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周目的我一定能打出he》岁瑞安

35、个人赛（中下）

　　看台上的家入硝子全神贯注地看向比赛场地，因为反转术式能力者的身份她的位置也称得上是靠前的那一批。

　　直射的阳光配合着场上灰白色的背景晃得长时间注视着红白二色服饰的佐原真依的硝子有点眼睛疼，早知如此她或许该从五条悟那里摸一副眼镜……算了，他那个墨镜可能不太适合正常人戴——

　　等等？
　　家入硝子在看着佐原真依迎着暗器往上冲的时候就开始觉得不太对劲了。

　　在看到佐原真依在阵法成型的第一时刻没有后撤时，身为旁观真依体能训练，清楚她有足够能力闪避的家入硝子也是最早反应过来可能有别的打算的人之一。

　　但是在目睹洁白衣袖沾染血迹的好友在莫名地卡顿之后，用一种玉石俱焚的气势拽着加茂秀元一起进了那个用意不明的阵法时，家入硝子到底还是没控制住自己下意识的动作。

　　棕发少女握紧拳头啧了一声，感受着手中的打火机周身雕刻的花纹传来的凹凸不平触感，周身咒力波动发生了轻微震荡的她眼看着就要站起身——

　　坐在家入硝子身后的夜蛾正道用一种轻柔而坚定的力道把她又按了回去。

　　“硝子，再等等吧，比赛还没结束。”

　　感受着掌下自家学生绷紧的身体，外表压迫力十足的老师发出了稳如山岳的声音，“胜负未定，现在还不到你出场的时候。”

　　在及时拦下家入硝子后，夜蛾正道隔着墨镜谨慎而快速地扫视了一下前方的人员。身着正装的老者没有在意这小小的响动，他们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并没有表露出其他的反应。

　　前排的细微骚动淹没在观众席的声响中。在相对靠后的座位上，夏油杰看向身旁的挚友，“悟，之前团体赛的时候，对面负责咒物的人就是场上的那位对吧？”

　　咒术交战和烈阳的光污染配合上砂石迸溅的效果使得观看这场比赛的难度变高，但是凭借着任务期间提升的默契度，夏油杰仍可以轻松判断佐原真依刚才本打算全身而退，却在莫名的咒力失控后卡顿在了原地。

　　那种表情……加茂秀元是做了什么？

　　夏油杰对加茂秀元的具体了解确实不多，在佐原真依解开了封印后，他对团体赛后续的印象基本只剩下和接踵而来的咒灵进行战斗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封印的逐步解放，被咒物吸引而来的咒灵群一度在林间达成了遮天蔽日的视觉效果。

　　一开始夏油杰还保持着本人站在已经成为了咒力风暴眼的佐原真依旁边，同时使用咒灵操术驱使咒灵进行多线攻防的传统术士战斗方式。

　　但是，在林间咒灵数量降低的同时，随着它们互相吞噬、怨念汇聚的行为，剩余的咒灵们也都隐约地散发出了比之前更强的压迫感。

　　场上的两位东京咒术高专生也都知道这是在咒物影响下产生的异变效果，而且这种咒灵聚合的现象还在继续进行。

　　在战圈已经迫近到守御术式周边时，夏油杰本人开始介入战斗一线，争取在等级更高的咒灵产生之前抢先祓除在场怨念集合体。

　　在咒力流扭曲涌动的中心，佐原真依在反复地推演后抬起手，撕下了最后一张封印用的符纸。伴随着她的动作，灰白色泽的牙状咒物显现出它的身姿，发出了奇特的嗡鸣，不详的波动倏然席卷林间场地。

　　这种感觉……是咒物共鸣？

　　在抬头看了眼隐约传来回应的东边方向后，佐原真依垂下眼眸，让光线为之偏折的暗色隐影环绕上她的身周，精准地将受到刺激凭借着特化带来的速度不顾一切地跨过封锁圈向她袭来的虫形咒灵反震而出。

