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骑士的金玫瑰》山丘子

15、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于苏斯
　　酒馆里面不时的有人大声喧哗，几个醉汉开始放声大笑，甚至有一个男人站在桌子上开始扭动身体。

　　离黄昏还有一会，因为镇长的命令酒馆必须在日落前打烊，所以趁着还没有日落酒鬼们好好的喝上几杯。

　　约瑟安娜坐在最角落的那一桌，她的视界正好可以扫视整个酒馆。她百无聊赖的撑着脑袋看着眼前的人谈笑风生。

　　“我猜你会喜欢这个的。”
　　一杯黑啤放在了她的面前。

　　“谢谢。”她接过。

　　“不用这么客气，我可承受不住您这份大礼。”
　　面前的男人单刀直入，他看来一眼约瑟安娜，“我尊贵的小姐，您要是想问什么就直管吩咐就好了。”

　　怪不得关伯兰说话夹枪带棒的，原来是跟您学的。

　　约瑟安娜看着关伯兰的养父，笑道，“您这话就很有意思了，我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尊贵的小姐。”

　　“哦，您还是别这么说了，一会关伯兰回来咱们的话就说不开了。”男人道，“我年轻的时候没有少和你们这种人打交道。”

　　“我们这种人。”约瑟安娜身子往前倾，显示主权，“我不是很明白，您要说什么。”

　　她漂亮的眼睛打量这面前的男人。

　　这个人叫于苏斯，是关伯兰的养父，一副世外高人的调子。

　　他大概五十岁多岁，饱经风霜，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一套方便打斗的装束，衣服剪裁得很精良，布料算不上好但也不差，约瑟安娜还注意到他身上藏了不少的武器。

　　他脚下的靴子里面一定是藏在匕首。

　　如果现在约瑟安娜和他动起手来，她相信，于苏斯可以快速的拔出匕首，一刀致命。

　　花白的头发，身体却很硬朗。

　　他虽然不在年轻，但也绝对颓唐。和大卫勋爵那种保养得当的精神不同，于苏斯身上是一种野兽一般的压迫感。他就像一头老狮子，即便苍老也依旧威风八面。

　　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如同一把尖刀，直插灵魂。

　　如果说现在不紧张那一定是在说谎话。

　　约瑟安娜还是有点怕这个老头的。

　　更不用说他身边跟着的狼。
　　那匹昨天晚上突然冲过来的狼差一点咬死约瑟安娜。好在约瑟安娜也不是吃素的，她也差一点扭断狼的脖子。

　　一人一狼算是认识了。

　　狼是一种很神奇的动物，无论是什么种类，只要打败了它，它都会认主。

　　约瑟安娜现在在这匹老狼眼中大概是值得敬佩的对手了。

　　它看着约瑟安娜，尾巴还摇了摇，不是是在于苏斯看不见的时候。

　　这匹狼是于苏斯的宠物。

　　“不要和我打哑谜了，小姑娘，您是贵族不是吗？”
　　约瑟安娜懒得在装下去了，既然对方摊牌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他趁着关伯兰不在的时候问自己大概有是不想破坏这段短暂的友谊。

　　“对，我是贵族，还是奉命前来的。”约瑟安娜说，她喝了一口酒。
　　味道有点冲。

　　苦涩得很。

　　“女王的命令，我就知道，哈哈哈。”于苏斯笑了，“是那几个贵族老爷吧。”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约瑟安娜问。

　　“你为什么不问关伯兰。”对方反问。

　　“他不知道我的身份。”

　　“好吧，我也不想揭穿你，毕竟他很少和女孩说话，不过女孩你不要伤害他。”于苏斯的眼神里面透出杀意，他的脸上露出笑容，但这笑容叫人不寒而栗。

　　他很爱关伯兰。

　　约瑟安娜知道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在保护他的儿子。

　　“我不会，并且我之后还会给他一笔不小的财产。”约瑟安娜说，“这是他应该得到的。”

　　“哈哈哈哈，你这是在花钱买消遣吗？”于苏斯讽刺道，“我们不会要这东西的。”

　　约瑟安娜无法解释清楚，她干笑一声。

　　“好吧，小姑娘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但你的游戏会伤害到他，他和你不一样，你漂亮高贵是这个世界的主人，而他只是阴沟里面的老鼠，你的小游戏会害死他。”

　　于苏斯的话像刀子一样，约瑟安娜想辩解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他可能误会什么了，关伯兰和自己没有在玩爱神的游戏。

　　“我知道的，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一些我需要的东西吗？”约瑟安娜十指交叉，她看着于苏斯，眼神冷冰冰的。

　　“好，我可以告诉你，这没有什么，我知道的也不多，反正你贵族之间怎么玩都和我没有关系。”于苏斯和了一口酒，“这里的酒还是老味道。你喜欢吗？”

　　“很不错。”约瑟安娜道。

　　“伦敦地下世界有一个自称是J伯爵的男人，每次都是他找我们这些人办事，我就知道这么多。”

