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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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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千鸟丸还给我！”
“不要。”
言夜一脚踹上面前冲自己囔囔的少年，将他踢翻在地。
“花开院家对于妖刀有很深的理解，一直以来强悍妖刀的缔造者都是花开院家的人。像是我老爸用的弥弥切丸和老头子用的那把，也是出自花开院家之手。
所以这把我征用了，正好现在缺点趁手的武器。”
将千鸟丸收回刀鞘，言夜虚空一划鬼切刃和名为千鸟丸的妖刀就消失不见。
被踹在地上的少年翻过身来，手肘撑地支起身子恶狠狠的瞪着言夜开口就骂。
“你这个妖怪女流氓！勾引咒术师还抢我千鸟丸！你们滑头鬼就知道抢我们的妖刀！”
这小子就像个张牙舞爪的小猫，言夜扬眉仔细打量起他。
黑色脏辫造型加上有双眼皮的大眼睛、鼻梁高度以及浅棕色的瞳孔都表示，这小鬼是个混血儿。
不过这宽松短袖下的大花臂还真是…花开院家这么潮的吗？也是挺开放的。
言夜勾起嘴角，看着这个满身狼狈，显然在她之前就和刚才的妖怪交过手的少年，心下有了几分猜测。
“秋房叔的小孩吧。打造妖刀的话，上一代就是花开院秋房有这个能力了。没想到他这么潮，找了个外国老婆。”
“你管我！少对我家品头论足的！你这个…”
“小孩子有点礼貌比较好。”
妖怪的言夜没有人类时候的耐心，抢了人家的刀后就不再有兴趣理会这个花开院家的少年阴阳师了。
她转身沿着小路继续向前，即使在相反的地方已经出现了外面的街景也一样。
“喂！你去哪里！”
“往前走。”斜看了一眼追上来的小孩，言夜回答。
“为什么？”
“歌谣里面说小路的尽头是天神大人的居所。稍微有点好奇。还有那个老婆婆，感觉也不是一般人。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你在黑市被人悬赏，我就想碰碰运气。不过后来听到声音了，就跟那个和你一起的混账小子进来了，但是进来之后那混蛋竟然放狗咬我！”
“…”少年气呼呼的样子逗笑了言夜，不过她没有接茬，而是继续前行。
“…喂。女妖怪。虽然我们阴阳师是白，你们是黑，但是也不是绝对的对立对吧。就像是，奴良组跟花开院家关系很好这样。”
眼看奴良言叶确实对自己没兴趣，十分想要拿回刀的少年挣扎了一下，试探开口。
“你想说什么？”这孩子明显话中有话，没有人类自己有耐心的言夜懒得猜测，于是直接询问。
“我叫花开院雅致，算起来其实我应该叫你一声姐姐对吧。”花开院雅致欲言又止。
“啊。是这样。”
“那姐姐你能不能把我的刀还给我。我本来是想实在没钱了，就去把刀卖了换点钱…如果你诚心想要我也可以卖给你的。他是我爸爸在我出门历练之前给我的礼物，你刚才也试用了，这个很好用的对吧？”
“…”是个人才。
饶是言夜也没想到这个少年阴阳师竟然如此落魄，刚才还趾高气昂，和着其实这么宝贝妖刀是因为指望着换钱。
所以这年头小孩子脑袋里都在想什么？而且这显然不可能是花开院秋房打造的刀，如果刚才刀上没有附着自己的畏，根本斩杀不了那个妖怪。
真正的妖刀她小时候用过，妖刀是任何人都能使用的，而其中最厉害的妖刀是弥弥切丸，轻轻一划就能对妖怪造成伤害，即使对方是大妖怪也一样。
“打得过我就还给你。”不过拿走的东西，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咧起笑容，言夜扬眉挑衅。
“这是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吧！你跟那些人类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这样！你们妖怪果然不是好东西！”
