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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小姑凉挺水灵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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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谱,就很离谱。
聂文州现在就想立刻马上打个电话给他幺爷爷。这个女人就是他看准的孙媳妇?
聂文州看着槿竹手拿砍刀,狠狠地往那木头桩子一砍。木块瞬间分裂成两块,斧头手柄还因为力量过大,发出痛苦的哀吟。
“你要来试试?”槿竹见对方一直盯着她看,眼神挺微妙的。以为他想要来试试。撸着衣袖的手臂肌肉用力,斧头又重新回到了槿竹的手里。
人都这样说了,身为男人聂文州难道还能拒绝。
“试试,就试试。”聂文州扒拉下自己的衣服,语气听着总是有些发虚。恰巧他身上是一件宽松的深色布衣。样式有点像中山服,穿在身上显得他人格外挺白,书生气质十足,倒真不像是会干农活的。
聂文州走上前,握住斧头,还示意槿竹递根木头。
槿竹甩甩手,一看他就没干过农活,预热都不会。“你得这样,学学我。”她摊着双手,嘴巴朝着手心“呸呸”两声。
口水沫落在掌心里,她迅速合上搓揉两下。“这样。”
这一顿操作看得聂文州目瞪口呆,“往手心吐口水烧出来的火会旺些吗”
女人的桃花眼灵动狡黠,眼珠子灵活滚动,眼眶留下一抹白。“会让你砍得更快一些。”
年轻人,还是要多学学做农活才是。
“眼珠子都快滚去天灵盖了。”聂文州委屈地叭叭地说。
看着要把人弄哭的架势,槿竹无奈摊开手慢慢解释,“往手心吐口水呢,是为了增大摩擦力,这样挖地砍柴不会手滑,用力反而会更加方便。”
“再者,农民的手多有老茧,掌心粗糙。吐口水还有润滑的效用。”槿竹真把对方当小孩了,没忍住敲了敲对方的脑袋。
“懂了?”槿竹挑着眉眼,笑得英气又阳光。
聂文州愣神,按住自己被敲到的脑勺。那里还有一点麻麻的,女孩闪闪发光的笑容映入他的瞳孔。
怎么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好看是怎么回事。
聂文州伸出一只手握成拳头,抵拢到唇角轻咳两声。“懂,懂了。”
对上对方不相信的眼神,他当即朝着自己的手掌心“呸呸”两声。又使劲地搓了两下问:“这,这样可以了吧。”
槿竹没绷住,一下子笑出了声音。见摄像头都怼到她的脸上来,她动作一僵。脸上的表情又崩了回去,只是眼珠子还有些飘忽。
没拍到我,没拍到我。
时刻关注着她的聂文州当然看见了她的一系列表情变化,没忍不住跟着抿嘴偷笑起来。
他捏了捏双手,活络了一下手指的胫骨。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他要看柴火一样:“看好了啊,别眨眼啊!”
经历过社会性死亡嘛。
聂文州低头看着手里的斧头,他现在就正经历着这个东西呢。
好巧不巧,刚才一阵风吹过来,刮得他一个趔趄。一下没站稳,斧头偏离了原轨道。
“这,这风挺大的哈。哈哈,哈哈。”聂文州尴尬地笑笑,撞上槿竹似笑非笑的眼瞳,嘴角突然就那么僵住了。
他摸了把手腕,双手握在斧头把手上,用力往上一拽。过大的后座力让他倒退了好几步,“最近有些忙,疏于了锻炼哈。”
其实真不怪聂文州,主要是这斧头真不是一般的沉。加之手柄有些长,要是没用习惯还真有可能被一把斧头牵着鼻子走。
聂文州又举着斧头在空气中呼噜了几下,带起的风呼呼作响。看准时机,他一个用力,斧头落在了那根木块上。
他顿时眼睛发光,木块卡住了斧头,成了啊!只要他在使把力气,就能给这个木头块分开了。他用力地往上一举,斧头又重重地落下。
伴随着“咔擦”一声响起,两块相当不均匀的木块应声落下。
“噗..….”到底,槿竹还是没有憋住。笑了出来,“斧头给我,我教你,你方法用错了。”
聂文州不服气又不服输的,他直勾勾地盯着掉落的木块看了好久,就差把两块木块盯出花来。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里的斧头递给了对方。
聂文州就眼瞅着在他手上跟生了锈一样的斧头,到了对方手上就跟长了手,长了脚一样,指哪砍哪。
“文州哥哥,我想喝水,能麻烦你给我倒一杯来吗?”屋内,某孙姓伤员看见外面和和气气共砍材的一幕,多多少少有些心里不愉快了。
出口打断他们,多少存了些恶心人的意味。
聂文州听见孙雨彤这矫揉造作的声音就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偏槿竹一点感觉没有,拿着把斧头,探着脑袋望向屋内。
小姑凉可怜巴巴地坐在椅子上,身边也没个跟她说话的人。小姑凉看过来的眼睛水雾雾,像是会说话一样。
“小姑凉喊你给她倒水呢,你还不快去。”
聂文州听着对方老气横秋的话,憋得脸都肿了。
“还是你去,你去给她倒一杯。”聂文州还没说完,孙雨桐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不嘛,我就要文州哥哥给我倒。”好家伙,重要的事情重复说。
总之聂文州是憋着气离开的,最后水是接了,就是不是给孙雨桐的。
一个装满水的水杯突然闯入了槿竹的视线,槿竹砍材的动作一顿。“你怎么给我送来了?”
