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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   “白小姐,日后您就住在这里了。这房间昨天我已经安排人帮您打扫干净了,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就是。”管家领着白云清来到了一间厢房前。

      白云清推门而入,房间里的东西都归置得整整齐齐,上面全部一尘不染,看得出来近期有人认真的打扫过了。

      “姐姐……王妃她现在何处?”白云清开口问道。
      “王妃她现在正帮您准备接风宴呢。”

      “这样啊。”白云清点点头,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问道,“前阵子王爷是不是命人带回来一个丫鬟,那丫鬟现在身在何处?”

      “丫鬟?”管家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我倒不记得王爷有带过什么丫鬟回来啊。”

      “她名叫春水,就是烟花大会的那天晚上被带到王府的。”

      管家闻言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想要陷害王妃的女人吧!”

      白云清的脸抽搐了一下,神色十分尴尬,但那管家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那个女人被带回来会后就被关押到地牢里去了,现在应该还在地牢里关着呢!”

      “不过白小姐,您怎么会突然问起她来了?难不成她之前也害过您?”管家一脸疑惑。

      看来当天那件事并没有传开,大概是众人的目光都在太子和木纸鸢这位王妃身上,而没心情去谈论这件小事吧。

      白云清摇了摇头,垂着眼眸,神情看上去有些悲戚,“没有,她、她是我的贴身丫鬟,之前跟王妃之间是闹出了一点儿误会而已,我想问问她现在怎么样了,想看能不能让王爷和王妃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再怎么说她也是从小陪着我一起长大的,虽然是丫鬟,但其实我心里一直拿她当亲妹妹看待的。”

      “原来是这样。”管家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后像是安抚白云清一般继续说道,“您倒也不用太过担心,如果只是误会的话,相信只要您同王爷解释清楚,他会理解的。我们王爷其实不像外界传说的那样,他人很好的,就是平时不爱笑罢了。”

      “嗯,多谢顾管家。”

      “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您要是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就好。”

      “我知道了。”白云清点点头。

      待管家走后,她便出了房间去了厨房一趟。在那里她没看见管家口中在帮她准备接风宴的木纸鸢,听厨房里的人说,木纸鸢去街上买东西去了。

      身为王妃还要亲自出去买东西,这倒是件稀罕事儿。不过木纸鸢的目的其实就是想趁着白云清在王府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偷偷回木家一趟,想看看她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她还是觉得姜棉那件事跟白云清有关系。

      “小姐,您找到什么了吗?”秋鸯看着自家小姐一回木家就直冲进白云清的房间,东找找西翻翻,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找什么东西。

      “没有啊!”木纸鸢满头大汗地从地上爬起来,“什么都没找到!”

      “您到底想找什么啊?您说说那东西长什么样,让奴婢帮您找找看看。”

      木纸鸢伸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要找什么东西。”

      “啊?!”秋鸯被彻底弄迷糊了,不知道要找什么,那怎么风风火火地就往家赶啊。

      “秋鸯啊,你说这世上有什么毒或者其他什么东西,能让人看上去像是感染了风寒但实际上并不是风寒吗?”木纸鸢怀抱着双臂一边问一边摸着下巴仔细回忆这几天白云清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小姐,您这话说的,好像在绕口令啊……”秋鸯嘟囔道,“不过您说的这种奇奇怪怪的毒或者什么其他的东西,奴婢从未听说过。”

      “那就奇了怪了,那你说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让我娘的伤寒怎么都不会好的呢?”

      “这几日我看她也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啊。她给我娘送的糕点也拜托王爷找人查验过了,没什么问题。按理说我那天是突然回来的,并没有通知任何人,所以她也不可能提前知道然后去把糕点换成是正常糕点,所以如果她真的在糕点里下毒了,我拿到的那盒也应该是有毒的糕点啊,可为什么就是查不出问题来呢?”

