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高一筹》玉玲珑***

4、第四章 正面交锋(修文)

　　郑博和闻人羽的对视一直持续着，看样子两人都希望对方的眼睛先抽筋。潘万年和两名探员的眼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却都不发一言。
　　“阿嚏！”
　　许是闻人羽身上的香气让郑博很不适应，郑博突然打了个喷嚏，口水向闻人羽飞溅而去，闻人羽闪身躲过，郑博却毫无歉意。
　　“探长先生，请问我可以帮总裁办理保释手续费了吧。”
　　闻人羽可不想变成斗鸡眼，首先结束了无聊的对视。郑博却不理那一套，继续瞪着双眼，连眨也不眨一下。
　　“不行！警方有理由怀疑潘总裁和三年来发生的多起花季少年虐杀事件有关联。所以，我有权拘审他四十八小时。”
　　“哦？凭什么你说不行就不行？做为总裁的私人律师，我有权提出保释，除非探长你的确掌握确凿的证据起诉总裁，否则我现在就要带总裁先生离开。”
　　闻人羽躲避着郑博的斗鸡眼，轻摇着手中的折扇在审询室中悠闲地踱着方步。郑博瞪着双眼想要盯住眼前这飘来飘去的闻人羽，只感觉眼珠已经抽筋，郑博揉了揉生疼的眼睛，恨不得一把将这个不明生物丢去外太空。
　　“最近三年来共有十八名花季少男被杀害，做案手法非常残忍，虽然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可是据我们调查这十八名受害的花季少年都是兴盛集团的助学基金会资助的学生，这又要做何解释，难道只是巧合？”
　　“是吗？我也不觉得这是巧合！探长先生为什么只怀疑总裁和这些案件有染，而没有怀疑是有人在针对兴盛集团呢？这世上有哪个笨蛋会做这么明显的案子，采用奇怪而残忍的手法杀害自己资助的学生，是想故意把警察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吗？”
　　闻人羽的表情充满着戏谑，就好象面前的郑博非常可悲，郑博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这个活妖怪气得爆炸了。
　　“那是因为某些人有不为人知的恶趣味，某人有恋童癖，某人……”
　　“探长先生所说的某人是在影射总裁吧！”
　　闻人羽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当场石化。郑博之所以用某人一词来代替潘万年，就是顾及到潘万年的身份，却没想到闻人羽竟然这么满不在乎的直接的问自己，倒使郑博反而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就算探长先生不回答我也明白，某人影射的就是社长。目前社会上是有些不好的传闻说潘总裁有着不为人知的恋童癖，先不说这些消息是真是假，就算潘总裁对花季少年有什么喜好，只要用钱和地位就会有数之不尽的花季少年投怀送抱，又何必要去杀人？”
　　“哼！不要把警方总当成傻瓜！也许虐杀花季少年也是某人的恶趣味也说不定。再说了，这十八名受害者中有多名少年曾经答应做警方的污点证人，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指证潘总裁你就被杀人灭口了！”
　　面前的闻人羽一副挑衅的样子，根本就是在鄙视郑博的智商。郑博为了显示自己的正义感，又将桌子拍得呯呯作响。
　　巨大的响动震得桌上陈列的被害人的照片也随之颤动。闻人羽的余光扫了扫桌上的照片眉头却微微一皱，这个小动作当然又没能逃过神勇无敌的郑大探长的火眼金睛。
　　“探长先生，请您注意您的用词。在事实并未清楚之前，一切假设都是违反法律原则的。如你所说这些被害少年真的想指控总裁什么的话我们根本就不会担心。以兴盛的实力给他们一大笔钱或者送他们出国留学都不成问题，又何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杀了他们，难道说我们真的想要故意吸引警察注意不成吗？如果你动动脑筋，关于您所说的所谓的证据其实全是无稽之谈！”
　　“你才是胡说八道！”
　　闻人羽诬蔑他智商的话彻底激怒了郑博，他大声咆哮着，原本就奇形怪状的脸变得变得更加狰狞。闻人羽却依然保持着轻松的微笑，对眼前这个脑残探长继续无视，索性摇起了手中的折扇。
　　“总之！不管你是什么文人武人的给我立即滚！我非要拘审他四十八小时看你能怎么样！”
　　闻人羽根本没有瞅郑博一眼，轻轻掀起衣袖看了看腕上的白金劳力士表，光闪闪的名表发出刺眼的光芒，郑博的脸却涨得更红。这个妖精似的家伙，故意显摆他有钱，不就是白金劳力士吗？谁知道是不是兴盛的走私货？
　　“是时间了……”
　　“什么是时间？你这个家伙又想搞什么鬼花样？”
　　郑博的脸色已乌黑，恶狠狠地瞪着闻人羽，闻人羽却根本没有回答郑博的问题，一双美眸有意无意地望着门，淡淡一笑。
　　郑博哪受过这种窝囊气，刚想扯住闻人羽问个究竟，审询室的门却突然被推开。
　　进来的人是警司罗娜，她却没有和郑博打招呼，却直接走到闻人羽的面前，还摆出一副亲切友好的表情。
　　“闻人律师，您可以保释潘总裁了，请随我去办手续。”
　　“非常感谢。”
　　闻人羽一双秋水般的大眼睛眼波流动间，却有意无意地瞥了郑博一眼，这一眼足让郑博气得七窍生烟。郑博红着双眼，咬着牙齿，恨不得一口将闻人妖怪生吞活剥。
　　“探长先生，我们失陪了！”
　　闻人羽扶着潘万年一起离开了审询室，那两名探员情不自禁地跟在闻人羽身后，就好象还没看够闻人妖怪那张俏脸一样。
　　空荡荡的审询室中只剩下可怜的正义大使郑博那孤独的身影。郑博此时哭丧着脸，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用照镜子，那张脸一定好看不到哪去。郑博突然用脚夫狠狠踢了一脚墙，结果受伤的还是他自己的脚。郑博象斗败了公鸡一样灰溜溜地离开审询室。
　　这世上还有天理公道吗？郑大探长废寝忘食地研究出来的拘审方法，结果还没怎么问，就被那个该死的活妖怪闻人羽给破坏了。
　　受伤的郑博内心突然感到有些空虚，紧接着肚子里就发出咕咕噜噜的怪声。郑博拍了拍肚子，都是被他该死的闻人臭律师给气的，自己的肚子都饿扁了。
　　哼！早晚能捉住这群臭狐狸的尾巴！郑博冲着闻人羽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便大摇大摆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他最喜欢的吃泡面去了。