聂文州咧着嘴,尖厉的牙齿从唇瓣露了出来。“你辛苦些,她都这么水灵了,少补点水,万一从水灵变成浮肿就不好了。”
好家伙,一番话下来让孙雨桐连嘴都回不了。只能不甘心地把聂影帝的“夸奖”吞进了肚子里面。
槿竹没大听明白,她这白话文还没整多么利索。绕来绕去的,她也没深想。接过了聂文州手里的水杯还赞同似地点头。“是挺水灵的,可爱。”
聂文州噗呲乐了,看槿竹望过来。他附和着点头:“水灵水灵。”
“好家伙,都给我整不会了。”
“这杀人于无形啊,聂怼怼功力不减当年。”
“槿竹是故意的吧!什么东西,配说我们雨桐吗?”
“前面的,貌似假三竹是在夸奖那么蒸煮吧!别那么暴躁,你们蒸煮水灵着呢!”
虽说槿竹是万人嫌,但孙雨桐的路人缘也好不到哪里去。出道就陷入假唱风波,欺压同族人员。总之跟槿竹相比较那可谓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弱。
只是孙雨桐后期公关更为到位。而槿竹,因为假千金一事,身上的污点被无限放大。加之槿木南的推波助澜,想撤销热搜,梦里可能还行。
对于槿家来说,忙着呵护真血肉还来不急,又岂会关心假千金槿竹。那时候槿家众人对待槿竹就是一个态度,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我,我可以说,我有点想磕聂文州和槿竹的cp吗?”
弹幕突然停顿了一下,又一场风波强势来袭。
槿竹擦了把头顶上的汗水,又重新把手里的水杯递给了聂文州。“帮我放一下,谢谢。”
聂文州憨憨点头,老老实实地把杯子放回了原处。然后又迅速地跑了回来,屁颠颠地围在槿竹旁边。又是递柴火,又是给槿竹扇风的。
累了就在石墩子上小坐一会儿,手臂小幅度地摆动着,顺便偷学一下师。
等柴火的量足够了,两个人齐心协力地将其堆在一起,规整规整。
或许是军人都有强迫症,槿竹数百块木头垒叠的。那叫一个平平整整,远处看着那叫一个心情舒畅。
仅仅把木块摞在一起的聂文州,看向旁边,肃然起敬。看着棱角,看着方块造型,这不佩服都不行啊!
对上对方鄙视的眼神,聂文州表示,我脸皮厚,没关系。
到最后,槿竹还是忍不住,跑过去把聂文州摞的那一堆重新垒到了一边。看着重归整洁的院落,槿竹舒心地叹了口气。
“小竹子,柴火弄好了吗?”苏佳青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他们工作都是相互分配好的,有抽签决定的,也有自愿的。
就比如槿竹砍材,就是她提出来的。
纵然三名男嘉宾都不同意,哪能让人女孩子干粗活累活。他们三大老爷们干精细活路的?
但总有意外,男生接连两人上场砍柴。要么砍伐的速度过慢,要么木头跟没砍一样粗壮。总之,跟槿竹相比,啪啪打脸。
总而言之那熟练快捷的砍柴架势,是专业人士才能拥有的。
专业人士·聂怼怼亲自认证。
“弄好了。”槿竹朗声回答,清澈洪亮的声音吓得人一抖。若不是现在网络上的黑料还摆着,槿竹是槿家养了十八年的假千金。看着架势,众人都会以为她是刚从部队里出来。
一进厨房,好家伙,地板是菜叶铺成的,桌台是鱼砌成的。
此时苏时泽慌乱地捧住手里的鱼。哪知手里的鱼身一翻,鱼尾蹦到了苏时泽的面前。
“啪啪”几声脆响。苏时泽的脸上出现了两三道鱼尾拍过的痕迹。
一时之间,苏时泽高冷的人设都绷不住了。他脸皮抽搐,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直到看见槿竹和聂文州进屋,又重新绷着脸,装作没事儿人一样,把鱼往池缸里扔。
糗事有三个人看见就够了,再多他心里承受不了。
哪知他一偏头,放一旁的摄像头直直地对着他拍摄。
苏时泽眼皮跳了,摄像头没动。苏时泽拳头握紧了,摄像头默默地偏离了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