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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虞家作为老牌的商业家族,在虞侯这一代之前都是雷厉风行的铁腕手段。
      虞侯算是其中最温和的一位公司执掌人,但也因为虞侯的经营策略更柔和,不少公司暗地里嘲讽虞氏会在虞侯的手里垮掉。

      结果虞氏不仅没有垮掉,还顺利地将企业交给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打理。
      就在这两个新上任的小辈身上,又能寻见当初虞氏强硬的铁血手腕的影子。

      都说初次见面,虞泊青绝对是被当做冷场王的存在,而虞言章则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和煦感。
      但接触久了才发现,冷面冷语未必冷心,春虽暖却也有料峭春寒伤人骨。

      虞言章看似待人彬彬有礼,懂得分寸,永远挂着温和的笑容,却正因为这份分寸感才加重了疏离感。

      在书中有这样一句话来描写虞言章。

      “他的分寸和得体甚至在家人面前也是这样,在外人看来或许不错,但在自家人眼中可就少了点意思。”

      肆意暗道书中形容地还真没差,虞言章这双眼睛冷下来的时候毫无温度,能把人盯出一身冷汗。

      可肆意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不至于被这个几十岁的小人类给吓住。

      他拿出影帝级别的演技,听了虞言章的话后瞬间红了眼眶。
      “我……我本想下楼用早餐,听见弟弟在身后本想打招呼的,转身的功夫我就摔下楼了......”

      肆意的声音带着哭腔,好不可怜。
      “可能是我走得慢了,挡着了弟弟下楼的路......”

      肆意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见虞言章半信半疑的样子,接着说:“哥哥,你不相信我吗?”

      虞言章默不作声,但肆意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他的心思。
      “哥哥是在怀疑我自导自演吗?”
      肆意瞪大了眼睛,心里却在腹诽他的确是在自导自演。

      “墨儿肯定没有那样的恶劣......但谭泽书不会无缘无故推你。”
      虞言章的话里含了另一层意思,肆意听得门清,便噙着泪水看着他。
      “那便是觉得弟弟心有不忿故意报复我了?”

      肆意的泪珠滚滚而落,打湿了衣领,攥着自己衣角的手止不住地轻颤,也不知是伤心的还是气的。
      “弟弟来之前我何曾做过一件不良的事?他口口声声说我欺负了他,可有一样证据?”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哥哥相信我做了那些事吗?”

      肆意抿了抿嘴角,垂眸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纱布。

      “明明没有证据,可你们却好像亲眼见着我做的那些事了一样,我怜他双亲亡故,处处忍让,你们念及亲戚之情只知庇佑他,却使得他变本加厉,现在更是要伤我性命!”
      “如果妈妈还在的话,绝不会怀疑我的......”

      虞言章眉头紧锁,不忍肆意哭得梨花带雨,伸手去揉他的头,却被肆意扭头避开。

      “……”
      虞言章叹了口气,目光柔和下来,“哥哥从来没有不相信你,如果谭泽书是诬陷你……我定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拍了拍肆意的头,轻轻地揉了两下。

      “谭泽书是虞家的亲戚,母亲临走前嘱咐过我们要照顾好他......是哥哥处理方式不对,只顾着先安抚谭泽书。墨儿你性格内向,什么事情都喜欢闷在心里。谭泽书此前既然在诬陷你,你该和哥哥或者父亲说明白......”

      “这几日你故意躲着我们,一句话也不说,只会让人误解你在做贼心虚,岂不是趁了他人的意,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辱你?”

      虞言章眼里的柔情并不像伪装的,语气也十分诚恳。
      肆意反而可惜。

      为虞听墨感到几分悲哀。

      相处十几年的家人之间的信任也不过如此。

      肆意也反倒心中生了兴致:倒是没白跳深渊裂缝。
      人类可比他们这些虚伪狡诈的恶魔有趣多了。

      “家里的监控并没有查到什么东西,哥哥的确不该听信谭泽书的一面之词。墨儿好好休息,哥哥会再去调查清楚的,谭泽书若真是污蔑的你,哥哥定会还你清白。”
      虞言章起身离开,让肆意安心养伤,顺带着和刚和许医生聊完正要进来的虞泊青一起走了。

      等他们走后,肆意食指在空中随意地画了个圈,轻描淡写地除去了脸上的泪痕。
      肆意嗤笑一声,侧目看向窗外。

      谭泽书咬死了想把他赶出虞家,定会处理掉监控或者是在监控的死角下手。
      不过区区证据而已,对他来说岂不是信手拈来。

      突然他目光一顿,下意识地挺起腰身。

      索性肆意视力极好,一眼便看见了医院大门口一个身姿绰约的人影。

      “是他......”

      肆意虚空中一个响指,被关上的门嘎达一声,似乎合得更紧了。

      他起身走到了窗边,打着石膏的腿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兴味的目光越过百米,直直地落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正接着电话,旁边还跟着一个青年男子,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走在前面领路。

      似乎是察觉到了肆意的目光,男人仰首,与肆意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肆意朝男人笑了笑,吸引猎物上钩的危险深藏在看似温良和善的明面之下。

      男人只当是无意的巧合,微微颔首后移开视线,走入了肆意的视野盲区。

      一声轻笑幽幽地乘着窗外的微风隐匿在一碧如洗的天空下。

      肆意手搭在窗框上,漫不经心地敲打了两下,紧接着唯一侧目,看向门外。
      他倚着床头,又是一个脆亮的响指。

      床边的矮柜上放了一碟蜜桔,肆意随手剥了一个。
      饱满鲜嫩的橘瓣还没等放入口中,合着一声敲门的动静,房门被推开,谭泽书做好的一副可怜姿态在瞧见屋里只有肆意一个人时陡然转变,比雷暴天的压城乌云还要阴沉几分。

      “真想不到你还有这幅面孔,平日里那些软弱的样子都是你装出来的吧。”

      谭泽书反手将门关上,面目狰狞地瞪着肆意,已经毫不掩饰他眼中的恨意了。

      他快步走到床前,盯着肆意受伤的小腿,冷笑着说:“真是难为你为了报复我还搭上一条腿。”

      “扳回一成你是不是很高兴啊?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想尽办法把我轰出虞家?”

