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5 夜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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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蓝黑的作业，被乱堆在这里。
我趴在那里，不想再去碰你。
围绕你生活没有激情，
环绕你我连生命都有异议。
那勾勾不再象征鼓励，
我终于被红叉伤透心我太多需努力。
我用我半伪的奋发来支持这支离破碎的学习！
啊，我应该挺一挺，快些解出题。
缓解我压抑的学习，成就感降临。
一张张白色稿纸在凌乱的字下变黑。
黎明就藏眼前，寂寞地才寂静。
欣赏，我笔油手心，想要证明，
one and one 地写，解出了做出了难题。
啊，终于快要休息。啊，明天还得再继续。
高考后才结局。
为我，点燃黄暗白炽灯，支起我奋斗的环境。
一堆零食搁在一边，碌碌无心咀嚼。
我要快点快点结束你，早点早点离开你
向往向往日子没有你。
身边，始终播着radio，成为我最好的朋友。
音乐笑话贯穿作业，就算忙里偷闲。
时间一秒一分在过去，睡觉似乎遥遥无期。
心却早被请进被窝里。
一群蓝白的试卷，静静躺在眼里。
我坐在哪里？只觉心在变冰。
放弃你我怕追悔莫及，
扛起你我猜也许还有奇迹。
那黑夜必定闪烁亮晶，
我终于被勇气激发我还要在拼一拼。
我释放我的不羁要我拼尽全力疯狂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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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风有时觉得，生活是很微妙的，就像他曾经那样的挤兑林俊以，可人家却可以不计前嫌的帮助他，而说到底，当初的挤兑，何尝不是出于好胜心下的嫉妒，无非，逼问着自己为什么不如他，而后变异成了他为什么比我好，他现在回想，原来，只是俊以比他看开得早。
又比如，别人都说，他们哥俩感情好，可为什么一点都不像，无论是在外型上，还是性格上，一般他们都会选择笑而不语。的确，连晗成绩优异，性格开朗，爱好广泛。他总是乐呵呵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做事的时候又极其认真，让人放心。他并不张扬，但人缘超好，可以为任何人牺牲自己且乐此不疲。要是说连晗像谁，其实，他在很多程度上像极了林俊以，甚至有很多爱好，他们俩都是一致的。林俊以常常在连风面前以此为荣，而连风终于可以淡笑，时光荏苒，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感情上，如果他和华漪算是爱情的话；家庭上，如果他和连晗算个家庭的话；事业上，如果他现在的境况够得上事业的话，他从来都是那个他，骄傲自信，稳操胜券，却又善良正直，朴实无华。他真的是何恳的儿子，却也是连瑞明的，这两项，在他把连晗带来的一刻，就再也没有逃避过。如今，他也终于可以看开。只是，这一看开，终究还是晚了点，终究还是伤了人，也似乎，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其实，连风是高兴的，或许，内心早已对他有了认同感，生活总会用他独有的方式去阐释那些看似解不开的东西，嘉奖与惩罚，原谅与感恩，报答与报复。可是，欣赏和习惯有时是两回事，他欣赏，却也经常无从消受于林俊以的一些处事方式，尤其是，他不按常理走牌的时候，而这一点，连晗居然也在某些程度像去了。
在连晗上高中的第一天，他急急忙忙赶回家做饭，却发现家里一片热乎，连晗已经回来，做好了饭等他，正在他诧异之时，连晗发话了，“哥，以后我做饭吧，这样可以早点吃饭。是不是做的还行？以后，你买菜我做菜吧。以后我俩好好吃饭。”
话说，这个学校有个特点，因为不是住宿学校，而且学校不搞应试教育模式，所以，一般的，超过5点半教学楼清场，不许学生逗留，而他下课在4点半，比一般高中要早上很多，而且，作业也少，完全自主学习模式。。。好好吃饭？这会儿，连风大概是知道了为什么他偏要考到市区的五中。
那么，如果说，那次连风算是感动占了大半吧，那么这一次，取而代之的，是愧疚，是无奈，甚至，是一种恐慌。
到了高三，就进入了全面复习阶段，对于五中那样的并不以应试作为主要教学宗旨的学校也是如此，他们要应付家长的期望，要得到社会的认可，要继续保持良好的生源。而且，素质教育并不等于低分，其实，他们的教学模式多多少少还是影响到了他们的高考情况，但是他们的学生，并没有因为素质教育，输在入大学的起跑线上太多。所以，高三的很多活动被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更紧凑的学习，迫于一些对学校望子成龙盼女成凤的家长对学校教育方法质疑的压力下，学校象征性地在下午加了一堂自习课，于是，连晗不再回家做饭。
但是，在这些重点高中中，总有一些人可以通过保送提前结束高中生活，而且，因为五中的素质教育出了名，虽然他们的学生考分往往会低那么一点点，那些名校还是更愿意给他们更多的推荐名额。于是乎，连晗和秦月位列其中，不一样的是，学校同时向f校和q校推荐了连晗，而根据排名，秦月只得到了去f校的推荐。相较之下，还是q校好一点。