　　飞溅的紫色血液被空中浮现的黑色屏障悉数拦截，随即，守御术式顺从主人的意愿向内收缩，暗色的球状结界将咒物连带着拆解开的符咒一起纳入其中，场上咒灵逐步攀升的气势为之一滞。

　　在咒灵搏杀间引发的树木断裂、碎石迸溅的震动中，周身萦绕粘稠咒力的黑蛇在夏油杰的操控下缠绕上再度爬起的虫形咒灵的身躯。

　　与此同时，初步完成咒灵牵引任务的佐原真依从后置位开始向同伴的方向进行移动。

　　暗色的隐影攀爬上夏油杰的身周，用咒力加持身体强度与咒灵进行搏斗的的他在瞬息之间停下了闪避的行动。

　　裹挟着腥风的利爪在触碰到夏油杰之前就被暗色的屏障拦截，发髻散乱的少年带着肆意的笑容追击而上，对着被守御术式击退的咒灵挥出重拳。

　　锋锐的刃光一闪而过，佐原真依反手握剑向斜上方挥斩，祛除不洁的神剑散发出了莹润的光泽。被沿着腹部剖开的畸形存在发出了刺耳的尖叫，节肢构造的多足抽搐着叩击地面，在备受摧残的林地上留下了新的伤痕。

　　咒术作用之下，身躯不规则地镶嵌着眼珠的鸟形咒灵收拢翅膀在夏油杰的操控中向下俯冲，尖锐的鸟喙与指爪将半个身躯已经消散的畸形咒灵钉死在了地上，彻底地镇压住了它最后的反扑。

　　夏油杰和佐原真依在这几个月时间里的协同任务中培养出的战斗默契，在这场作战配合里中展露而出。

　　而在考场的另一头，成功凭借着几句话奠定了恶人基调的五条悟在京都校两人警惕的目光下从树干上一跃而下，落地时的姿态是与他高挑身形不符的轻盈。

　　“五条家的六眼…”
　　加茂秀元凭借着弓箭手的良好视力，看清了五条悟他根本就没踩在地上，而是保持着细微的距离悬浮在空气中，“他在这里的话，东京方的咒物看守人果然另有其人。”

　　“这种浪费时间的话就不必说了，这种咒物共鸣引发的咒力波动只有傻子才感受不到吧。”

　　听力也不错的五条悟拍了拍肩膀上的浮灰，施施然地抬脚靠近虽然身在咒灵包围圈，但是已经开始调整姿态，预备把武器对向他的两位京都府立高专生。

　　“实不相瞒，我对结界术士这种职业本来就没什么好印象，再加上那种被烂橘子熏出来的熟悉气息，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白发的少年用一种轻快的语气对着理论来说是他的前辈的加茂秀元说出了饱含挑衅意味的话语，“你不这么觉得吗，加茂家的结界术士？”

　　加茂秀元抿住嘴唇，被冒犯到脸上的他抬手拉弓引箭，迅速转身撒放。特质的箭矢在击中咒灵后蔓延出墨色的纹路，赤色的结界以三个落点为定位坐标构筑而出，及时地把那只趁着他学长震惊之下发动偷袭的咒灵拦截在了二级咒术师的三步之外。

　　“啊、谢了，加茂。”三年级学长握刀旋身，亮蓝色的光芒从他的手下涌动而出，伴随着清朗的嗡鸣，被锈色结界限制行动的咒灵被成功祓除。

　　“这种强化程度和泄露气息的等级，你们这边解除封印的程度也没多少嘛，”五条悟推了推鼻梁上滑落的墨镜，瑰丽的眼瞳环视一周，“嗯、看来数量还差那么一点点，那么就先这么办好了！”

　　“加茂，那边的那个五条家的六眼怎么感觉比你还气人，不愧是传说中的刺头之王。”

　　持刀的二级咒术师贴近加茂秀元的身侧，看着对面欢快地左手握拳锤击在右手掌心的五条悟，发自内心地感叹出声：“还有这种似曾相识的自说自话行为，你们御三家的咒术师都这样吗？”