　　于苏斯说得很认真，他看着约瑟安娜的眼睛。

　　约瑟安娜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了真诚，他没有在说谎。

　　“你的消息值钱，我可以支付这笔钱吗？”约瑟安娜道。

　　“这，倒是可以。”于苏斯笑了笑，“我下次给你一个我暂时用的账户，你可以从那里支付给我，我们都是在佛罗伦萨的银行交易的。”

　　“你们也不清楚原因对吗？”约瑟安娜追问。

　　“用脑袋想一想我的小姐，如果我们知道了原因还可以活下来吗？上面的人会放心告诉我们吗？”于苏斯说。

　　他说的对。
　　约瑟安娜点点头。

　　她猛的灌了一口酒。

　　“你酒量不错。”

　　“那是，我吃喝玩乐很擅长。”约瑟安娜擦掉嘴上留着的泡沫。

　　“说真的，我觉得你们杀的也不错。”约瑟安娜咬了下指甲，“那几个混蛋也应该死。”

　　于苏斯听了她的话之后，沉默了一会。

　　良久他哈哈大笑。

　　“我就知道你是这种人，好吧，你是个有意思的女人。”于苏斯招呼来酒保，“我们还要。”

　　约瑟安娜说，“还是刚才的这个。”

　　............

　　约瑟安娜和于苏斯在酒馆里面和一群人跳了一段舞，气氛高涨的时候也是他们两个人醉意正浓的时刻。
　　他们两个人还没有尽兴，结果就被打断。

　　蛇人琳达出现告诉他们发生了一件大事。

　　约瑟安娜还准备拉着狼一起共舞呢。

　　他们走了一会和琳达一起到了教堂。

　　此时关伯兰正黑着脸站在大门口。

　　“你们喝酒了？”他问。
　　约瑟安娜看着关伯兰笑道，“我喝了好多。”

　　然后她妖娆的走到关伯兰身边，手搭在他肩膀上，妩媚的一笑，“酒好喝，没有你醉人。”

　　这话说的暧昧至极。
　　一时间众人都安静了。

　　“咳咳，我们进去吧。”关伯兰拉着约瑟安娜，他的脸通红，好在藏在黑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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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上帝啊，这是怎么回事？”约瑟安娜看到教堂里面的场景一瞬间酒醒，他们进来之后教堂里面的神职人员马上关上了门，避免外面的行人看见里面发生的一幕。

　　此时日落不过一个钟头。

　　约瑟安娜站在关伯兰身边，关伯兰下意识的让约瑟安娜靠在他身边。

　　于苏斯看到这一幕在身后不动声色的摇摇头。

　　那匹狼倒是很高兴，它在关伯兰和约瑟安娜的身边绕来绕去。

　　如果说之前的事情只是黑暗生物在猎杀，那现在的场景无外乎是那些生物在示威挑衅了。

　　祷告用的双联画背撕成碎片，十字架也被扔到地上。

　　一个小男孩站在一边，他瑟瑟发抖，身边年长的教士安慰他。

　　在众人面前原本应该挂着十字架的位置此时上钉着一个人。

　　他的姿势在挑衅教会。

　　浑身被剥光，内脏被挖出，双手用厚重的钉子钉在墙上。

　　他没有眼睛，只有两个血窟窿。

　　脖子上有无数的咬痕。

　　血还在流。

　　“他刚刚死？”约瑟安娜的声音很轻。。

　　“对，恶作剧的主人才刚刚离开。”雷克萨神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他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气定神闲的。

　　“院长大人还没有来。”他问。“这个人，什么时候都是我负责。”

　　一边安慰小男孩的教士摇摇头，“他还在那里。”

　　“哦，那没有事情了。”

　　神父摇摇头。

　　约瑟安娜注意到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瞒着外人，但看于苏斯和关伯兰都没有开口倒也不问了。

　　“吸血鬼。”于苏斯说。

　　“对，你们帮我们抓住所有的吸血鬼，只要吸血鬼，我们会付给你们一大笔钱。”只要这个词雷克萨神父说的很清楚，这是他特别强调的。

　　“老价格。”于苏斯说，“还有，你之前欠我的钱要算上最近的购买力付给我啊。”

　　神父摊开手，“你要是帮我解决好，我可以给你双倍。”

　　“贪婪的人，看来你没有少赚钱。”于苏斯揶揄到。

　　约瑟安娜和关伯兰站在一边，安静的听他们的对话。

　　她什么也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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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有多问。”关伯兰说，他跟在约瑟安娜身边，准备送她回房间。

　　“不是说只调查吸血鬼吗？”约瑟安娜说。

　　“你真的就准备只查这个？”关伯兰问。

　　“哦，当然不会，我可是被好奇心害死的猫。”约瑟安娜耸耸肩。
　　关伯兰看她一会。
　　然后开口转移话题。

　　“于苏斯对你说了什么？”关伯兰很担心的问，他看上去很紧张，“他这个人很不客气。”

　　“我也是，他说，让我离你远一点。”约瑟安娜故意靠近关伯兰，“你猜我怎么说？”

　　关伯兰没有说话。

　　“我说，不可能。起码暂时不可能。”

　　约瑟安娜接着说道，“我们是朋友。”

　　“对，是朋友。”关伯兰苦笑一声。

　　“也许也不是。”约瑟安娜小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