      肆意笑而不语,反衬着谭泽书暴跳如雷的小人模样。

      “你别得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有你好受的,我看看你还能想出什么招来。”

      谭泽书试图言语激怒肆意,丑恶的嘴脸让肆意在心底发笑,便顺了他的意。

      肆意轻蔑地勾起嘴角,又
      掰了一瓣橘子,品鉴了一番口中的甘甜清香后才施施然地瞥了一眼谭泽书。

      “我的招可多着,再不济还能跟你学啊。”

      谭泽书眼底划过一抹惊喜,扬起调子,“你难不成还想再断一条腿?”

      肆意将橘子皮随手置在了桌上,拍了拍手,“你的招数用一次就够了,用两次就乏了。”
      他看向谭泽书,“多亏了你的主意。”

      谭泽书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到装起傻来......你本就想自导自演摔下楼梯陷害与我,只是没成想被我捷足先登了。 ”
      肆意向前探了探身子,压低了声音,“想借这招赶我走,没想到如意算盘打空了吧?”

      谭泽书脸上的血色消了半分,对上肆意愚弄的视线后心一惊,到嘴边的冷话半天说不出来。

      虞听墨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计划?

      肆意憋不住笑意,扫了一眼谭泽书,见他左手攥紧缩在衣袖里,嗤笑道:“这命运还真是造化弄人,该留的人没留下,不该留的却一留一个准。”
      他装作无奈地叹气,“姨若知道你心机极重,又难成大事,处处不如人,会不会后悔得你这么一个儿子呢?”
      “对付你,我连三分力气都不用出,只一次还礼你就乱了心绪......怎么样?还喜欢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吗?”

      书中写到谭泽书博得虞家人同情和信任的手段就靠的是肆意使的这一招,故意引得虞听墨伸手然后借势故意摔下楼,还被起早的虞家人亲眼目睹。
      肆意觉得此方法倒是能拿来一用,使了点小技巧放大了谭泽书的怒意,令其理智难维,再顺着摔下了楼,用魔力护着身子,留了两处伤,虽然还是付出了点代价,但从虞家人目前的反应来看还算值当。

      “你!”

      谭泽书被戳中了死穴,心头之火熊熊燃烧,扬起拳头就想朝肆意的脸砸去。

      肆意面不改色,谭泽书急火攻心催使的拳头堪堪停在离肆意鼻梁两指远的半空中。

      “怎么?不敢了?”

      谭泽书理智回笼,收回了拳头,恶狠狠地瞪了肆意一眼,“你给我等着。”
      他转身欲走,却正巧看见虞侯推门进来。

      虞侯皱起眉,沉下声,“你怎么来了?不是说留在家吗?”
      谭泽书挂着笑,心里不由地后怕,幸好方才没有真得动手。
      “我,我担心表哥,来看看。”

      肆意抿着唇,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虞侯瞧见了,他心情不佳,此刻也不想和谭泽书多废话。
      “你先回去吧。”

      谭泽书不甘,但留下也成不了事,加上他想要的东西已经得手,只得糯糯地应了一声,快步离开病房。

      “言章他们呢?”
      “公司事情多,我就让哥哥先去公司上班了。”

      虞侯闻言更是满脸的疼惜,从他带回的大食盒里取出一碗粥,还冒着缕缕的热气。
      “墨儿,喝点海鲜粥。”

      虞侯特意去了一趟以前一家人经常去的餐厅做了一份餐点带来,原封不动地连碗带碟打包了回来。

      肆意目光盈盈,似是被虞侯的举止给安慰了,乖乖地喝粥。

      “墨儿,刚才谭泽书来,没做什么吧?”
      单从虞侯的语气来看,肆意就知道谭泽书此前做的一番功夫都白做了。

      “他......表弟没做什么......”

      肆意喝粥的动作停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事。

      “墨儿别怕,有什么事跟爸爸说。”
      虞侯立刻想起一进门谭泽书那副掩饰不住的慌乱样子,“是不是他又伤着你了?”

      肆意没有直接回他,只是带着哭腔说:“我也不知表弟为什么如此恨我,究竟是我做错了什么?”
      虞侯抹去他眼角划下的泪珠,“墨儿什么都没有做错。”

      “那爸爸相信表弟之前所说的,相信我陷害了表弟吗?”

      肆意的追问让虞侯有半分的停滞,“我相信墨儿不会做那些事的。”
      “大哥说过会还我清白......”

      虞侯叹了口气。
      他顾忌亲戚情面,也不能大动干戈,到底也怕真的查出什么难以收场,但眼下谭泽书如此过分,都已经敢动手了,再不处理就不合适了。

      肆意低头喝着粥,心里盘算着虞听墨的那个便宜未婚夫娄均炜怕是不会来了,估计正在安慰“伤心”的谭泽书。
      此人被谭泽书迷得无可救药,信了谭泽书是一个楚楚可怜毫无城府的人,那对自己也就没有用了,干脆一起处理掉吧。

      一碗粥下肚。
      肆意心生一计。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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