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6 我不怕输 ...
-
走到一个路口，你放开我的手
绿灯还在等候，不向前不向后
我们从此分手
这情景太真实，记住时间地点日子
唯一的方式就是表现懂事，今天变成历史将来写个故事
这个分岔路口，我不想再停留
红灯之前回头，你对我挥挥手
我们还是朋友
做朋友的意义，你我各自不同道理
是男生自私，是女孩太幼稚
请原谅，我不是骗自己的骗子
我不怕输
就算有点无助，宁愿开始孤独，也不要继续糊涂
失恋过才会懂分手原来轻松，太坚持才是束缚
我不怕输
感情没有胜负，爱到先甜后苦，至少有一点领悟
放手，寂寞也是一种自由，、
有多难过，最终会过就已经足够
我在回忆往事，己成为过去式
女孩们都是这样懂事
难过最终会过，就己足够
=。=。=。=。=。=。=。=。=。=。=。=。=。=。=。=。=。=。=。=。=。=。=。=。=。=。=。=
“华漪，这算什么？”
“剑。。。”
“我不在的那几年，你就是这么过的，卑尊屈膝，他把你当成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做，也什么都没说。”
“什么表示都没有，那我看到的听到的是什么？！而且，就算如此，就算今天是个意外，那你就一直赖着等着？华漪，我想我是错了，是我太自私，希望你替我弥补一些，是我太自私了，也许，我早应该劝你离开，或者，当年干脆把你带走。。。。其实现在走也不迟。。。”
“剑。。。你不用自责，是我自己选择的。。。”华漪站在她公主小屋的窗边，看着暮色，也许是因为无措，手扯着窗帘。。。这是她不常有的动作，也许不明显，却让廖剑看在眼里吗，他没想到华漪会那么执着，可他还是直觉，华漪已经快到极限了。
“华漪，不要因为付出了而不肯放手，这个世界没有回头路，但是可以跳出那些会让你后悔的事情，外面的世界很丰富，你应该去看看的。”
“华漪，不要说你不怕输。”。。。。。
连风望着窗外，很静，多少的夜晚，他就是和华漪一起坐着，聊天。原来他俩也有很多回忆，也是，都那么多年了，有六年了吧，他们居然就这样相处了5年了，而且，其中的好多好多细节，他居然都可以记得，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居然现在才知道自己是那么地在意她，是因为在意才赶她走的么，他得不出答案。
胃里钝痛，好久了，冷汗冒着，无人，他一如既往独自承受着。华漪走的那一刻，大概没有看到他失望的眼神，也是因为他断定她不会回头，才就松懈暴露了自己吧。原来还是那样介意她对这件事的感受，潜意识中想要博得理解，或是谅解，只可惜，在措辞的时候还是无不极尽讽刺。真可笑，他有什么资格要这些，有什么资格像华漪要这些。
“连风，你是在赶我走吗，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赶我走。”
连风按住胃，里面扯着疼，可也麻木了，反正，华漪走了，反正，连晗不在，他也已经失去坚强的动力了。这会儿才知道她和连晗居然排在了一起。
她是被自己赶走了吧，他没有骗她，只是诉说事实，只是，这个事实，太深刻，埋藏多年，没有想过第一次诉说的对象会是华漪。华漪还是介意了吧，那样是不是会离开了，至少，不会这样对自己上心了，早知道早点告诉她好了，说不定，现在她早就结婚了。。。。原来，坏人还真是坏人，改变不了的吧，坏人怎么可以配得上华漪呢，连风想着，也许，如果她说他不是，他也许会握住她的手，大概再也松不开了吧，他不敢回想，自己现在的意志能干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幸好华漪没有伸手。
华漪是想着林俊以的话进的病房，俊以抽空赶来探望，离开的时候在楼下碰上的华漪。
“也许，你应该放弃，也许，当初不应该劝你留下。是我和许言太自私了，只希望连风好，而不考虑其他。他看来不爱你，那么多年都不爱你，再多等待大概已是无用了吧。”
着实无用，可她坚持了那么多年，可这会儿，也许该问，真的无用吗，连风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心意，是不是很快的，可以得到回报？
进到病房，连风还是一如既往的漠然，大概只有自己知道，那是装的，骗过了所有人，足够冷漠，却还是让自己紧张，紧张几时不小心漏了陷，于是不断在心里暗示强调，每个动作都斟酌万分，想着如果哪天扛不住了怎么办，他是一个刚做了手术的病人，这样勉强自己，难怪伤口长得不好，他要华漪走，发现自己的心意后，他更加想要让她走，那是那一夜梦里梦外想了一夜的结果，知道只要自己一伸手就可以抓住幸福，可是，抱住她，算什么，华漪算什么呢，自己什么都不是，华漪追了自己那么多年，然后就这样一伸手拉她入怀？他都替她不值。连风根本配不上华漪。
