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辰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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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起身，跟小二打听到凤都最有名的妓院—晓梦楼，便向目的地走去，
来到晓梦楼门前，勾起一丝得意，老鸨一见门前一女子，一拢白色素衣，虽已用纱帽遮住容颜，看不请相貌，但他可是阅人无数，单看这衣着，这气质，此人非富即贵啊，想着便一手摇着丝巾，屁股一摆一扭来到落雪跟前，欲用手拉落雪，
只见落雪轻轻一抚袖，巧妙的躲开这老鸨的手骚扰，笑道“妈妈，今日可有什么新鲜的？”
谁知这老鸨突然用丝巾遮眼，面目扭曲，看着落雪哭骂道：“你…你怎可叫奴家妈妈，奴家虽说出生风尘，身份低微，但…..但奴家毕竟也是个男子，你怎可欺侮奴家，叫奴家妈妈…呜…真真气死奴家了”哭着便欲栖身于落雪身上，
此刻落雪可谓头顶三条黑线啊，这老鸨一身大红，发顶插满珠钗，脸上铺满粉，鲜红的唇，怎么看都是一女的，不过一丑女而已，结果居然被老鸨指着哭诉自己欺侮了她，想到这赶紧双手撑住老鸨的身体，避免他的身体靠向自己，想来想去，认真的看向他：“那个，爹爹啊，对不住了，你还是带我进去热闹热闹吧，”说着往他手上塞了一张500两的银票，
这老鸨也是见钱眼开，一见这一闹500两便到手，二话不说领着落雪向楼里走去。
“翠儿，春儿，红儿，快来，带这位贵客去二楼雅座，好好招待着，知道了吗？”
老鸨说完看向落雪：“您今天来的可真巧，我们晓梦楼的头牌卖初夜…..呵呵，您先请雅座享用着，请”
落雪看着这一脸奉承的老鸨笑道：“哦？是吗，那我可真是幸运呢！”不等老鸨回答上楼而去。
雅座里，落雪看着这三位艳装男子不停地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靠向自己怀里，心里涌起一丝不悦：“好了，你们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给了他们三张银票便打发他们出去了，
这雅座位置还不错，视野也算的上开阔，从楼上往下看，可以看到全部布局，整座楼挂满彩灯，大厅中央一圆形舞台，舞台四周坐满看客，
忽然一直喧哗萎靡的大厅，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琴音悠扬婉转，扣人心弦，如白云的流畅，潺潺的小溪，空灵的琴音中带有一丝黯然，一缕忧伤，一抹自嘲，沁透人的思绪，帷幔层层拉开，隐约见一白衣男子盘膝坐于地上，低垂着眼睑，修长的手指轻轻舞弄着琴弦，偶尔抬起头，那空洞的眼神那样无助，微风拂动，发丝扫过那本应明亮的眼眸，粉嫩的朱唇镶嵌在小巧的瓜子脸上，这一种空洞的美纠结着每个人的心。
一曲终了，我还沉侵在曲中的悲伤里，只听老鸨拉着那男子立于舞台中，看向台下的人，脸上的笑容不断扩大，预算着今天又不知有多少银票纳入自己的荷包，轻咳一声，说道：“今日晓梦楼的花魁辰玉卖初夜，3千两起价，价高者得，喜欢辰玉的官爷可得努力咯”
“四千两”
“五千两”
“八千两”尖叫声，叫喊声混在一起，我根本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早在听到老鸨说他叫辰玉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母亲，雪儿好想您’
“二万两”我推开房门看向楼下，老鸨一听冲着我笑的，那叫个灿烂啊，我一直注视着辰玉，只因他的名字与我母亲同音，无论怎样我都不忍心看他如此。
“二万两一次”
“两万两二次”
“两万两三次”
“好，恭喜这位官人夺得辰玉的初夜，”说完领着辰玉向我的房间走来，楼下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我，有嫉妒的，有羡慕的，还有笑得一脸奸猾的，我懒的理会，转身进入房间，老鸨将辰玉推入我房中，挂着暧昧的笑带门离去。
