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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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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靠的后辈，还有同期同学呢。”
“我有关注你的推特哦，小姐姐超级帅气呀。我是家入硝子。”
“七海健人。请多指教。”
“啊你们好，我叫奴良言叶，请多指教。”
“是五条。”
怀石料理店内的一间包厢内，在奴良言自我介绍后，五条悟不得不再次提醒她现在是自己的妻子了。
可还不等奴良言叶说什么，家入硝子就率先笑出来，毫不客气的接茬“所以是被嫌弃了吧？”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七海健人跟着说。
“嘛，其实也还好。我只是习惯了自己的名字，改成五条的话多少觉得别扭，而且还挺难为情的。”
五条刚鼓起脸颊准备表示表示自己对于这两个家伙的不爽，奴良言叶就已经哈哈笑了两声直白的进行了说明。
她搔搔脸颊后又继续说
“而且阿悟也没有一定要我改名字，这方面看他还是非常懂得尊重人的，只有在一些他想要宣誓一下主权或者是给人家炫耀、又或是觉得我不在乎的他的时候才会提冠有他姓氏的名字。”
“…后面就不用说啦。”五条悟还没来得及高兴呢，觉得难得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这边，可还没高兴完奴良言叶就把他老底都给抖出来。
“很没面子的诶。”五条悟撅起嘴。
“其实很可爱的啦。”奴良言叶笑，歪头看向对面的家入硝子和七海健人眼睛里好像在说\'你们看吧，就是这样\'。
“…他是在卖蠢。”七海健人冷静戳破五条悟的行为动机。
“是因为这样能更好的受到重视。就像是婴儿在知道哭叫会惹来注意后，就会用这种方式获得关注。你越捧场他就越来劲，只要不管他，逐渐他就会用成年人的正常方式沟通了。”
“这样的行为也可以说是，捡软柿子捏吧。”家入硝子跟着笑。
“你们这两个家伙在说什么啊。”五条悟撑着下巴，看着对面的两人抱怨，“我好心让你们见见言叶的，你们凑在一起挤兑我也太过分了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包厢的隔间纸门被拉开，于是服务员上菜时候的气氛有些尴尬，因为谁也没多说一句话。
直到这间和室的门再次被关上，奴良言叶这才伸手给家入硝子和七海健人斟上送来的清酒。
“虽然说确实是这样没错，我也很清楚他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就像在他表现成熟想给我看他很可靠的时候我说的那样，对我而言，那些没有所谓的。
每个人在面对社会时都需要适时展现出自己的社会性，无论是在普通人之中还是在咒术师之中。
我想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吧。
随着时间流逝熟悉的路牌消失不见，曾经会感动流泪的歌词如今也不会有任何感觉，身边的人也随着时间不停变化，早已成为与初识时完全不同的模样，工作和生存之间也是磨平性格的妥协。
他或许还因为自己持有的力量会无意伤害到别人，可是他也明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道理。
在我个人看来这也是他个人的妥协吧。
他不喜欢老生常谈的无聊话语，和每个人一样喜欢新奇有趣的事物，也和少年一样喜欢反抗权威，喜欢恶作剧，而且要强又任性性格还很恶劣。
但是却老老实实的成为咒术师，无论初衷如何他选择的还是和其他咒术师一样保护维持着社会的基本秩序。
所以，我觉得没关系。他想当个小孩想任性都可以，甚至他这样的行为都让我觉得很可爱，我也愿意把很多我认为美好的东西捧到他面前。
只要看着他高兴，我也会觉得高兴。当然这杯也是为他这种讨人厌的性格致歉，对此我也深有体会。”
话语的后半段，奴良言叶的语气逐渐柔和，她拿起自己的酒杯微微举起，谈笑间逐渐将整体气氛缓和下来。