      木纸鸢在房间里来回地踱着步子,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这时,秋鸯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喊了出来,“小姐,我想起来了一件事。”

      “什么事?”木纸鸢抬头看向秋鸯。

      “就是那天您给我的那盒糕点,虽然当时检验的人说糕点里没有毒,但是他查出来了另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木纸鸢追问道。

      “好像……好像是叫……叫什么来着……”秋鸯皱着眉头,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想起来那天听到的那个名字,“记起来了!是叫九余!”

      “九余?这是什么?”木纸鸢闻言有些疑惑,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

      “好像是一种药材,不过具体是有什么功效那个人没有明说,只说就算伤寒期间吃一点儿这个也没什么,用量适用的话,对病情还是有好处的。”

      木纸鸢闻言低声嘟囔了一句:“难道真的错怪她了?”

      “小姐,虽然二小姐这个人平时让人觉得不太舒服,不过她应该没这么大胆子直接在你眼皮子底下谋害夫人吧。是不是因为上次她落水的事儿,让你太过于警惕了?”

      秋鸯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木纸鸢。

      她没这么大胆子?我的秋鸯啊,这世间有什么事儿是她白云清做不出来的啊!木纸鸢心里这么想着,但嘴上却说着,“嗯,大概确实是我太过于警惕了。”

      说完木纸鸢便带着秋鸯离开了白云清的房间。出门的时候,木纸鸢迎面碰上了刚吃过药的让人陪着出来走走的姜棉。

      “嗯?鸢儿,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木纸鸢这次回来没有告诉姜棉,而是直接带着秋鸯直奔白云清的房间,所以姜棉不知道木纸鸢今天回来这件事。

      “啊,我……我是来帮云清回来拿东西的。”木纸鸢讪笑道。

      “帮云清拿东西?拿到了吗?”姜棉问道。

      “没有,没找到啊。”

      “那就没办法了。不过……”姜棉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小盒胭脂递给了木纸鸢,“正好你来了,那你就把这个捎给云清吧,我怕她这几天会用上。”

      木纸鸢打量着那圆圆的小盒子,看上去跟普通胭脂没什么两样,打开闻了闻,那味道正是前几天她在白云清身上闻到的那种。

      “这是今天刚送过来的,我本来想直接放到云清房间里,等她回来的时候再告诉她,不过既然你今天回来了,那待会儿回去的时候就一并帮云清带过去吧。”

      “好。”木纸鸢将那盒胭脂收了起来。

      “对了娘,你吃了药之后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效果?”

      “已经好多了,前阵子我都没什么力气,只想睡觉。吃了赵大夫开的药之后好了不少了,也有精神了,这不,我嫌在屋里太闷了,所以就出来走走也省得天天躺在床上,再躺出什么其他的毛病来。”

      “嗯,那就好,觉得没事了就好。”木纸鸢听姜棉这么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时候也不早了,你快些回王府吧,免得让人家知道了又说三道四的,嫁出去的姑娘了,成天往家里跑算个什么事儿啊。”

      木纸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装出了一副生气的模样不满地说道,“哼!你就知道天天把我往外赶,我还是不是你亲生女儿了!”

      “去,瞎说什么呢!你当然是我女儿啊!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女儿!”姜棉伸手轻轻地捏了捏木纸鸢的鼻子,“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更不能总往家里跑啊,不然到时候外面总是些关于你的闲言碎语,娘听了心里也不好受啊。”

      “好啦好啦,我回去就是了。您注意身体,过阵子我再回来看您。”

      “嗯,回去吧。”

      同姜棉道别之后,木纸鸢便带着秋鸯往王府走去。路上木纸鸢又将那盒胭脂拿出来仔细看了看,之后又把那胭脂递给秋鸯,“你能闻出来这是什么香味吗?”