经过了两校在当地的同一天上下午分别的笔试，连晗都表现的很好，他最终获得了两所学校的面试资格，秦月也获得了f校的面试资格。面试需要在对应的高校进行，而接下来公布的这两所学校的面试时间，却几乎一致，他不可能在一天之内辗转两个城市，而且是一南一北。
“哥，我想了想还是去f校吧。”连晗若有所思地说。
“恩，我也觉得是。”连风笑，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他也并不反对，选这个学校，在前途上看来是受些影响的，但是，总要有取舍，更何况，爱情和学业，在他俩身上看来并不矛盾，虽然这个年龄现在就说天长地久有些早，但是，人总是要看着希望一点一点往前走，既然交往了那么久，一直这么好，那么，是该考虑未来彼此。他并不希望弟弟和他一样。
对于，连晗和秦月的事情，连风一直是感激的，他感激，弟弟还是阳光开放了很多，要是自己，大概会自卑和女孩子交往，他会自卑自己的家庭背景，经济条件，还会为那些不确定的未来患得患失，可是，连风想不到，或者，他不会这么想，其实，这一切因为连晗有他这么一个哥哥，一个任何事情都围着他转，为他着想，把最好的都留给他的哥哥，因为这样，他才有资本阳光，才有信心奋进；而连风更加感激的是，秦月的家长对他俩的事情并没有反对，而是，很支持，他们似乎很喜欢连晗，有什么事都想着他，连连风也顺便收益，甚至秦月的父母已经开始为他们的未来考虑，连风是很感激他们的开明的，感激他们没有嫌弃自己这样不堪的背景，而给予足够的理解和宽容。
一切都进行地顺利异常，3月初完全是旅游装备连晗和秦月去了f校面试，而回来后没几天，他俩收到了f校的录取通知。
他们的高中要结束了，而之后，会是令人向往的大学生活。美好的明天似乎在招手，他们在同一个大学，进行新的生活，
“哥，我决定放弃，放弃保送。”
“啪。”轻轻地一声，那是青菜掉进汤碗里的声音，连风没有顾忌汤碗，只是抬头，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
“我还是决定去参加高考，放弃这个学校。”连晗重复了一遍，声线有些颤抖，但是并不明显，像是准备过的，并不是很有底气的样子，可是却很坚定。
“为什么？”连风此时已经放下筷子，看着连晗，眼里的诧异被隐去，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直直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不想去那个学校呗，想去q校，想去个更好的学校。”连晗轻描淡写地说出早已准备好的答案。
“是吗？那秦月呢，她怎么办？！”连风提高声线，正声问道，这回，不是他常有的对弟弟的说话方式。他没想过会是这样，如果在一开始他选了q校，他完全可以接受和理解，也不会有任何质疑和反对，这是他的选择，有关爱情和学业，连风觉得，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作这类选择的机会是不多的，他为连晗感到荣幸，也替他珍惜，因为，他看来，青春年少，经历宝贵，而失败廉价，多多体验和感知就好。可是，这样子的变卦，让他觉得诡异，还有不安。
“她还是和原来一样，过段时间，她和她爸妈去国外玩。”连晗听似说得无所谓，可是极力掩饰不去眉眼间的一丝难过。
“她都知道了？她怎么说？”
“没怎么说啊。”
“没怎么说，是吗？”连风说，声音很轻，透着无奈，他叹了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急躁，用足够耐心的口气说，“连晗你不要骗我，为什么要变卦？”
“我没有，本来就是这样想的。”
“本来就是？”
“对啊，当时选f校是为了陪她面试，而我自己有信心通过高考上q校。”
“这么说，一切按你的计划进行着？连晗，告诉我为什么，不许骗我。善意的谎言也不行。”善意的谎言，他知道，每次连晗说的时候，他可能不能说清是什么，但他感受的到，他们是兄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相依为命，早已胜过了一切，他了解连晗，也尊重他，所以，很少反驳，不过，这一次，他要知道所有。
“这不是你想去的学校么？” 而往往的，连风执着的时候，连晗会惟命是从。
“嗡==”他的感觉还是正确的，虽然连晗说的遮遮掩掩，但是，连风还是听出来了，“十多年前的事情，你记得比我还清楚？”
“哥。。。”
“连晗，家长，是不可以把自己当年为实现的理想强加给孩子的，呵呵，我是不是很失败？”
“不是为你的话，也是为了秦月，我只是选了你而已，再说了，排除你俩我还是会选择q校的。”
“连晗，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他是你喜欢的女孩，你们相爱，不是么？你为她做，她会高兴，你为我做，我不领情。”不领情，如此冷漠的一个词语，从连风嘴里说出来，让连晗不由颤动。
“哥，不是这样的，我是自愿的。”
“你为什么要自愿，是你自己想要的吗，只是为我的话，不必了，我不接受，也不会因此觉得荣幸。连晗，我不同意你这么做。”连风很少用这种语气对弟弟说话，他很少专断，不喜欢干涉，他尊重连晗的想法，选择，决定。
