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骑士的金玫瑰》山丘子

24、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神秘的伯爵

　　约瑟安娜看着残破的教堂，还好没有完全烧掉这里，她靠在椅子上，雷克萨的神父终于恢复了神智，他变得没有那么神经质了。
　　那个他还是会时不时发抖，约瑟安娜也不是第一次看见成年人崩溃的瞬间。

　　“谣言是我放出的。”雷克萨神父道，他抬头看了眼十字架，随即目光又扭转回来。盯着前方空荡荡的椅子，每周的弥撒这里都会坐满了人，不过自此的一段时间里，大概不会有什么人来了。

　　现在这里太冷清也太可怜了。他想着。

　　“嗯。继续。”关伯兰站在约瑟安娜的身边，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看着雷克萨神父，如同一只猫盯着他的老鼠。

　　“有的血猎也会抓活的。”约瑟安娜说，他看着雷克萨神父的背影，神父坐在他们前排的椅子上，面对着十字架。

　　“是的，但我需要很多，而血猎出的价格太高了，而自己诱捕则容易很多，你看就好像厨房里面的捕鼠器一样，我只需要放上奶酪。”雷克萨神父不紧不慢的说。“该隐之血，多好的玩意，总有吸血鬼会铤而走险。”

　　“之后你控制不了就需要人帮忙了，”约瑟安娜冷笑一句，“又坏又蠢。害了不少人。”

　　约瑟安娜翘起脚，她不耐烦的问，“你没有想过后果吗？就为了帮助你的弟弟。”

　　“后果我无法预料，但说实话，我不是很在乎这里的人，”雷克萨神父说，“我在意我的弟弟，他需要我照顾，他自从情妇死了之后就变得不正常了。”

　　好家伙，还有情妇。约瑟安娜心里面极度不爽，就这样也配当院长？

　　不过这两兄弟是一丘之貉。

　　“交待始末，从头开始说。”关伯兰道，他语气冷冰冰的。

　　“说说看你们知道的，你们的猜想，我好从那里开始。”雷克萨神父说着，他回头看着两人，“之后顺便你们怎么处置我。”

　　“我们不处置你，没有资格，交给教会处理你，一个小偷和一个卖艺的有什么资格说话呢？”约瑟安娜笑道，她看着雷克萨神父。

　　“我很怀疑你们究竟是不是像你们说的那样，”雷克萨神父摇摇头，他重新看向十字架，“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我的弟弟戴伦虽然很虔诚，但他也有人类的欲望，在我们没有选择披上黑袍之前，他有过一个爱人，那个女人之后嫁给了镇长，过得很幸福，后来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

　　说道这里的时候雷克萨神父停顿了一会，他侧过头看着约瑟安娜，“小姑娘，您猜猜看是什么意外？”

　　“难产，疾病，还是常见的意外？”约瑟安娜回答。

　　“猎巫。”雷克萨说，“是猎巫。”

　　“不可能。”约瑟安娜脱口而出，“这个时代绝对不可能，安妮女王颁布了法案保护女巫的权利，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

　　关伯兰扫了一眼约瑟安娜。

　　“法律是这样，但人民如何践行又是另外的事情，”雷克萨神父慢慢的说道，“这里叫女巫镇的原因你们也是了解的，伊丽莎白女王时期这里绞死烧死过大量的女性，猎巫运动其实在现在也没有停止，安妮女王可能是因为女爵的影响下令禁止了这项运动，但实际上人们心中的恐惧和残忍没有停止。迫害是人类的天性之一，戴伦的恋人，因为有女巫血统就被秘密烧死了。”

　　“可她干了什么要招致这些。”约瑟安娜问。“女巫镇和嚎叫村之间不还住着女巫吗？怎么没有人敢去招惹她？”

　　“没有人敢动杀不死的女巫巫师之类的，欺软怕硬也是我们的本性，至于为什么她会死，金钱，镇长是个混蛋，你们看他是个各尽职守的绅士实际上他骨子里面是一个投机者，我弟弟恋人的死亡给他带来了大批从财产，没有人悼念他的夫人，他的夫人是死于一些极端的怪物还是死于丈夫的谋杀这一点我现在还不清楚。”

　　“这和戴伦的研究以及大火有什么关系？”约瑟安娜追问。“他要复活自己的爱人？”

　　“没有人可以复活烧焦的尸体，恋人的死让戴伦对死亡和永生产生了兴趣并且也叫他彻底舍弃了人类的感情，他开始大量的研究这些，可是你也知道这些黑暗的知识是魔鬼的诅咒，我需要帮他瞒着，他也需要人手，明面上教堂所有的权力在我手上了，他负责实验，没有人理解他，直到他去了一趟伦敦遇上了一个给与他资助的人。”雷克萨神父说着。

