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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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该操心的。”墨司司脸色很难看，她承认，席飞的话触动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她不敢承担丝毫失去他的风险。光是想想，就觉得要将自己逼疯。
“小姐……”
“你闭嘴！”墨司司闭了闭眼睛，稍微缓和了一些情绪，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掌握好分寸的。”
“我相信您。”席飞不再说话了，他对墨司司有着盲目的崇拜与忠诚，即便他所有的理智都告诉自己，墨司司现在做的不对，因为他和顾深几乎是同样的想法，他太明白顾深在想些什么了，他也明白顾深在迷茫疑惑些什么。
那是自由，独立，有自己的热爱，有痛苦和快乐，泪水和坚持交杂的人生。
他觉得墨司司最高明的做法就是现在收手，顾深不一定会再有勇气第二次任性。他永远见不到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他想起离开墨司司时，感受到的只会是恐惧。
但是所有的这些都只足够支撑他忤逆墨司司一次，“我这次犯了错，您罚我吧。”
“你想办法接近白微，怎么接近我不管，我要她手里交易的名单，能不能在她手下活下来就看你自己了。”
“是。”席飞回答得很干脆，似乎即将九死一生去做卧底的人不是自己。
“任务结束后，你就去H国吧，以后不用再待在我身边了。”
“……是。”
顾深出来时已经不想在留在这里，但是领班的一句话还是让他忍住了，只要送完最后这几瓶酒，他就可以直接拿到今晚的钱。这里的工资都是日结，顾深辞职的话到嘴边咽了下去，至少要拿到这一笔钱再走。
他用化妆品掩盖住脸上的痕迹，端着酒去了四楼的包厢，之前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心里有一点害怕，强压下去了。
包厢里面人很多，顾深在门口时看到沙发上墨司司也在，他身体僵了一下，心底却莫名松了一口气。尽管不想再见到墨司司，但是因为有她在，他却不那么害怕了。
顾深放下酒就要走，走的时候被一个女人拦下了，“走这么急做什么？喝一杯啊。”
“不好意思，我不陪酒。”
“你喝，还是我灌你喝？”
身后的保镖挡住了门口，顾深后退一步，下意识望向墨司司。墨司司坐在沙发上独自喝着酒，仿佛没有看到眼前这一幕，酒杯已经递到了眼前，顾深在最无助的时候，放任自己最后一次依赖墨司司。
“墨司司。”
这里的大多数人都知道两人的关系，所有人目光转向墨司司，整个包厢一下子安静下来，墨司司在众人的目光中淡定喝完杯中的酒，没有丝毫表示。
顾深突然冷静了，那一刻如冷水浇头，他从来没有这样冷静清醒过。
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因为喝得太急，被呛了一下，他将酒杯倒扣向下，问道：“可以走了吗？”
“我和墨司司是离婚了，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们就算为她不平也没有必要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来对付我吧？要是还要喝，你们给个准话，是要我喝多少，喝到什么地步？喝到胃出血够不够？”
无人应答。
顾深说完，将杯子放在桌上，转身离开，没有人阻拦。
“我觉得有些过了。”宋柒柒率先出声打破平静。
吴敛：“一杯酒而已，那有这么矫情，被司司宠过头了吧。”
“我也觉得没事儿，就吓唬他一下，要是他真不喝，你们有谁敢灌他？”何晚说完下意识看向墨司司，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墨司司挑眉，举起了杯子：“都看我干嘛，该喝喝，干杯。”
“干杯。”吴敛率先举杯相碰。
众人马上跟了上去，一时气氛又热闹起来，仿佛刚刚那个插曲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又仿佛刚刚不曾有过哪一出。
只有墨司司低下头，沉默着一杯又一杯的灌酒。
吴敛皱眉看她：“你何必呢？这样最受折磨的人还不是你自己，我看他倒是潇洒得很。”
“我也不想。”墨司司抬眸看她，苦笑了一下，“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离不了他。”
她对顾深的爱偏执而浓烈，从很小的时候起，她就将他揽到身边，她们结婚，她以为这是一辈子。
她恨顾深的背叛，但是又舍不得真的给他伤害，哪怕心里已经痛到极点，想要给他一个教训。可当真的这样做时，却是墨司司忍不住心疼了，退了一步又一步。于是落到这样两难的境地，只能自我折磨。
***
顾深拿到晚上的钱辞退了这份工作，走的时候潇洒又坚毅，但是当站在夜晚的街道上面时，内心只有一片茫然。孤独席卷而来，他一个人不知该往哪里去。
顾深沿着街道瞎走，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看见前面某家店有一张招聘广告，他停下脚步。那就在这试试吧，也许是缘分呢，反正他也没有任何计划。
顾深走进店里，这是一家路边的大排档，门口还摆了顶棚，牵着电灯，放着木桌和塑料凳子。里面很热闹，人们大声聊天说笑，喝酒划拳，来往的服务人员行走期间上菜，显得有些拥挤。
顾深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他走到前面柜台：“我看到外面的招聘广告，你们这是正在招聘员工吗？”
前台是一个笑起来很阳光的男孩子：“是啊，我叫凌初。我去跟老板说一下，你在这等等啊。”
跟老板交流后，顾深很顺利的留了下来，他依旧做不好这些，开始没多久就因为端盘子烫到了手，摔了一碗鱼汤。老板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沉默的听着，不发一语，被骂完接着重新端着盘子接着做。
凌初悄悄过来关心他，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顾深勉强笑了笑，这一次，他有了心理准备，虽然还是不好受，但是不会像上次那样奔溃大哭了。
那就好，凌初笑开：“别往心里去，这些都是小事。”
“嗯，谢谢。”
这里的活并不轻松，但是大家伙相处的氛围特别好，尤其是凌初，跟他的关系突飞猛进，短短几天就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凌初某种意义上可以算是顾深的第一个朋友，因为他是顾深身边唯一一个与墨司司毫无关联的人。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