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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再次作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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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梅开僵住,表情受伤,望着谢致书背影,委屈开心愤怒,五味陈杂。
她受伤了需要休息。
整个下午谢致书都没看到了人,以为走了,刚吃完晚饭,勇敢小赵就来了!她还有些畏惧,就远远看着谢致书,蝴蝶绕花般跟前跟后,存在感十足。
谢致书视她若无物。
等到客人散去,俩人再次独处,赵梅开欲言又止,止于对方化不开的冰冷,整得她好像是他杀父仇人,赵梅开绞尽脑汁,想打破僵局。
狗男人不给她机会。
傍晚跪在灵堂,谢致书不在灵堂,赵梅开喊来管家询问,管家战战兢兢道,爷身体不适,已歇下。
说完生怕她去打小报告,也不知道长公主跟爷说了什么,爷下午心情都不大好,虽然这几天一直都不好,可下午更严重了。
赵梅开生气,不敢把谢致书如何,拿下人撒火,抱怨道:“你个没用的,不知道手脚麻利点给爷分忧吗?”
管家点头哈腰:“小姐说的是,奴才的错,下次不会再犯。”
“滚下去。”
“是是是!”管家转头跑了。
赵梅开瞪着眼,又怒气冲冲来到谢致书门口,举起的手放下,谢致书知道是自己,肯定不会开门,赵梅开瞄到半人高的窗户,心生一计。
“秀慧,你过来。”贴着秀慧耳朵道:“你去跟管家说,夜深后不准四处走动,以免惊扰到郡主。”
“小姐,你要做什么?”不愧贴身伺候的丫鬟,赵梅开一个眼神,秀慧立即会意:“需要我把小厮支开吗?”
赵梅开点头,唇边笑意蔓开。俩人分工合作,一个打掩护一个翻窗。
踩着凳子,赵梅开熟练地攀上窗户,秀慧给她把风,先确认仆人丫鬟都已熟睡,以防半夜她们起夜。
窗户没拴,赵梅开轻轻推开,激动得手抖,心里祈祷,千万别惊动谢致书!否则计划还没实施就要泡汤!
一路小心再小心,终于顺利平安抵达,脚尖勾到地面,脚跟落地,朝秀慧点头。
秀慧利落地搬走凳子。
月光稀薄,屋内漆黑一片,她摸索前进,时不时撞个东西,发出的碰撞声,她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没把人吵醒吧?
圆桌旁有个东西,看着像个人,没忍住好奇,靠近圆桌掏出火折子,吹了吹。
火光下显现出一张脸。
赵梅开勉强握住火折子,咽着唾沫,强颜欢笑:“爷,妾身过来给您暖床。”
谢致书衣冠整齐,闻言表情舒缓:“那你先去床上躺着。”
赵梅开:“……”她不敢!“妾身先为爷宽衣?”
谢致书站起来张开手臂:“来!”
赵梅开哆嗦:“……”谢致书今天太反常!
“怎么了?不暖床呢?”
“暖!”必须暖,死了都要先暖好。
赵梅开点灯,熄灭火折子。
黑暗里,没了半点犹豫,神情激动,搓搓手又看了看,无从下手,想了想先给谢致书解开腰带,故意绕到他身后,从后面拥住谢致书。
沿着胸膛下摸,停留在腰带处,勾住起来,手指贴着腰身转动一圈,靠在他后背:“爷,昨晚妾身试探居多,事实证明,姐姐眼光向来不错。”吹个无伤大雅的彩虹屁。
谢致书:“嗯。”
赵梅开羞涩地继续说:“可今时不同往日,妾身现在是爷的人,这些都是妾身该做的。”腰带落地。
手从衣领探入,指尖在胸膛勾画,酥酥麻麻地痒意窜上脊背,媚眼如丝勾人摄魂。
唇不经意间蹭过脖颈,若有若无地热气,撩人心弦,再靠近一点,脚尖踮起,同人脖颈缠绕,肌肤相贴能感受到彼此体温。
他身上浅淡的药香味,浸在人骨子里头,无法磨灭,意外好闻。
圈着他的腰,转过身面对面,赵梅开低头莞尔一笑,双手勾住谢致书脖颈就要吻他。
谢致书错开头,笑不达眼底:“这些她也学了吗?”
“什么?”成功打断她。
谢致书别开眼,轻飘飘道:“这些可能就你会。”龌龊肮脏下流。
“妾身想,姐姐应该也看了。”知道这些不很正常吗?赵梅开作疑惑状:“女子出嫁前家里都会偷偷塞话本子,爷,您不知道吗?”
谢致书一愣,忘了这茬子事,但她的反应太快,更像有备而来:“哪看的?”