　　“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但据说他是一位伯爵。”雷克萨神父道。

　　“伯爵？”关伯兰警觉。

　　“有可能是J，那个人我听说过，他三教九流都结交，但我不明白我弟弟的研究有什么价值，”雷克萨神父说，“大概也可能是某一位大贵族吧，比如伦敦有名的女爵，她不是也研究神秘学吗？”

　　约瑟安娜心里面不乐意了，我才不会搞这些黑魔法。

　　“我觉得大概是一个男人，不会是女人，只有男人才会无聊的研究所谓的大格局的东西然后不在意他人的生命，本质上是一种霸权和自卑引发的沾沾自喜。”约瑟安娜回击。

　　“好吧，我也不清楚。”雷克萨神父说，他胖胖的身体散发着臭味，“之后我会自己交待一切的，我也会给与你们一大笔钱，就让我的恶行烂在女巫镇吧。”

　　“复活的僵尸又是怎么一回事。”关伯兰说。

　　“吸血鬼的心脏再加入一点圣水，我弟弟奇异的仪式，可以让刚死的人复活一顿时间，看样子不是很成功就是了。”雷克萨神父说着，“没有想到他们会再次复活，之前我们以为失败了，结果是成功，还害死了一个孩子。”

　　“可你没有愧疚的心思。”约瑟安娜说，“死亡也不会使你愧疚。”

　　“你们会给恶人什么处罚？”雷克萨神父就算自暴了一切罪行也依旧不恐惧，约瑟安娜清楚这种人的心理。

　　“我自有我的想法。”关伯兰说着，然后他抓起雷克萨神父的头，神父惊慌失措，他准备张口呼叫，结果关伯兰手起刀落，快速的割下了他一截舌头。

　　“你干什么？”约瑟安娜站起来，她感到一阵恶心。捂住嘴巴，一瞬间本能的恐惧。
　　血溅射到木椅子上，约瑟安娜嗅到了腥味，舌头被扔到地上，雷克萨神父疼的在地上翻滚。

　　巨大的响动引来了一群人。

　　关伯兰将刀上的血擦干净，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雷克萨神父。

　　“你们都听见了，至于之后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戴伦院长的手下追究与否在你们自己。”

　　人群中一个高瘦的男人走上前，他将一袋钱币交到了关伯兰手上。

　　这个教士约瑟安娜有一点印象，之前他好几次都很果决的处理突发事件。

　　眼前发生的一幕让约瑟安娜摸不着头脑，但她也懒得去思考，关伯兰看样子是那个扮猪吃老虎的好手。

　　“你偷偷还接了一笔生意？”约瑟安娜问。

　　“对，我习惯两手准备。”关伯兰掂量了一下钱币，“市集不会因为大火就不开了，你想要点什么？”

　　“于苏斯知道吗？”约瑟安娜问，她看了一眼地上痛苦的雷克萨神父。

　　“不知道，但他会理解，因为他早就习惯了。”关伯兰无所谓的耸耸肩，“吓到你了？”他问。

　　约瑟安娜摇摇头，“你下手好狠啊。”

　　“我的要求，要是真相如此，他要接受处罚。”那个高个的神父道，“感谢您。”

　　关伯兰看着对方笑道，“不，我感谢你的钱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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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戴着洁白手套的手将窗帘拉开。

　　“您需要我读出来吗？”站在门口的管家问他的主人。

　　男人将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他穿着世下最流行的衣服样式，面容干净。他看着窗外的好天气。

　　“当然，我想先看看花园里面的花。”

　　他笑着，优雅温和。

　　“疯子死了，但他成功的复活了死人，并且发掘了吸血鬼秘密。”

　　“哦。那真的太可惜了，我还蛮喜欢和他聊天的，不过，他死了也好，这样干净一点，省的麻烦。”男人说。

　　“主人，该隐之血也送来了。”管家说。

　　“很好，我就知道穷乡僻壤有这个东西，谁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一座基督教堂呢？”男人面带微笑的看着花园，他朝花园里面的一个女孩挥挥手。

　　那个女孩漂亮又妩媚纯真又机敏。

　　“虔诚的人不肯放弃信仰但又对世界好奇，结果纠结矛盾，是我开导了他，让他研究吸血鬼来满足好奇，成功之后自杀谢罪。我会继续完成他的愿望的。”男人笑着说，他命令管家把假发递给他。

　　他戴上夸张的假发又开始往上面扑粉。

　　“我喜欢这种人，他们总是又聪明又愚蠢。”

　　“这一次不一样，在女巫镇，我听说有人看见了约瑟安娜公爵。”管家道。

　　“约瑟安娜？”男人假装吃惊，“哦，她会跑到那里去玩？想必是见了有趣的东西。”

　　“的确有一个有趣的东西，一个马戏团。”

　　“马戏团，那好好观察一下吧，万一他们真的很可笑。”

　　“遵命J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