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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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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我结婚啦—！！！
递交结婚申请表又配合工作人员走完流程后，五条悟夜也不等出去，直接在役所将盖着印章的婚姻届受理证明书拍了照片，马赛克抹掉奴良言叶的名字后，po到网路上。
夜蛾正道：？我觉得七海真相了//@熊猫：…！//@伏黑惠：…//@七海健人：？你已经寂寞到用P图了吗//@五条悟：我结婚啦—！！！
“我结婚肯定很让人惊讶！都没有人相信。”五条悟和奴良言叶坐新干线到达银座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但是夜晚并没有让这里有半分失色。
因为街道边变化莫测的霓虹灯，让银座更加迷人，它是东京最具现代化气息的繁华街道。
银座是东京的心脏，随处可见高级购物商店，有很多顶级的大牌旗舰店、高档百货、百年老店等，同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美国纽约第五大道齐名。
“想拍照炫耀的话，我来帮你拍吧。”由于戒指需要刻字，所以挑好戒指的款式后，奴良言叶就把五条悟带进了一家手表店。
不等五条悟说什么，店员直接拿出了几款奴良言叶之前预定好的手表，奴良言叶让五条悟一一试过后，这才最后选定好款型。
“男人有一块好表很有必要。再加上你需要经常跟上层打交道，既然不想表现得很正式也不喜欢西服，那就在小细节上取胜吧。人靠衣装。”
“当然，想拍照炫耀的话，再去换套西服怎么样？相机和三脚架我都有带，不赶新干线回去了，这边街拍几张，然后去订个酒店就可以。”
“…”倒不是说五条悟惊讶奴良言叶的主动，也不是他已经在幻想晚上怎么度过，而是他在被奴良言叶拉到西装店，换上一身西服，被对方整理衣领的时候，惊觉奴良言叶的控制欲其实大的惊人。
在做事情的时候会用普通人的思维多方面考虑问题，最后结合当事人情况进行调整。
这是她摄影师身份的职业素质，但是…只要想想她曾经这样对其他男人过稍微就有点不爽。
也给杂鱼整理过衣服…挑过…
啊…有点烦…
“你是要跟我一起拍？这样别人都知道了哦，说不定还有讨人厌的家伙上门。我觉得还是不要比较好。”
…其实他是想说“那你也要发才可以。”但是最后说出口的，也只是劝阻。
因为他说过了，不把她牵扯进来的，奴良言叶不太喜欢这些东西，他以前也只和一个人提过奴良言叶的事，所以除了家里人外，知道奴良言叶存在的不超过三个人。
“让他们死劲猜也很有趣的啦。”
其实也蛮想要世界人民都知道的，他五条悟哪里都很厉害，老婆也是没得挑的，但是作为超人来说多少还是会有些苦恼的吧。
“你知道我不穿裙子的，和服倒是可以。这个戴好，增加可信度，平时放着吧，你工作不方便。当然这算是订婚戒指了，刻字的好了再换也一样。”
奴良言叶说话时正好半跪着在给五条悟整理皮鞋鞋带，听他说话正好也随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支小盒子，拉过五条悟左手随手把其中大一号的铂金指环给他套了上去。
“…你太诈了吧！”
五条悟沉默了一下骂出来，可就是克制不住不断上扬的嘴角弧度，他蹲下身和奴良言叶平视，把另一枚指环从盒子里拿出来给她戴上。
“你真的同意？”
“其实我无所谓的。你也应该知道讨厌是一方面，但并不是害怕，因为我是滑头鬼，基本上没有什么会让我陷入危险的，而且既然是交往就应该履行责任和义务，包括是结婚也一样，要一起承担的。
所以在我看来，就像你对我的看法一样，不在乎人类、普通人、半妖或者妖怪一样，我答应的不仅是普通人的你，也是咒术师的你，还是那个傻里傻气中二爆表的青梅竹马。
我答应你了就是答应你了。因为我当然也知道世界上没有奥特曼，可是在我看来怀抱希望并不是坏事，所以，我也很清楚你为什么一直非要那么做的原因。
小时候很生气你非要打破人家想象力没错，毕竟你还很恶劣一定要别人认可你的世界观才行。可长大回头想起来，就是傲娇别扭又有点可爱啊。”
“我明明现在很率直。”
“所以我都懂啊。”