　　加茂秀元在张口回答之前凭借着本能的预警迅速后跳闪避，伴随着扭曲的庞大咒力流，刚才还在他们十步开外的五条悟已经闪现到了他们的身前。

　　这种瞬移一样的效果——

　　“啧，这话可就不太对了，”用了术式顺转苍达成了短距离跨越的五条悟保持着单手插兜的随意姿势做出了回应，“我们之前的差距还是挺大的，最突出的区别大概就是实力吧。”

　　“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虽然你们很努力了，但是果然还是我们这边更强呢。”
　　毕竟我们这边负责开封印的人比我想像的还要拼一点。

　　虽然五条悟话是这么说，也确实开始进行攻击行为了，但是加茂秀元总觉得他可能没有那么着急进攻。

　　半解封的咒物在共鸣的基础上对周边的咒灵进行着超出了它泄露气息等级的特化增幅，在咒灵互相厮杀吞噬的情况下，它们也开始逐渐体现出特化咒灵的难缠之处。

　　加茂秀元握住箭矢，赤色的血液涌入特质的纹路，墨色的咒纹攀爬上箭身，连灰白色的尾羽都呈现出了繁复的花纹，本来解封就已花费了大量咒力的结界术士围绕自己周身进行术式定标，在学长已经被咒灵群隔离开的情况下，他可以放手开始进行精度降低为除术式发动人无差别攻击的结界展开。

　　而他面对的是攻击偏移，收割场上咒灵的五条悟的干扰。

　　“…1…5…”在被拉进距离的时候，加茂秀元有时能听到周身萦绕无下限术式，整个人散发出压迫感的五条悟在念叨数字，而且乍一听并没有什么规律，“…7…8…”

　　“好了，第十分。”

　　骤然攀升的咒力流贴近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在加茂秀元迟疑着是否听从本能甩出袖中全部符咒的那个瞬间，钝痛伴随着昏暗笼罩了他的视野。

　　事后，在看记分板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五条悟当时算的是全场状态下两队祓除咒灵的分数差值。

　　而五条悟本人则是在干脆利落地对京都队的咒物上的感知符咒进行咒力复写后，面对双方学校高层表达了“无论是总分判定还是封印物规则东京高专都赢得彻彻底底，解封扣分也没用，十分够扣那半解封的分差了”为中心思想的讲话，中间穿插他用幼稚语气对某些想要反驳的人进行阴阳怪气的反向祝福的五条悟传统艺能。其遣词造句和精准而另类的比喻手法让在场各位人员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震撼。

　　由此，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在姊妹校交流赛第一场团体赛以无懈可击的实力和解释得到了完全的胜利。

　　“啊，确实是他。”五条悟又把墨镜往下拉了拉，看向场上的结界。细密的黑色咒文从空中悬浮的符咒上逸散而出，游走在呈现出一个锈红色球形外表结界的外层。

　　“虽然不是[赤血操术]，他这个术式的附加条件也算是加茂家的显著特征了…身为结界术士有备好的符纸是很常见的行为，术式构筑的底层没有筛选指令，确实是为了能展开结界而牺/牲了精准度……”

　　“这个特化效果有点意思，但是他自己也进去了的话那就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在失去了特制纯黑墨镜的遮挡后，本来就繁复的信息流再次提升了一个等级，在六眼的被动作用下，加茂秀元展开的结界的状态悉数映入五条悟的眼中，随即被他已经习惯了信息冲击的大脑分解归类成有用的情报。

　　“他在和我打的时候还没用这招，也不知道是太菜没来得及用，还是真就故意准备针对——不过看刚才那个情况，估计是有备而来了。”

　　感受着习以为常的抽痛，五条悟把纯黑的墨镜又推了上去，虽然六眼类似热成像的作用机制不会让他的视野消失，但是能过滤点光效总会也有点聊胜于无的作用。

　　“放心吧杰，之前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不是吗。”

　　确认了信息的五条悟又回到了他原先那个把支着睑的手肘撑在自己的腿上，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倾斜角度的扭曲姿势。

　　“无论如何，弱小的领域都会被强大的领域覆盖，而咒术战的顶点就是领域展开。”