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花开院雅致立刻恼羞成怒。
“而且你也不差钱！资助我点怎么了！你忍心看祖国的花朵掉落叶子吗！我们阴阳师可是维持正义的白色！”
长手长脚的不会自己赚钱吗。
“作为一个有武器的阴阳师，却不能用它砍杀妖怪反而弄得这么狼狈，刀会哭的。”
言夜惋惜的摇摇头，不仅是对花开院雅致实力的鄙视，还有对他这种想不劳而获的幼稚无奈。
“…我擅长的也是器物锻造，式神也是小动物的侦察型…本身就不是善于打架的类型…”
其实细看的话，花开院雅致的五官还挺斯文清秀的，但脏辫造型加上宽松的嘻哈风格衣服，以及布满双臂的纹身，一般人看上一眼就会远离他，认为这孩子不学无术，是个地痞流氓。
特别是日本社会对纹身的态度一直很排斥。
“…”言夜没忍住多看了两眼花开院雅致的手臂，现在认出来是一些式神符文的样式了。
“你什么眼神！”花开院雅致突然炸毛，就像是被触犯了领地竖起翎毛的猫咪，显然是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触及到了。
“那把刀应该也不是秋房叔打的，是你自己做的吧。用起来也不太顺手，砍砍这种小妖怪只能说勉强够，握起来的手感也没那么好。”
虽然一开始言夜确实没什么耐心，觉得这小鬼无可救药，她除了想把小鬼踩在地上摩擦外没什么想法。
可符咒纹身却透露出花开院雅致其实也是个有想法的阴阳师，再加上他手上的陈年伤痕及厚茧都能说明，其实他相当努力。
这样看的话，造型也能解释这个年纪特有的叛逆，回头想想一个不擅长打架的小鬼还被踢出家门历练，那可不得努力表现自己很凶残吗。
虽然在她眼里连个纸老虎都算不上。
于是言夜好心情的决定资助花开院雅致，拉这可怜的孩子一把，当然，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他也得继续学着努力前进才可以，这样才能凭本事赚钱养自己。
“你这家伙！觉得不好就还给我啊！少在那…”
“晚点出去拿了手机后，我会给你定金，到时候用我要的那把换这把，但是交货的时候如果不满意，可是要退钱的。”
打断花开院雅致的叫嚣，言夜继续向前走。
“当然，就是不知道你需要多久才能打一把好刀出来了。”她补充调笑。
“说什么啊！我的刀很好的好不好！”
奴良言叶末了露出的笑容，让花开院雅致觉得自己再次被小看了，他超级火大的加快步子跟上妖怪的言夜，可对方的速度却越来越快，甚至直接跃到树枝上，在树枝间跳跃着行走。
“能跟上我吗？小鬼。”言夜停下脚步，好整以暇的看着气喘吁吁的花开院雅致，想逗逗这个小孩。
“少瞧不起人！我好歹也是花开院家的！式神—苍鹿！”花开院雅致正在气头上，想也没想的伸出右手手臂，左手按在右手手臂露出的纹身上呼唤。
接着巨大的麋鹿凭空出现，花开院雅致骑在麋鹿扬眉看着树支上的言夜。
“哦—挺厉害的嘛。很有创新精神。”看来知道取长补短而且精神力也不错。
言夜笑起来纵身跳下落到麋鹿背上，不等花开院雅致说什么就已经在他身后坐下，双腿夹着鹿身用力一踢麋鹿柔软的腹部，后者立刻嘶鸣跃起，悬浮于这条阴森小道之上的空间。
“喂！你干什么啊！？”
“这样不是快些嘛。式神都不会用，你还真是差劲的阴阳师啊。”
“抱歉，雅致少爷平时也比较少使用我们…”
就在花开院雅致因为言夜反客为主的坐在自己身后，还熟练的带着式神来到空中，让他觉得很没面子抗议的时候，他们身下的麋鹿开口了。
“去前面神社吧。这样快一些。”这些她都猜得到，不过不是那么关心，言夜直接指挥起式神往目的地走，无论是人类的她还是妖怪的她，性格都很直。
“好的。”名叫苍鹿的麋鹿，身体两侧展开了翅膀，他扑闪着向前。
“………这是我的式神吧？”
“别那么小气。式神都是以生物为原型，以五行为媒介，所以这头鹿是怎么回事？”