“…我酸了啊，说真的这家伙应该跟你姓的。”愣了半晌的家入硝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她端起奴良言叶给自己斟上的酒与她碰杯。
“…作为咒术师和后辈，我信任五条先生，即使已经听闻你是半妖，我也依旧相信他的判断。但是，正由于他这种轻浮的性格，所以平时我对他一直缺乏尊重。
然而你的这些话不无道理，拥有强悍力量的人即使走上\'恶\'的道路也毫不稀奇。
综合来说，用形象的比喻解释就是榴莲吧，外面全部都是尖刺，切开后也露出恶臭，吃进嘴里却能品尝到营养和美味。
只是这份美味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再加上外表和气味连愿意接近的人也都少之又少。
所以奴良言叶小姐，无论是对你在人与妖之间的选择，亦或是愿意接受这份臭味、并愿意包容并视之为珍宝的选择，我都感到尊敬。”
七海健人直到奴良言叶和家入硝子碰完杯重新叙满，他这才将打好的腹稿慢慢说出，并最后做上总结，与奴良言叶碰杯。
“他高攀了。”
“…我怎么就是榴莲了！”五条悟额角上蹦出青筋。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家里的老头子还有人说自己是榴莲，五条悟当场就是一个大写的不服。
“他急了——”家入硝子还火上浇油，满脸促狭的看着他。“榴莲悟。”
“……他们欺负我！”五条悟憋屈了，但这次与往常不同他有靠山呀，于是想也不想五条悟立刻告状，还一把抱住身边的人下巴在对方头顶蹭来蹭去。“伤心了。”
“不生气。”奴良言叶举起杯子，避免了它摔碎在地的命运。
“人家羡慕你老婆你应该开心。”
“是的没错我老婆最好了。”五条悟立刻得意洋洋的转回头看着家入硝子和七海建人，露出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
“不像某些人一把年纪连个对象也没有。”
“…”
这一刻，家入硝子心里在想，自己没事赴约干什么，她认识五条悟十几年了，应该很清楚在宣布结婚之后说请客必定是为了炫耀狗粮的…是她的错不应该这么好奇奴良言叶的。
不过真正让她对奴良言叶好奇的原因，是几年前无意刷到奴良言叶的推特后，她就总觉得言叶特别眼熟，偶尔在梦里也会梦到一个和她有几分相似的男人。
那是古时候的事情，自己总叫那个男人…
\'妖怪先生\'
“…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七海建人不动声色与家入硝子划分阵营。“只是不像某些人喜欢炫耀一样，所以没有特别说而已。”
“…”这就很欺负人了。
家入硝子撇撇嘴做了个毫不在乎的鬼脸，又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好吃饭啊你们几个。”
什么妖怪不妖怪的，人怎么会有前世这种说法。
“等等等等总大将不行啊，你这样！”
“反正那些人类也不会注意到。没事的。”
话音刚落隔间外传来了微不可闻的声音。
“怎么了？”
“外面好像有人我去看看。”
作为半妖的奴良言叶听觉比人类要灵敏的多，她起身绕过五条悟走到门口，将和纸门拉开后探出脑袋。
果不其然，距离这边门口还有几步的走廊上有个青年，他身边还有一只扑闪着翅膀的穿着衣服的黑色乌鸦。
那青年长相十分俊美，侧竖在脑后的浮空长发上端是金色，但脑勺以下，以及过长的鬓角都是黑色，发尾末端被他用皮筋绑了起来。
“哟，言叶。”
青年金褐色的眼睛下方有着黑色的纹路，此刻在注意到她之后愉悦的打了声招呼，弯起的眼睛拉长了眼纹。
“言叶——是谁啊？”
“晚点跟你说。”
五条悟叫了一声，奴良言叶回答，她对七海建人和家入硝子说了声抱歉之后，就踏出隔间将门在身后关上。
“爷爷、鸦天狗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奴良言叶走近了那个男人，两人站在一起很容易就会发现他们除了发色、瞳色以及男人眼睛下的黑色纹路外，外貌轮廓十分相似。
这就是奴良言叶的曾祖父，真正的纯血大妖怪滑头鬼，而奴良言叶叫爷爷的原因纯粹是避嫌加顺口而已。
至于他身边飞着的那只成人巴掌大小的乌鸦，就是日本传说中的乌鸦天狗一族。
“言叶少主，你快劝劝一代目吧。你前两天结婚的时候，一代目从过来的京都妖怪嘴里知道了樱姬小姐的事，接着就开始囔着漫天找她了。”
“啊？你们不要搞封建迷信啊，现在都21世纪了。”
