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挂即是正义》金麦麦

11、第 11 章

　　莱茵哈鲁特走近，已经到影响最大范围。
　　“脱兔。”
　　伏黑惠用影法术，在莱茵哈鲁特脚下召唤出大量的兔子，改变他的重心，又同时扰乱他的视线。同一时间，胖达在高处把禅院真希用最快的速度扔向莱茵哈鲁特的视觉盲点，也是一般人基本不会防御的头顶。
　　站在一旁的钉崎野蔷薇在正面摆出架势，吸引他的注意力。
　　三人默契度极高，配合到位，怎么看都是采用同时进攻的人海战术。

　　莱茵哈鲁特四肢协调，手脚灵活，是眼睛看得到，身体做不到的反应速度。即便如此，他还是十分轻松应对三人同时的攻击，虽然毫发无伤出来，他一摸腰间，惭愧道：“我输了。”

　　在一片混乱中，狗卷棘冲了出来，看似是要和对面的钉崎打配合，按照人海战术来一个四面夹击。
　　莱茵哈鲁特对他的防御也是下意识对钉崎一样，但没想到，狗卷一开始的目标并不是攻击，而是在莱茵哈鲁特做出防守的空档，快速夺走了他挂在腰间的龙剑。

　　“你身上有【加护】，针对你本人的攻击肯定没用，所以一开始目标就是这个。”伏黑惠说明道，“五条老师说你能看透对手大概的想法，所以我们先前就让狗卷前辈对我们用咒言忘记这回事了。”

　　早就在之前训练就知道莱茵哈鲁特这个人似乎全身长了眼睛，哪里攻击都没死角。视觉盲点攻击也好，改变重心也好，围攻也好，三人来势汹汹的攻击都是在为最后打掩护，将莱茵哈鲁特引入思维陷阱里。
　　狗卷棘摆了一个Pose，不难看出在开心：“木鱼花。”

　　“能拿走你珍视的剑，也是一种胜利！”钉崎单手叉腰，得意忘形，大声宣告，“很好，下一个目标就是五条悟！”

　　狗卷棘跟着起哄：“木鱼花！”

　　“……”胖达的眼睛都变大了几圈，“他还是算了吧！”

　　伏黑惠在之前的训练中发现了一件事。与莱茵哈鲁特强大的实力相反，他攻击的方式十分直来直去，与他的为人一样，十分坦率正直。
　　于是猜测莱茵哈鲁特或许因为天赋高，实力强大，直觉敏锐，所以在对战时从没思考过什么谋略和布局。
　　对他来说不需要这些虚假的技巧，毕竟他连普通的攻击，就已经让人叹为观止了。

　　所以才想出这种办法。虽然成功了，但也只是针对正直过头的莱茵哈鲁特才有用的布局，而且只能用一次。

　　“只不过一开始那句话有必要吗？”伏黑惠还在为钉崎那句“举高高”不满。

　　“诶？不是你说先要让他到你术式范围里吗？与其你过去引起警惕，还不如他主动过来。”钉崎一本正经解释道。

　　伏黑惠不满道：“说举高高就很可疑了。”

　　“现在还会说‘太阳公公’的人没资格嫌弃我幼稚！”
　　“重点不是在这里。”

　　“好了，是我输了。”莱茵哈鲁特立即插话打断争执，诚恳道，“你们是很优秀的学生，将来肯定会超过我的。”

　　“……”
　　“……”
　　“……”

　　钉崎撇过头，恶狠狠道：“为什么知道他没有恶意，我听了还是会不爽。”
　　“啊。”禅院真希抬眼镜，附和道，“我也是呢。”

　　“老师！我赢了你，有什么奖励吗？”突然赢了之后，钉崎觉得心中就是一阵难以形容的空虚寂寞冷，为了将胜利的喜悦转为实质，于是干脆讨要奖励。

　　“喂，”伏黑斜眼，“本来赢的手段就不光彩，奖励还是算了。”

　　“闭嘴！再阴险也是你想出来的方法。”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不喜欢就不要用。不要用了之后又来嫌弃。”

　　当事人倒是很大方，无所谓笑道：“当然可以。”

　　“哦哦，”钉崎露出狡黠的笑脸，“你刚刚是说‘任何要求都会答应’的意思吧。”

　　伏黑无力看她：“不要顺杆子往上爬。”

　　钉崎做了一个鬼脸：“略略略。”

　　伏黑就跟漫画人物一样，额头有个“井”字。

　　“‘任何要求’恐怕不行呢。”话锋一转，莱茵哈鲁特说，“只要不是涉及道义上的问题，其他力所能及的事都可以哦。”

　　“没问题，我也不会提过分的要求啦。”钉崎好像发现了什么，“你一下子想的好广啊，是以前吃过亏吗？”

　　“没有。”莱茵哈鲁特露出略微无奈的苦笑，“只不过因为担负【剑圣】名号的关系，以前总有人是想方设法想从我这里要小便宜，所以不如从一开始了当拒绝比较好。”

　　“好可怜，你以前过的都是什么生活啊。”钉崎随口说，“你不如跟五条老师一样好了，这样以后不仅没人想从你这里讨便宜，还会一直想办法躲开你。”

