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五条悟结婚后的二三事》修身养性的D

20、第 20 章

　　在被五条家亲戚从上到下，挨个洗礼之后，五条悟觉得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很累。

　　他爷爷是那种虽然不至于迂腐，但和咒术界高层差不多的榆木脑袋，而且脾气特别爆。

　　八点的时候一通电话打过来，开头就把他知道的脏话都骂了一遍。

　　说怎么五条家出了他这么个畜生，脑子有病，非把自己当畜生看，要真想绝育就去医院先看看脑子。

　　要是他在现场估计得拿着拐杖抽自己了。

　　除此之外，骂完了就是一顿教育，教育完了那些亲戚就开始上阵，他甚至连\'结扎不是把自己阉了\'这句话都来不及说。

　　什么大舅二舅大姑二姑三姨四姨七姑八婶，平时从不联系的人都开始联系他上来就是一阵劝他不要想不开，这背后显然有人在搞鬼。

　　九点的时候，他在窗边看着奴良言叶开着那辆白色的探险者出去，那些奇奇怪怪的亲戚还在电话那头念。

　　到十点的时候，他老爸破天荒的给他打了电话，显然这是罪魁祸首，也是最后一通电话。

　　开头上来就是“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五条悟反问。

　　“内心有什么想法，有没有悟到什么人生真谛。”五条道志在电话那头长吁短叹。

　　“其实除了想把你脑袋拧下来之外没想法。”

　　“你不应该找你媳妇算账吗？”

　　“这件事本身其实不是问题。21世纪了，我也没有义务延续五条家血脉，不是匹种马。而且六眼的概率都很随机，并不是人为可控的。这些道理你们都懂，所以今天早上来这么一出显然是你在背后搞鬼。”

　　五条悟伸了个懒腰说的不咸不淡，他是蛮生气的，但生气的不是奴良言叶，是他老爸，典型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做。

　　“不跟你闹了，你真的要去结扎？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我去问了，这做完之后起码五年你不可能跟言叶有孩子，而且就算你后面做了复通，那有孩子的几率也比较小，还伤身体。”

　　“…也没有那么绝对。”五条悟唉了一声解释，自己昨晚的梦确实让人很头疼，他当时醒了之后脑子还是蒙的，可没想到逗笑了电话那头的人。

　　“你笑什么？”

　　“你小时候一样也让人头疼好不好。问你，你有两个饼干吃了一个还有几个。你说不剩了。问你为什么，你说那要跟言叶一个人一个，说完还找大人要饼干，不给你你就哭，说我堂堂五条家下代当家连个饼干都没有，当什么家主，然后就坐地起价要四块才哄的好。”

　　“…那是不懂事啊。”五条悟也被逗乐了，其实他什么都不记得，毕竟这种事情发生的年龄段也就2-5岁而已。

　　但听起来就是很离谱好笑。

　　“也没什么大不了嘛，是吧。你小时候我还给你当马骑呢，还有啊，坐在我脖子死活都不下来。你要哄孩子，就当是还债了，记得你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不就行了。”

　　“…”

　　“你小时候真挺折腾人的。六眼让你什么都看得到，就因为这样，那大人别想休息。那还不会说话的时候，我跟你说我真怕进你在的房间，一进就哭，哭干什么呢？无非就是肚子饿或者换尿布，哭得跟招魂似的。

　　特别是半夜，你妈一晚上爬起来多少次哄你。

　　还有呢，你也不喜欢别人碰。那其他人抱你不行，碰一下就哭。那嗓子我给你说。就是那段时间我的噩梦。

　　后来我心说这不行啊，照顾你别说你妈跟我了。整个五条家都经不起你折腾，然后就想到青天坊和黑田坊都是保护小孩、喜欢小孩的妖怪，再加上奴良家还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言叶，这才跟陆生打招呼把你丢过去。

　　这还没完，你这小子鸡贼啊。看上了人家小姐姐，那一定要两个人睡一个摇篮里，要挨着她睡。

　　后来言叶因为是妖怪长得快，你就只认她一个。啧啧，也不知道随了谁。”

