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大盗》》初思邪

3、第三章

　　六个丫鬟把她们领向不同的房间，常啼又开始紧张，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这好像是妓院的后楼，妓女们休息/陪客的地方，她还是忍不住打量这古代的房屋，到了一间房前，丫鬟打开门，常啼走进去，门在身后合上了。

　　这间房弥漫着丝丝缕缕的白梅香，清静幽深，这估计也是这个头牌与众不同的风格。进门有套红木桌椅，上面摆着小巧的茶具，旁边有扇镂花屏风把这间房与卧房隔开。

　　“进来。”一个细细的女声说。

　　常啼绕过屏风，进入卧房。烟雪正在梳妆镜前打理自己的妆容，静静的也不理她，常啼也不敢多话，站在后面等着这位古代的名妓开口。

　　烟雪花了很久梳完自己长可及地的黑发，如墨的云丝看的常啼一阵心惊，心里发誓自己绝不要留如此长发。然后烟雪转过身来，淡淡的道：“把你的特色拿出来个我看。”

　　常啼先是一怔，然后缓缓回想起自己惨不忍睹的舞技，还是不忍心使烟雪姑娘大饱眼福。然后她再想了想，开始唱歌。

　　她唱的是很幽怨的《画心》，一曲毕，烟雪微微的动容，奇怪的问：“你这曲子是从哪里来的，我怎么没听过？”

　　常啼则按照小说固定的回答说是一个流□□人唱的，自己跟着学了。

　　烟雪沉吟了一下，平静的对她说：“我会把你培养成第一歌妓。那样的话，你的身子，也不是平常人就可以要到的。”

　　常啼对她笑面如花。

　　如果常啼成为了名动天下的第一歌妓，作为她的师傅，烟雪也一定会更加有名。而且，如果烟雪这个头牌的位置不够稳定的话，靠着有点良心的常啼，她也能够保持下去，至少是过的很好，算是一举两得，但是，这都是在常啼成功的前提下。

　　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把一切都想了个明明白白，翻了个身。觉得这古代的妓女床铺再是柔软，也比不上现代的席梦思，翻来覆去许久，带着对这些留恋花柳之地的男人的想象睡着了。

　　一觉醒来，洗漱完之后，常啼就开始了成为名妓的重要课程，她在心里叫它《名妓速成之必修课》，在这段时间里，烟雪会教她必须的琴棋书画，而且她暂时不用出去待客，着实让她松了口气。

　　常啼一共学了三个月。

　　时间很短，老鸨据说质问过烟雪，被她一句话堵了回去。这让常啼心里有些打鼓，因为她并不擅长琴棋书画，唯一学过的也只有古筝素描，素描和国画不同，但烟雪并没有计较太多，只是说有时候标新立异更能吸引男人的眼球。常啼对此深表赞同。她自己就从小对异性感兴趣，天生如何讨异性的欢心，女人缘不咋的。原来这使她很有成功感，但现在这种事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名妓必修课遇到的问题是常啼的棋，她愣是不会下围棋，唯一会下的也只有象棋，问题是，这个时代没有。常啼暗喜自己会了一种特别的棋，然后想起自己差的不能再差的棋技，遂更黯然。

　　对此，烟雪表示了失望，使常啼很不服气，她不服气的去学，等终于学了个皮毛完成要求之后才回过神来，她干嘛为讨臭男人的欢心这么努力啊！

　　另外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书法，书法在古代是很重要的，在上了两个月的书法课之后，烟雪慎重的警告她，如果不想毁掉自己的名气，那就不要在男人面前展示这猪脚爬的东西。常啼黯然了好几天。

　　最后，她终于勉强出师了。烟雪宣布这个消息后，凝眉看着难掩兴奋的常啼，淡淡忠告了一句：“不要天真的把明天想的太美好。”

　　然后她就转过身去，谁也不搭理。

　　常啼也熟悉了她的习惯，微微倾身后就离开了，镜子里，烟雪抿了抿唇。

　　她回忆了一下以前，再打量现在的自己，叹了口气，抚琴。

　　明天，还得迎接恩客。

　　常啼对烟雪有种特殊的感情，烟雪是个风尘女子，但她冰清玉洁，这种性格并没有帮助她，却使她在风尘中更困难的挣扎，尴尬的在红尘中沉浮。她同情又敬畏自己的师傅，对她的话感到认同，怜悯她却无力救她，她不甘的心想，这是个武侠世界为什么还没人来教她武功呢？可以学得绝世神功来使自己在世界里过得更好。

　　这很像猎人了，只要你够强，警察拿你没办法，这儿只要你有武功内力，一般的衙门也拿你无可奈何。她想着想着，不禁微笑，苦中作乐。

　　薄薄的红木门被敲响，她感觉很像在演古装剧，说了一声进来，一个没见过的丫鬟就推门进来了，低头说：“妈妈请您过去。”

　　这是件很荒唐的事，就好象做梦一样，她还是学一了些礼节和上下主仆是怎样生活的理论知识，于是常啼紧张地说：“那你带我过去吧。”

　　丫鬟倾了倾身，领路。

　　又是一阵迷宫内的挑战之后，终于到了。这是在飞燕楼的后楼中最漂亮最宽敞的一间房子，老鸨烟藤就住在里面。面对最终BOSS，常啼也小心翼翼起来。

　　“听烟雪说，你是个好苗子。”烟藤坐在主位上，轻轻抿了口茶。常啼心里大叹喝茶用途之广泛，一边低头做羞涩状。

　　“她说，以后的头牌，我们飞燕楼的招牌就是你了。你说，你但不担待的起啊？”

　　她猜不透她的意思，谨慎的回答：“烟尘••••烟尘一定尽力。”

　　烟藤却笑起来：“呵，果然还是个雏儿。”她玩味地说，“你底子不错，点子也千奇百怪，好好准备一下，我已经放出话去说飞燕楼有一绝世美人，在之后的花月节上我会把你展示出来，争取进得前十吧。”

　　飞燕楼有一种竞争机制，在花月节上排出前十名，高高写在大厅的榜上，任何进楼的人都能看见，这张榜的作用很大，上榜的女人要价更是高，待遇更是好，男人也都想得到这榜上的女人，可谓一举几得啊。

　　常啼正在想，烟藤又缓缓地，却带有巨大威慑力的开口：“如果想找个好男人卖掉自己的初夜，那就把自己最强的地方展示出来。”

　　她被吓到，赶紧回答：“是。”

　　烟藤挥了挥手：“那你就去吧。”常啼迫不及待的退了出去。

　　2009-8-22

作者有话说

　　这里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