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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0 ...

  •   这是春生第一次睡在柔软的床上,这也是沈清第一次和人同睡。

      沈清把玩春生粗糙的手指,和自己冷白的手放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般配。

      “春生,为什么会喜欢穿红裙呢?”
      此时的红裙被春生仔细摆在折叠床上。

      “因为穿红色,会开心。每次最开心的日子,阿娘都会穿上这身。”

      “比如?”

      “过年的时候,隔壁阿姐嫁人的时候,有肉吃的时候。”
      红色,代表会有好的事情发生。

      自这晚后,两人有了不可言说的默契,折叠小床上再也没睡过人。当然,因为沈清的身体,不可能夜夜笙歌,但是春生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沈清很乐意为他学一些花样,他的欲/望出口似乎和春生连在了一起,即便自己不需要,但看着春生在自己的撩拨中,沉迷,沉沦,不可自拔时,他仿佛也一起到了高点。

      两人更多时候是相拥而眠,手拉着手,肉/贴/着/肉……

      昨夜又是一阵云雨,沈清本想让春生多睡一会,晚上还答应得好好的,但等沈清睁眼,边上的被褥早就凉了。

      自从脱了拐杖,春生就又开始早起,上午跟李管家处理府里的事。

      沈清收拾了下,慢悠悠逛到沈韵芝的院里。

      他斜靠在门框上,看着姐姐描眉画腮,将一张冷清的脸,画成了明艳的模样。

      他走过去,拿起脂粉闻了闻,“阿姐,这是在哪里买的?”

      沈韵芝笑他:“哟,怎么,送给小情人儿?”

      “嗯。”沈清没有否认。

      沈韵芝手一抖,口红超出了唇线,突兀地出现在嘴角,来不及擦,她转头急着问道:“哪家的?你们什么时候见的?要跟妈说吗,得赶紧定下来!”

      “不着急的,你别瞎打听了。”

      沈韵芝轻轻将他一推,佯装恼怒地瞪了一眼:“行行行,不操心了,你心里有数就好,别到时候姑娘跑了,你回头没地哭。”

      “不是姑娘,是个男的。”

      沈韵芝的口红又画歪了,这次是整个人都转了过来,但沈清握住她的肩膀,又将她转了回去。
      “我都活不过二十三,男的女的有什么关系,行了您忙着,我回了。”

      沈韵芝呆呆看着镜子,没有回头,等烟烟来叫她的时候,发现脸上已经都是眼泪了,她一把搂住烟烟的腰,放声哭了出来。

      沈清倒没真的回去,而是自个上街溜达了一圈,最近身体好了很多,看上去和平常人没什么不同,最多苍白了点,沈夫人也舍不得他整天闷在府里,只是让门口小厮注意点,但凡少爷外出了,远远跟着就行。

      路过化妆品店时,沈清犹豫了下,还是没进去,想想春生定是不喜欢的,便歇了那点小心思。又看了两家店,忽的他顿住,只见对面的成衣店里挂着一条红裙……

      晚饭后,屋里咿咿呀呀地放着戏曲,沈韵芝风姿摇曳地来了。

      这次换她斜倚着门框,姿态悠闲——

      “周掌柜说你在他那买了条红裙,是送给我的,裙子呢?”

      春枝猛地咳了一声,春梅赶紧替她道歉,拉着她赶紧跑了。春生僵立在原地,更像一根木头,倒是轻易被沈大小姐忽略了去。

      最轻松的就属沈清了,他翘起兰花指,随着戏曲变换动作,“哦,半路丢了。”

      “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要到裙子,沈韵芝甩头走了。

      春生默契地起身关了门,换上少爷口中那件“丢了”的红裙,比他自己那件更柔软,也更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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