　　“确实如此，结界方面真依同学确实很强…”夏油杰在短暂的停顿后再次开口，语气中带上了笑意，“话说回来，悟你要是在真依同学面前克制一下你自己，就像刚才一样正确地表达一下你的想法的话，说不定——”

　　“凭什么要让我去向她解释，是她先自说自话判定我、”在本能地反驳后，五条悟在夏油杰了然的注视下逐渐降低音调，最后直接卡词。

　　“好吧…虽然之前我可能确实，但是之后我也努力弥补了。但是那个人就是不领情那我也没办法。”

　　像是终于找到了抒发的渠道，在夏油杰的面前，五条悟直接顺着这个话题延展开来，一时间整个人进入了一种莫名的状态。

　　“…杰啊，你知道最奇葩的事是什么吗，那就是哪怕佐原真依她认定了我们关系尴尬，居然也能在协同作战里配合得上我。就连夜蛾老师都说这种磨合已经达到了基础战斗标准了，不影响咒灵祓除的话佐原真依讨厌谁这事是不归他管的……”

　　实际上，佐原真依其人表现出了与年龄不符的高度配合度和情绪管控能力，实打实地做到了她承诺的“绝对不把个人情绪带到咒术师战斗场合中”的许诺。哪怕术式基础作用效果重合，她也尽力在学校的协同作战分组抽到和五条悟一组的情况下做到了一个队友该做到的本分了。

　　如果五条悟有认真研究过在公司早八晚五的社会稳定工作人员，他就会明白这种精神与传闻中的社畜的“不要把个人情绪代入工作项目”的宣言有些许相似之处。

　　虽然五条悟有六眼不需要佐原真依侦查，而且他又有无下限术式，一般情况下不需要她提供守御术式的盾系加成。与此同时，佐原真依的范围型毒性术式也因为不在五条悟无下限基础抗性内而容易引发敌我同伤的效果，两个人术式作用效果可谓相性不良。

　　但是，如果不追求在术式作用基础上的1+1>2的辅助加成效果，把相处模式从相辅相成的主攻和辅助的完美角色搭配，降低为1+1=2的基础配合要求后，佐原真依交出了一份不错的答卷。

　　在和五条悟的协同作战中，她完全放弃了以往的在辅助和主攻根据队友状态和场景需求随时进行角色调换的操作，而是在确保自己生存和输出的情况下尽可能与五条悟达成配合。

　　最后，佐原真依硬生生凭借着对战斗的观测在完全放弃改变五条悟开场单兵冲锋的情况下，表现出了优秀的转火和补刀能力，从而达成了和五条悟单方面的协同作战。

　　不说配合默契也能说佐原真依绝对没给五条悟拖后腿了，在这种夜蛾正道都给过了的情景下，五条悟也没法向他提出和佐原真依出协同任务培养默契的申请。

　　而如果五条悟以个人名义对佐原真依发出邀请，哪怕他本人经历心理斗争说出来了，大概率也会因为先前的固有印象和言语间的修饰被佐原真依本着“互不打扰，双方都好”的思想做出委婉而坚定的拒绝。

　　而用了同样理由做出邀请，并且已经成功打通这条路线的成功案例人的夏油杰一边注视场中结界的情况下一边听着身旁的好友嘀嘀咕咕地说出了一系列单拿出来说不定还可以，组合起来怎么看怎么诡异的操作，时不时地嗯两声示意自己有在听。

　　“……所以说啊，杰，我确实、等等，这种波动——”

　　耳旁絮絮叨叨的声音戛然而止，夏油杰看着视野中的黑色符文的环节出现了崩解的前兆，为了获得更多的力量，绘有繁复纹路的符纸被结界侵吞，锈色的球体在短暂地频闪后稳定了下来。

　　“要炸了哦，”五条悟坐直身体，抬起手戳了戳身侧的夏油杰，随着他变换坐姿的动作，那个小圆墨镜在他的鼻尖处摇摇晃晃，“…3、2、1…boom！”