辰玉自被推入房中，便站着不知欲做些什么，以前爹爹只让自己弹弹琴，唱唱小曲便可，昨日突然得知爹爹今日便要卖去自己的初夜，心里难过，但又无法改变，爹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自己已算幸运，好在以前也过了不少舒服的日子，其他哥哥早在16岁便已失去初夜，如今我已18，早在两年前将失去初夜之时，爹爹念在我相貌出众，便留下了自己，也算施舍给自己的恩惠了，自己还有什么好埋怨的，可是…可是在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悲伤，今日听见台上一群人的叫价声，内心更加惶恐不安，心想一会免不了遭受这些恶心的人的摧残，忽然听见从楼上传来一丝清脆的声音“两万两”，心想不知道是个怎样的人会有如此纯净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也如声音般温柔的人，不知道…..太多的不知道，一直沉侵于自己的思想中，突然被爹爹猛地一推才发现自己已置身于那人的房间，紧张，期盼，不安，太多的情绪让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低着头呆呆的站在那。
我看向这个叫做辰玉的男子，一袭白衣，蓝色发带将一头乌丝术于脑后，小脸微微低垂着，玉手位于身体两侧不停的拉扯着自己的衣袖，
我拿起桌上另一只茶杯，倒满茶水，对他说道：“过来坐吧，”
见他迈着小碎步，慢慢摞身坐在我身边，清澈的杏眸紧张的看着我，粉嫩的朱唇轻颤，整一副局促不安的表情，我那个急啊，他那表情，简直把我当成如虎禽兽了，我绝对的无辜啊
“那个，我叫你玉儿可好，”我尽量保持不变的微笑看着他，
他看向我，头轻点一下：“大人喜欢便可，”说完忙低头继续与自己的袖子叫劲，他这种扯法，我还真为他的袖子担心。
过了半响，见他没动劲，我又开口问道
“我帮你赎身可好，你若是没有地方去，可跟着我，若你想念自己的家人，也可自行离去”这可人儿让人不由自主的想打心眼里芯疼着，我决定帮他脱离风尘，更何况他的名字和我母亲还同音呢，
他突然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有激动，有欣喜，更多的还有悲伤，
我知道这些沦落风尘的没有谁愿意一出生便沦落至此，他眼里的激动欣喜我都明白，可我不明白为何更多的是悲伤，莫非是不想我带他离开这里，见他一直看着我，什么也不说，一种无力感跃上心头，，
我承认在看见他的时候便有种自私的想让他在自己身边的欲望，也许是我孤独太久了，却没想过程如此艰难，
正欲起身向门外走，右手突然一紧，他已紧握住我的手，双目侵泪的看着我，那眼神说多无辜就多无辜，说多诱人就多诱人，沙哑的对我说道：“我要跟大人您在一起，辰玉没有父母，只要…..只要您不嫌弃..我愿伺候大人左右………可好？”
早在他说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便有想拥住他的冲动，我也真的这样做了，怀里的人儿身体轻颤，我真的很开心，因为我不再是一个人了，我紧紧的拥住他：“傻瓜，你那样美好，你都不嫌弃我，我又怎会嫌弃你，我真的很开心，不过我不用你伺候，你只需要在我身边即可”
抬头看向他，用手指逗弄着他的脸，只见他两颊绯红，看向我的眼神闪烁，哈哈哈，小家伙很害羞呢，真是越来越可爱呢。
我一边逗弄着他粉嫩的脸颊，一边趴在他耳朵旁吹气：“还有以后对我可以不用敬语，我叫落雪，你可以叫我小雪或则雪儿……”
噌的一下，他整个脸就如烤熟的螃蟹，一直红到耳根，头低的不能再低了，一滴清泪滴落在我胸前。
我缓缓抬起辰玉的脸，此刻他早已泪如雨下，我轻轻的吻上他的眼，吸吮着他脸上的泪痕。
只听那泣不成声的语调响起：“大人，您…您为何…为何对我这样好….如若以后….如若以后大人您不要我，您要…要辰玉…如何面对…所以…，大人…辰玉…辰玉求您…即使日后…您厌倦了辰玉….也别抛下辰玉….辰玉愿终身为奴…侍奉大人…身旁”
我心疼的看着怀里的可人，原来他这么的没有安全感，越来越强烈的保护欲涌起：“玉儿，记住，以后要叫我雪儿，也记住只要雪儿在一天，便不会丢下你，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知道吗？”
辰玉双眼睁大的看着我，仿佛我说得是什么天大的事，哎，就知道小家伙这样，不禁伸手轻轻捏住他的鼻子，笑道：“玉儿，我说的是真的，所以不要怀疑我话的真实度，要相信我”
突然，小家伙狠狠的扎进我怀里：“大人…..”
“嗯？叫雪儿…”我不满的哄到
“雪…雪儿，我我相信你”
看着怀里的小家伙，越来越觉得可爱，“呵呵呵…….玉儿，你真是太可爱了，红的像大闸蟹，哈哈…”
“你，你….你….”他指着我娇斥道：“讨厌”一脚一抬一跺地，将头转向一边，
看的我那个心花怒放啊，这典型的小女生撒娇动作啊，以前看电视上那些小姐这样跺脚，说多恶心就多恶心，怎么看这女尊国的男儿做出这动作，却觉得更显娇媚，有多赏心就多赏心
“雪儿，你…我….我可否看看你的样子”他面向我，眼睛还不停的偷瞄我。
“嗯……”我故意拖长音，见他双手又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袖，玩兴大起，抓住他的手，拉向自己，看着他轻启到“好啊，不过…..”