　　胖达目瞪口呆：“不要让他学坏啊！”

　　莱茵哈鲁特沉吟道：“感谢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

　　胖达又转头：“你也不要真的考虑啊！”

　　咒术高专的学生在为了交流会努力的同时，另一边的虎杖悠仁也在为提升实力努力。

　　与七海建人一起看了电影院的事故现场，被突然出现的咒灵袭击。
　　事后才得知，那并不是咒灵，而是被改造的人类。

　　话虽如此，可他们本质还是人类。而自己的手，带着咒力，像是对待怪物一样，穿透了胸膛，正是自己终结了他们的生命。

　　回到秘密宅邸后，虎杖悠仁强打精神，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轻快道：“抱歉，莱茵哈鲁特。我今天在外面太累了，有点没食欲，我先上楼休息一下。”

　　莱茵哈鲁特从里面端出一盘菜，“其实我考虑到你今天或许会很累，今天是我在厨房里做的。”

　　“诶？你不是剑圣吗？还要学做菜吗？”虎杖挠头，“只不过我真的吃不下，虽然有点浪费，还是……”

　　“其实我有料理上的加护。”莱茵哈鲁特和蔼道，“随便吃一口吧，士兵只有吃饱饭才能打仗，况且你还在长身体，还是三餐规律好好吃饭比较好。”

　　虎杖挠头，轻轻叹气：“感觉又被当小孩子看待了啊。”
　　今天下午因为考虑到危险性，七海建人不让虎杖一起同去。没想到晚上回来还会被考虑到健康，念叨吃饭的问题。

　　虎杖悠仁只好耷拉着脑袋，乖乖坐好吃饭。

　　他原本打算随便扒拉几口就上楼的，毕竟是真的没什么食欲。

　　吃了一口，忍不住又一口，没忍住再一口。
　　很快一碗就吃完了。

　　“可恶。”虎杖悠仁眼中含泪，“为什么那么好吃，感觉舌头都要被吃进去了。”

　　菜有很多种烹饪方式。
　　但莱茵哈鲁特在料理上有【煮食的加护】【烧烤的加护】【清蒸的加护】【油炸的加护】，几乎囊括了所有的烹饪方式。
　　光是这样还不够，他还有【味王的加护】，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能做出美味的料理。

　　莱茵哈鲁特并不自满自己料理上的才能，毕竟他很少在厨房做事过，并没多少实际上的经验。
　　此时他欣慰看恢复食欲的虎杖，“我做的有点粗糙，能让你打起精神真是太好了。”

　　虎杖眨眨眼，放下夹菜的筷子，吃完嘴里的菜，双手合十道歉：“对不起！我刚刚撒谎了！”

　　他不自在用手指挠了挠下巴，“今天确实遇到一些事，但不想让你担心，就没有说。”

　　虎杖悠仁瞄到莱茵哈鲁特腰间挂着的那把龙剑。
　　当时他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觉得这把剑造型十分帅气，还隐隐有着不可直视的震慑力。但为什么……现在看，完全不会这样觉得了。

　　只会更在意这是一把剑的本质。
　　剑，是杀人的道具。

　　他恍惚问道：“莱茵哈鲁特，你是从剑和魔法的世界过来的吧？”

　　“是的。只不过我才疏学浅，天赋不高，本身没什么魔力，完全不会魔法。”莱茵哈鲁特天生没有一点魔法的才能，他能用的魔力，都是从大气中吸收过来的。

　　“只不过剑术强到你这种程度就够了吧，如果你还会魔法的话，那不是……呃……”
　　虎杖原本想说“世界末日”，但想想不对。从莱茵哈鲁特为人角度设想，就算他会了什么劈天灭地的魔法大杀招，他也不会为了一己私利轻易使用。
　　而且在使用剑的技艺上强大到莱茵哈鲁特一样，会不会强力魔法已经不重要了。
　　虎杖只好讪讪道：“好吧，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虎杖吃饱饭，看着丰富的菜肴，以及正直善良的莱茵哈鲁特。
　　挠头道：“抱歉，当我什么都没问过吧。”

　　“虽然我经常被人说愚钝，不懂世故，不知道能不能答得上来你的问题。但等你愿意说出来的时候，不管何时都很乐意你来找我。”莱茵哈鲁特并不介意他心中欲言又止的顾虑。

　　这个时间没有过去多久。

　　虎杖悠仁有一天很晚回来，很兴奋说去朋友家看了很多电影。
　　看起来他是从前几天的失落中走了出来，没想到，本是阳光明媚的少年生活，世界对他的选择是残酷又不讲道理的。

　　虎杖悠仁失魂落魄回来，他的动作机械到像一只提线木偶，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还有明显的血迹。

　　虎杖抬头，木然盯着眼前的红发青年。

　　他头发炽热的颜色像是火在烧，碧蓝澄澈的眼睛没有一丝污秽。
　　像是游戏里的正义英雄一样，光明伟大正直。

　　“莱茵哈鲁特。”虎杖轻轻叫了他的名字。

　　问了那一天欲言又止，觉得失礼，最终没有问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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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莱茵的料理长月说不是完美，而是超越完美。
所以没食欲的虎子原本只想给面子敷衍一两口，没想到太好吃了，只好一边流泪一边继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