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曙光》六羅

2、Episode.2 叛逃与追杀

　　（是谁？是谁解决掉了他们？！）
　　（谁还能有如此厉害的本事，能在一瞬之间杀掉两个野间一族的人？）
　　（不……快逃！）
　　一时之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早音，背脊一凉，脑海里浮现出逃的念头。
　　她必须要逃，不逃就会被杀掉！
　　忍着那因为被大力拖拽而发疼的手腕，她挣扎着爬起来，挣扎着企图从不明来者的手里抓住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咚！”
　　刚想逃，却又因为双腿的不便再次跌倒在地上。即便如此，就是爬也想要爬出去，她有想要去做的事情！
　　脚步声渐渐靠近，深色的袍子映入眼帘，那人的手里还握着刚才杀人用的苦无，苦无上的鲜血正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视线里，让她惊恐不已。
　　早音绝望地握紧双手，难道……她真的连最后这点自己想做的事情都没办法做了吗？难道她和姐姐苟且偷生了那么多年，还是没有办法能获得那让她们宁愿如此过活，也想要追逐的自由吗？
　　（好不甘心啊……）
　　“你是早音？”
　　黑暗中那人开口询问，声音平静的完全不像是刚杀过人的样子。
　　（会死的！）
　　比起族人对待她的态度，那人的声音更让人不寒而栗，一时间失去了动作。
　　那个整理资料的男人还没有断气，多亏他及时闪避躲开了要害，否则刚才那一击真会要了他的命！他从短暂的晕厥中清醒了过来，疑惑的同时也看清了什么，微弱灯光下的那身眼熟的袍子，让他很快地了解到一些信息。
　　那是“晓”的人！
　　野间一族和晓，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方势力，而他们又是为何会来野间一族的村子？
　　丝毫没有在意一旁那个还没死掉的男人，那人只是对着早音重复问了一遍，“你是早音？”
　　（好……好可怕……）
　　早音一直低着头，浑身不自觉地颤抖着，从对方重复的话语中，她竟然觉得可怕！这个人，比她的族人都要可怕！
　　而她，只是想在被杀之前多往门口爬一些。
　　（是……是这样啊……原来目标是早音！如此大张旗鼓地闯进来，竟然只是为了这个残废？！）
　　尚未断气的男人眼里闪过凶狠的杀意，趁着没人注意他的空挡，他忍着伤口处传来的痛感拿出了苦无。
　　（想要用这种方式带走野间一族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他得逞！）
　　“呃！”的一声，一只苦无直直地插进了男人的头颅，在他还未来得及扔出苦无时，便带走了他最后的行动力。
　　那死前最后的声音，使早音颤抖的更加厉害，想要后退，“不……”她无声地哀求，“不要杀我……”
　　只是对方根本听不见。
　　“我是宇智波鼬。”那人——宇智波鼬直接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因为不管从体型上还是外貌上——黑色快及腰的长发，若草色的眼眸，与她长得有七分像的脸——来看，他都认为这个女孩多半就是他要找的人。“是来救你的，早音。”他伸出自己的手，那双黑色的眼睛里不带半点的情绪。
　　（宇智波鼬？）
　　（是来救我的……吗？但是，为什么他要来救我？）
　　听闻熟悉的名字，她这才敢抬头看向那人。
　　“宇智波……鼬？”早音无声地开口询问。
　　“嗯。”鼬不用看懂也知道早音大概会说什么，他点了点头。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伸手揽住那瘦小的身体，以免她再次摔下去。
　　“早纪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早音摇了摇头，身体并没有因为知道了对方是谁就停止颤抖。
　　要说什么呢？她不知道会有人来救她啊，甚至连姐姐回来了的事情都是才知道，她们根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所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措不及防。
　　（但是……他真的是宇智波鼬吗？）
　　早音看向他漆黑的双眸，那双眼里对她并无杀意……不，只要他想，哪怕没有流露出杀意，自己还是会被杀死的吧。早音缓了缓神后却也不像之前那般惊恐，她没有反抗，常年反抗的后果，让她养成了在强者面前低头的习惯。
　　鼬看见了早音身上的淤青，脸上的手掌印，以及腿上那因为中毒才会有的斑痕。这个女孩……当真如野间早纪所说的那般，一直被拿来做着实验。
　　“我带你走。”他将早音横抱了起来，走出实验室。
　　“！”被突如其来的横抱吓到，早音有些惊慌失措地抱住了鼬的脖子。
　　“是早纪拜托我来救你的。”为了让女孩能放松些，鼬说出了来此的理由。
　　早音僵硬的维持着抱的动作不敢乱动，可是他说什么？早纪拜托他来的？
　　（姐姐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那为何来的却不是姐姐，而是宇智波鼬？）
　　（姐姐呢？姐姐怎么了？对了，姐姐正在失常，正在四处杀人啊……）
　　早音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了，可她却无法说话！就算说了，宇智波鼬也不一定能够看得懂她在说什么。
　　慌乱之中她比划起了手语。
　　鼬看着她的手语，觉得她有些可怜。也更加确定了这个女孩就是早音，因为……野间早纪很早就跟他说过了女孩的现状，还有那一提到早纪的名字就异常激动的反应。
　　“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说那么多，出去了再跟你说。”
　　早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管她的人已经死了，宇智波鼬来救她了，这意味着现在没有人会要她去做实验或者去牵制姐姐。
　　可她又能相信这个人吗？平日里也只是听姐姐说过宇智波鼬这个人，却从来没有见过他，难道仅凭这一点就信任这个自称是宇智波鼬的人？
　　早音抱紧了鼬，逐渐向他们靠近的脚步声越来越多，她知道自己想要活下去的话，除了相信眼前人，已经别无选择！

