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现代狗血剧场》古疏

21、第 21 章

　　顾深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师傅直接去了动车站。他脑子一片空白，看着熟悉的建筑，景物飞快倒退，就如同一步步远离墨司司，仿佛只要穿过这条街道，他就能重获新生。

　　他卖了去G市的车票，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城市。顾深在车站给墨司司打了最后一个电话，手机里传来等候接听的嘟嘟声，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仿佛过得无限漫长。

　　没过多久电话被接起，那边墨司司的声音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她的愉悦：“小深，东西收拾好了吗？我安排司机去接你。”

　　“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顾深开口，嗓子有些发涩。

　　“什么事？”

　　“你有没有对付凌初，对他……对他施加暴行？”顾深深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吐出，“我看到他身上的痕迹了，是你做的对吗？”

　　“我如果说不是，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这些都不是我干的，你相信吗？”墨司司顿了顿回道。顾深那边是长久的沉默，墨司司等了一会，慌张问道：“小深，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你不用来了，以后也不用再找我了，我离开A市了，以后……以后我们还是别见了吧。”

　　“你什么意思？你在哪？现在立刻告诉我！”墨司司内心慌乱，语气不由带上了几分压迫和命令。

　　顾深握住电话的手止不住颤抖，他眼角落下了一滴泪，他道：“墨司司，你太可怕了。是不是为了把我困在你身边，你要毁了我周围所有不受你控制的人？是不是我只有像一株菟丝花一样依附你，你才能满意？”

　　“小深，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他口口声声说着是你的好友，可是却在你背后……”

　　“那敢问墨总，他是怎么认识你，接触到你这样的有钱有势的人物的？你当我是傻子吗，你没有联系他，他怎么可能接触得到你？”顾深打断墨司司的话，“墨总”和“有钱有势”几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几句话带着深深的嘲讽。

　　“问题跟本就不是他是什么样的人，而是为什么我接触的所有人你都要强势的横加干预，让一段本来没有什么的感情关系，变成充满利益的恶心交际。”

　　“他们要是真的跟你感情纯粹，就不会因为我的出现有任何改变。”

　　“人性是不能放在极端下考验的，按照你威逼利诱的手段，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所谓的感情了。感情是相互的，平等的，难道非得让他们愿意牺牲自己的人生，全心全意为我好，这才能叫朋友吗？”

　　“好，以前的那些我们不论，大不了以后我不接触你的朋友，但是凌初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不值得你深交，更不值得我们俩因为他吵架。我承认最开始是我找的他，但是后面的事情都是他自找的，是他自己得罪了我，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强加到我对你的感情上，你想让我不管你交了什么朋友，你也得看看你的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小深，我只是不放心你。”

　　“你还是不明白，凌初这件事你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顾深语气有些急躁，“就算凌初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他现在随时都可以报警告你。”

　　“那你让他去啊。”与顾深的急躁相反，墨司司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末了还有些落寞道：“小深，我竟然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难过。你太不了解我了，也一点都不了解墨家在A市，乃至Y国意味着什么。先别说他敢不敢去告我，有没有证据，就算他拿着证据去告了，我也一点都不担心，更加别提什么害怕。”

　　“我害怕，我害怕你。墨司司，你说得对，我从来都不了解你，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你养在笼子里的一只金丝雀而已。现在我怕了，我不想跟一个□□犯在一起，我就是蠢，又蠢又不知好歹，我只是想过正常的生活。”

　　顾深道：“你知道吗，我刚开始离开你时，举目四望整个人都是飘着的，落不着地，空荡荡的，我不知道自己往后怎么活下去。玫叶的背叛让我整夜都睡不着，梦里断断续续不停做梦，梦里每个人都奇怪的笑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整个街道没有一个好人。我遇见凌初后，好不容易才走出来，可是现在你又告诉我，他不是好人，你也不是好人，为什么这个世界是这样的，为什么人是这样的。”

　　“我就是一个胆小鬼，我不想要知道人被考验后人性有多么丑陋，我只想维持虚假的善意，哪怕只有一两分的善意与真心，能够坚守住日常基本的考验，不在背后给我捅刀就可以了。”

　　顾深情绪激动，墨司司听得出他哭了，顺着他的话安慰道：“好好好，我知道，我都知道。小深，这些都过去了，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以后都不用担心这些事情。你回头，我永远在你身后给你垫底，哪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好人，你也不用害怕，因为他们没人敢伤害你。”

　　“可是我不想依附你生活，不管多苦多累，人性善恶，我想要离开你自己活下去。”顾深说完，将电话挂断，他绝情得连一句再见也没有说。

　　墨司司放下手机，一个人站在原地良久。她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即便是做错也不能回头了。顾深说想要离开她自己活下去，可是他没有想过，她离开他会活不下去。

　　墨司司重新拨出一个电话，声音冰冷：“去查，他现在去了哪里，住在什么地方，所有的一切我都要知道详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