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暗恋者日记的下场》胡瓜盅

54、第 54 章

　　居家办公的日子，祁跃一般都是七点起床，八点正式开始工作，这样把工作做完之后，林司鸣回来祁跃已经下班很久了。
　　在等林司鸣回来的时间里，他会出去跑一个小时的步，然后回来做一点家务。
　　因为林司鸣的衣服大一点，穿着更宽松舒服，渐渐地他的日常穿着，除了跑步时的运动服，就是林司鸣的卫衣。
　　轮着穿了半个月，祁跃终于在某一件衣服的兜里发现了当初他扔在林司鸣车里的那只手套。
　　祁跃看着手套上小熊，愣了好几分钟，他想不通，为什么林司鸣明明捡到了那只手套，还要骗他说没有。
　　手套是用来骑车的，所以虎口处有一点脏，看着林司鸣也没有洗过，难道真的是他捡起来之后随手揣进了兜里，然后永远地遗忘了？
　　祁跃忍了又忍，终于忍到晚上两个人都洗漱好了准备休息的时候，祁跃说：“林司鸣，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林司鸣侧过身来，说道：“嗯，你问。”
　　祁跃整理了一下心情，严肃地问道：“你有恋物癖吗？”
　　他上网查过了，是有一些人，喜欢偷异性的丝袜、内裤、内衣之类的收集起来。
　　这种人就是有恋物癖。
　　对照分析林司鸣的行为，第一次在网球场，姑且可以当做他忘记了，但是祁跃明明也说过很多次，林司鸣就是不还；第二次是他把手套扔在车里被林司鸣捡到，再说忘记就有些不合理了。
　　要是两只手套也就算了，一只手套算怎么回事。
　　如果是出自这样的原因……
　　祁跃的脑子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些奇怪的画面。
　　“什么意思？”林司鸣皱了一下眉头，好像不是很理解这个问题。
　　祁跃观察着林司鸣的表情，觉得他也不像在撒谎。
　　但手套确实就是他故意拿的。
　　林司鸣这个人，最擅长装无辜。
　　“我找到我丢的那只手套了，在你的卫衣口袋里。”祁跃说。
　　“噢……”林司鸣眼睛稍微睁大了一点，“你发现了啊。”
　　“什么叫我发现了？”祁跃问，“你不准备让我知道吗？”
　　“嗯，之前是这么打算的。”
　　？
　　祁跃大为震惊，林司鸣居然有事瞒着他，还打算一直瞒着，他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又问：“你没有用它来干坏事吧？”
　　既然林司鸣要回避恋物癖的问题，祁跃只能问得更直截了当一点。
　　林司鸣故作思考地想了几秒，又故作认真地问：“你是说哪一种？”
　　祁跃表面竭力冷静，心里却倒吸了一口凉气。
　　哪一种？
　　难道还有很多种……
　　那些画面又在祁跃脑子里闪了一瞬间。
　　“比如说……比如说……”
　　祁跃支支吾吾地，比如说了半天，也没蹦出个实际的词语来。
　　“比如说……给我弄脏了之类的……”
　　说完，祁跃觉得自己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
　　林司鸣看着他，仍然是认真的神态：“你自己没有检查检查吗？”
　　检查肯定是检查过了，肉眼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但实际呢。
　　祁跃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林司鸣了然地“哦”了一声，拿起手机翻了翻，然后把手机界面翻转给祁跃看。
　　屏幕上赫然是恋物癖的百科词条。
　　林司鸣淡淡地说：“你是指自……”
　　没等林司鸣说完，祁跃赶紧把林司鸣的手机屏幕按熄，打断道：“啊，是，你……没有吧？”
　　林司鸣终于大发慈悲地正经了起来。
　　“共享单车车把有多脏你知道吗？你那手套，不知道间接接触了多少人的手。”
　　林司鸣抓住祁跃的手指，摩挲了两下，放低声音说：“我可下不去手。”
　　干净？祁跃倒没想到这茬。
　　“意思是手套干净的你就下得去手？”
　　林司鸣无可奈何，说道：“万一我真有这癖好，发作起来可能顾不上干净不干净。”
　　这话听得祁跃心里觉得十分怪异，说林司鸣没有这个癖好吧，他又把心态描述得挺像那么一回事，说他有这个癖好吧，他明明是在挺认真地否认。
　　“那你为什么要拿我的手套？”
　　“留个纪念。”
　　“啊？”祁跃疑惑。
　　“万一我们没在一起，可以留个纪念。”林司鸣说，“万一的万一，你不理我了，以后找借口还给你，这样，还能跟你再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