　　花都警局外，潘万年上了闻人羽那辆白色的宝马车，原本象石块一样杵在警局外的保镖们也纷纷上了黑色的奔驰，一行人来得快去得更快。今天的审询简直就象是一场闹剧。
　　除了郑博以外，花都警局所有的人都注视着闻人羽。罗娜目送着潘万年一行人离开，思虑再三决定还是怀着沉疼的心情应该向郑博解释一下。
　　罗娜从不敲门，一把推开了郑博办公室的大门。
　　郑博的办公室依旧象个垃圾场一样凌乱不堪，浓郁的泡面味道扑鼻而来。罗娜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发火，静静地坐在郑博对面的椅子上。
　　“我接到了局长的电话他让我们立即放人，看来我们太小看兴盛的力量了。我想那个闻人羽，他一定不会只是个律师那么简单。”
　　“我明白！如果对方是普通人的话就不会这样了。Madam那个闻人羽的底细我一定会查清楚的，从现在开始我会对他进行二十四小时监控，我就不相信潘万年这老狐狸还有闻人羽那个狐狸精他们不会露出尾巴来！”
　　“好！有什么需要我会支持你的！花季少年虐杀事件一日不能侦破我们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线索，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放你半天假。”
　　“Madam，我马上要对闻人羽和潘万年实行监控，不把这个变态杀人狂绳之以法我是不会休息的！”
　　郑博大口地吃着泡面，似乎已化悲愤为食量。罗娜点了点头，离开了郑博的办公室，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脑残的下属承受打进的力量倒不弱，真有点蟑螂小强的作风。
　　郑博正在用他自认为聪明绝顶的头脑思考着闻人羽，这个妖怪的出现似乎使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看来想要弄清兴盛的事情，闻人羽是个突破口，想通了这些，聪明的闻人探长又渲染在深深的自恋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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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羽将潘万年送回了家，一路上两人很少交谈。潘万年不想打扰闻人羽开车，在某种程度上，潘万年是非常小心的。
　　潘万年的豪宅变化座落在花都市的东郊，闻人羽搀扶着潘万年，一直将潘万年送进了客厅。
　　刚一进门，潘万年的管家杰叔便一把推开闻人羽，自己扶着潘万年一直服侍他坐在了沙发上。
　　闻人羽随着潘万年一起进入了客厅却并没有坐下来，看情形，闻人羽似乎想要小坐片刻。
　　“闻人，你今天是施了什么魔法吗？为什么你知道那个女警司会突然出现？”
　　潘万年的笑容慈详而友善，就好象父亲询问着儿子一样。谁又能相信他竟然是有着恶趣味的变态恋童癖呢？
　　“总裁，其实我事先去找过花都警局的局长，我早料到他不会在警局内，而凭着我们兴盛的力量想找到他并不困难。是我让他在那个时间打电话给罗娜的，当然罗娜就会命令郑博放人。将总裁怀疑为杀人犯的就是郑博，可惜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探长，而郑博的后台就是罗娜，虽然她是警司，可是她也有上司，局长可是个胆小怕事的人。”
　　“太好了！闻人，有你这样的助理我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
　　“总裁，请您好好休息，我要回去了。”
　　“闻人，你也早点休息吧。”
　　“是。”
　　闻人羽含着笑，离开了潘万年的客厅，潘万年一直目送着闻人羽的身影，眼中充满着关切。管家杰叔始终保持着目如寒冰面无表情的作风，就好象整个面容都是网从冰箱里取出来的一样。
　　闻人羽向杰叔打了招呼，杰叔却用眼稍扫了闻人羽一眼，看起来他对闻人羽十分地不友好。
　　闻人羽的白色宝马已经离开了潘宅，潘万年慈祥的目光却突然变得如刀锋一般锐利，一时间亲切的大伯终于恢复了变态大叔的固有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