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三重戏剧》果灯阿珀

11、第 11 章

　　狩猎规则其一：O可狩猎B、A和α，B可狩猎A和α，A可狩猎α；禁止除此之外的狩猎；

　　狩猎规则其二：只能在发现猎物的第一场所进行追踪，离开场所后即使成功，也被认定为失败；需要注意的是，若场所归被猎者所有，禁止狩猎；

　　狩猎规则其三：出现第一位胜者后，狩猎结束；

　　狩猎规则其四：在狩猎中造成的损伤都由主动参与者负责。

　　“这是默认的地下规则，你竟然不知道？”男生惊讶道：“你多大啊？”

　　“我知道夏季有狩猎，还有专门狩猎的人，但这不是很久以前的风俗，都成都市传说了么？”吉吉反驳道，顿了顿：“狩猎成功了会怎样？”

　　“成功？一辈子缠着你也说不准。”男生说道：“反正标记不会自然消失，你知道以前有个特别有名的歌手许啸吗？”

　　“他在夜店里被狩猎，狩猎者除了和他在一起外什么都不要。”妘天凌接话，用温润的嗓音缓缓道：“他受不了要强制去除标记，是差点儿死掉吧，后来患上抑郁，没多久就跳海了。他唱过一首黑白，一直在我的循环列表里。”

　　楼梯里黑黢黢的，只有说话的声音和脚步声。吉吉并没感到在被追逐，只是方才的视线依旧残留在她心里，和过去重叠。

　　然而她依旧有些不以为然：“标记是种生理现象，有一定强制性，但随着时间和感情会改变，不是所有标记都能留一生，不说α，即使是在O身上做的标记也可能消失。”

　　“你是不知道这些人会有多疯狂。”男生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所以除了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在公共场合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你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吗？”吉吉盯着男生。

　　三人到了一楼大门，男生露出些许不屑的模样，推开门道：“我可没他们那么野蛮，至少我能控制住我自己！”

　　妘天凌抢先一步在吉吉前面走了出去，帮吉吉扶着门。

　　他环顾四周，说道：“没问题。”

　　你以前做保镖的吗？吉吉腹诽，走了出去。

　　工作日的夜晚，停车场内几乎满座，男生给两人带路，左右绕弯终于见到了出口。

　　“出去就是了。”他说道，露出惋惜的眼神看向吉吉：“我就要这样放你走了？现在可是狩猎时间，你再考虑一下吧，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不会缠着你。”

　　吉吉无言，感觉大脑好像逐渐停止了思考，可能是药物的负作用造成的，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这种药的副作用带来的并不是单纯的倦意，而是让人处在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中，哪怕天塌下来也不会多眨一下眼睛。

　　“好吧。”男生给自己打了圆场，拿着手机道：“你走吧，快点从我眼前消失。”

　　吉吉朝他点了下头，就往出口走去，走了两步，她又顿住脚步，回头开口道：“你——”

　　“有人来了。”妘天凌忽然说道。

　　吉吉止住了话，顺着妘天凌的视线转身看去，什么都没看到。

　　“你是狗鼻子吗？”她脱口而出。

　　刚才就想说了，不知怎么的，竟然将所想说出了口，都是莱昂的错！

　　妘天凌瞥了她一眼，没说话，而是往前走了一步，看向男生：“你在楼梯间里用手机给谁发消息？”

　　吉吉扭头看向男生，见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她刚才也注意到了男生在用手机，但……

　　“我只能这样做……”男生的眼眶忽然红了，声音都有些抖：“都是姓王的逼我的！谁让你要恬不知耻地释放住信息素，不能怪我！”他突然大吼起来，仿佛陷入了失控状态。

　　吉吉还满头雾水，但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就在她有反应前，妘天凌就上前一步，一拳挥了过去。

　　实心的“砰”声，他的拳头重重砸在男生的左脸上，吉吉微微瞪大眼睛，男生整个人倒在地上，好像直接晕了过去。

　　“人渣。”妘天凌吐出两个字，满脸怒意，他看向吉吉：“外面至少有十几个人，出不去了。”

　　“可是按照刚才说的规则，出了商场狩猎就会结束啊……”

　　“有专业的狩猎者，会暂时租下部分土地，划出新的猎场。”

　　“你怎么这么了解……”吉吉眨巴着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那要怎么办？我可能受药的影响，快没力气跑不动了，叫治安人员来有用吗？”

　　“来不及。”妘天凌察看着手机：“最近的治安处离这里有五分钟车程，治安人员也不会插手狩猎。”