“不过什么”他急急的看着我
我狡黠一笑：“我要玉儿亲我一下”
顿时他整个人越来越红，毕竟还是娇小的男儿嘛，女尊国里女子可是大丈夫，算了，我纱帽一接，与此同时玉儿也倾身压向我
“呜….”
我张大眼睛看着他，他也双目瞪圆的看向我，我们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直到呼吸不畅，我推开他，我知道自己现在脸一定超红，初吻啊，就这么没啦，一看辰玉，他简直就跟锅里煮熟的一样，都快变成赤红了
“咳咳….那个…我会对你负责的”我当然知道这里的男子就跟古时候闺中女子一样，人家一清白好男儿，就这么被我占去了便宜，虽说不是我故意，但也是我造成的啊，怎么着也得…..（作者：“哎，我们家雪儿太可爱了，就这么自作主张把人家玉儿纳入自己的麾下，嘿嘿）
辰玉此刻内心慌乱不已，刚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履行她的要求，谁知道她也刚好揭开纱帽，就这么这么的…..亲上了，看到她的容貌，眼眸一亮，但并未吃惊，仿佛她这样脱俗的气质本就该拥有这般绝色的样貌，忽然一股力量把自己拉回现实，才发现自己与她亲了许久，心想她会怎样看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不知廉耻，越想越害怕，谁知她说了一句他这辈子都不敢奢望的两个字‘负责’，对，她刚刚说要对自己负责，她是可怜我吗，一想到这里，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我忙手忙脚的帮他擦着眼泪，这人怎么说哭就哭了，莫非觉得自己欺侮了他，哎，自知理亏：“那个，玉儿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你一生的，你别哭了，还是你早已有心仪之人……哎….若你已有”越说越心酸，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一只手捂住。
辰玉抬起梨花带雨的脸看着我：“我相信你，但我..我没有心仪之人，你别….别乱说”他哪敢告诉落雪他的心仪之人是她。
我咧嘴一笑，伸手一环，可人儿便落入自己怀抱，大喊一声：“老鸨”
老鸨一进门看见辰玉衣衫整洁的被人拥在怀里，心想莫不是出大事了，这么长时间了….照理说房间不该这样整齐啊，难道这小子惹麻烦了？不禁狠狠瞪了辰玉一眼，
辰玉一个哆嗦，我轻轻的抚着他的背，以示安慰，狠狠的瞪了老鸨一眼，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嘛：“爹爹，我叫你来是为辰玉赎身的”
老鸨一听心中一喜，这辰玉已过１８，留在自己身边也赚不了什么大钱，这辰玉也算有点本事，居然能让客人为他赎身，哼，不敲它个一大笔，怎么对得起自己，脸上挂着谄笑：“大人，这辰玉可是我们楼里的花魁，您要为他赎身，价格不菲啊”
“哼，莫非怕我没钱”一见这人我就心烦，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脸上写着‘小人’两字。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大人，您别误会，小人这便去将辰玉的卖身契拿来，您请稍等”看看，还真是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小人’了。
辰玉看着我，喃喃道：“雪儿，我８岁便被贩子卖到晓梦楼，如今我已过１８，身价照道理不会很高，可看爹爹刚刚的神情，怕是…..”
我当然知道他的顾虑，不过嘛，我啥都没，钱可多的是，只不过怕是到时候我们一走，老鸨看见自己的银票变成一堆厕纸，定会气的七窍生烟，想想就觉得可笑，
“没事，再多的钱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身边的人”看着怀里的人，水嫩般的肌肤，两颊挂着两朵红云，饱满的粉唇，让我忍不住想一亲可人芳泽，在我准备想到做到的时候，老鸨馋着腰躬身来到我面前：“大人，这便是辰玉的卖身契，辰玉８岁入晓梦楼，如今十年过去，这身价嘛…”
“多少，你直接报数得了，别婆婆妈妈的”我不耐烦的吼道，这老鸨还真是一乌鸦，人长的丑不说，连说话的声音都如此难听。
“五万两”这数目可是他刚去后院拨着算盘算的，天价啊，一想到银票马上到手，两眼冒金光的直盯着落雪。
将五万两丢给老鸨，扯过卖身契，将它在油灯前烧毁，心里乐翻了天，
辰玉看着这一切，他突然明白幸福的感觉如此美好，他决定不再放手，即使日后雪儿有了新欢，或则忘了他，但只要能在雪儿身边，他就觉得很满足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辰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