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属于我的你》孤傲的小野猫

103、撬墙角

　　程仲明家在胡同的中段，当程嘉城率先走到他们家客厅的窗口前，一眼便看见了程仲明站在二楼的窗口翘首以盼。
　　“爸！”他喊了一句。
　　程仲明刚想回应，却见到昨天那个婀娜的女孩走在后头，当时他并不知道他们是一起来的，只是看到那个女孩走路十分艰难，于是好心让儿子扶她一把，“嘉诚啊，你帮一下那个姑娘，亮亮家难走，送人家过去一下。”他指着潘恬说。
　　程嘉城面露疑色，他回头看了看潘恬，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送亮亮家？”他问。
　　潘恬并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事实上她的确没有见过程仲明，因此她有些茫然的用眼神向程嘉城求助。
　　程仲明忽然发现自己多嘴了，关于这个女孩和亮亮的事只是他偷窥到的，此刻一张嘴，倒把自己窥探别人隐私的事暴露了。他没有接话，转而走到大门口帮儿子开门，只不过他没有想到，那个女孩不是去找亮亮的，而是来见他这个未来公公的。
　　“爸，她是潘恬。”程嘉城迈步走进屋子，他的声音也随之进入。小时候住过的房子无论是装修还是摆设，依然如故。他很久没有回来了，当他见到客厅里因为潮湿而发霉了的墙壁上那副他三岁的时候随笔涂鸦的画作时，他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这里有他的童年记忆，尽管美好的成分不多。
　　潘恬紧随其后进了屋子，她自我介绍到，“叔叔您好，初次见面，我是嘉诚的女朋友叫潘恬。”她甚至谦卑的鞠了一躬尽显初次见未来公公的仪式感。
　　“你？女朋友？”程仲明顿时慌了神。如果昨天所听所见不是他耳背眼花，那么这个女人跟亮亮之间确实过于暧昧。可此刻她却成了儿子的女朋友，程仲明忽然觉得年轻人的世界很难懂。他不像钟晓惠那般有城府，说话也基本不过脑子，于是他脱口便问：“亮亮知道你们在一起吗？”
　　程嘉城并不知道父亲忽如其来的问题意味着什么，听他开口闭口都在说亮亮，有些吃味的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亮亮是你儿子呢！我谈个恋爱要亮亮同意吗？”
　　潘恬更加满头雾水，对于程仲明她知之甚少，不了解他的脾气故而不敢贸然说话，只是未来公公似乎特别喜欢亮亮，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她看向程嘉城，默默的坐到他的身边。
　　程仲明摇摇头，叹息着儿子竟然也走了他的老路学会了撬墙角，可这兔子不吃窝边草啊，他怎么能撬自家兄弟的墙角呢？虽然心里有所抱怨，可孩子难得回来，程仲明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拉开餐桌，把事先准备好的菜都端上了桌子，招呼着孩子们一起吃饭。
　　潘恬略显紧张的坐在了程仲明的对面，这令他更加肆无忌惮的端详起她的长相来。仔细打量过这个女孩后，他竟然发自肺腑的理解了儿子为什么会抢兄弟的女朋友，这女孩确实长得漂亮。只不过有些话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说一说，于是思虑再三，他喝下了一杯酒后对儿子说：“嘉诚呐，你既然喜欢小潘，就早点跟亮亮把话说清楚。人家爷爷刚死了不多久，你们这事吧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分寸别伤了人家的自尊，再怎么着都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知道吗？”
　　程嘉城刹那间火冒三丈，他冲父亲吼到：“有完没完你，一直拿亮亮说事干嘛？我谈恋爱跟他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这姑娘不是亮亮的女朋友吗？”程仲明实在不好意思说出他看见的事。
　　“谁说的？”
　　“谁说的？”
　　程嘉城和潘恬异口同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