“刚才我碰到俊以了。”
“哦，是吗？”他平静的说。
“他好像挺忙的诶。他对你真好，你们俩大学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啊？”
故事，听到这两个字，连风条件反射般身子一振，是啊，挺大的一个故事呢，不过不是什么好故事，如果要解释为什么现在他对自己那么好，他更愿意很讽刺得说是以德报怨吧。封尘多年的往事，俊以说不准提起，可他是当事人啊，还是作案者，不提起，他就揣着这个秘密，也逃避着本该有的惩罚，甚至享受着本不属于自己的那些东西。
“有。”他机械地吐出一个字。
“能说说么？”
说？听到这个字，他更加莫名地害怕，俊以那句话像是号令似的，他一直卑微地遵守着，现在华漪想要听，她是不是会介意自己这么坏？
“你不愿意说就不说了，别那么痛苦的样子，回忆很累吗？你身体还没好呢。”华漪笑了下，给他拉了下被子。他这才缓神，她介意了岂不是更好吗？
于是，他将那个故事一五一十地说了，说是一五一十，却不是以自辩的角度，甚至不是以中立的角度，而是自我诋毁般得诉说着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他的嫉妒，他的手段，他的黑暗。他看着华漪不可思议的眼神，他平静的诉说，似乎连风不是自己，直到华漪留下眼泪，哭着说，“不要说了，我不相信。”
“可我没有骗你。”
“你没骗我我也不相信。。。”
“华漪，我不是好人。。。从来不是。”不是好人，所以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所以可以如此坦然自己的犯罪，所以冷漠地伤害着别人，也因为不是好人，所以他独自把连晗带到这里抚养？所以他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身心的折磨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求生？所以他用了六年时间，从一个搬运工爬到了部门部主管的位置，而至今都没有一张本科文凭？所以他做着别人看来非常艰苦的事情，坚持着，从来没有放弃过？是吗，是这样吗，不是好人吗，不是吗？
人生的白纸就这么大，每天都在不断更新，昨天的颜料黯淡下来，今天的色彩覆盖上去，一层又一层，只有好事者一层层刮掉颜料的时候，才会看到不同时期的他。连风的错涂在一个很下面很下面的地方，在那上面覆盖了6年各种各样的故事，那些故事谈不上色彩斑斓，但绝对让人印象深刻，谈不上五光十色，但绝对厚实饱满，更重要的是，这些故事让别人早已看不见罪恶的痕迹，自然不会有人想去挖掘，因为没有人怀疑过他的为人。
这是一个包容的世界，是一个好人多于坏人的世界，有多少错，再大再无法原谅，只要你不继续不重复，不以此向他人强调着，它就很快会被淹没，也许，永远都不会再被提起，或者是，再被提起的时候，早已变了味儿，早已变得不是问题，而只是换来别人说，“啊，那是以前，现在他可不是那样的。。。那时可能年轻嘛。谁还不犯点儿错呢？”
谁还不犯点错呢？错过早被忘却了，没有人会提起，不知道的不会怀疑，知道的也搁置了，或者说差不多忘却了，因为他们看到了连风的努力，所以不会到处宣扬坏他名声。唯一搁置不下的，大概也就是他自己了吧，他骗不了自己说，我什么都没做，他骗不了，走不出，只是一味地对自己强调着，你永远是坏人，那坏人怎么可以配得上华漪呢？
廖剑说，“华漪，不要说你不怕输。”
她怕输啊，这耗去的，毕竟是自己的青春啊，可是怎么办，早已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明知坚持只会败得更甚，可她就是放不了手。不过，这次也许真是累了，就可以被他的“故事”搞得找不到继续的理由，似乎连风一直可以主导他们的谈话的，也控制着她的心情，这一次也是故意的吧，连风为什么要这么别扭，似乎特别喜欢用这种方法惹她生气，逼她离开，可是，她好像真的累了，也许，是可以考虑结束了吧，那么多年，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她还是这样看似高傲实则卑微着，可连风，看似卑微实则高傲着。也许，该换一条路走了吧。
华漪大概高喊过不怕输，可是，她还是怕了，她不再年轻，也不敢再幻想，她好像认输了。可她可曾想过，这一刻，也是胜利的边缘呢，只是眼前的人别扭着，因为怕她输，不肯松口。
在这场博弈中，他们都输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36 我不怕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