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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分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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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分离
SAKURA
我在人群中寻找你，寻找你的眼神。
可是到了对视的刹那，我却只能把头转过去，让你看我的背影。
我多想和你的目光凝聚，可是我没有勇气。
太怯懦，还是太理智了……
我忘不了那个充满甜腥味的树影里，你的咒印爬满全身，写轮眼像要滴出血来。
“是谁把你弄伤的，Sakura……”
在你怀抱里，我说不出话。
隐约觉得你的复仇，是我的万劫不复。
血，在佐助的身边四溅。
为什么伤在别人身上，我却感受到你的灵魂在撕裂。
我听到你在叫我——
Sakura,救我……
我抓着泥土，为了得到爬起来的力量。
“佐助君……”
我从来没有这样近的贴近你，简直可以听见你心里的声音。
“求你了，不要……”
不要让我失去你，求你了，不要。
直觉告诉我，如果你让咒印吞噬你的心，我们就再也不能联系在一起。
回来吧……
为什么我们要慢慢长大，如果都是孩子，就不会流血，就没有牺牲。
只要握着你的手，全世界毁灭又怎样呢。
只要追随你的背影，我们都死亡……
又怎么样呢。
你听到了吗……Sasuke……
别留下我一个人……
………………………………
病床上的佐助，像刚出生的婴儿。纯洁，美好。
可是我们不可以了，是吗……
因为我们都长大了，不可以像从前一样，成为彼此心灵的依靠。
你越来越强，我却只能成为你的累赘。
日益疏远的两极把我们带到不一样的方向。
两条直线，不小心交叉了，再分开。
就永远不能聚拢了。
给那个没有完全苏醒的佐助最后的拥抱。
然后，放你走。
他也真的离开了，一个月，没有再看见他。
这样的结局，再好不过。
………………………………
平淡的做着C级的任务，和平常一样跟银发不良老师抱怨，和黄发热血同伴打闹。
只是不再望着你的背影发呆。
不再跟你说，佐助君，我们来约会吧。
看着手掌，那种空虚还是不能填补。我递给自己一把苦无。
就这样，就这样，就这样。
别再掀起什么波澜了。
周六晚上，一个人回家。我知道家里没有人等着我，可是除了家，更没有别的地方收留我。
树影落在地上，在昏黄的灯光下张牙舞爪。好像七岁的那个晚上。
身后传来一踢一踢的脚步声。
……鬼？
我不敢转过身，加快了脚下的频率。打开家里的门，赶快掩上。
有人大力地推着门，我怎么也关不上。
我哭了：“为什么来找我？”
门上的力量松懈了，门缝里露出一个黑色的脑袋。
“真这么不想看见我……”
Sasuke……？
“你就真的那么不想看见我？！”他吼着，像疯狂的狮子，血红色在他眼睛里闪动着。
佐助的吻粗暴地镀上我的唇，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的舌头如锋利的刀子撬开我的齿，又像风暴一样侵略着我的舌。
我一瞬间清醒了，感觉到了此时的他，那么不对劲。
“Sa……”口舌完全在他的控制下，我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含糊的支吾着。
我用手臂去抵抗他的胸膛，他却更加放肆地把身体靠向我，我的腰身在他的怀抱里快要折断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那么渴望他的拥抱，为什么此刻又这样惊恐不安……
佐助……！
我在心里呼唤你，你听见了吗？！告诉我怎么了？！
他的吻从我的唇蔓延到了脸颊，脖颈，我感到胸前的衣服在瑟索。
不……不要！
你，还是没有听到我的召唤吗？！
我胸前的衣服湿湿的，却那么滚烫。
“求你别不理我，Sakura……”
怎么会……我只怕自己要不起你啊……我怕我成为你的累赘啊……
佐助在我的胸前哭泣，他的泪像洪水击溃了我心里最后的堤防。
“Sasuke……我爱你！”
他抬起头，朦胧的眼睛再度让我迷乱。
“我爱你，所以你也不要离开我，好吗？”
“不……”
佐助刚刚发出声音，我却用唇锁住了他的声线。
在这样的吻里，就有我想要的所有答案，我不想听你说任何话。
不要你的拒绝，不要你的承诺，只要你的吻，你的拥抱。
这里有我的全世界。
“今天，我们不要握着手了，好不好？”佐助嘴角漂亮地翘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哦……那晚安……”我在床上翻过身去，不想去看他。
他总那么喜欢说不，刚才也是，那你吻我做什么，只是一时冲动和气愤？
可恶的独裁者……
！！！
一双有力的臂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的腰下穿过，我被像宠物一样搂住，我的背上甚至能感觉到心跳……
是他的心跳……？！
“以后我们就这样睡吧，这样你就不会半夜里溜掉了。”
诶？
“Sakura，你会永远在我身边，是吗？”
“答应我别再不理我了，没有你我不知道会怎样……”
他细如蚊声的音节在我耳朵里，却是那么清晰……
我转过身，抱着他。
我的世界，真的沦陷了。
一辈子也离不开这黑暗的漩涡，永远离不开了。
我爱你，我知道你也和我一样。
我们是彼此的存在，如寄生虫附在彼此的脑里，心里，骨髓里，直到吸干彼此的所有。
所以我不能理解……
为什么，在不久的明天，你还会离开我？！
SASUKE
“佐助君，你爱我吗？”
“……爱我吗？”
Sakura,我爱你吗？我不知道啊……
我只知道，当你把眼神投向我的时候，我会莫名的心跳，却还是装作不在意。
我只知道，当我无意中去和你的眼神交互，你却转过头去给我你的背影，我会难受，没有存在感。
你不关心我的日子，一天好象一年一样的漫长。
这，就是长大的代价吗？
我不能再可以肆无忌惮地告诉自己，我还是个孩子，没有变强。
我不能再认为，杀死那个给我带来所有痛苦的男人，是很遥远的事情。
我不能在握着你的手，就觉得全世界都离我远去了……
……吗？
大蛇丸在我脖子上留下的咒印，烈焰一般灼痛。
我终于失去在你身边留守的资格了，Sakura.