　　“那……”吉吉又打了个哈欠，缓缓说道：“只有三个方法，一个是去顶楼坐直升机走，一个是立马买辆车冲出去，或者雇保镖，直升机和保镖都要时间，买辆车比较现实，你会开车吗？”

　　吉吉说着看向远处，有辆红色的跑车。

　　“还有一个方法。”妘天凌看着她道，吉吉歪了歪头，听他道：“出现胜者，结束狩猎。”

　　“也行，那你来？”吉吉似笑非笑道：“你的属性是什么？”

　　“我不可能。”妘天凌一字一顿道。

　　“为什么？”吉吉问道：“反正一个标记而已，唔嗯，不过你是演员，是要注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妘天凌拧眉。

　　“你是O吗？”吉吉上前一步，盯住了他。

　　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炒作，给她发了律师函？

　　“我不是O，但有些特殊情况。”妘天凌略微往后仰去，语气未变。

　　“那现在——”

　　“他们进来了。”

　　这回不用妘天凌说，吉吉就听到了呼啸声。

　　轰隆隆的摩托车成排开了进来，领头那辆的喷气管像要炸开似的。

　　七辆摩托车以一三三的阵列停在车库里，领头的动了动手指，两个人就下了摩托车，走到了倒在地上的人旁。

　　脸上一拳，估计是被打晕了过去。用力晃了晃他的肩膀，没有反应。

　　“那，我们的α去哪儿了？”领头的人高声道：“味道告诉我你还没有走太远，快出来吧，我不会伤害你！”

　　“幸好他们的鼻子没有你那么灵。”吉吉小声道。

　　她和妘天凌躲在跑车后，后者正在尝试和跑车的车主接触。他拿了男生的手机，在商场群里发短信，说这辆车被刮伤了，需要联系车主解决。

　　“我说，为什么就不能先标记一下？我听说好多o被特别多人标记过，新的标记会覆盖旧的，待会儿出去你找个自己喜欢的人重新标一下也行吧，我会付你损失费用的。”

　　吉吉同下午不同，变得口无遮拦起来。听了这些话，妘天凌也只能纯当副作用。

　　“我说了，我的情况特殊，和钱没关系。”

　　“那你还在这儿做什么？”吉吉：“刚才闻到我的味道就可以走，既然你没打算和狩猎扯上关系，现在留在这里更是没什么用了。”

　　“说什么呢，逃走的事我不会再做了。”妘天凌的表情沉了沉。察觉到狩猎者不断靠近，他将吉吉往后拉了拉：“低下头。”

　　“其实还有个办法。”吉吉说道：“就是把商场买下来，在我拥有的商场里，他们就不能对我做什么了。”

　　“你快买吧。”妘天凌忍不住笑了：“还买下来，要多少钱你有概念吗？”

　　“没有。”吉吉也笑了。

　　“只要你删掉社交软件上的动态，我可以付买跑车的钱。”

　　“什么啊，你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吉吉哼了一声：“买跑车的钱我也有好吧。”

　　她凑上前去看手机屏幕，妘天凌一下转过头来，两个人的额头就碰到了一起。

　　“嘶——”吉吉用双手捂住额头，困意的泪水让她看上去泪眼汪汪的。她沉默了一瞬，低声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干脆出去算了。”

　　她说着，忽然起身，妘天凌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怒呵道：“你做什么？真无所谓？！”

　　“不就是标记吗？说是被狩猎的一方，实际上结成标记后，过了三个月的独一期，我还可以标记无数个人，对方却不行。就算标记会短暂影响心智，我也不觉得自己会被控制。我可是α好吗，不是会被抹掉标记的A。”

　　“这样……”妘天凌边说边点头，松开了手：“那你去吧。”

　　上一秒还极其强硬的态度突然就弱了下去，吉吉反而没动了。

　　“结成标记后，主动提供信息素，被贩卖到市场上，过三个月生不如死的生活后8不等你逃走就继续结成标记，你这一生就完了，真可怜啊。”妘天凌笑了一声：“不过你也无所谓，对吧。”

　　听上去不太好，吉吉不自觉地咬住了舌头，又看向手机：“联系到车主没？”

　　“找到了，正在赶过来。”

　　“别在过来前就被发现了……”吉吉喃喃道。

　　“听我说，”妘天凌扭头道，“如果被发现了，你就躲在这里，我出去，因为气味很浓，他们一时不会分清。你等他们走后再出来，然后打给我的经纪人，我把他的电话从聊天软件上发给你了。”

　　吉吉目光一沉：“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能不能管好你自己，别把自己当英雄。说不要钱，你到底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