“不瞒你说，我原本只是雅致少爷画出来的画，之后被注入了力量，就成为了式神。”
“噢—挺有意思的嘛。”
“少别人家大人的口吻说话，恶心死…诶！”
她可没有人类的自己那样有耐心，愿意好好跟青春期小鬼聊天，特别是这种又吵又闹的类型…
一个伸手，言夜把前面背对着自己的花开院雅致推了下去，正好落入下方路过的池塘之中。
“你在干什么啊！”
呛了几口水后花开院雅致探出头，他游到岸边，恶狠狠的瞪着言夜。
“到了。”
苍鹿在旁边的落下后，言夜跟着翻身站到地上，头也不回的率先往神社内走，对她来说，找到幕后黑手更重要，危险倒是其次，好好打一架才是言夜的真实想法，而她也不想让花开院雅致在旁边碍事。
“你不要进来。”
“别想丢下我！”花开院雅致才不管那么多，急急忙忙的就往上追，他也想知道为什么施展领域的妖怪死了，这里却没有坍塌。
“那是什么啊？”
带着一身水的花开院雅致刚跟进神社，就看到言夜拿着幅听装可乐大小的卷轴在打量。
“我们在画里。”
言夜抖了抖手上泛黄的画卷，摊到地上铺开。“别弄湿了。”
“我们现在这幅画的主题，也就是【通过吧】小路的世界里。”她的手指从画卷里的汉字上移开，接着顺滑指到拿着巨型剪刀的男人身上。
那个画上的男人就和刚才出现的妖怪长得一摸一样，身披披风全身包裹着绷带不说，披风上还布满了少女的面孔。
“袭击我们的妖怪叫做道路斩人魔。”言夜指着那男人旁边写着的汉字，继续往下说。
“走进这间神社原本应该出去。”
她的手指指向位于画幅左边的神社。
在画中，神社的另一边，也就是画面最边缘有个繁华的商业街，街道上人来人往。
“阿惠和津美纪都已经出去了，通过这最后一个鸟居的时候，就应该像画上的一样，直接回到了外面的街上。”
“可为什么我们没看到出口？”花开院雅致皱起眉头。
“因为我们杀死了道路斩人魔。出口就开在了他死亡的地方。所以想要出去的话，还是得再走回去。”
“那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你也说过了，他是都市怪谈形成的妖怪。妖怪需要经过时间成长修行，以增强自己的畏。可门口的婆婆说是最近出现的，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可能杀害过那么多中学生。
现在的孩子可不会随便乱跟着陌生的声音走。也就是说，他是被制造出来的妖怪。”
“既然是怪谈出来的妖怪，当然是制造的妖怪了。”花开院雅致理所当然的说，他不明白言夜到底在说什么。
“怪谈中说他杀害过很多孩子，所以我们见到的就是杀害过很多个孩子的妖怪。”
“那他是被谁制造出来的？他死后确实有五六个孩子得到了救赎，也就是说，在道路斩人魔出现之后也确实害过人。”言夜弯腰把画卷收好，放进口袋。
这个问题把花开院雅致问得一愣，他本想回答人类啊，可是源头到底是在哪里？乱编的？就这么口耳相传？那也不可能短时间就冒出一个新生的妖怪，怪谈的妖怪要相信的人足够多才可能出现。
“告诉我们这个怪谈的婆婆有问题。”言夜一边解释，一边翻身上了旁边苍鹿的背上。“走吧。”她说。
“喂喂！？我呢？”
“跑跑把自己晾干再说吧。”不理会后面叫嚣的花开院雅致，言夜骑着苍鹿带头就往回跑。
然而那不服气的少年叫了声厄里芬后，便骑着另一只被召唤出的狼型式神追了上来。
一次可以召唤两个式神，确实精神力很不错。言夜刚在心里感叹就看到追上来的少年气鼓鼓的瞪着自己。
然后她没忍住龇牙一笑，驱使着式神加快了速度。
“你这个臭妖怪！！”
估计这孩子也才12、3岁吧。听着小鬼的叫嚣，言夜漫不经心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逗孩子的言夜·jpg
下章来个修罗场（？）论一个性格不好的五条悟能对老婆干出啥渣事（？
谢谢宝宝们的热心捉虫233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