有把很细的刀子在狠狠给我的心脏放血，却邪恶地安慰我，你看，一点都不痛。
混蛋，我明明听见流血的声音，一滴，一滴。
越是压制，他越是放肆。
“是谁弄伤你的，Sakura……”
终于……无法克制了吗，这样的心情？！
我面前倒下了一个又一个人，我，也快倒下了。
越来越，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温暖的怀抱，那再熟悉不过的身体，靠在我的背上。
你轻叫我的名字，佐助君。
对，我是佐助。是那个你手心里的宇智波佐助。
在你的怀抱里就能找到我自己的宇智波佐助。
我找到自己了，又是你的怀抱，救赎了我。
我也终于找到答案了，Sakura，我佐助……
爱上你了。
…………………………
梦里，你好象在轻轻拥抱我。
梦醒了，身边却是卡卡西。
“佐助，要不要学点新东西。”
为什么不是樱，为什么不是樱……
脑子里单调的重复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惯性式地向卡卡西表达了我对新忍术的渴望。
然后，接下来的一个月，千鸟，千鸟，千鸟……
没有樱。
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坏事吧？
我会强一点，再强一点，强到可以完全保护你，不用你再为我担心。
那个时候，我会很勇敢地告诉你，我佐助，喜欢你。
请你永远和我在一起。
可是现在，还不行……
有些事情，一个人背负是痛苦，两个人背负是灾难。
我选择了背负，你却从我身边消失了。
你对鸣人笑，你对卡卡西笑。
却不对我笑，甚至不给我一个眼神，你从我身边走过，掠过一阵陌生的风。
残忍……
是你让我爱上你，怎么又不在乎了？！
自己都觉得自己在黑暗里好像恶魔一样。
而走在前面的樱，是天使。
只是天使突然寂寞了，才找到了魔鬼。
然后跟魔鬼说，呐，我们玩警察捉小偷吧。
玩腻了，天使还回到天堂，我还在地狱。
为什么我们不能有一样的心思呢……为什么我爱上了你你却抛下我一个人超度了呢……
看，你不是已经在加快脚步了嘛。
这次，死，也不会放你走了。
因为以后，也许再也见不到你，也说不定。
好像本能一样，我抱着她，想要把她揉进我身体里。
用尽所有力气吻她，我承认很粗暴。
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的身体，现在只能做出这样的反应。
已经不能满足她只是在我身边，第一次希望她能属于我。
如果你是我的一部分，那有多好。
去什么地方，只要把你放在我胸口的口袋里，就好了。
从她的嘴角一直到脖颈，然后，继续向下……（某人脸红了）
她的微微隆起的胸口，有急促的心跳。
是我的胜利？还是我终于败给你了……
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啊……
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掠夺的终了，果然伴随着我的败北。
泪，不可控制地浸湿了她的胸口。
我终于听到她又说那三个字。我爱你。
真好。
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地离开了。毕竟，现在的我还太过无力，什么都不敢承诺给你。
到嘴边的我爱你，还是用一个“不”字，抹杀了。
果然，还是说不出口。不过，你知道的，对吧？
在那熟悉的床上，我提出了她不熟悉的要求。（这句话写得有点……）
不再是相依为命的十指相扣，是再也无法离弃的紧紧拥抱。
我们不是相互依存的两个人了，是不可分割的整体。
就算明天我会离开你，你也不会找不到我。
我们在彼此的生命里，已经刻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你会等着我，是吗？
曙光前总是黑暗。
那么，分离前，就让我们紧紧拥抱吧，用最后的力气。
世界消失了，就是这样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