      秋鸯皱着鼻子闻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不能,这味道也不像是什么花的香味啊。”

      “我也觉得,好奇怪的味道啊。”

      “大概是什么新的胭脂吧,闻不出来味道说不定是掺了好多种花的味道所以才闻不出来的。”

      “或许吧。”

      木纸鸢摆弄着手里的胭脂盒陷入了沉思当中。

      回到王府之后,木纸鸢本想将这胭脂交还给白云清,但想了想还是自己留了下来。并且对于自己今天又回木府的事情只字未提。

      白云清到王府的这几天还算消停,至少在木纸鸢看来是没出什么大事,但在外人看来就不是这样了。

      “小姐,你不觉得二小姐她这几天对王爷太亲近了吗?”秋鸯面前放着一盘瓜子,正专心致志地帮木纸鸢剥。

      这是木纸鸢让人专门从食芳斋买的,说是哪里的炒瓜子火候刚好,肯放料,所以味道也足,每次她想吃了就让人到食芳斋去买一些回来。

      秋鸯手里端着的就是她今天刚帮木纸鸢买回来的。

      “嗯?有吗?我没觉得啊。”木纸鸢坐在石凳上,专心致志地剥着手里的瓜子。姜棉的身体前些日子已经彻底好了,太子那边也没再找过自己,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至于白云清现在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呢,想做什么坏事她也能知道。

      不过很明显这段时间白云清并没有作妖,所以木纸鸢也就能很安心的坐在石亭里吹着小风磕着瓜子。

      “有啊!这阵子二小姐动不动就往王爷跟前儿凑,还总去跟其他的下人打听王爷他喜欢些什么东西。知道王爷喜欢吃莲叶羹,她就连夜去找了酒楼里的大师傅去学怎么做,就为了第二天能做给王爷吃,后来她又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王爷一直想要的那本书,因为那是孤本,开什么价人家都不卖,二小姐就几天几夜没怎么睡觉,把那整整一本书都给抄完了!”

      “据说那书有这~么厚呢!”秋鸯说着比划了一个极为夸张的手势。

      木纸鸢闻言瞥了一眼,感叹了一句:“确实挺厚的。”

      “哎呀小姐!您就一点儿都不着急嘛!”秋鸯看着木纸鸢若无其事地磕着瓜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着急得不行,好像要被人抢走相公的不是木纸鸢,而是她秋鸯。

      木纸鸢拍了拍自己手里的瓜子皮的残渣,又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上的残渣,边拍边说:“我为什么要着急啊?”

      “您可是王妃啊!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啊!现在二小姐这么光明正大就在您眼皮子底下去讨好王爷,您就一点儿、一点儿危机感都没有吗?”

      秋鸯觉得自家小姐真的没救了!怎么一点儿都感受不到危险呢!

      “您知道现在下人们之间都在说什么嘛!”

      “说什么啊?”木纸鸢咔吧咔吧磕着瓜子问道。

      “说二小姐这是想讨好王爷,让王爷娶她做妾,到时候再把您这个王妃给挤下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您对王爷一点儿都不上心。他们都说要是王爷真的娶了二小姐,很大可能真的会让您把王妃的位置让给二小姐!”

      “哦。”木纸鸢淡淡地应了一声。

      “小姐!”秋鸯急了,恨不得上去掰着木纸鸢的肩膀把她给摇醒。

      木纸鸢见秋鸯这个样子冲她笑了笑,然后拍着秋鸯的肩膀说道:“你说了这么多云清讨好王爷的事儿,那王爷的态度如何,你知道吗?”

      “嗯?这个奴婢还真不知道。”秋鸯被这么一问也冷静了下来,她确实是只关注了白云清做的那些事,没想到步生寒的态度。

      “这不就是了,哪怕云清再努力,王爷不吃她这一套,她怎样都是白搭啊。”

      “可是……”秋鸯的话还没说完,两人就听见不远处似乎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不多会儿步生寒和白云清就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中,不过因为有假山的遮挡,所以那两人并未注意到在石亭里的木纸鸢和秋鸯。

      “拿上瓜子过来看戏。”木纸鸢说着,招呼着秋鸯跑到了假山后面,两人蹲在那里紧紧地盯着白云清和步生寒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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