　　五条悟第一次听这么一段往事，也跟着忍不住笑，他接触的小孩就伏黑惠和津美纪，但认识的时候对方都小学一二年级了，也有个基本认知，而且因为他们重组家庭父母又不负责都挺早熟的，相处的过程中也没太大问题。

　　但是吧…

　　感叹是一回事，放自己身上确实听着都头大。

　　“我有个想法。”五条悟预备给自己八字都没一撇的小孩先安排好。

　　“不，你没有。你别想。没人愿意带你孩子的，你搞清楚你除了力量强悍其实不招人待见。你要生就自己养，自己教。”

　　五条道志是五条家上一代家主，也是那代中天赋最好的，他平时待人也挺温和可靠，但面对自己儿子五条悟从来不知道客气。

　　出生就拥有百年难得一见的六眼，是罕见的无下限术士，因存在而打破诅咒和咒术师阵营的平衡，也因此在某些人眼里，存在即为\'罪\'。

　　五条悟生来就会面临比别人更多的问题。

　　最为基本的，就是因与生俱来的力量差，带来的与人交往的问题。

　　五条家很多人对五条悟怀揣着敬畏，在五条悟还小，没有是非辨识能力的时候，就知道讨好他。

　　有人羡慕他，有人嫉妒他，也有人憎恶他。

　　一次家族的人过来集会，五条道志把儿子领着转了一圈，问他什么感想。

　　小时候五条悟就问，他们为什么都不敢看我？和姐姐家都不一样。

　　五条道志就告诉他，你看到的这些人，都想往高处爬，你的天赋最难得可见，他们也就想在你身上得到好处。

　　他跟五条悟说，走进这个门，门里的人都会对你毕恭毕敬，但不是所有人对你怀揣善意。

　　走出这个门，想要取你性命的人类更不是少数。别听其他人告诉你，你该做什么，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自己去感知，靠你自己去判断，你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

　　他亲自教他咒术，五条悟几岁的时候就被他提溜着去钹除诅咒。

　　奴良陆生说，你教小孩真野蛮。五条道志反问，阿悟是怀揣力量的人类，他面对的危险、挫折和诱惑都要多得多，怎么能跟你们家言叶比？

　　人心滋长诅咒、甚至咒灵，比妖怪来的更可怕。

　　他只是让儿子更早的认清现实，避免他将来遭到不可逆的伤害而已。

　　咒术师没那么好当，拥有六眼的五条家家主更不是那么好当。

　　你可以拥有一切，地位、金钱、权利。但一定得要记得，你对他人而言就是只是一个强有力的武器，而且一旦发生任何事，首先被责怪的就是你。

　　人类总会畏惧掌握着强大力量的事物，也总是会在自己以外的地方找原因，面对强大的人，他们会害怕、恐惧，还会责怪。

　　奴良陆生当年就是最好的例子。

　　亲近人类的滑头鬼，就因为有妖怪利用网络，散播的一句\'诅咒\'，“杀死奴良陆生这个人与妖怪的混血，世界就会太平。他就是带给这个国家不幸的原因。”

　　不知道多少人、甚至雇佣兵、部队都来到浮世绘町，就想杀死一个13岁的小孩。

　　五条道志对那年的事记忆犹新。

　　诅咒在街道上肆意横行，咒术师、阴阳师都在重灾区的浮世绘町聚集，可人类的情绪让诅咒的力量越来越强，钹除诅咒的速度永远赶不上新生的速度。

　　陆生为了保护人类，不得不在人前化身成了妖怪的模样，而这一切又让人类的情绪高涨，认为奴良陆生就是灾难的根源，更欲杀之而后快。

　　好笑的是，奴良陆生小时候也很喜欢人类，在学校里也是一个非常合群的老好人，可那次事件中除了和他走得近的同学，算上五条道志自己在内的四、五个小孩，学校里的其他人也都认为陆生是\'灾难\'。