　　鼬带着早音很快地到达了约定汇合的地方，一直随着他们飞来的乌鸦在上空盘旋，“嘎嘎”地叫着，最终停在了鼬头顶的树枝上。
　　陌生的地方让早音害怕到不知所措，即便知道自己的挣扎是没有用的，身体的残缺，也让她无法逃走。身上没有纸笔，她甚至连交流都无法做到！刚想试图张嘴说点什么，就被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吓得她抓紧了鼬的衣服。
　　“她人呢？”鼬的现任同伴干柿鬼鲛出现，与其汇合了。那双像鱼一样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鼬还抱着的早音，“这个小姑娘就是目标？”
　　（这个人……也很强……）
　　从那探究的眼神里，早音看到了更深的东西，那是她这样的人触及不到的——更深的黑暗。
　　“恩。”鼬把早音放了下来，并不在意她是否还牢牢地抓着自己，伸手将她固定在自己的怀里。“我没有见到她。”
　　从侵入野间一族的村子开始，他就没有看见野间早纪的影子。
　　就像早纪说的一样，如果她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内出现的话，那么……鼬和鬼鲛就实行方案B——由鼬去救走早音，鬼鲛随时接应鼬。
　　“果然吗？看来已是凶多吉少了。”鬼鲛扭头看向了鼬来时的方向，“而且……这个小姑娘也很危险啊。”
　　（凶多吉少？他们说的“她”指的是姐姐吗？）
　　早音带着疑问，看向了鼬。
　　鼬也察觉到了追兵。他知道，早纪没有在约定的时间点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可能逃出来了。也清楚地知道，野间一族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让早音逃走。

　　“找到了，晓。”
　　追来的有五名忍者，他们并不在意是否被发现，虽然不如早纪那般厉害，却也是被当成工具培养出来的忍者。
　　“把早音给我……”
　　“说什么废话，族长可是说的全杀掉。”
　　“哼，已然没用的人是没必要留着的，不是吗？”
　　早音紧张地看着那些追杀她的忍者，她试图往前挪了步，内心的担忧与恐慌迫使她发出了些许嘶哑的声音，“姐……？”
　　“你姐姐已经没用了，那家伙背叛了一族，只有死路一条，你也一样，早音。”
　　“不……”
　　他们的回答让早音更加的不安起来，她的心似跌入了深潭般的冰凉，眼前的景象毫无征兆地旋转起来。
　　当她知道……是姐姐要鼬来带走她的那个时候，就已经猜测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却始终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心底那仅存的侥幸心理，对有姐姐在的地方的那一点归处似的眷念，也因为一族这毫不留情的追杀，而被摧毁。
　　曾经见识到他们可怕之处的早音，已是满心的绝望。
　　这般无情的追杀，就像是在告诉野间一族的每一个人，无论生死，无论是否能够被赐予“野间”这个姓氏，能够决定你生死的……只有野间一族的人！
　　“一直听说过野间一族是个什么样的忍族，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鬼鲛调侃着。他也只是见过早纪而已，对于野间一族的理解，就只有收集到的那些只言片语。“清理人的方式丝毫不比水之国差。”
　　“哼，你们很快就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忍者们不再啰嗦，训练有素的行动力让他们很快地消失在森林里，鬼鲛看了眼早音的那副近乎失神又毫无战斗力的软弱模样……还真是个需要保护的人。
　　“鼬，小心点。”
　　鬼鲛拿下自己一直背在背上的一把被绷带完全缠绕着的大刀，警惕着周围。
　　“我知道。”
　　鼬看着早音的情况并不是太好，也不知是因为追杀带来的恐惧，还是其他。
　　她努力地眨着眼睛，眼前忽而旋转的景象让她在一时之间看不清任何事物，只能无声地重复着一个词，“快逃……快逃……”
　　若是被那些忍者抓回去的话，她……一定会死在那暗无天日，生存了十多年的牢笼里！
　　她不想死，她想要去找姐姐！
　　细思极恐的早音紧紧地抓着鼬的衣服，就像抓紧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那双不停颤抖着的手让鼬意识到，这些忍者只怕没那么好对付的。
　　鬼鲛挥舞着手里的大刀，和两个突然出现的忍者打斗了起来，察觉到危机的鼬，也带着早音离开了原地。
　　“咻咻咻”的几声，地面上便多了几只苦无。
　　只见鼬那前一刻还平淡无奇的黑色眼眸，此刻却血红的冰冷的渗人。他一手抱着早音，一手拿着苦无对抗那些忍者，在与鬼鲛的相互配合下，很快的就干掉了对面的两个人。
　　血红色眼眸里的三勾玉旋转着，鼬身形矫健地躲避着忍者们的攻击，手指间那仿佛活过来的苦无准确替他挡掉袭来的兵器。
　　“可恶！”
　　“他们只不过是晓的成员……啊！”
　　“啊啊啊——”
　　“你跟早纪是……啊！”
　　而那些忍者们，从鼬的攻击中，感觉到了来自野间早纪的压迫感。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带着野间早纪的残影，快得让人来不及去反应，动作相似地让忍者们在惊讶中错过了最佳的闪避时机，从而让鬼鲛得手，夺取了他们的性命。
　　没过多久，这场追杀的游戏在忍者们的惨叫声中结束了。
　　“你们没必要知道。”血红色的眼眸恢复成了黑色，鼬的话语间听不出什么情绪。
　　“鼬，这个小姑娘怎么办？”鬼鲛看了看已经晕厥过去的早音，“要带走吗？”
　　“带走吧，这也是任务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