“那你为什么…”
“因为你没问我，而且平时我确实真的把你当弟弟看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宠你的无理取闹。”
“是丈夫了。”
原本奴良言叶一本正经说出的这番话确实让人害臊，可最后那句弟弟直接让五条悟的心情跌落谷底，他不得不表态提醒奴良言叶。
“五条言叶夫人。”
“糟糕。”
“怎么了？”
奴良言叶被五条悟一句话突然惊醒，她瞪大眼睛看着五条悟，这让五条悟也跟着紧张起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曾祖父说过，我们两个要是在一起了，得你入赘到我们家来才可以。所以我怕他知道之后去你家闹事，或者每天带不同的妖怪过去蹭吃蹭喝，听说之前花开院家在几百年前被吃垮过一次，自那以后对奴良组的妖怪深恶痛绝。”
“……………………………他是不是有病。”
“我觉得这就像别人觉得你有病是一样的。所以要好好反省一下。那边我会搞定的。”
奴良言叶看着面无表情的五条悟忍不住笑出声，接着手搭在他肩膀上刚想借力起身，就被五条悟腾空公主抱抱了起来。
“所以你还没回答我。”五条悟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没回答什么？”奴良言叶不得不环住五条悟的脖子以免自己掉下去。
“为什么答应。”五条悟承认自己就是想听她说喜欢自己，尽管他觉得奴良言叶可能到现在还只是\'试试\'的心态。
没有心脏的奴良言叶缺乏部分情感，他知道的。
“没有了心脏不代表一点感情都不剩，很多情感处于抑制状态，也就是有波动但很小的状态。你跟我说了这件事，大脑内相关的情感区域才会被激活，大概是这样的道理。
我确实很慢热，但还是感觉得到谁对我好是什么情绪的。
从负责的角度说，如果不喜欢你的话不会签字的。不会真的那么无所谓。只是意识到你真的很像是那种要当我的奥特曼的那种固执小孩。
稍微有点不忍心啊。”
“是可怜吗？”五条悟不太意外这个答案但是有点不高兴。
“不是。”奴良言叶侧头“你把我放下来我就告诉你。”
“不放。”
“我就是不想让你受委屈而已。爷爷告诉过我你那天哭了，我去国外读书的真正原因是，我认为自己无法再回应太过热烈的感情，因为我已经没有心脏了，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对很多东西失去了真切感。
本来我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了…
尽管也会感觉到些许寂寞，但是大学之后稍微有点改变了，再加上你一定要往我的世界里钻。
我可以很好的照顾我自己，不会遇到危险，也能避开和应对危险，再增加一个人反而会让我很苦恼。
所以你问我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你在我面前一直都是个很委屈的小孩。”
“我想在我还能回应、也可以回应的时候，回应你。一开始只是细微的变化，接着出现了更多。
被妖力代替的心脏位置，开始传来的骚动炙热，想要更多的触碰，血液也躁动起来，想要你，只是你而已。
回过头想想果然是舍不得那个男孩，虽然我现在没办法当上什么魑魅魍魉之主了，但即使是这样，我也会保护你的。
也就在那一刻我意识到，你一直倔强的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我，或者说试图保护我。
我还记得那年还没觉醒术式的你被妖怪云外镜盯上的时候，你说“等我觉醒术式就不用姐姐保护了，到时候我就来保护姐姐。”那个时候你小小的一只，明明很狼狈却又很不服气。
其实这对作为妖怪的我来说，是相当稀奇的事，也因此你对我来说是最特别的那个人类。
所以我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想带你去看世界的很多地方，带你去看我见过的那些美丽到令人感动落泪的风景。
带你去看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体验妖怪与人类间的生活。保护你不被妖怪侵袭，我会用自己的畏来保护你。”
不知不觉间，奴良言叶的身体微微抽长，身形的变化让五条悟不得不放手。
奴良言叶站在五条悟面前，原本简单束起的头□□浮在脑袋的一侧悬在空中，泛着赤红光芒的双瞳，透过五条悟鼻梁上的黑色墨镜与苍蓝色的眼睛对视，眼角眉梢都弯起弧度。