　　那年13岁的五条道志是真的不想再钹除诅咒了，他认为这事压根没有必要，只是看着奴良陆生那么努力的在找出幕后黑手的同时还要保护人类，也只有跟着帮忙，仅此而已。

　　有了那次经历，十几年后注意到五条悟出生时的那双六眼时，五条道志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想给这小子早死早超生的。

　　最后他干脆的把五条悟丢到了奴良家，让他和本来就和人类不同的妖怪相处，把自己儿子的世界观别成那种不会对人怀揣希望，把自己和他人划分清楚的类型。

　　也所以五条悟就被他养成了一个真真实实，老子乐意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小孩。

　　就整挺好的。

　　一般咒术世家、阴阳师家族不会让小孩去读什么专门学校，基本很多是弃子或者其他出身的术士去。

　　但五条道志就很不想让自己小孩完全活在这种世界，万一后面走歪或者思想偏激就很麻烦，这才把人送到咒术高专，让他跟同龄人打交道，尽量减少五条悟的身上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让他自己走自己的路。

　　当个平常的小孩，做自己的选择，为自己的选择买单负责，别去责怪别人和世界，也别去怀抱什么虚假的幻想。

　　他蛮成功的。

　　现在的五条悟虽然平时欠打了点，但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的位置和身份，不会因为他人而动摇，做了选择就一头扎进去干，其实也是个很可靠会扛事的男人。

　　所以五条道志就挺放心让五条悟自己折腾，他这个代理家主的位置坐的很稳，虽然总是要帮儿子处理善后问题就是了。

　　比如五条悟十八岁的时候，跑到他面前找他要一大笔钱，要去禅院家买伏黑惠。

　　咒术界被称为御三家的三大家族，分别是五条、禅院、加茂。

　　而禅院和加茂家的老东西都是很淦的玩意，如非必要五条道志不想跟他们家打交道，所以问了原因，就让五条悟自己签字画押，要他承诺自己照顾小孩，这才勉为其难的和禅院家的人打交道，把伏黑惠买下来，把两个小孩的户口过到自己这里。

　　“没说给别人带，是给你。我这不是怕你们在家无聊，给你们添添人气。”五条悟说的理直气壮。

　　“你他妈做梦呢？要不是你这倒霉东西，你老爹我早就退休环游世界去了。你还想自己逍遥自在，连结婚生小孩都不自己带？哪这么好的事？”

　　说起来五条家现在的人，大都不是姓五条的，全是这些年五条悟到处往家里捡的，通过他那套\'灵活变通\'的方法，从咒术界高层手下救下来的。

　　对此五条道志也不想管，反正他也想的很清楚，真要出什么事了，五条家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干就完事了。

　　是说他们家的人，其实也没几个脾气是真挺好的类型，不然也不会扎根在奴良家附近还相安无事，大家都是一丘之貉。

　　“火气太大了，记得泡点茶喝。”五条悟当没听到老头子在那边骂骂咧咧，他眯起眼懒洋洋的回应。

　　“…啧。你现在也是个丈夫了，要生小孩就是父亲的角色了，多长点心。”

　　“什么意思？”五条悟觉得老头子话里有话。

　　“言叶上悬赏了，30万。诅咒师什么的你估计都很快会察觉，不过有个花开院的小孩也接了。”五条道志叹气。

　　“花开院家的小鬼11岁开始就在外面历练，所以这孩子我估计怎么也不会超过16岁吧？我注意到了，有只很可疑的鸟这段时间总跟着我们，现在还在我家院子里呆着，应该是他的式神。”

　　五条悟坐都懒的坐起来，他对此提不起兴趣。小屁孩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手里拿了妖刀。专砍妖怪的。”

　　“言叶不变身又不会受伤。”

　　“五条悟，你脑子最近进糖了是吗？那丫头傻白甜你也跟着傻？她自己一个人不会遇到危险，也不会有人察觉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的六眼会看到周围的动静。

　　但是她单独和需要自己保护的人在一起呢？她现在在哪？你们都是旁边有其他人就会被束缚的类型。”

　　“我先挂了。”五条悟挂断电话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后急冲冲的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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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xxxxxxxxxx不是割蛋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结扎可以通过复通手术恢复对xing生活没影响（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