的样子，朱破虏开导他，“放心吧，我会解决的！”
　　其实肥皂能否大卖他也不敢确定，但愿吧。这个弄不好，所有的进度就要放慢，造枪造炮出海，做梦吧！睡觉，做梦去…
　　一觉醒来，陈大牛、秦朗和陈梅花都来了。
　　青苗队招了30个，招满了，听说是朱破虏招人，每月半钱还管饭，还有半天干农活，挤破头都想来。陈大牛和秦朗按朱破虏的要求挑了30个来。陈梅花没招够，只招了六个人，还有个8岁的小姑娘，反正自己队里最小的才7岁，大部分佃户觉得女子家家的跑去当兵，要不是朱破虏现在已经是神一样的存在，这6个也没有。
　　朱破虏安慰了一下陈梅花，她也就11岁。这算哪门子事儿…哎！
　　讲话还是要有的，不过他今天打算简单讲一下，“大家好！从今天起，你们成为了青苗队、红梅队的战士，虽然只是学生。不论你们将来是否合格，都是光荣的！咱们为什么成为军人，就是要保护你们的家人，保护咱们的好日子！令行禁止！听明白了吗？”
　　“明白！”震耳欲聋的声音想起，看来陈大牛他们还是提前做过功课了。
　　朱破虏吩咐陈大牛和陈梅花，按他之前教的练习队列和长枪刺杀。抽空编制一个简单的庄规和军规，不会写字找徐秀才。
　　从此以后，农庄里每天都会想起，“一二一，一二一，杀，杀，杀…”佃户们从好奇、惊奇，变为安全。有他们在，我们就很安全！
　　下午粮铺掌柜童玉和杂货铺掌柜孟海都来了，他们是骑马来的。虽然陈小鬼他们也给了马，但他们根本不会骑，没时间练了，慢慢学吧！听他们说陈小鬼办妥了，货物正在路上，估计一两天会到。
　　朱破虏给他们解释了原因，暂时缺钱缺粮。两个月后就会进入正轨，不过方针不变。粮价高卖，但不涨价，卖不了就不卖。杂货铺等后续资金充足了再说。两位掌柜虽然还是觉得不妥，不过东家一定要这么做，自然要听东家的。
　　朱破虏还有别的想法，但是暂时不确定是否合适交给他们去做，便没再说。只是吩咐他们回去以后提拔四名副掌柜，待遇不变，还是没钱闹得，先历练。两位掌柜听了这个倒是开心了不少，虽然月钱没变，既然东家要培养人，将来自然要做大的。
　　朱破虏一方面有历练的想法，一方面也有互相监督的想法，看看有没有大问题，小问题他不打算过问了。
　　第二天，两位掌柜领了指示，便匆匆赶回去了。其实是朱破虏想多了，原来上下其手的老人儿，刘管家都给调走了。他可不想和这个年轻气盛王弟产生冲突，农庄也是时间太短，那几个泼皮耍赖，没时间处理了。
　　陈小鬼采购的货物也陆陆续续到了，最先到的是芒硝和猪，还有些油脂。
　　朱破虏吩咐小月小菊把货物分类放好，注意保持干燥，然后钻到房间里鼓捣他的肥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