“现在的我在你眼中又是怎么样子的呢？是很奇怪的妖怪吗？或者是人类呢？还是半妖？
因为只要一想到你，就会心花怒放，变得柔软。如果要做比喻，就是如同昼夜中的那颗明星，你于我就是那样的存在。是最为重要的珍宝。
只要看到你，便会心情舒畅。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的身边一定安静恬适。我可以看到这样的未来。
怎么样呢？站在你面前的人，看得出，是值得你交付的人吗？不过我想也看不出来吧，其实也知道已经失去妖怪无尽寿命的我，更应该展现出更强大或者稳重的一面，让你迷上我才对，但是对你的执念让我几近迷失自我。
这是所以无论诅咒抑或是咒灵、咒术师、除妖师都不会改变的事。”
奴良言叶变得略低的声音说出了最后的总结陈词。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五条悟愣在原地沉默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可静静地看着面前微笑站立的奴良言叶，或者说已经彻底妖化的奴良言“夜”，五条悟捂住了脸，没忍住笑出声，笑到直到眼泪都从眼角溢了出来。
“哈……哈哈哈这种过分炙热的情感。不愧是妖怪吗…但是真的，真的太狡诈了啊你这女人。”
妖化的奴良言叶有另一个名字“言夜”，这是为了区分妖化之后的不同人格。
“言夜”的性格贴近妖怪，主动、直率且强烈，一般情况是由奴良言叶的情绪控制出现与否，但自从奴良言叶失去心脏后，五条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言夜了。
他真的很喜欢她啊…
尚未觉醒术式时的年幼记忆虽早已模糊不清，可他还是记得那些岁月里的温暖。接连试探的诅咒师尽管大部分会被奴良组的人铲除，但偶有落网之余时，言叶也会化作言夜，拦在那些人的面前。
晚上睡不着时也会有人给他拿来牛奶。生病时有人会将自己的手调整为冰的温度放到他额头上。
“不要离开我，要跟我一直在一起。”
“我会在我的百鬼夜行里给你留地方的，所以要追上我噢。”
言夜看着此时捂着脸大笑的五条悟微微歪头，她来到他面前，抬手取下五条悟鼻梁上的墨镜，给他拭去眼泪。
“很痛啊我也。”五条悟顺从的微微弯腰，任由言夜擦掉自己的眼泪，他伸手抱住她，把头埋进她的脖颈间抱怨“心很痛的。你这个渣女妖怪。”本不应该存在于现在的，自诩为无敌的五条悟身上的委屈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拥有力量而肆无忌惮，讨厌正论、知道灵活变通的性格，并非由一朝一夕养成。他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成为最强，即使力量尚未觉醒之时也早已习惯站在最高处俯视那些弱者。
什么是正义或者邪恶？什么又是绝对的敌人？那都是无聊的人们自己给出的定义而已。
曾见过弱小的妖怪为了保护人类豁出性命，也见过为了保护原本应被消灭的妖怪而挺身而出的人类。
这个世界上有对人类饱含恶意的妖怪，也有对妖怪厌恶至极的人类，可人类和妖怪的羁绊却从古至今一直存在。
这个世界哪里有绝对的正确呢？他所知道的事是让自己不爽的除掉就好，只有自己认可的人才是重要的。而在此之上，以作为咒术师生存，毕竟只有自己才能做到的事去做到也无可厚非。
就像人类的她在被人害怕时也表现出的坦然一样，实在没有必要和那些愚蠢无聊的人混为一谈。
“一想到你没有了心脏就恨不得把你家那个老头子杀掉。不要再做傻事了。多依赖我一点吧。拜托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了。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或者妖怪也好，我也想让你高兴的…”
但爱是最扭曲的诅咒，会让你因这种情绪变得不像自己。会让你担心他人的安危，会让你对他人产生迷恋和执着，甚至做出无意识的\'诅咒\'。
“啊，我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溜了溜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