“我。。。我就是愿意。”连晗从来不是口才好的人，他多少有些单纯，性格直率，不善周旋，也正因为如此，在高中的学生会竞选时才被人挤下去，但对此他似乎并不介意。的确，他有他的骄傲，而作为连风的弟弟，一直是他最骄傲的。连风对他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和自由，但是，在连晗的心目中，连风是一个极有威信的人，虽然，他不常发话，但是，一旦发话，他只会悉听尊便，这是一种无法取代的权威，他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少勇气，去面对今天连风的眼神，还有逼问，还有拒绝，并且，倔强地坚持下来，这个并没有太多立场的决定。
“你是愿意，愿意气死我么？”连风知道，若是连晗倔强，他大概改变不了，他不自觉地无措起来，无措到用苦肉计这种他最不愿意使用的低级手段，连晗最怕他生气，只要稍有苗头，他就不会继续，因为做了第二次手术后，他的身体变得很敏感，一生气，腹部就会痉挛地厉害，可这会儿，这种不适感的确还是上来了，他甚至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冷汗一阵阵冒出，而这会儿，他并没有极力掩饰，小小地泄露着不适。
“哥。我们不谈了好吗？我去给你拿药。”连晗真的害怕，最近连风好像心情很好，大概因为自己的事情，与此同时，身体也好了很多，药减少的速度在变慢，这些他都是很高兴的，但是今天，他可能激怒了他，可是，他并不想放弃，选择避让。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当年的理想，与你何关，你想为我做什么，可你不觉得很幼稚么，连晗，你已经是一个快要上大学的人了，你应该明白，这次保送对你的意义，轻言放弃，也许是一辈子的后悔。”他是害怕啊，他不在意自己，可是，他害怕，害怕他失去自己喜欢的女孩，估计看他现在的样子，许是已经和女朋友闹掰了，他还怕赔了夫人又折兵，真就这样上了考场，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就像他当年，怎么办，他害怕，他不敢让连晗去赌博，他替他输不起。
“哥，我能为你做什么，我一直想，能为你做什么，我什么也做不了。你为了我，放弃了那么多，当时我们来这里的时候，你几乎一无所有，原本要是没有我，你怎么会那么落魄，怎么会被人看不起，怎么会这么困难？”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一切不都好起来了么？”
“是，一切都好起来了，你有房有车，有成就有地位，还有一个懂事的优秀的弟弟，那是别人看来，你很好，我们很好，很和谐，但是别人不知道，你放弃了多少，你又失去了多少，我知道，你用多少的努力，去换来现在的一切，你放弃了你的学业，你当时的前程，你的健康，你的青春，你的。。。爱情，到现在，我都有女朋友了，你都没有，你不敢恋爱，你那么喜欢小漪姐姐，你只能看着她走，只能偷偷地想她，要不是有我，你怎么可能那么自卑，你早就结婚了。我就是个拖油瓶。。”
“连晗，不许这么说自己。”
“难道不是吗，我们俩，连血缘关系都没有，当初你在我们家，就一直把自己排除在外，的确，我的父母，是贪污犯，你的父母，是纯朴的农民，我们本来就不是一条线上的，哥，你以前是那么讨厌我，是我自己死不要脸粘着你，拖着你，赖着你，哥，你为什么要收养贪污犯的儿子？”
“连晗！你是我弟弟。”
“是吗，弟弟怎么会让哥哥承受那么多，弟弟怎么会这么不孝。哥，有时我觉得，我的幸福，那么不真切，是剥夺了别人的一切换来的，这样。。。迟早要遭报应的。”他想为他做什么，到了一种盲目的状态，以至于，连风10多年前的高考遗憾，他都记在心里，想着报答，想着替他实现，即使是知道，连风已经不再计较那些了。只因为，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晗晗，不要这么说，不要说。。这么吓人的话。我最怕，上天会借你的手来报应我，如果你觉得我做的不错，那么，我们都会好好的。”
房间和客厅，同样的昏黄，只是，不同的两人，一个在挑灯夜习，一个只是坐着发呆。
这不是连风常有的状态，他一般的，会像房间里的人一样，伏案投入。可这一时，他没法投入，耳边萦绕着刚才弟弟说的话。。。。一句句。。。。呵，他终究不是一个好哥哥，终究还是没有做好。
而连晗似乎并没有被刚才的谈话影响，更或者说，从有到无，是他自己的选择，眼下的状况像是破釜沉舟，而往往这一刻，能更显斗志。
他们兄弟俩的冷战，似乎最多也仅这样而已。
时钟慢慢地走过了10点，静默中熬过了一阵腹痛，连风终于还是认了输，慢慢起身去到厨房，给他做夜宵，叹口气，他知道，这次，他改变不了连晗的决定，就像三年前，他改变不了连晗非要考回来一样，不过，其实当时他是乐意的，或者至少是不介意的，而现在，他真希望能够改变什么，尤其，他的决定，因为自己，扯到了另一个重要的人。
只是连晗说，他有信心，一定不会出意外，一定可以考上的，而此时，他也只能信任他，他说，他和秦月已经闹掰了，那么，如果自己也不支持，他怕连晗真的会扛不住。
已经可以不在意自己，可是，如果老天真的要借连晗的受报应他，他真的害怕，他真希望，自己做的，可以弥补过去，真的，可以足够好。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45 夜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