　　清脆的爆破音从五条悟的唇舌间吐露而出的下一个瞬间，场地中心的锈色球形发出了类似玻璃炸裂的声响，锈色的碎片四散开来，又在落地之前化为破碎的光点溶解在了空气中。

　　在这片光影里，暗色球体在原有的位置悬浮而起，无光的障壁隔绝了观众们探查的目光。

　　考虑到五条悟六眼的被动能力，夏油杰自然而然地扭过头看向身侧的好友，然后他就看到那双苍天之瞳的主人瞬间拉上墨镜扭过头，表情扭曲地第一时间移开了视线。

　　“…悟？”

　　“…呕…太晕了、这种感觉简直有毒…”

　　从夏油杰的角度只能看到五条悟弓起的脊背，侧坐在座位上的少年做出了一个干呕的动作，“杰你待会儿最好做点心理准备，加茂家的那个大概率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佐原真依她开了精神污染类型的术式了。”

　　“…好的，我发消息告诉硝子一声。嗯……硝子回复我说她那里有水和充足的晕车药，等会儿她接完真依同学之后你可以过去拿一盒。”

　　夏油杰合上手机，语气轻松，“我个人建议你可以等真依同学出来然后请她做精神疏导。真依同学挺擅长这方面的，说不定她会本着人道主义帮助你。”

　　“啧，你们一个一个的…先不说晕车药怎么可能治这个，佐原真依她什么时候有新职业了…还有你这情报又是从那里来的……”

　　因为六眼过度优秀的信息收集能力正撞精神污染攻击的五条悟现在是真觉得自己是普遍意义上的晕车恶心症状了，领域加成下的佐原真依精神污染能力比他面对过的术式又跃升了一个等级。

　　“……我说的准备你也知道的吧，先不提结界里面的那个加茂秀元，万一待会儿她一出来术式没关全场开始精神鉴定，再来几个鉴定不过关出现临时疯狂的症状的现场人员，恐怕我们就得去京都高专禁闭室里捞这位等级原地跃升的佐原同学了。”

　　“……待会儿让硝子给你带点别的药吧，悟。还有，虽然这个比喻很形象地让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但是我觉得最近你或许该少玩点桌游。”

　　***

　　[咒术高专姊妹校交流赛个人赛场地，未知结界内]

　　佐原真依在一阵晃动感中感到手中一轻，咒术高专专用校服布料的那种特殊的触感从她的指尖滑落。

　　术式引发的空间规则变动带来了不可避免的异样感，领域展开能力较丰富的佐原真依快速调整呼吸，紧接着，锈红色的光辉笼罩了她的视野。

　　这是一个相对狭小的四方形空间结构，地面上铺着不同颜色和图案拼接而成的泡泡板，天空中漂浮着大小不一的锈红色圆环，整个空间的光源也都是从中散发而出的。

　　场地的对面站立着身穿狩衣的少年，在这片锈红色的光辉下，那双灰绿色的眼眸呈现出了一种奇妙的色泽。在先前的战斗间，他的发带散开了，微微卷曲的黑色发丝披落在他的肩头。

　　如果是在往常，在看到结界内部场景的时候，佐原真依会对非领域展开的高等结界是否也会代入发动者的心像风景这一现象进行思考，但是此时的她已经没有这种心情了，就因为一个简简单单的称呼。

　　——[相良家的巫女]

　　狂热而富有贪欲的视线、古朽而憋闷到喘不过气的房间、孩童稚嫩而尖锐的嚎哭、充斥着悲怨与诅咒的村落……

　　沾染血迹的洁白衣袖在昏红的光线下镀上了一层不详的光辉，佐原真依抬起头，那种战斗过程中也在闪烁的光辉从她的眼中消失了。

　　“果然，你的姓氏并不是佐原吧，相良真依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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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佐原与相良#
佐原[Sahara]
相良[Sagara]
当初看人物卡的时候才发现的，对比一下是真的很像诶。但是私心而言我觉得佐原更好听（各种意义上）。
#抱歉让大家等了这么久#
重新看发现有点不自然所以修改了一部分的剧情，看到有大家在等我真的很感动！我会努力加油的！