赵梅开犹豫,要不要讲。
“你可以不说。”
赵梅开略沉吟:“嬷嬷前两天给妾身的。”脸颊酡红,心里打擂鼓,偷偷地看谢致书。
谢致书:“不错,自学成才。”云淡风轻的语气,听不说是嘲讽还是夸赞,问了她也只会自取其辱,赵梅开聪明地没刨根究底。
点到为止,话不多说,留给她自己去细品。
谢致书神色观察着她,眉头蹙起显得有点纠结,因为他说的话?赵梅开神情不太自然,身体僵硬动作生涩,不像训练有素的暗卫,也不像寻常姑娘家。
“妾身这不想着好好伺候爷?”赵梅开没忍住反驳回去,咬咬唇豁出去的态度道:“妾身找嬷嬷要的册子,姐姐喜欢您,妾身也喜欢您。”
谢致书听着好笑,可赵梅开的话让他笑不出来了。
“姐姐说,她身体不好,您一直舍不得碰她,所以……”
谢致书:“……”为什么这种闺房之事都能往外说!谢致书无意道:“你想做她替身?”
赵梅开羞赧:“能替姐姐接着伺候您,妾身求之不得。”
谢致书:“……”细细看着她,确定赵梅开实打实的高兴!真有人上赶着当替身?
她不傻就所图甚大,那图他什么?
“我不需要。”
赵梅开肯定道:“您需要。”不要也得要。
他执着道:“出去。”
自己都做到这个份上,为什么还不行?赵梅开懊恼,看向他下三寸,接着豁然开朗,莫非不行?
“爷?”
“滚出去!”那双眼在看哪里!
不会吧?自己真相了?赵梅开表情刹那间精彩极了,失望转化为同情怜悯,了然的神色,仿佛已经看透他强撑着的脆弱:“妾身伺候爷躺下再走。”
谢致书想杀了她!
指关节攥得嘎吱响,强忍着掐断她脖颈的冲动,揪住她后领,拎着人扔出了房间。
赵梅开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扒着门死死不放,谢致书看了眼,双手用力关门。
她赶紧缩手。
门‘啪’地一声关上,她又失败了,遗憾道:“那爷好生休息。”
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安慰自己来日方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妾身回房了,爷有需要随时可以喊妾身。”
“爷肯定行。”
“一定行。”
“爷行的。”
边走边自我催眠:“爷行,爷肯定可以!”
听的人笑抽了。
赵梅开装作没察觉,回到客房,缩在被褥里瑟瑟发抖,真冷。
若是男主,或许半推半就从了她,这法子也就行不通,赵梅开算死谢致书不会碰她,为女主守身如玉,她懂。
这三更半夜再来几次,估计能活活冻死她。
白天人多眼杂,什么也做不了,耐心耐意等夜深,月黑风高夜适合做少儿不宜的事。
她决定再去试一试。
晚饭匆匆吃些,早早洗漱后抱着汤婆子躺到谢致书床上,褥子被主人的体味晕染上淡淡的药香,浅淡好眠。
绷紧的神经不自觉放松,呼吸均匀。
睁眼熟悉的床帐,她怎么在自己房间?将被褥胡乱卷在身上,发生了什么?明明记得自己躲在谢致书床上,仔细回想。
药香!上套了!
那味闻着跟谢致书的体味没差别,她也就没提防,没想到就中招了!平常闻着怎么没事?不明白也想不明白,摸摸耳后根,印记完好。
没有穿帮。
不是药香,那是什么?
总结前天的教训,今天她小心再小心,晚饭吃了后吐出来,爬床前屋内屋外地检查,被褥里也不放过,熏香按灭,确认没有什么陷阱,再次盖着脸躺平。
左等右等,她都快睡了。
门支呀一声,如愿以偿等到林致书,感觉对方就在她身边,为什么不过来?
她悄悄掀开被角,冷不丁对上谢致书似笑非笑的脸,猛地缩回头,在里面打了两个滚。
被发现了!被发现了!!
谢致书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不一会儿,赵梅开败下阵,认命地卷起被子半坐起,撒娇:“爷,妾身能跟您睡吗?妾身害怕。”
“你就不怕夜半三更,中间突然多出第三张脸?”孙苏欢找她索命?
“如果那是姐姐,妾身不怕,她不会害妾身,其他的鬼可不见得。”出其不意抓住他衣摆,手顺势搂住他的腰,整个人贴过去,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上:“爷,您摸,妾身真的害怕。”
谢致书忍耐,手被对方握着,接着指尖被舔了舔,赵梅开楚楚可怜看着他。
谢致书:“!!!”倏地抽回手,背在身后擦擦。
赵梅开小声哀求着:“爷,妾身很乖的。”
明天去买锁!手搭在赵梅开头顶,谢致书怒极反笑,笑眯眯道:“你一点都不乖。”轻轻抚过她发旋,一遍又一遍。
以为他在跟自己调情,微微侧身并没有完全躲开,笑颜如花娇嗔道:“您冤枉妾身。”这是想爆她头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谢致书柔声道:“你乖,这事以后再说。”哄骗的小孩语气。
赵梅开眉开眼笑,得寸进尺道:“那爷以后会补偿妾身,加倍对妾身好吗?”
尸体一卷扔去喂狗怎么样?瞳孔微缩,谢致书伸手卡住她脖子,稍微再转动手腕,就可以掐死她!
他想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