奴良言叶觉得很诧异，樱姬是滑头鬼的老婆，她的曾祖母，这她都知道。
但问题是樱姬是人类啊，不然为什么她老爸是四分之一的妖怪血统，因为她过世的爷爷就是半妖啊。
这算算至少死了三百多年四舍五入就是四五百年吧。
而且这老头恢复年轻之后就又开始到处惹桃花了啊，怎么回事？
“羽衣狐是有转生能力的妖怪你知道吧。”滑头鬼奴良滑瓢说。“所以我以前跟你们说过，她那个儿子安培清明才精通返魂之术，在五十多年前搅得世界不得安宁，最后是羽衣狐和陆生联手才把他消灭。”
“啊。”奴良言叶还是搞不懂滑瓢想说什么，这陈年旧事她和五条悟听得可不少。
“当时羽衣狐被晴明杀死的时候，我把她带到了妖怪之里，复活了她。”
“So？”
“再加上羽衣狐之前附身在乙女身上过，被乙女的记忆和情绪影响她把陆生也当作自己的儿子看待。”
乙女说的是山吹乙女，原本是她爷爷鲤伴的妻子，后来因为生不出小孩以为是自己的缘故于是离开了鲤伴，而后听说郁郁而终。
鲤伴为此也十分痛苦，直到六十多年前遇见老爸的老妈，也就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奶奶，这才逐渐敞开心扉，再次结婚。
“所以在这种情绪的加持下，她后来为了感谢我，让樱姬复活了。或者说是通过转生的方式返魂，复活了。”
滑瓢解释，他说到这里就笑起来了“所以我这不立刻开始找她了吗？”
“哦……所以你恢复年轻祸害完了女人女妖怪还是觉得原配好，所以想找她？不是你这人是不是渣男脑子有病啊？就算她真的复活了关你什么事啊？”
奴良言叶这下听明白了，然后明白后就开始骂滑瓢，虽然他看起来是真的高兴，但是这渣男实锤啊，她老爸是难得的本分的滑头鬼，但往上的爷爷听说是个花花公子，而这万恶源头在这还理直气壮。
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什么世界观。
“你老实说自己有没有在外面留过情，我会不会多几个小舅子什么的。你想过没有就算你找到她了她也有记忆，一旦知道你出轨不断那还不得给你再气死过去？”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我是那种人吗？”
“你怎么不是了？”
“…反正我没有你别污蔑我。我告诉你等我找到樱姬你也别乱说话。还有你最近有没有遇到跟你一样大的，也跟你一样有治愈能力的人类女孩？”
奴良言叶被滑瓢问懵了，她摇头“没有啊，而且如果羽衣狐帮你复活了樱姬，那她也应该是个小孩或者婴儿吧？”
“据羽衣狐所说，27年前她就出生了，这就和当时乙女被复活一样，有一个触发词，会让她想起以前的事，而羽衣狐告诉我，樱姬只要碰到你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所以我是跟着你的畏来的。”
“你在开玩笑吧？“
“因为你和我们的儿子也就是你的爷爷长得几乎一摸一样啊。”
“不是，你基因很强大，所以爷爷也好老爸也好都跟你长得很像。怎么遇到我就想起来，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绝对不会。你看我还带了江户时代的时候首无找人给鲤伴画的画像。”
滑瓢从自己和服的内插口袋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纸递给奴良言叶。
“她要是看到你还想不起来，肯定是因为你们发型不一样的原因，那我就把这画像给她看。当年鲤伴老是跑不见让干部们到处找，他们就拿着这画像找人，就像是现代人的照片一样，一找一个准。”
…
奴良言叶打开对折的纸后整个人都无语了。是的，除开性别，从和服和头发上看确实和妖化的自己一模一样，但是…这脸…真的一言难尽。
她在大学学美术史的时候接触过历史上的画风变动，也看过浮世绘和江户时代的画作。
可是江户时代的画像不写实的呀，这个连下巴都没有的烧饼脸怎么回事啊？？
就真的本应该是下巴的位置还画了条弧线，怎么呢？就是双下巴呗？
她长胖二十斤三十斤估计就是这个脸吧？
拿这张画给现代人看来找人，鬼才认得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榴莲悟uuuu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